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兩天的傷,終於到了嘗試用右腿走路的時候,大頭將我背到了屋外,林國棟和林芊芊在一旁看着我,他們的眼裡都在期待。
似乎生怕將我放下後,我會因爲腿的疼痛而大叫出來,大頭非常慢地將我往下放。我笑了一聲說:“大頭哥,我相信我的腿已經完全好了,你不用這麼擔心。”
“我也不想擔心啊,可我還是有顧慮,畢竟下午就要進行終極測試了。”大頭有些擔憂地說道。
林芊芊微笑着說:“大頭哥,陳陽說沒問題了就一定是沒問題了,你放心吧!”
“是啊,大頭,瞧把你給嚇的。”林國棟也是樂了樂,抽了一口煙。
“好好好。”大頭的手完全送了。我的雙腳終於落地,踩在泥土上,我細細感受了起來,終於不再是當初瘸腿時候站立的感覺了,是在右腿中槍之前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我一個輕輕的深呼吸,心裡面越來越激動,猶如奔騰而來的狂狼。
“怎麼樣了?”大頭心急地問道。
“陳陽,走兩步看看。”林國棟也是催促了一聲。
我看了看他們兩個人,又看向林芊芊,林芊芊鼓勵地點了點頭。我也是微微一點頭,擡起了右腳往前面邁了出去。
一個“崴腳”,身體一個踉蹌,大頭立即喊叫了起來,林芊芊也是緊張地跑了過來,我馬上站穩了,他們一愣,我又往前面走了兩步,他們明白過來我開了一個玩笑,大頭一抹額頭的冷汗將我一頓說,林芊芊沒說什麼,就只是看着我,花兒一般地笑着,林國棟則是搖了搖頭。
和他們開玩笑也是爲了緩解這些日子陰鬱的心情,對我來說。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也是應該用笑聲去迎接接下來的挑戰了。
不過,畢竟右腿剛剛恢復,爲了安全起見,林國棟要我在下午終極測試的時候要小心謹慎一些,能不用右腿就不要用,我答應了下來。
吃了一桌林芊芊做的好菜,我們隨着大頭一起出發了。回到了龍組的a訓練地。
進門後,看到還沒有集合進行最後的終極測試,大頭讓我們先回去休息一小會兒,我和林芊芊也就先各自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才走到宿舍的門口就聽到裡面我的兩個舍友在說話,本想直接推門進去,可卻是無意當中聽到了讓我憤怒的話語。大概也是氣功被我練出來,畢竟已經就要到大師境的水準,讓我的聽力也好上了一些。
“你覺得那個瘸子會有戲?得了吧,不靠關係,他怎麼可能能進的了這訓練營。”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他背後的關係似乎不一般,要我看,不說他是瘸子,就算他兩條腿都殘廢了,他也能夠進的了龍組。”
“哈哈哈,你這傢伙太損了,我還以爲你覺得他很牛逼呢!”
“牛逼?牛逼個屁啊!不會氣功的廢物,他那天贏考官,絕對是也靠關係。這種人讓我噁心啊!”
這一瞬間,我非常想用力將門給震開,用我的真氣將門給震開,因爲憤怒,我的手臂都已經可以感覺到真氣在流淌了。可一想到這裡是龍組的訓練營,事情鬧大了可能會影響我進入龍組,我便忍住了。
廣播裡突然間響起來聲音,是一條通告,要所有訓練營的成員三點到訓練場的草坪集合進行最終的測試。
平息了怒火,我將門輕輕推開,宿舍裡的兩個人看到我,也是有些小小的尷尬,背後說人被撞見的,大概都會有這樣,不過,這兩個人的臉皮也是夠厚的了,尷尬了一下,就一副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沒大打算搭理他們,我朝自己的牀位走過去,躺到了我的牀上,閉上眼睛,養精神。隱約間聽到他們當中一個人有些吃驚地說:“這……這怎麼可能?”
