尖叫聲中,衆人手忙腳亂的將他送去了醫館,那大夫一摸他的額頭,早已跳起腳來:“都燙成這樣了,怎的現在方送來?”
衆人臉上一片擔憂,大太太已經方寸大亂,“怎麼突然發這麼高的燒呢?怎麼回事?大夫,你倒是趕緊給他診治啊。”
那大夫便不再打話了,安心替肖嶽凡診脈,又開了方子,吩咐一、二、三諸事。大太太一一聽了,一轉身,便看到葉玉笙皺着眉頭的臉,她的火氣是已經蓋也蓋不住,衝上前去,照着她的臉便給了一個耳光:“嶽凡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償命!”
葉玉笙對於肖嶽凡生病這事,多少是心存愧疚,倒不是因爲大太太的責難才寸步不離的照顧他。
肖嶽凡一直在牀上昏睡了一日一夜後,方悠悠轉醒。他一掙開眼,便見到葉玉笙正倚在牀邊,撐着頭睡得正香,他伸出一隻手指來,在她的手腕上颳了一下。葉玉笙吃痛,一下子驚醒過來,見到他帶着戲謔的眼,跳了起來,拍着胸脯說:“哎呀少爺,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哎呀呀,我這條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肖嶽凡連着吃了幾日的稀粥,將一張臉吃得更是消瘦,大太太免不了又要一陣心疼,對葉玉笙更是冷眼相對,忽一日,竟還召集了肖府上下,將一幫人叫到了祠堂裡,命葉玉笙跪在堂前。
葉玉笙原本見大太太接連幾日都無甚動靜,只當此事便是過去了,現看她如此大的動靜,方想到這應該纔是她真正的興師問罪了。
她直挺挺跪着,被大太太指着鼻子:“你說,爲什麼要推嶽凡下水?”
“不是我推他下的水。”她面無表情,冷冷道。
“事情的經過,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不過是個妾,理應安守本分,一根髮釵,又不是多麼貴重的東西,嶽凡要,你給他便是了,有什麼了不起?你竟當衆下他的臉面,那麼多人在場,你竟敢撐摑他!”
“三孫媳,這次,你做得是有些過啦。”連老夫人都拍打着桌椅。
“你居然還任性到要跳下水去撈?你若是丟了性命,衆人豈不是要說是我嶽凡害的你?你這分明是想陷嶽凡於不義啊你,你心腸怎這般歹毒?竟然在事後還要推他下水,你是不是想害死他啊你?你自己說,該如何罰你!”大太太聲色俱厲。
“他不是我推下水的。”
“不是你推的,還能有誰?”二少奶奶尖着嗓音,冷笑道。
“反正不是我。”總不能把吳喜香供出來,葉玉笙在心裡想,也不知是哪個好事者胡亂傳的這謠言。
“你倒是有本事啊!娟兒,你去,取家法來!”
“娘,”大少奶奶制止她,“三弟現在都已經好了,還取什麼家法呀。”
“去!”大太太喝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