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了起來,他的身體跟她的身體相互重疊的那一部分漸漸地,漸漸地,快要到了頂峰。
“紫兒?”遠處似乎響起了一聲呼喚。
她一下子從迷失中清醒了過來,回頭看去,只見房間的門口似乎站着一個黑影,那個黑影看樣子很像小貴。
如果站在房間門口的那個黑影是小貴的話,現在正在跟自己熱火朝天的這個男人又是誰?她之前雖然有一些猜測,不過那些都只是猜測而已,真正碰到了這麼詭異的事,她的性趣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身體也僵硬起來。
身後的那個人好像也感覺到了,於是他停下了動作,把她反過來摟在了自己的懷裡,然後提起了紫兒的一條腿,再次開始,還故意把她的頭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不讓她去看房間門口。
結束以後,小貴回到了牀上睡得像死豬一樣,她卻有點睡不着,總感覺樓下的人吵吵鬧鬧的,好像在搬動椅子,發出噪音。
“小貴?小貴?”她推了小貴幾下,小貴一點反應都沒有。
現在纔是凌晨,如果這個時候衝下去理論的話也不太好,紫兒只好忍受着這種噪音,慢慢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小貴不見了,那噪音也不見了,枕頭上又多了一個男紙人。
“到底是誰搞的惡作劇?要是被我發現了的話,絕對饒不了他!”紫兒撿起紙人,撕得粉碎之後,丟進了廢紙簍裡,自言自語的說道。
按理說,沒有人會這麼無聊,天天往別人家裡丟紙人啊,除非那個人是個精神病!
下牀時,紫兒的手機不小心掉到了牀底下,她彎着腰下去撿,忽然,她在牀底下看到了一個更大號的紙人,女的,扎着辮子,看着很是喜慶,大小跟普通女人的大小差不了多少,她的手輕輕搭在牀板上,扭着頭衝她笑。
她嚇得連自己該幹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是坐在地下跟她對視着,許久,她明白了,昨天晚上的噪音並不是來自於樓下的,而是來自於這個紙人,她昨天一定是指甲癢了,於是一下一下的颳着牀板,等到不癢了,她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救命啊...”她雙腿虛浮,像個殘疾人一樣在地上很艱難的爬着,爬了很久,她扶着牆壁站起來開門。
門外又是那兩個鄉下來的人,這次他們帶的行李更多了,肩上扛着的,背上揹着的,還有地上放着的,足足有十幾個大包,還外帶兩個孩子。
“姑娘!你怎麼還不走啊?我們要住進來了。”女人說。
“這明明就是我的家!”她說。
“她居然還說這是她的家?老公,我們該拿她怎麼辦啊?”女人求助似的看向男人問道。
“哎,把她送走,把她送走,這個女人已經瘋了,老是跑來湊熱鬧。”男人說道。
“什麼誰說我瘋的,我根本就沒有瘋,你們在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紫兒激動起來,就爲了這樣一套普普通通的房子,這一男一女居然說她是瘋子?!明明他們纔是瘋子!
紫兒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而已,而對方有兩個人,紫兒害怕他們他們會直接搶了他的房子,於是先發制人,從廚房中拿出了一把菜刀,說道:“你們要是敢進來的話,我就殺了你們!”
“侄女啊,別鬧了,我們該回家了。”樓下的保安忽然衝了上來,滿臉愁容的對她說道。
“你叫我侄女?我認識你嗎?”紫兒茫然地問。
記憶裡那些無法直視的片段,終於慢慢的開始恢復了。
她記得,她原本是個在小公司上班的白領,朝九晚六,賺的錢不多不少,剛剛夠她自己花,後來,她又認識了小貴,小貴跟她一樣,也是城市裡最爲普通的苦逼上班族,他們兩個人真心相愛,把房子租在了這裡。
後來,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她看小貴越來越不順眼,私下跟自己姐妹聊天的時候,她也總是在姐妹之中抱怨小貴,每每看到別人男朋友如何優秀的時候,更是心生嫉妒。
“別人男朋友都升職加薪了,你怎麼還是底層的一個小員工,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領導都不看你一眼,你也不學着機靈點兒。”
“別人男朋友每到過節的時候,總是會送上一點小驚喜小禮物什麼的 ,而你呢,回回都只會送幾朵玫瑰花,自己親自下廚炒兩個菜!”
“別人的男朋友一個晚上都能來上三四回,你一回還不到20分鐘!是不是男人啊。”
這些抱怨讓小貴很失落,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一片真心換來的只是她無止境的抱怨,他每天面對繁瑣的工作,壓力已經夠大了,紫兒卻一點都不懂得體諒他,反而還在拼命的給他施加壓力,終於有一天,他恩不住提出了分手,但是紫兒不僅沒有挽留,而且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過了一段時間,小貴還是忍不住思念,重新找到了紫兒,誠心誠意的爲前段時間的事情道了歉,紫兒也沒有說願不願意跟他和好,只是半推半就的跟他在同一張牀上睡了,到了半夜的時候,小貴看見了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廚房裡亂搞,氣憤地走出了家門,因爲神情太過恍惚,被車給撞死了。
紫兒追過去時,小貴早已經被碾成了肉泥,看到血肉模糊的他的身體,紫兒當場瘋了,被小區裡的保安,也就是紫兒的親叔叔送進了精神病院裡,在院裡,她很不願意配合護士的工作,不是把藥偷偷的塞進馬桶裡面,就是把自己的藥塞給其他的病人吃。
她總以爲小貴還沒有死,他還在等着她下班回家做飯,終於有一天,紫兒偷偷的從精神病院裡跑了出去,拿着以前的鑰匙,開了家門,還自己做了一個人偶用來代替小貴,並且跟這個人偶同吃同住,每天按照原先的生活軌跡上班下班。
叔叔看到她這樣,萬分心疼,但是也不忍心再把她送回精神病院裡去,不管怎麼說,精神病院都不是個正常的地方,就算是一個正常的人在裡面呆久了也會變得不正常的,於是,他又租下了這個房子,讓紫兒一直在裡面住着,反正她除了喜歡把那個人偶當成小貴以外,也沒有任何暴力傾向什麼的,又不會打擾到別人。
但是後來有一天,房東很爲難的打了個電話給他,說自己有鄉下的親戚想要上來住,爲了補償他,可以賠給他5000塊錢。
叔叔當然是不肯的,但是房東強烈要求,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說再讓他延遲兩個月,可是房東爲了檢查自己傢俱有沒有破損,在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就臨時來了,看到了紫兒抱着人偶親熱,他嚇得魂飛魄散。
房東一直以爲租房子住的人是叔叔,沒想到卻是他早就已經瘋了的子女紫兒,於是說什麼也要把紫兒馬上送回精神病院裡去,任憑叔叔怎麼解釋,他都不同意一個精神病人住在自己的房子裡。
於是,叔叔只好不斷地往她房子裡丟紙人,希望能嚇到她,可是...事情發展的並不順利,紫兒沒有被嚇到。
“我是個瘋了...小貴已經死了?”她迷迷糊糊地問。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這樣的,所以爲了不然打擾別人,你還是回精神病院去吧。”叔叔說道。
紫兒跟着叔叔回了精神病院,但是當天,她就在可以自由散步的小草坪上重新見到了小貴。
“紫兒~我來陪你了。”
“我們一起去散散步吧。”
“好啊,順便去超市買點兒菜,我們今晚燉玉米排骨湯怎麼樣?”
“好,以後我全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