原來,是在驚歎我的右腿已經恢復正常……被他們剛剛那麼背後說了一通,我倒是越來越期待下午的終極測試了,我要讓他們更加對我刮目相看。
稍微小睡了一覺,在聽到廣播裡通知集合的聲音和外面哨子的聲音後,我立即起身了,我的兩個舍友。已經先一步跑出去了。我不慌不忙,走到了洗漱的地方,對着鏡子洗了一把臉,臉上帶着水珠直接出門了。
遠遠就看到了訓練曹鵬上的衆人在集合了,我快步走了過去,在我要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看到我的人發出了驚歎,很快。除了林芊芊和我的兩個室友,其他人也都發出了驚歎聲,訝異不已。
旁邊的三個教官順着他們的視線朝我看了過來,在看到我的右腿已經完全恢復時,也是驚訝不已,一臉的難以置信。
走到隊伍旁邊,看到李子昂朝我皺起了眉頭,他的拳頭一下子就握緊了,這傢伙太喜歡爭強好勝,看來火氣還真的是很大啊!
在我入隊後,教官跟我們簡單說了幾句,隨後就進入了正題:“所有人都聽好了,最後的終極測試,先要進去各宿舍內的循環戰,誰戰績最好,可以進入最後的總決選。十八個人,六組,最後六個人進入總決選,這六個人裡只有三個人可以拿到進入龍組的名額!至於名額,不僅僅是看該訓練成員的戰鬥力,還要看該成員的潛力,也就是說,如果這個人沒有練氣的潛質。就算拿到了前三嗎,也進不了龍組。”
很顯然,這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我聽,因爲所有成員當中只有我一個人是練不了氣的。
我沉默着,並未搭理。
在規矩說好之後,便開始了宿舍內的循環戰,三個女生先打,雖然林芊芊的室友都知道林芊芊幾乎毫無懸念就可以勝出。可她們還是全力在戰鬥,甚至其中一個還打到了林芊芊一拳,讓我心裡面一陣小小的揪心。
林芊芊兩戰全勝利,順利進入最後的決選。
第二組的人,是李子昂宿舍,在他們開打之前,李子昂這傢伙走到了教官的面前說:“教官,我有個請求。我想一個人打他們兩個人,要是我輸了,我甘願退出。”
一句話引起了不少的聲音,三個教官商量了一下,最後給出的話是,只要李子昂的其他室友同意,可以採用這種方式。
“好,我們同意!”李子昂的室友也是憋了一股勁。
李子昂意氣風發地走到草地的中央,擺開了架勢,是最爲普通的搏擊架勢。在教官宣佈開始後,李子昂的室友大喝起來,前後夾擊衝向李子昂,他們看起來是卯足了勁。其實想想也是,李子昂進入訓練營的成績僅次於林芊芊,是衆多男生羨慕嫉妒恨的對象,是進入龍組的最有力競爭者。要是能夠將他給打敗了,那其他人就多了一個名額。
如今,李子昂大言不慚要一挑二,一來讓他兩個室友氣憤,二來也是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們十分的拼命,出招都十分狠辣。
可是,有差距就是有差距,拆了不到十招,李子昂故意賣了一個破綻,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腕,一拳打中他的肩膀,將其直接震出了圈外,後面一個想要偷襲李子昂,李子昂看都不看,突然一個轉身。一腳踢中,踢中那個人的腰部,也是讓其摔了出去!
好強的真氣啊!我看着李子昂,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羨慕,我羨慕的是他在這短短的半個月內,竟然就提升了這麼多,這樣的人,也算的上是一個天才了。
將自己的室友打倒後。李子昂朝我這裡看了一眼,眼神帶着挑釁的意味,這讓我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
這樣的人才,我陳陽要了!我在心裡面盤算了一番。
比試在繼續,其餘的三個人也白選了出來,最護一組是我們宿舍,在要抽籤的時候,我微微一笑說:“兩位如果不介意。我也想要一對二。”
現場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我的兩個室友愣了一下,其中一個剛要開口,另一個之前在宿舍損我靠關係進來,一張大餅臉的傢伙就說:“好啊。室友一場,你有要求,我們自然會全力滿足你的!”
