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沐傾傾舔,了舔脣。
“好嘞,姑娘要幾個。”小販說着,從一旁掏出張紙正準備將饅頭包起來。
“可是,我沒錢。”沐傾傾癟了癟嘴,小聲的說道。
“沒錢?沒錢吃什麼饅頭,走走走,不要擋着我做生意。”小販一聽沐傾傾沒錢,瞬間變了臉,趕忙將沐傾傾推向一邊。
或許是太餓了吧,沐傾傾沒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乾脆將心一橫,雙手往地上一拍,撒起潑來:“呀,我的腰,我的腰斷了。”
“滾開,少在這訛人。”小販一見沐傾傾坐在地上不起來,還裝模作樣受傷了,趕緊又將沐傾傾往一旁趕了趕。
“快來人啊,打人了,打人了。”沐傾傾抱着小販的腿不放,小臉更是裝的一臉痛苦。
頓時周圍圍上了好些人,開始對小販指指點點,有的甚至破口大罵,罵小販沒人性,欺負一個小姑娘。
“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別鬧了,你到底想怎樣?”小販被沐傾傾鬧的沒有辦法,只得低下頭來求饒。
“不想怎樣,給我兩個饅頭就行。”沐傾傾也是餓的,不想再繼續折騰了,見小販求饒也就撒了手。
“好好好,拿了趕緊走。”小販說着,迅速的包了兩個大白饅頭遞給了沐傾傾。
“早這樣不就行了,何必把事情鬧這麼熱鬧呢。”沐傾傾挑了一下擋在眼前的頭髮,在大饅頭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真是太好吃了,髒兮兮的小臉一臉滿足。
“小姐——”
шωш◆ тt kan◆ ¢ ○ 突然從人羣中鑽出個小丫頭,抱着沐傾傾就哭:“小姐,你這幾天上哪去了,讓小憐找的好苦。”
一大口饅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卡在了喉中,不上不下,沐傾傾難過的咳了起來,好一會,纔將那饅頭咳了出來,拍着胸,滿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丫頭。
“小姐,你怎麼成這樣了,趕緊跟我回家吧,老爺夫人都快急死了。”小憐一把扶上沐傾傾,拉着就往人羣中出去。
小姐?這又是什麼情況啊?不過看着丫鬟的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丫鬟,身後還跟了好幾名家丁,想必非富即貴,若是進了這樣的人家,想來吃喝也不愁了,眼下也沒地方可去的,去當大戶人家的小姐,總比在路邊要飯強吧。
“小美女,你沒認錯人吧?”爲了安全起見,沐傾傾覺得還是得確認妥當了才行,萬一到時候冒認了被認了出來,這古代動不動就殺人的,別吃喝沒撈着,把小命丟了。
“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記得小憐了嗎?”臉上還掛着未乾的淚痕,小憐緊握着沐傾傾的手,滿眼困惑。
“小美女,你再好好看看,你看看,確定下我究竟是不是你家小姐。”沐傾傾說着,將擋在面前的幾縷頭髮往後縷了縷,又用衣袖使勁的在臉上擦了幾把,將臉往小憐的跟前湊了湊:“你可要看看清楚。”
“小姐,你怎麼了,不要嚇憐兒。”小憐握着沐傾傾的手,又哭了起來,還哭的分外傷心。
“別哭了,你確認了就好,我好像失憶了。”沐傾傾見小憐哭的傷心,不由有些不忍。
“小姐不說傻話就好,回去讓大夫瞧瞧就好了。”聽着沐傾傾的意思是願意認自己了,小憐趕緊收了淚。
“小憐,你身上有錢嗎?”沐傾傾看了一眼身後幾名健壯的家丁,又看向小憐。
“怎麼了,小姐,有一些,小姐可是要置辦些什麼?”小憐說着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還有一些散銀。
“你們幾個,去,把那饅頭攤子給砸了。”沐傾傾一把抓過銀子,在手中掂量了下,轉身又向身後的幾名家丁吩咐。
“是,小姐。”幾名家丁得了命令,不顧小販的苦苦哀求,毫不遲疑的將攤子瞬間砸了個稀巴爛。
“小姐,求你,求你別砸了,我還指着這攤子養家餬口呢。”小販見求家丁無用,又趕緊跑了過來求沐傾傾。
剛散了的人羣又重新聚了回來,有拍手叫好的,也有悄悄議論沐傾傾下手太狠的。
沐傾傾則靜靜的站着,看着不語,也不管別人是如何議論,全當是沒聽見一般。看着攤子徹底砸完了,還是依舊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沒動分毫。
“這可怎麼辦啊,我一家老小可怎麼活啊。”眼見着自己的小攤已被砸完,小販癱坐在地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啊。”沐傾傾說着,拉了一把攤坐在地的小販,將手裡的銀子全部遞了過去。
“這?”小販顯然被沐傾傾這舉動蒙了,遲疑着也不敢將銀子收下。
“錢,你大可放心收下。砸你攤子只是想告訴你,不要狗眼看人低,人總有個難處的,能幫時便幫人一把,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沐傾傾說着,微微轉過身去,華麗麗的離開了。
人羣中,猛的爆出聲聲讚歎之聲。
對面茶肆的二樓的窗邊,一位衣着華麗,談吐不凡的公子向身後的隨從輕輕勾了勾手指,薄脣微微起開:“去查下,這是哪家的小姐。”
“是,公子。”隨從恭謹的點了下頭,退了出去。
目光隨着那漸漸遠去的身影而去,看着那抹嬌小的背影慢慢變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見了,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舉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脣角慢慢溢出淺淡笑意。
院外白牆黛瓦,綠柳成蔭,門口兩隻碩大的石獅雄渾霸氣,中間的牌匾上蒼勁有力的書着沐府二字,只在這夜色下瞧上一眼,也頓覺氣派。
沐傾傾又擡頭將那牌匾上的沐府二字看了一遍,沒想到,穿個越,還穿來了本家,正好。
“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小憐左腳剛跨進院子,便急急忙忙的呼喊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沒規矩,別驚擾了老爺夫人。”薛媽急急忙忙的趕了出來,想上前制止小憐,只是在見到沐傾傾之時,當即楞住了,隨即趕緊福了福身,眼角眉梢都是笑:“小姐,你可回來了,我這就去告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