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淡淡的“嗯”了一聲,帶着幾分濃郁的情意,聽的我神經猛地一顫,似乎是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連忙閉上了眼,像一具屍體似的躺在了原處,君離見了,“撲哧”一聲直接笑了出來,笑完之後,摸了摸我的腦袋,輕聲道了句:“傻。”
我緊張的沒說話,可之後的君離卻沒了動作,以至於我自己是什麼時候睡去的都想不起來了,直至第二天一大早眼睛一睜開,這才發現,自己昨天晚上竟然睡着了。
而起牀的時候,君離已經沒在房間裡了,外面有些繁雜的聲音,可就當我穿戴整齊打算出門查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發現,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而那些繁雜的聲音,也不過是路邊傳來的。
我頓時有些慌了,跑到清淨子和蘇繡的房間裡去,卻見他倆也沒在房間裡,再跑到大媽的房間,卻見大媽的房間也空無一人。
我的臉色瞬間有些蒼白,連忙掏出手機,提着心跳給君離打了個電話,好在,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君離說看我睡的很香就沒有叫我,他們現在正在之前那座墳邊上處理事情,讓我現在過來。
電話掛斷之後,我連忙朝着君離他們的方向跑去,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終於到了那處墳的腳下,卻見小小的墳邊上,卻站滿了村裡的村民,離的有些遠,聽不清清淨子和村長在說些什麼,我連忙邁出步子朝着墳上跑去,才跑上去,腳都還沒站穩,卻聽見清淨子說了句:“真的沒有嗎?”
我一下沒搞清楚什麼情況,暗自拉了拉蘇繡的衣袖,小聲的問她:“怎麼回事?”
可蘇繡卻指了指這立在一旁的墳堆,說了句:“糯米又不見了。”
我聽後,臉色頓時白了白,又問了她一句:“什麼時候的事?”
蘇繡卻回答了我句,說她也不知道。
之後村長回清淨子一句:“道長,我問了,昨晚大家回去之後,真的沒有人從家裡出來,我也不知道這墳邊的糯米,到底是誰撇掉的。”
聽村長這話,我算是明白了,清淨子發現糯米沒了,正在和村長理論呢,不過,他的這個舉動,倒是有些打草驚蛇,算是直接告訴村長,我們發現了村子裡很詭異,要是村長沒問題,自然會很擔心這村裡的詭異之處。
可要是村長有問題,那麼清淨子這話就是給村長一個警醒,他要真的有問題,一定會在短時間之內,有所行動。
清淨子聽完村長的話,也沒多大反應,只是又從揹包裡掏出三支香,這個動作,已經是他第三次做了,可不同的是,他這次卻沒插在這座墳的墓碑前,而是直接插在了封堆頂上。
在村裡有個說法,要是有人燒香的時候,把香插在封堆頂上,就代表有人想壓這家人一頭,是大不敬的!
所以清淨子這個動作剛一做完,一直對我們百依百順的村民頓時都有了意見,畢竟,雖然這座墳裡埋着的人,已經是家裡的獨苗死時沒有結婚,兒時又父母雙亡,可這個村是姓陳的,所有村子裡的村民都姓這個,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沾親帶故,清淨子這一舉動,在村民的眼裡,儼然成了想騎在大家頭上了似得。
不過好在,這村裡的村長特別有威嚴,哪怕這些村民再不樂意,見到村長的臉色一變,也沒敢有什麼意見。
不過威嚴再大,也要有他的道理,村長將村民的情緒壓下之後,便開口問清淨子:“道長,您這樣直接上香插在別人的墳頭上,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清淨子聽後,淡淡的“嗯”了一聲,道了句:“你是覺得,我把這香插在這墳頭上,是想壓你們陳家村一頭嗎?”
村長臉色一變,小聲的說了句:“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他之前說的話,卻是那個意思,但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不能戳穿的,也沒人會那麼無聊,直接揭穿一些不能捅破的話。
所以清淨子聽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讓村長上前,好好看看,這香到底是不是插在了墳頭上。
村長連忙上前,仔細的看了一下,看完之後,卻震驚的不行,更甚是連忙道了句:“道長果真的高人,香沒插入土中,都能直接立在墳頭上。”
我聽後,扯了扯嘴角,看了看清淨子插的那三支香,卻見那三支香果真如村長說的那般,沒有插入土中,而是直接立在的墳頭上。
村長話音剛落,村民的怒氣也稍稍收斂了不少,沒人敢再說什麼,反倒是看着清淨子的目光,一個個像看活神仙似得。
我見狀,只得感嘆,希望這些村民是真的單純,與糯米的事情無關,否則,我只能說是現在的人演技都特別高超了。
將村民的情緒平息了之後,清淨子直接招呼我們下了山,說晚上大家還要集合一次,讓大家都回去休息,養足體力,晚上說不定是一場硬仗。
清淨子這話剛一說出口,村民們頓時有些緊張,人羣中更有人直接開口問他:“道長……您的意思是,晚上屍煞就會被引出來嗎?”
可清淨子卻是極爲做作的回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聽在村民的耳中,將他鍍了一層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我聽了,卻在心裡呵呵笑了一聲,好一個天機不可泄露,明明是自己也沒有把握,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好嗎?
不過這接連兩次的糯米被人無故鏟走,我心底倒是稍稍有了底,鏟走糯米的人,一方面是想阻礙我們的行動,而更大一個原因,則是不希望我們找到那具屍煞。
但我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這個人爲什麼不直接把這座墳頭裡的魂魄給打散,而是這麼大費周章的躲在後面?
而我更想不明白的是,清淨子明明可以直接將這個魂魄,從墳頭裡弄出來,卻一直是用先禮後兵的方式在引他。
引到現在,引不出來了,直接插了三隻香燭在他墳頭上,而且還禮讓了三分,沒有讓這香燭到了大媽家之後,我問了清淨子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卻說,能讓那魂魄自動出來,心甘情願道出一些事情,自然是萬全之策,要是是逼供的話,萬一他給我們假消息,或者打死不說怎麼辦?
畢竟,現在不是我們一羣人在找這具屍煞。
我一聽他這最後一句話,頓時有些發懵,問清淨子:“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是我們一羣人?難道你發現了什麼,還是說,你已經知道了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
可清淨子卻在這時,將目光轉向了君離,君離像是看不見似得,直接無視了他,可我還是看出來了。
他們這是,在早上我還在睡覺的時候,就通過氣了,商量好了對策!
不由得,我嘟了嘟嘴,對着君離掐媚一笑:“動手腳的是誰啊?”
君離沒回答我。
我接着,又問了一句:“是蕭絕還在這村裡嗎?”
君離搖頭,我一見有戲,又問了句:“那會是村裡的村民?”
君離還是搖頭,倒是打消了我先前對村裡村民的懷疑,可他這頭纔剛搖,卻又點了點頭,淡淡的道了句:“這些村民沒有說實話。”
“那弄走糯米,礙着我們路的,不是村民嗎?”
我皺了皺眉,接着道,君離淡淡點頭,我又問了句:“那會是誰?”
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我猛地瞪大雙眼,顫抖着脣,問道:“該不會是顧以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