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似乎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而周圍的一切也似乎阿邊境了讓許多,彷彿就是爲了要這個人跟自己說話似的,他的聲音怎會這般的着急,急切的心情溢於言表,就是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的她也能輕易地聽得出來。
她很着急的想要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忽然間卻發現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就是因爲這個聲音是周錫的,不,那個人他現在已經不是周錫了,他是夫差,是吳王夫差,他只不過是一個滿口謊言欺騙自己的騙子而已,他對自己又沒什麼真情可言,他爲何還要這麼着急?難道就是爲了在人前向衆人顯示他其實是多麼的寵愛自己嗎?
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了很久,句句都透着對她的愛與關切,句句都是在央求着要她趕快醒過來,可是他偏偏就是沒有半點要甦醒的跡象,最後他的聲音忽然的就消失了,就連他的氣息似乎也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周圍還有他的氣息了。
再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口中突然多了一股很苦澀的藥,好苦澀的藥,她實在是咽不下去,便全數吐了出來,站在不遠處的的男子看見了這一幕,眉頭深深的皺着,不悅的看着越姑娘。
越姑娘也不在意,只是無所謂地說:“苦澀的東西吃不下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必太過在意。”
越姑娘餵了西施幾口藥,西施就吐了幾口,知道越姑娘手中的藥碗裡面在沒有了一滴的藥,越姑娘才幫西施擦了擦嘴,開始餵了西施一些微甜得粥,這次她到時再沒有吐出來,似乎許多沒有吃到甜的東西了一樣,總算是一口口的嚥了下去了。
夫差立即喜上眉梢,越姑娘將這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先前她喂西施喝下去的藥,一方面是爲了讓西施吃下去現在的東西,而另一方面卻就是爲了看看夫差的反應,夫差果然在意西施,而且在意的程度遠遠地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好好的一個男人,爲何卻總是會在意一個女人的生死,一個男人如果總是把一個女人看得這麼重的話,那這個男人遲早都會輸掉自己的所有,可是爲什麼很多男人明明都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卻還是會以爲的這樣沉淪下去,越王是這樣,范蠡是這樣,怎麼連夫差也是這樣?
越姑娘搖搖頭,長嘆了一聲,“大王如今是一國之君,應當以國事爲重,西施姑娘的身體我自會照顧得很好的。”
可是夫
差仍然站在原地不願意離去,越姑娘就納悶了,難道自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越姑娘有些不悅的道:“如果大王覺得大王可以醫治好西施姑娘的話,那大王就留在這路照顧西施姑娘好了,我告退了。”
看了一眼還在病中的西施,他最終還是不忍心了,哪怕就是他再捨不得,他也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
“孤王這就離開,你救她!”
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只是寥寥數語,可是這命令意味十足的話語還是處處的都透着他對那病榻上的女子的關心,越姑娘的眉頭開始微微的皺了起來,他卻就在這一刻轉身離開了傾月宮。
待他離開傾月宮之後,她才認證的打量起了牀上的女子,她從來都沒有或者說她是從來都沒有機會可以這樣近距離的觀察着她過,今天她終於有這個機會了,可是這張美麗的臉,他看來看去,的確是越看越美麗,卻也是越看越心生厭煩!
這樣一個女人根本就不能留在世上,若不是這個女人現在還有那麼一絲的利用價值的話,她早就殺了她了,在她看來,這樣禍國殃民的禍水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與此同時,睡夢中的她也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很冷,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刺骨的寒意一般,那感覺甚至都可以與忘川河水結冰的時候相比了,但是她依然沒有醒來。
“紅花姑娘,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還真願意就讓你這樣永遠的沉睡下去不再醒來,但是你不能就這樣下去,我也不能讓你就這樣下去,活在你自己的世界裡不是最好的辦法,那不過就是一種逃避而已,與其逃避,還不如出來面對。”越姑娘在西施的耳邊呢喃着。
“與其逃避,還不如出來面對!”這句話深深地砸着她的心,面對!談何容易!
上當受騙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說要面對就能面對的話,那有些人就不會選擇死了,離雅也就不會死了,衛莊也就不會死了,自己也就不用離開彼岸花谷了。
見西施仍然還是不願意想來,越姑娘的耐心幾乎耗盡,對於一個醫者來說,醫者父母心,只有在面對病人的時候纔是他們最有耐心的時候,可是她現在面對的這個病人倒是叫她噁心,毫無耐心。
“如果你不想活下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就像是成全當時的離雅一樣!”越姑娘冰冷的說道。
冰冷的話語一下子就刺
激了西施那脆弱的神經,離雅就是騙了自己,可是離雅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若是離雅緻死不是意外的話,那究竟是誰要害死她?就是現在這個在對她說話的人嗎?
此時她的眼睛陡然睜開了,越姑娘欣慰的一笑,在西施看來,那一抹淡淡的笑容裡,似乎藏着千萬把刀!
“…………”她發現跟自己說話的人竟然就是越姑娘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離雅的死和越姑娘之間有着關係,她此時更是驚訝的發現她已經不能說話了,只能用着一雙憤恨的眼睛盯着越姑娘。
越姑娘邪魅的笑笑,“被這樣盯着我看,我現在還不能讓你開口講話,反正你不也不想面對夫差嗎,我成全你的逃避,但是代價就是你不能開口講話!”
越姑娘說完了之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在離開之際,越姑娘在她的耳邊偷偷的說了一句話。
“還有,我剛剛忘了告訴你了,不要想用死亡來逃避我,你懷孕了,想要孩子的話,就窩在你的世界裡好好的活着!”
越姑娘說完了這計劃之後,才滿意的離去,看着越姑娘很是得意的離開的背影,她突然很想笑,自己已經在很努力的走好自己的人生的每一步了,可是爲何還是每走一步就要麼都是無可奈何的,要麼就是在別人的掌握之下的?她的人生爲何就是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並不需要去算計別人,她只是不想別人算計自己,難道這也是一件非常不可能的事情嗎?難道說這件事情就是那麼的困難嗎?
自她踏入塵世一來,幾乎每個人都在算計她,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掉入別人事先埋伏好了的陷阱,從范蠡設計自己跌入懸崖,救了自己開始,范蠡就在對自己佈下了一個個的謊言,什麼苧蘿村,什麼西施,這根本就都是范蠡的陰謀詭計,范蠡不過就是想要利用自己來得到更多的權利與地位而已!
而離雅一步步的接近自己,早就已經發生了自己的身份的離雅不知沒有與自己想人,而且反而還利用自己報復越王,報復范蠡,千方百計的將自己推上仇恨之路,難道這就是親姐姐對待自己親妹妹的心態嗎?只是當做復仇的工具!
可是那夫差呢?他又爲何欺騙自己?他似乎並沒有想要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可是爲何還要不讓自己恢復記憶呢?她現在是想到這一點了,可是卻是有苦說不出了,因爲她現在已經不能開口講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