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王爺威

公主策四十七 王爺威

“不錯,其實我只是把一種簡單的迷藥放在了那九龍玉佩之內。你也知道,我對皇上很熟悉,因爲我想當皇帝很久了嘛,就一直以來都關注着皇上的一舉一動。對於他的喜好,還有他身上有什麼東西,知道他的比知道我自己的還清楚,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在努力想辦法。而且就這麼巧被我知道,皇上身上有一塊九龍玉佩,於是我就打算用這塊九龍玉佩來想辦法,而又這麼巧,那一天我讓了了把皇上給引到夏了了的宮裡面,我把早就預備好的九龍玉佩給皇上換下去,然後再對皇上撒上一些迷粉,皇上就很快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身上的迷粉會慢慢的散去,所以他身上的毒藥會一點一點的解掉,但是九龍玉佩裡的毒卻是沒有辦法解掉的,因爲沒有人會懷疑到這一切跟他身上戴的那塊九龍玉佩有關,所以皇上就漸漸的變得糊塗起來,而且被我所控制,其實整件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萬貞兒聽他說完之後,不禁被嚇了一跳,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對朱見辰下了月圓曼陀羅,也未必能夠靠得住,誰知道哪一天他也對自己施了攝魂術,讓自己把解藥交出來呢?到時候該怎麼辦是好?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要想再逃脫,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萬貞兒想來想去,最後想出了一個法子,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在把這件事情完成之前就想個法子把景王朱見辰給殺了,否則的話,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

難怪朱見辰被自己服了毒藥之後,一點也不心慌,原來他心裡早就有了破解的法子,想到這些,萬貞兒就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雖然她心裡覺得不舒服,面上也絲毫不表現出來,她反而哈哈的笑道:“景王啊,景王,你果然是一個天才,你實在是太聰明瞭,這樣的法子也能夠給你想得出來,本宮實在是佩服啊。一般人想這種攝魂術都會想得很複雜,卻沒有人知道原來景王只不過是用了這麼一個簡單的法子,就把皇上給控制住了,而更沒有人去懷疑先皇的玉佩有什麼問題,所以那先皇的玉佩也不可能會被解下來。”

“不錯,事實就是這麼簡單。”朱見辰微微一笑,臉上也有絲毫的得意之色。

萬貞兒把這一切事情給弄妥當之後,她便說道:“其實本宮之所以讓你說出怎麼樣可以解除皇上身上的迷藥,並不是爲了本宮自己打算,而是取信於皇長公主的一個法子。”

“取信於皇長公主?”朱見辰不解。

“當然了,你想啊,如果本宮能夠把皇上身上的毒藥給除了,到時候皇長公主一定不會懷疑本宮了,反而會愈加的信任本宮,到時候本宮要取信於皇長公主,那就容易得多了。而至於皇上嘛,皇上本來又不難對付,我相信景王你不是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吧。”

聽到萬貞兒這麼說後,景王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倒是小王錯怪皇貴妃了,皇貴妃的這個法子的確很好,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到時候只要是皇長公主肯信任你的話,我們的計劃就容易成功得多了。”

“對,本宮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如此,我們趕緊便着手去做吧。還有一件事情,那麼本宮希望景王你能夠在本宮的宮裡面待着,哪裡都不要去,否則的話,萬一被人發現了,到時候本宮也保不了你。你可願意?”

景王聽到萬貞兒這麼說,連忙點頭說道:“放心吧,貴妃娘娘,小王知道該怎麼做了。本來小王還懷疑娘娘有什麼私心,沒想到卻是本王誤會了娘娘,本王實在是應該跟娘娘道歉。”說完之後,他就對萬貞兒行了一禮。

萬貞兒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本宮被人誤會習慣了。”說完之後,萬貞兒便同景王告別,讓景王退下去。

景王退下之後,萬貞兒仔細的在想整件事情,她把陳嬤嬤傳召過來。

陳嬤嬤見到萬貞兒雙眉緊蹙,似乎是很害怕一樣,便連忙問道:“娘娘,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皇長公主開始懷疑您了?”

