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生見狀連忙上前勸說道:“雲長歌,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莫若冰不見了我們每個人都很着急。可是你現在把怨氣全部撒在何逍遙的身上,莫若冰就能回來嗎?”
雲長歌聞言將目光轉向了許生,沒有說話。
許生繼續補充道:“我們還是多留一些精力,去找莫若冰吧。”
這一句話戳中了雲長歌的心坎,他憤憤的將何逍遙扔了出去,負氣的說道:“我們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要去哪兒找呢?”
話音剛落,雪諾在小屋中大喊:“你們快來啊!”
衆人聞言,急忙向小屋跑去,進入小屋後,雪諾指着那個裝滿華貴衣服的衣櫃說道:“這裡還住着別人!”
雲長歌聞言,怒言斥道:“就這樣的小事,你一定非要嚷的人盡皆知嗎?”
“我……不是想要給你們提供點兒線索嗎?”雪諾委屈的說道。
許生連忙替雪諾解釋道:“這個東西看起來與莫若冰走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也不竟然啊!”
雲長歌原本頹敗的表情瞬間被點燃,他渴望的望着許生問道:“你覺得會有什麼關係呢?”
許生被這樣一問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
雲長歌這才知道許生只是爲了替雪諾說話,而隨口一說卻被他當真了。
此時的惱羞成怒加上對於莫若冰一無所知的去向,讓雲長歌最後一根神經都崩塌了,他怒吼着將小屋中的桌子砸碎,雙手抱着頭十分痛苦的大喊道:“冰兒,你到底在哪兒啊!”
整個山谷中彷彿都回蕩着雲長歌撕心裂肺的叫喊。
突然在這個時候,司馬雨發現窗戶上有一縷被釘子劃破而殘留下來的衣衫布條。
她走了過去將布條摘了下來,遞給了雲長歌說道:“這個是不是莫姐姐衣服上的?”
雲長歌聞言立馬站了起來,將布條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之後確定的說道:“對,這是冰兒的。她最喜歡的紫色衣衫,你是從哪兒發現的?”
司馬雨指了指窗戶邊說道:“在窗戶上發現的。”
“怎麼會這樣呢?”雲長歌緊緊皺着眉頭說道:“難道是有人將冰兒從房間裡擄走的?”
許生上前結果布條,發現布條的斷裂面十分粗糙,應該是不小心而爲之,不像是故意的。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說道:“照我看,應該不會是有人將莫若冰擄走,而是她自己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你胡說!”林影激動的說道:“大晚上莫若冰不睡覺爲什麼要出去,就算是想要出去看看夜景,那麼爲什麼不走正門而要跳窗戶呢?”
面對林影直截了當的反駁,許生微微皺了皺眉頭。
但他還是耐心的解釋道:“昨晚她們三個女的住在一起,如果有人想要將莫若冰擄走,他要想不動聲色肯定必須使用迷8藥。但是我已經檢查過雪諾的鼻腔了,沒有任何吸入迷8藥的痕跡。所以我們可以排除這個原因,其次如果有人想不用迷8藥就帶走莫若冰,至少會有打鬥聲,可是這就更加不可能了。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
“你的
意思是冰兒自己出去的?”雲長歌詫異的問道。
許生點了點頭。
“可是莫姐姐爲什麼要獨自外出還不告訴我們呢?”司馬雨不能理解。
許生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想不明白。雲長歌此時卻被那個裝滿華貴衣服的箱子吸引了。
他走到衣櫃前,一不小心踩到了某種硬硬的東西,蹲下身撿起後發現是一個髮簪。
緊接着他像是眼前看到了莫若冰作業的行動軌跡一般,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角落的桌子前,發現了與莫若冰看到的同樣的東西—茶葉廢渣。
“我知道了!”雲長歌興奮的叫喊道。
“知道什麼了?”司馬宇問道。
雲長歌連忙解釋道:“這個屋子裡肯定住着別人。”
雲長歌的話音剛落,雪諾就大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雪諾顫顫巍巍的說道:“難道這個屋子裡還有鬼不成嗎?”
