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開口答應,蘇姐那邊好像鬆了很長的一口氣,“太好了,我還怕你不答應呢,那小語你什麼時候去看她,我跟戒毒所那邊大打個招呼,好給你安排一下。”聽着蘇姐明顯雀躍了不少的聲音,我苦笑着搖搖頭,“這幾天可能不想。”這幾天我肯定會被醫院的人重點古觀察的,“這幾天學校有個課題比較趕。”我笑着道,“但是我會盡快把時間擠出來的。”那個女人的事情應該是路乾坤告訴蘇姐的,路乾坤沒有將我住院的事情告訴蘇姐,也算是沒有踏過我的底線。
從家裡出來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不再讓蘇姐爲我而活爲我擔心,所以我在m大里的所有事情她都不知道,當然她永遠都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當然,心還是學業重要,你什麼時候時間有時間了就跟我說。”蘇姐非常的高興,後來又跟我交代了很多,讓我不要學習不要熬壞了身子。我嘴上答應着,心裡卻覺得可笑無比,要說學習,自從我進了m大之後,去上的課屈指可數,而且似乎在醫院裡呆的時間也比在學校裡的時間長。
和蘇姐通完電話,我覺得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的體力突然又被抽乾了,“看你打完電話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你不會是打的那種電話吧。”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這時我才發現,陳醫生插着雙手不知道已經在一邊站了多久了,“我說陸語你還挺重口的啊,之前在病房裡和武藤櫻做也就罷了,現在武藤櫻不在你就打青色電話,你慾望還真是挺強烈的啊?”陳醫生關上門走了進來,邊走邊說。
剛纔一直沉悶的心情,卻稍微緩解了一下,我也開起了玩笑,“是我昨天的那管血不夠用嗎,陳醫生又來抽我的血?”陳鶴聳聳肩坐在我的牀邊,“我倒是想啊,不過你那老爸也是混黑道的啊,現在全醫院的人都不管靠近你,就連我昨天也被警告了,現在我哪還敢抽你的血啊,我可是怕被殺全家啊。”陳醫生說着怕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一點都不會怕,能和武藤櫻合作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
果然今天我的病房這麼安靜都是因爲路乾坤的原因,看來似乎他是真心的想要補償我這個兒子,想了想,“陳醫生,我明天能不能出院?”既然他們都要我去看看那個女人,那我就去看看,如果那個女人神智都還是清楚的話,我想去問問她,當年爲什麼丟下我自己一個人離開,這麼多年以來她有沒有後悔過。
陳鶴愣了愣,“怎麼你是又要出去?”他一臉的不可執行,“兄弟,你上次出去搞成那個樣子了都,你才消停幾天啊,你又要出去。”我有些不好意思,抓住頭道:“上次是因爲着了別人的道,纔會那個樣子,這次起是去看一個人,不會有什麼事的,我看一眼就回來,我這不是提前告訴你了嗎,就是不打算像上次那樣偷偷的溜出去,你看陳醫生,明天能不能給我安排讓我出去一天啊?”
陳醫生一臉的氣結,半天才沒好氣的道:“你要出去就是因爲剛纔那個電話?”我愣了愣,因爲和蘇姐通話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門口的動靜不知道陳醫生聽到了多少,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是的。”陳醫生看了看我,“算了,看你剛纔打電話的樣子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明天我幫你登記一下,但是你要早點回來,還有不要弄成上次那個什麼鬼樣子,你是我的實驗對象,你要有所覺悟,那麼多血流在外面,真是!”陳醫生現在說起來還是滿臉的可惜。
這些時間相處下來我也知道陳醫生的性格,便笑道:“遵命,我會把我珍貴的留着給您做實驗的。”陳醫生這才滿意的離開。
得到了陳醫生的准許,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吃了藥換好繃帶之後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醫院,果然沒有人攔着我。
本市唯一的戒毒所在城南,離m大的確不是很遠,但是從我現在住的醫院卻還是有些遠的,出門不久我就發現身後不遠處有一輛車子在跟着我,但是似乎沒有傷害我的傾向,那應該是路乾坤派來監視我的人,想着我去見那個女人的消息陸乾坤馬上就能知道,心裡有些微微的鬱卒,但是既然我已經下了決定,也不會再輕易的改變。
我在一片空曠的郊外下了車,本市的戒毒所是建於建國初期還是全國的第一個戒毒所,那個時候社會不太安定,販賣毒品的異常的猖獗,後來國家在發展的最好的本市建了這間戒毒所,那時候,戒毒所人滿爲患環境也特別差,後來隨着國家慢慢的治理,戒毒所裡的人才少了起來。
兩扇厚厚的鐵門矗立在我的面前,要說這個地方和其他地方的戒毒所比起來更加的像監獄,我皺了皺眉,道了一遍的會客室裡做登記,在被問到探望人名字的時候,我愣了很久,原以爲早已經忘卻的名字又從腦海的深處鑽了出來,“何秀華”那個女人的名字。
登記的工作人員差異的看了我一眼,“你就是何秀華那個上大學的兒子?”我有些沒反應過來,工作人員看着我的眼神也算不上有多友善,“你真是她兒子?”工作人員一臉的不信任,“那個瘋女人天天嚷着說她有一個在m大讀書的兒子,我們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還以爲她是得了妄想症了。”說着,一臉神秘的湊過來,“小兄弟,你真的在m大讀書啊,不會是你媽亂說騙人的吧。”
說完工作人員笑嘻嘻的看着我,好像她剛纔不過是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但是我卻知道她剛纔的話裡有多大的惡意,或許是沒想到一個吸毒的女人的兒子居然是m大的學生,才讓她有了這樣的惡意吧。
我也不介意,向身後靠了靠,放鬆着身體笑道:“我的確是在m大讀書。”慢悠悠的語氣,工作人員還在本子上登記的手頓了頓,再擡頭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冷,再次落到本子上的筆有些重,“得意什麼,再怎麼得意也不過是個癮君子的兒子,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像他媽一樣吸毒。”
工作人員嘟嘟啷啷的說着,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以讓在她對面的我聽得一清二楚,我的手緊了緊,這是我從小聽到大的一句話:聽說他是強姦犯的兒子,以後長大了也一定是強姦犯,我們不要跟他玩。
現在不過是把強姦犯換做了癮君子三個字而已,我恨恨的看着那個工作人員。她有些慌張的看着我,“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們這兒可是有安保的,小心我叫安保了!”她驚慌的聲音引得周圍的人都望了過來。
我僵硬的扯起嘴角,“阿姨,我是來探望人的,不是來鬧事的,麻煩你快一點。”說到後面我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那個阿姨卻一臉不滿的看着我,故意扯着嗓子道:“我們這裡是公立單位,大家都是一樣的,別人都還在等着等級安排,我憑什麼要給你快一點,大家都是一樣的,別想走後門啊!”周圍的人聽到她故意的話,看着我的眼神都嫌惡了起來,我的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在這些人的面前我就是個癮君子的兒子罷了,不管我做什麼說什麼他們都會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