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時不時會慢慢地飄落下來,在這山腳,雪比在其它地方要更多更大,而且,有時候颳着呼呼的大風,把整個世界吹的白茫茫一片……看着白茫茫的整個世界,我常常會忍不住去想,這就是陸香香對我的記憶,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每次想到這些,心裡面總是會堵的慌,很是難受……不知道陸香香會不會有天能全部記起來一切,不,不用她記起來一切。只要她記得我是她深愛的人就可以了。
在雪花飄落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少林寺山腳的酒店呆了快七天的時間,這些日子,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尤其是陸香香明明就在身旁,可是我卻不能過去擁抱她,不能抱着她對她說我很想你。不能抱着她告訴她,沒有她在身旁,日子過的有多煎熬,不能抱着她說我愛你,我無比地愛你。
七天,陸香香的身體恢復的越來越好,已經能夠下牀走動了,偶爾一些時候,羅小涵會陪着她到外面去走走。
這七天,羅小涵已經和陸香香成爲了朋友。羅小涵原本就是溫柔的女孩,陸香香性子又偏於外向,他們自然是很容易成爲朋友的。
隨着陸香香身體的好轉,她也越來越想要去聯繫她的父母家人。但是,因爲陸香香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所以羅小涵還一直在對陸香香撒謊,隱瞞着她父母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消息。陸香香不是傻子,她也會問羅小涵怎麼聯繫不到她的父母,爲什麼她的父母不來找她。羅小涵的解釋是,因爲陸香香之前被撞到了腦袋,出現了記憶丟失的情況,她的父母爲了治好她,便把她送到了少林寺這裡,找高人爲她治療。而爲了不打擾到她的治療,前輩要求她的父母不能聯繫她,等到她的治療完全結束後,我們會將她送到s市。
陸香香本來是有所懷疑的,後來大概是看我們沒有任何想要傷害她的想法,她也就慢慢接受下來了。只不過,她有時候會一個人坐着發呆,我遇見過幾次,看着她一個人發呆,我真的很擔心她會發現她自己一直“受騙”……
這期間,我也嘗試和陸香香見面,但是陸香香對我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一開始,羅小涵提出要把我介紹給陸香香。告訴陸香香,我曾經在她的生命裡佔據着多麼重要的位子,我是她深愛的男人,是她不惜用掉生命也要保護的男人。
這個主意,我直接就否定了。因爲我很瞭解陸香香,以陸香香當年的性子,她是不可能相信這種事的,相反,她一旦知道了,只可能會越來越排斥,所以,暫時還不能跟她說這一些。
有幾次,我假裝在樓下的花園裡和陸香香“偶遇”,我的心裡面還抱有幻想,幻想着這樣一來,陸香香能夠想起我來,幻想着會在瞬間,我會刺激到陸香香那沉睡的記憶,幻想着陸香香會突然站住。或者是跑到我的面前說:“倒黴蛋,倒黴蛋我好想你……嗚嗚,倒黴蛋!”
這些動人的畫面無數次在我的腦子裡上演,一遍兩遍三遍……但是,卻從來沒有在現實中上演過。現實當中,我每次走過陸香香的身旁,她都彷彿沒有看到我一旁,直接走了過去……當她從我身旁走過,在冰冷的空氣當中留下那一陣芬芳。那一陣我無比熟悉的芬芳,讓我回想起了許許多多往事的芬芳……
我在雪地當中站立住了,抑制着內心的衝動,抑制着內心的悲傷……當我回頭的時候,我看到的是陸香香的背影,並沒有出現她也回頭的一幕。
一次,兩次,三次……當第三次“偶遇”依舊是被無視的時候,我的眼眶溫熱起來了。我不想哭,我一點都不想哭。可是,眼淚卻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慢慢就溢出了眼眶……
過去的七天裡,我除了想着辦法去刺激陸香香的記憶外,也在運轉真氣恢復肋骨上的傷。有羅小涵在。她給我扎針打通穴位,身體的恢復要比我想象當中要快的多。
每一次羅小涵給我扎針的時候就會跟我說陸香香的事,事無鉅細,一五一十全部跟我說了。羅小涵說着陸香香的事,看我神態不對,就會勸起我來。
我因爲陸香香的事,情緒一直都比較不對勁,一直都比較低落。可羅小涵從來沒有受我的影響,每一次都很耐心很溫柔地勸我,讓我不要想太多,讓我放寬心。
有時候,我聽着羅小涵的關心和講述,忍不住會去想,如果沒有羅小涵,我可能早已經撐不下去了吧?
在西南邊境那會兒。或許對於羅小涵來說,遇到我是她的幸運,因爲,我的出現幫她解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但是,在離開西南之後,在我和羅小涵在s市分開以後,可以說,能遇見她是我的幸運。
如果沒有羅小涵,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能不能活着,亦或許,我可能還活着,但基本上也形同廢人了。
羅小涵也跟我說了陸香香體內毒素的事,陸香香體內的毒素,在上次拿到化驗單之後,他的師父清風道人就開始潛心鑽研起來。在想着怎麼爲陸香香清除體內的毒素。七天過去,進展不是很大,目前來看,依舊沒有可以完全清楚陸香香體內毒素的辦法。
這個消息可不是什麼好的消息,要知道,清風道人可是神醫一般的人物,要是連他都找不到辦法,那陸香香就危險了!羅小涵安慰我不要太過擔心,他師父現在還在努力鑽研,只要他師父不放棄,那麼陸香香就一定不會有事,而且,以她對她師父的瞭解,清風道人不是輕易就放棄的人;另外,還有一點,清風道人對於疑難雜症向來都會“鑽牛角尖”,也就是說,除非他多次確認疑難雜症無法治癒,否則,他會一直研究下去。就算窮盡一生之力。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了,只要清風道人不輕易放棄,那陸香香就不會有事。
除了一直在處理陸香香的事,我也沒有忘記燕京那裡的情況。
抽空我也聯繫了何鑫,從何鑫那裡得到消息,燕京現在十分的太平,這一週,趁着“太平”,何鑫把會所的生意越做越好,客流量越來越多,同時,何鑫也在接觸着燕京裡比較有錢財和勢力嗯人物。雖然說我們在燕京已經算是“出名”了,但凡知道我和林正雄是對手的,都不會去我的會所,但是,也有一些膽子大的,他們這些人呢,從進入社會開始,信奉的就一句話,也就是“富貴險中求”。所以,他們纔不會去管我是不是林正雄的死對頭,只要是能夠賺倒錢,他們就什麼都不怕。何鑫和他們談的正是賺錢的事,一些合作一些投資。
在這些人裡面,那些小老闆,我們是利用他們來轉移林正雄他們的注意力,既然我們是從米國回來的商人,既然說了要做生意,那自然是會做一些了,而要靠的就是這些人。
至於那些超級大款,何鑫和他們單獨談了,讓他們每天晚一點的時候再到會所,何鑫也很他們說了賺錢的想法,一些主意。那些老闆都很感興趣,還表示願意隨時加錢投資。
這算是一個比較好的消息了?我問何鑫道:“何一白那一邊呢?有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情況?”我對於何一白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