萬貞兒搖了搖頭,說道:“倒並非是皇長公主開始懷疑本宮了,而是本宮發現景王這個人並不是本宮想象的那麼容易相處。”

聽到她這麼說,陳嬤嬤便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娘娘這麼想卻是對了,娘娘不曾想到嗎?景王這個人能夠在宮裡面待這麼久之後,卻裝作沒事的人一樣,到最後還能夠被皇上放出來,他的心機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啊?而且他還能夠操縱皇上,又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雖然最後只是運氣不好,被平定下去之後,但是他所掀起的叛亂,也實在是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厲害人物啊。娘娘同這種人相處,一定要小心謹慎,免得落入到他的圈套和陰謀之中。對了,以前奴婢也曾經勸過娘娘,但娘娘卻不以爲然,今日裡,娘娘自己反而這麼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聽到陳嬤嬤問,萬貞兒這才點頭,說道:“不錯,的確是出了一些事情,讓本宮對景王不得不防。你可知道皇上爲什麼會中了攝魂術嗎?”

陳嬤嬤搖頭說道:“這個奴婢倒是不知,奴婢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幫娘娘把皇上的攝魂術給解了,到時候也好讓娘娘在皇上面前立一大功啊。”

“哎。”萬貞兒聽到她這麼說後,嘆息一口氣,說:“可惜現在本宮已經跟景王勾結在一起,做了這麼多事情,要想回頭也恐怕很難了。”

“其實娘娘要想回頭也不是很難。”陳嬤嬤搖了搖頭,說道:“奴婢倒有一個法子可以讓娘娘回頭。”

“什麼法子?”萬貞兒望着她問道。

“其實這個法子很簡單,就是娘娘不妨想個法子殺了朱見辰,到時候娘娘就可以回頭了。娘娘和朱見辰密謀的這些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嘛,只要他一死,娘娘就是安全的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萬貞兒心裡一動,覺得陳嬤嬤說的也很有道理啊,畢竟自己和朱見辰密謀的事情,除了朱見辰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如果朱見辰真的死了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可以被掩蓋下去了。

可是,她仔細的想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陳嬤嬤,你知道人最可怕的是什麼嗎?”

陳嬤嬤搖頭說道:“老奴倒是不知,還請娘娘教誨。”

萬貞兒點頭說道:“人最可怕的就是有貪慾,一個人一旦有了貪慾之後,便沒有辦法來收自己的心了,本宮又何嘗不是如此?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讓本宮收手的話,本宮自信已經做不到了,因爲本宮的心裡對前景已經有了別的一番想法。但是現在卻讓本宮做回本宮的萬貴妃,而且還繼續受到皇長公主等人的鉗制,本宮已然做不到了。”

聽到她麼說後,陳嬤嬤沉默無語。

萬貞兒繼續緩緩的說道:“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景王這個人好也罷,壞也罷,本宮既然已經跟他密謀,就只能繼續利用他走下去了。只不過本宮心裡始終是有一重憂慮。”

陳嬤嬤聽到萬貞兒這麼說後,連忙問道:“娘娘,您心裡到底有什麼憂慮,不妨跟嬤嬤說說,說不定老奴還可以幫助您呢。”

“本宮今日裡之所以叫你來,就是希望你能給本宮出個主意。”萬貞兒點頭說道:“到了今天,本宮知道了一件事情,就是皇上身上的迷魂術其實很簡單。只不過是因爲景王朱見辰放了一塊玉佩在皇上的身上,而這塊玉佩又同當年先皇贈送給皇上的一模一樣,所以沒有人想到這塊玉佩有問題,也沒有人想到把這塊玉佩從皇上身上解下來。也就是這樣,導致了皇上到現在還癡癡迷迷的,就連皇長公主也束手無策,你便可以知道這景王朱見辰是何等厲害的人了。”