周圍的其他人議論了起來。
“你們說他腿那樣還要學李子昂一挑二,開玩笑吧?”
“你沒看到他腿已經好了,我覺得這傢伙深藏不漏。”
“深藏不漏個鬼,你們太高看他了!他的腿可能一開始就是裝的,要博取教官的同情而已。哼,一個連練氣潛質都沒有的人,還能厲害到哪裡去啊?”
這些聲音不少,也有人讓他們少說兩句。但是,鼓勵我的人只有一個。
“陳陽,加油!”林芊芊在一旁笑着看着我,美女的鼓勵讓他們衆人對我更是嫉妒不已,尤其是我的那兩個室友,恨不得立即撕了我。
我們走進了比武的圈子裡,一個不大的圈子,直徑5米左右。我沒有擺出任何的架勢。
“哼,真會裝逼,還一副大師的模樣,一動不動地站着。”
“讓他裝,一會兒估計就會被打的嗷嗷叫了。”
“看看看,他的室友朝他攻過去了!”
我的那兩個室友,前後一起攻過來了,一左一右,我眼角撇了他們一眼,在他們出招的時候,聽風辨招,猛然間往右邊邁出一步,飛踢出左腿之時,引導真氣至腿上,力量加了起碼一倍,踢中對方的肋骨,要不是最後時刻我收住了力氣,那人的肋骨已經斷了,在他的叫聲中,他被我踢的摔趴出去,手碰到了圈線。
比武的規矩很簡單,碰到圈線就輸。
旋即,我迅速扭轉過身子,仍舊是左腿直踢大餅臉傢伙的腦袋,我的腿速比他的拳速度要快,幾乎可以說是後發先至。他嚇的瞪大了眼睛,連忙揮手格擋。
“擋也沒有用!”我一想到他剛剛在宿舍背後說我的那些話,憤怒涌上心頭,所以,我沒有收住力量,但是,畢竟有教官在場,我沒敢用太大的力量,只用上了五層力!
“砰”這一聲,是我的腳踢中了他的腦袋,當即將他踢的踉蹌摔了出去。
兩招,不,嚴格算起來只用了一招就解決了他們,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三個教官也是露出了驚歎的神情。
一個在三天之前還是個瘸子,一點氣功不會的“廢物”,只用了三天不到的時間,竟然就蛻變成了一個高手!
我看到當中有教官去打電話了。
“這怎麼可能……”
“這……開玩笑吧?他明明不是被總教官說成是練不了氣功的人嗎?爲什麼會這樣……”
“他是不是吃藥了,還是打了興奮劑啊?”
“打個屁的興奮劑啊!興奮劑能夠打出氣功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看了那兩個室友一眼,他們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都是練家子,他們知道,我留情了,否則,他們已經廢了我都有可能,我慢慢走到了大餅臉傢伙的面前,冷哼了一聲說:“以後,別在背後嚼人舌頭,聽到沒有?”
大餅臉連連點頭,他站起來,十分害怕地躲開了。
我走到了一旁去,其餘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畏懼,崇敬,羨慕,再沒有人覺得我是廢物,再沒有人鄙視我,再沒有人像當初那般看不起我,甚至有人過來跟我祝賀了一番。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強者,纔會得到敬重。
最後的決選很快就開始了,我很想抽到和李子昂對決的籤,可惜沒有抽到,而,李子昂和林芊芊也錯開了,這麼一來,最後的決選也沒有任何的看點,我們三個人成功被選上。
但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我還沉浸在進入龍組的喜悅當中時,那一天的總教官過來了,總教官過來後,一臉嚴峻地說:“陳陽進龍組的資格還有待審查!”
瞬間,又是譁然一片!所有人又都朝我看了過來。
“爲什麼!”我不甘心地問道。
總教官哼了一聲說:“沒有爲什麼,也沒有必要向你解釋爲什麼!”
“噢,是嗎?崔中隊長,審判一個人死刑還要給出一個緣由的,你這樣是不是太獨斷了呢?”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這個人的臉上有一到刀疤。
“刀神!是刀神啊!”不知道誰,突然驚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