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用張春霞的身份,唐馬儒自然是認得我的,瞧見我從廁所裡走出來,相當不意外的看了我一眼,連個招呼都懶得打,直接牽着他身旁那名和蛇精似得女的大步朝前走。
我望着唐馬儒離去的背影,心底呵呵不已,人在做,天在看,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多了,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更何況,就算我不找上他,他也會想辦法找到血女,直接找上門來。
面上掛着幾分冷笑,回到了前些日子租的房子裡,回去前,特地又買了把拂塵,將美人圖塞了進去,因爲上次買二十塊的拂塵被雲景嘲諷,這次我特地買了柄二十五的。
洗了個澡,將好好打理一邊,讓本就鄉土氣息濃重的我,變的更像村裡來的人了,我這才掏出手機給雲景打了個電話。
電話才嘟一聲,便被雲景接了起來,從電話那頭可以聽出,他此時接到我的電話特別興奮,興奮的連他玄女宮宮主的逼格都掉了一地。
他不斷的問我這幾天到底去了哪裡,有沒有受傷,有沒被人家欺負,要是有人敢欺負我,他就衝去把那人殺了。
我聽到雲景口中的這些話,心底頓時一暖,面上也不由自主的洋溢出了笑容,對雲景說了句。
“我沒事,被好心人救了。我傷好了,這不是馬上回來了嗎?”
雲景聽後,卻沒鬆半口氣,依舊是不斷的問我到底有沒事之類的問題,問的我都有些煩了,直接問雲景他有沒在家,要是在家的話我現在去找他。
雲景一聽我大早上要去找他,頓時語氣緊張了起來,說什麼一大清早的,孤男寡女是不是不太方便?
我頓時被他這句話雷的不行,要是此時雲景在我面前,我估計真能把鞋子從腳上拔了狠狠的甩他腦袋上,把他砸醒。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不教我奇門遁甲了嗎?”
我的聲音再次響起,雲景一聽,似乎有些道理,這才讓我快點過去找他,隨後掛斷了電話。
可才走到雲景家門口,我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墨香,瞬間被嚇的頭皮一麻,都想轉頭回家了,但就在我剛想轉頭的剎那,我竟然聽見了君離的聲音。
“都來了,幹嘛想走啊?”
君離的聲音響起,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總有一股自己做賊心虛被人看穿了的感覺,不由得學着雲景狗腿般對着君離一笑,喊了聲。
“君離大人,我哪敢啊。”
君離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超前走上幾分,輕輕將脣放在了我的耳側,低聲吐了句。
“以後想逃,記得別留那麼明顯的提示。”
他指的,是我放在牀頭的那張紙。
我一聽君離這話,心裡頓時是又氣又喜,氣的是自己纔剛剛從他家裡離開不到兩個小時,卻被他找到了。
而喜的,自然也是自己不過才離開兩個小時,君離竟然能因爲一張紙條找到這裡。
“一大清早的,怎麼有人打情罵俏?”
雲景的聲音“十分和諧”的從一旁響起,卻被君離狠狠掃去的一個顏色嚇的閉上了嘴,連忙對着君離掐笑。
“我的意思是,君離你該去找蕭曉了。”
可他的話音纔剛落,君離的面色卻是更黑了,雲景莫名的看了君離好幾眼,這二愣子根本沒發現自己到底哪兒的話說錯了。
幾聲冷笑從君離的口中傳出,雲景被君離這幾聲冷笑頓時嚇的不行,可我卻明白,君離這幾聲冷笑,是對着我笑的……
君離看了我和雲景一眼,卻在下一秒直接上了一旁的車子走了。
這下,雲景更是傻了眼,估計從他的印象裡,君離一但冷笑發怒,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這次這麼反常,倒是讓他十分不適應,直到君離坐上的那輛車消失在了我倆的面前,雲景這才問了我句。
“你剛纔惹上君離了嗎?”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說沒有。
心底卻嘀咕了句,我張春霞是沒有惹到君離,惹到君離的是蕭曉……
雲景疑狐的看了我好幾眼,隨後帶着我進了別院,別院內擺着的依舊是那臺古箏,可我越看着這古箏卻越覺得有些眼熟。
下一秒,我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
這古箏!
不就是幻境裡禍顏拿來殺人彈奏的那擡嗎?
可禍顏彈奏的古箏,怎麼會在雲景的手上?
許是我望着古箏的動靜有些大,雲景差異的問了我句。
“春霞,怎麼了?”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拿大花棉襖的袖子擦了擦眼睛,這纔對雲景說。
“之前沒仔細看,這次仔細看下發現,這古箏應該還挺值錢的啊。”
話音纔剛落,雲景便笑着挑了挑眉毛,說那當然,這古箏少說也存放了千年,根本不是錢可以衡量的。
我望着雲景那張無害的臉龐,套了句。
“那這古箏的前一任主人是誰啊?”
誰料,雲景的神色忽然傷感了起來,將手放在了琴絃之上,說了三個字。
“我姐姐。”
我頓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雲景卻在這時將話題轉了開來,吩咐一旁的下屬去拿紙和筆說今天讓我練習起局,我一聽這話,連忙擺了擺手,對雲景說了自己的目的。
可我才說完我想進玄真教看看的時候,雲景卻已經開始起疑,問我那麼污穢的地方,你爲什麼想去?
我一時間有些找不到理由,反問了雲景一句。
“那這麼污穢的地方,你爲什麼還要來當宮主。”
雲景卻回了我一句,說,玄女宮是他的,又不是玄真教的,只是在裡面掛名。
我一聽這話,頓時明瞭了不少,點了點頭剛想問雲景爲什麼要在玄真教裡掛個名分,他卻用約定二字直接搪塞了我,再也沒有下文。
而後雲景頓了幾秒,對我說了句,想去玄真教裡玩玩也不是不行,我這麼單純不見見裡面那血腥的場面以後被人賣了,都還能幫人數錢。
我呵呵的笑了一聲,望着雲景渾身冒起那溫潤的十分裝逼的氣息白了一眼,問他,什麼時候能進。
他卻讓我週六的時候去找他,週六玄真教要有大動作,會召開個例會,而玄女宮必須派人過去撐場子,他最討厭和玄真教的人接觸,既然我想去,那就讓我星期六自己過去。
我一聽自己過去,被嚇的連忙拉起了雲景的胳膊,對他拋了個眉眼,噁心的我在下一秒直接放開了雲景。
“大人,您讓小的自己一個人去,合適嗎?”
說這句話的同時,馬屁拍的連我自己都信。
可雲景這傻子卻不吃這套,淡定的回了我倆字。
“合適。”
不過卻十分“人性化”的在背後補充了一句,說在玄女宮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惹事,要是我去開例會的時候,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敢挑釁我,就直接打的他滿地找牙,要是他不服,就讓他自己去找顧以城。
我聽後,心裡頓時美滋滋的,只差沒衝上去抱雲景了。
恢復張春霞身份的這些天,日子過的異常順利,就連血女也恢復了大半,還有兩天就是星期六,召開例會的日子,但我這些天也沒閒着,每天去找雲景學奇門遁甲之餘,還學的畫了一手好符。
這時候我才發現,雲景打不過殭屍什麼的,全特麼是裝的!
他畫出來的符,簡直都能比得上趙以筠給我的那張傳家寶,禍顏畫出招陰兵的符咒了!
剛想起這張符,我便將它從口袋裡掏了出來,可逃出來的瞬間,這張符卻被另一隻手給奪了過去。
雲景一臉疑惑的問了我句。
“你這符,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