“什麼?”陳嬤嬤聽萬貞兒說完之後,頓時愣住了。

的確,任是誰也沒有想到,皇上之所以變得像如今這樣癡癡傻傻,不醒人事,而且病體羸弱,竟然只不過是因爲一塊小小的玉佩作祟,而且這塊玉佩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是皇上的遺物,也難怪朱見深的病到現在還沒有辦法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陳嬤嬤一時之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很久,她才緩緩的說道:“娘娘,既然你又不打算救皇上了,而打算一意孤行的走下去,那娘娘又何必在意皇上身上所中的迷魂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娘娘只要走好自己的路就是了。”

“話也不能麼說,本宮的確是要走下去,不過,本宮現在面臨着一個重大的任務,那就是取信皇長公主,好算計皇長公主,所以本宮一定要救活皇上。本宮心中所感慨的並非是這一點,而是朱見辰這個人心機到底有多少深。”

聽到她這麼說後,陳嬤嬤一時沉默不語。

萬貞兒繼續緩緩的說道:“你也看到了,他既然能想到用一塊簡單的玉佩來控制皇上,那麼而今他雖然對本宮於聽於從,而且本宮說什麼他就要做什麼,想必他心裡一定恨透了本宮,恨不得立刻將本宮除之而後快。等到有朝一日,本宮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便也會如此的對待本宮,到時候本宮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陳嬤嬤聽到萬貞兒這麼說後,也覺得背後一陣寒意,她想了想,便對萬貞兒說道:“娘娘,既然如此,難道沒有法子了嗎?”

萬貞兒想了想,說道:“本宮倒真的想不出什麼法子了,陳嬤嬤,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陳嬤嬤想了想,說道:“其實也很簡單,所謂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娘娘既然不想被他控制,就只有先控制住他。如果真的出這種事情的話,娘娘到時候先想個法子剷除掉景王就是了,更何況景王不是中了娘娘的月圓曼陀羅嗎?到時候娘娘只要用月圓曼陀羅來控制他就行。”

萬貞兒卻搖了搖頭,對她說道:“陳嬤嬤,你還是沒有聽清楚本宮所說的話,本宮是想告訴你,月圓曼陀羅對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爲什麼?”陳嬤嬤不懂的問道。

“很簡單啊,他既然能夠控制別人的心魂,用攝心術來控制一個人的心智,那麼到時候他只要控制了本宮或者是你的心智,然後再讓本宮或者你把曼陀羅的解藥交出來,到時候你說怎麼辦纔好?”

聽到她這麼說後,陳嬤嬤頓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啊,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那該怎麼辦纔好?陳嬤嬤呆呆的站在那裡。

萬貞兒看到她的樣子,知道她也被嚇壞了,便往前走了兩步,對她說道:“陳嬤嬤,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情也是十分棘手的?”

陳嬤嬤想了想,說道:“娘娘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就是真的是聽憑於皇上的話,取信於皇上和皇長公主,走這條路的話,風險實在是小得多。第二條路嘛,就是娘娘真的是自己的命運自己作主,只不過嘛,要走這條路嘛,風險實在是大得多。如果奴婢是娘娘的話,奴婢情願娘娘走第一條路。”

萬貞兒低下頭去,仔細的想了很久,緩緩的說道:“好吧,你先下去吧,到時候你讓本宮再想想,反正皇上還有七天的性命嘛。”

聽到她這麼說後,陳嬤嬤無比憂傷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下去。

陳嬤嬤和萬貞兒心中都是一樣的矛盾,他們最矛盾的就是事情到底應該怎麼做,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難道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萬貞兒仔細的想着整件事情的經過,越想越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仔細的想了一天一夜,越發覺得跟景王的合作根本就做不來。

如果她跟景王合作的話,那麼情況就嚴重得多了,如果她不跟景王合作的話,倒還可以當她的萬貴妃。

雖然以後在後宮之中還有很多的爭鬥來迎接她,雖然她以後還可能會遇到很多的艱難和困苦,可是也好過現在枉自送了卿卿性命的好,她自信景王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心機深沉遠遠在她之上,她未必能夠控制得了景王。