雲長歌聞言一臉黑線,他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搶了別人的地盤。”
說罷,他開始驗證自己的猜想:“昨晚一定是原本住在這兒的人在房子外面遊蕩,被莫若冰發現了。她便獨自起身去尋找,想着一個不敢進入房間和我們正面交鋒的人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便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人。”
“所以莫若冰的失蹤和這個房屋的主人有關咯?”司馬雨問道。
雲長歌搖了搖頭說道:“一看就知道住在這兒的人是一對私奔出來的情人,他們就算有異能肯定也不是什麼高手。所以絕對不是他們帶走了莫若冰。”
“那到底是誰呢?”何逍遙感覺自己越聽越混亂。
“也許是一直默默跟着我們的敵人。”雲長歌篤定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許生問道。
雲長歌想了一下之後立馬吩咐道:“何逍遙,司馬雨還有雪諾你們待在房子裡不要亂跑。剩下的人跟我前去尋找莫若冰。切記我們回來之前哪兒都不要去。”
雲長歌的話音剛落,人就唰的一下不見了,他起身從窗戶前跳了出去,努力還原前一夜莫若冰走過的路。
恍恍惚惚之間,莫若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羣黑衣人的中間,他們手中的魂器在不斷的侵蝕着自己的皮膚。
有一個巨大的蛇頭咬在自己的肩膀處,每咬一下莫若冰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一遍。
莫若冰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她很痛苦,想要呼喊卻發現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她痛苦的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她想自己也許真的就要死在這兒了,可是對於她而言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眼見到雲長歌最後一面,告訴他自己有多麼愛他。
抱着這樣的想法莫若冰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就在即將昏迷的時候,巨大的蛇頭再一次將自己的血盆大口對準了莫若冰的肩膀。
這一次彷彿能夠將莫若冰的整個肩膀吞進肚子裡,莫若冰感覺到自己的半邊胳膊全部麻了。就好像是有人拿着刀將她的胳膊砍斷了一樣。
“不要!”莫若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坐了起來,猛地一把將肩頭上的蛇頭從肩膀上打了出去。
莫若冰睜開雙眼,發現眼前的一切十分的熟悉卻又很是陌生,她獨自泡在一個大水池中,眼前是一個非常熟悉的木屋。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叫喊聲:“咪丘……咪丘……”
原本迷惑的莫若冰此時漸漸恢復了神志,原來她還安穩的待在空間裡,而自己身處的水池就是治癒水池。
啊烈站在岸邊溫柔的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莫若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疲乏,雖然整個人飄在水池中,卻還是感覺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
她微微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就爆發出了無法忍受的劇烈撕扯的疼痛。
她別過臉去看自己的肩膀,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
“別看!”啊烈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莫若冰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肩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咬碎了一樣,血肉模糊,每一層皮肉都泛着讓人作嘔的腥紅色,森森的白骨在一層層的血肉直線顯得異常明顯。
莫若冰用好着的一直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讓這份驚訝沒有喊出聲音來。
她幾乎是顫抖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啊烈站了起來,跳下水中,用自己的尾巴將莫若冰的身體捲住好讓她能夠不亂動。
然後它對咪丘說道:“咪丘,繼續!還剩最後一下。”
“什麼最後一下?你們要幹什麼?”莫若冰第一次覺得如此驚慌失措。
咪丘看着莫若冰痛苦的樣子十分心疼,它站在岸邊,始終不願意跳到水中來。
“快!”啊烈憤怒的命令道。
“你們到底要幹嘛?”莫若冰十分疑惑。
咪丘只好跳進水裡,游到了莫若冰的身邊,對準了莫若冰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下來。
“啊!”與此同時莫若冰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整個身體狠狠的顫抖,啊烈緊緊的閉着眼睛,用力的將莫若冰固定住。
咪丘依舊沒有停口,它伏在莫若冰的肩頭不停的吮吸着什麼。莫若冰的痛感隨着咪丘的動作,就像是有人拿着鋒利的刀子在不停的颳着莫若冰的骨頭。
一直從肩頭到身邊的每一寸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眨眼可是對於莫若冰而言就是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脣,巨大的疼痛讓她將自己的嘴脣咬破鮮血直流都沒有感覺。
最後咪丘鬆開了自己的嘴巴,嘴中含着某些東西,一躍三蹦的跳上了岸,然後將自己嘴中黑紅色的血水吐了出來。
“咪丘!”咪丘十分疲憊,剛一上岸就暈倒了過去。
這邊的莫若冰雖然浸泡在水中,卻被自己的汗水浸透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的是啊烈溫熱溼潤的舌頭。
“睡吧!睡醒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啊烈溫柔的對莫若冰說道。
莫若冰聞言彷彿是聽從了某些詛咒一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