想到這些之後,她心裡慢慢的便有了主意,她的主意就是向簡懷箴把事情揭露,救皇上,到時候等到皇上一切安然無恙的時候,再把景王給拱手相讓,這麼一來,事情就容易辦得多了。

想到這些之後,她心裡就明朗了很多,於是她便把陳嬤嬤叫來,把自己的想法跟陳嬤嬤說了。

陳嬤嬤聽完之後,緩緩的點頭說道:“娘娘,嬤嬤一直以來都不干涉娘娘的想法,娘娘要做什麼,老奴便義無反顧的支持娘娘,但是唯有這件事情,老奴覺得娘娘是做對了。娘娘真的應該這麼做,景王哪能是一個那麼容易相與的人呢?說不定哪一天景王對娘娘心有不滿,便第一時間給殺了娘娘,起碼皇上不會啊,皇上就算是不鍾愛娘娘,不寵愛娘娘,大不了就是不見娘娘而已。娘娘權衡之下,自然是要取其輕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萬貞兒點頭說道:“陳嬤嬤,你所說的話正是本宮想的事情,本宮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這麼做吧。”

陳嬤嬤和萬貞兒商量之後,她們兩個人心中慢慢的有了想法,她們都覺得事情並不是像她們想的那麼簡單,現在朱見辰看上去似乎是沒有什麼,可是誰也說不定朱見辰以後會不會害她們。

而且朱見辰既然是會蠱惑人心的心術,到時候她們給朱見辰下的月圓曼陀羅也沒有用了,只要是他用迷心術逼着她們把解藥交出來,那麼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想到這裡之後,萬貞兒嘆口氣,說道:“陳嬤嬤,既然如此,本宮就聽你的話吧。我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長公主,然後再把皇上給救醒。”

陳嬤嬤點頭說道:“娘娘,你說得很對。可是我們現在也面臨着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樣纔可以把皇上救醒,而怎麼樣又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皇長公主。如果皇長公主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會不會惱怒?總之,這件事情說起來實在是說來話長。”

萬貞兒和陳嬤嬤兩個人商量了很久,都沒有商量出什麼辦法,可以讓簡懷箴不怪罪她們。

萬貞兒仔細的想了想,說道:“這都是後話了,我現在需要去見皇長公主。”說完之後,她便帶着陳嬤嬤匆匆忙忙的走到了簡懷箴的萬安宮。

簡懷箴聽說萬貞兒又來了,倒有些奇怪,說道:“讓萬貴妃進來吧。”

於是萬貞兒便走了進來,見到簡懷箴後,她先向簡懷箴行了一禮,緩緩的說道:“皇長公主,貞兒今天來求見您,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簡懷箴聽到她這麼說後,連聲問道:“是什麼事情?”

萬貞兒說道:“是這樣的,奴婢回去之後,研究了很多的古書,又去找孟麗花,跟她商量了很多事情,慢慢的終於研究出來了皇上的病到底怎麼可以醫治。這個法子也不一定正確,說不定可以救皇上呢。”

“什麼?你有救皇上的法子?”簡懷箴聽到她這麼說,不禁覺得很是奇怪。

明明萬貞兒說要靠那四種東西做藥引,纔可以救好皇上,爲什麼現在她又說研究出來了新的辦法呢?簡懷箴不禁心生疑竇。

萬貞兒望着簡懷箴,勉強笑了笑說:“皇長公主,貞兒所說的話都是真的,皇長公主現在是不是懷疑貞兒呢?”

簡懷箴沉默不語。

萬貞兒繼續緩緩的說道:“臣妾之前也以爲一定要用那四種寶物作爲藥引纔可以救皇上,但是經過驗證之後,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還有別的法子可以救皇上。臣妾也是剛剛聽別人說的,至於到底能不能救皇上,臣妾也不敢保證,只不過嘛,救皇上當然是希望越多越好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簡懷箴點了點頭,問道:“你有什麼法子可以救皇上?”

萬貞兒便說道:“皇長公主跟着奴婢去皇上宮裡頭一趟,就知道了。”

於是簡懷箴便跟着萬貞兒一起來到了乾清宮,到了乾清宮裡之後,萬貞兒仔細上前去看朱見深,見他仍舊是病得很重,渾身上下越來越瘦弱,而且整個人變得非常的憔悴不堪,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有一絲活人氣息的人。

萬貞兒和簡懷箴見了,兩個人俱是很爲嘆息,簡懷箴蹙着眉頭,說道:“你說是救他,我之前的時候也曾經想過法子,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

“皇長公主,事實上是有法子的,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想出法子來救皇上的。貞兒和孟麗花研究過很久之後,孟麗花向貞兒提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上爲什麼這麼久病不起呢?是不是皇上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讓皇上久病不起呢?貞兒當時非常觸動,所以就決定來替皇上檢查一下身體。”

簡懷箴聽到她這麼說後,微微一愣,道:“皇上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在昏迷之後,都由小太監來換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皇長公主,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您想一想,皇上的衣服不停的換,那麼除了衣服之外,皇上還是要經常換啊。這麼一來的話,說不定這東西就是使得皇上得癲狂症的原因。”

聽到萬貞兒這麼說後,簡懷箴愣了愣,一時之間她倒沒說出話來,起初她認爲萬貞兒也只不過是一時僥倖,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萬貞兒所說的也有一點點道理了。

的確,如果朱見深身上的衣服一直換,但是唯有一樣,或者是兩樣沒有換的話,他的攝魂術當真可能跟這一兩樣東西有關係。

簡懷箴不禁點頭讚道:“貞兒,你所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只不過是皇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沒有換過呢?”

萬貞兒在朱見深的身上找了一番之後,便對簡懷箴說道:“是玉佩,皇長公主,您可有注意到了,皇上身上的玉佩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

“是玉佩?”簡懷箴問。

萬貞兒把那玉佩找了出來,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貞兒總覺得這玉佩有古怪。因爲一直以來,這玉佩都在皇上的身上,從來沒有被取下來過,而皇上別的東西都曾經被取下來過,是不是跟這塊玉佩有關係呢?”

簡懷箴接過玉佩之後,仔細看了看,說道:“那倒未必,這玉佩乃是先皇送給皇上的,皇上從小到大都一直佩戴在身上,本宮倒不以爲這件事情跟這個玉佩有關。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呢?”

萬貞兒一聽簡懷箴這麼說,微微一愣,她便在朱見深的身上又搜了一會,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只有這塊玉佩。”

她說完之後,上前去盯着這玉佩,說道:“皇長公主,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這玉佩比一般的玉佩要輕一些?”

簡懷箴聽她這麼說,倒也才注意起來,她把玉佩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果然是比一般的玉佩要輕一點,那麼說,這玉佩果然有古怪了?

簡懷箴的功力本來就十分的高強,她用力捏着玉佩,用力的一按,那玉佩已然破碎了,而從玉佩中便出來了一些藥物,她微微一愣,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萬貞兒果然沒有說錯,竟然是有人在玉佩裡下毒,也難怪朱見深這麼些日子以來,一直得了攝魂術,而且任憑別人怎麼說也沒有用,任憑別人怎麼救也沒有用,原來這一切都是朱見辰搞出來的。

朱見辰是在朱見深隨身戴的玉佩裡面放了一些迷藥,來迷惑朱見深,如果不是因爲這樣的話,別人怎麼會查不到這迷藥的所在呢?

簡懷箴望了萬貞兒一眼,說道:“貞兒,多虧你細心才發現了這玉佩裡面竟然有藥,但是到底是不是這玉佩在作祟,我們還拿不定主意,接下來要看看皇上能不能慢慢康復了。”

“是。”萬貞兒連聲說道。

她一邊說着,一邊趁着簡懷箴不注意,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纔的情形實在是令她十分的害怕了,若是一不小心,被簡懷箴看出了端倪的話,那情況可就十分的難堪了,到時候簡懷箴一定會重重的懲罰於她。

萬貞兒把朱見深的玉佩取下來沒有多久,朱見深就悠悠醒轉過來了,他的身體看上去十分的弱,而且還不能說話,可是整個人看上去卻比以前的時候精神多了。

簡懷箴見狀,連忙上前去問道:“皇上,你還好吧?”

朱見深勉強的點了點頭,用含糊不清的聲音不知道說着什麼。

簡懷箴試圖去聽,卻聽不清楚。

萬貞兒也在一旁連聲說道:“皇上,您沒事吧?可把臣妾給擔心死了。”

這個時候,朱見深卻忽然把臉轉向了萬貞兒,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很怪異的表情,就連看萬貞兒的神情也多了一絲冷漠,甚至還有其他的重重的恨意,那種感覺是說不清楚的。

萬貞兒忽然看到他這種神情看着自己,不禁被嚇了一跳,就連簡懷箴也注意到了。

簡懷箴猶豫了一下,說道:“皇上多半是因爲剛剛纔醒過來,還有些神智不清,所以才表現得如此怪異,你不要放在心上。”

萬貞兒點了點頭,但是她總覺得朱見深的那個眼神實在是太怪了,自己明明是救了朱見深,而且又幫朱見深做了這麼多事情,他沒有理由會用這種眼神來看自己啊,那種眼神帶着非常的仇恨,讓她一時之間很不能接受。

她剛剛要說什麼,簡懷箴卻點頭說道:“好了,皇上現在剛剛醒過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皇上休息了。讓皇上好生休養着,我們先回去吧。”

“是。”她無可奈何,只好點了點頭,同簡懷箴一起走了出來。

走出來之後,她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越思考越覺得這其中好象是有一些什麼說不清楚的事一樣,她一個人在那裡沉默不語。

陳嬤嬤見狀,走上前來對她說道:“娘娘,如今皇上已經醒過來了,到時候娘娘救了皇上,可謂是居功至偉,娘娘爲什麼還如此的憂心忡忡?是在擔心景王嗎?”

萬貞兒搖了搖頭說:“並非如此,剛纔你沒有看到皇上看本宮的眼神,就好象本宮是他的宿世仇人一樣。那種眼神像恨不得把本宮給吃了,實在是讓本宮覺得心寒?”

“什麼?有這麼一回事嗎?”她望着萬貞兒問道。

萬貞兒點頭說道:“不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卻不知道皇上爲什麼會這樣。”

陳嬤嬤在一旁沉默不語,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忽然有人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整個大殿裡面迴盪着,擾得人心煩意亂。

“景王?”萬貞兒一回頭,卻赫然見到景王從外頭走了出來,她沒有想到景王竟然一直躲在外頭,忽然見到他走進來後,勉強提了提心神,喊了一聲:“景王。”

朱見辰卻擺擺手說道:“娘娘何必對見辰這麼客氣呢?娘娘下一步是不是準備把見辰交給皇長公主處置啊?”

“我不明白景王這是在說什麼。”

“娘娘如果不明白的話,也沒有關係,那麼就讓臣弟來告訴娘娘吧。娘娘是不是已經決定了不跟小王合作,而是想取信於皇長公主,做一個功臣啊?本來小王以爲娘娘是一個非常有志向的女人,甚至不惜扶植娘娘做女皇,但是娘娘的表現真的是讓小王覺得很寒心啊。哎,女人啊,都是胸無大志啊。”說到這裡之後,他連聲的嘆息。

萬貞兒聽到他這麼說後,勉強的說道:“景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宮什麼時候說過要做女皇?本宮只不過是說要跟你合作而已,但是現在本宮仔細的思考過之後,決定不跟你合作了。不錯,本宮以前的確是想錯了,現在本宮已經想明白了,本宮和皇上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上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宮也不見得會落得什麼好下場。不過嘛,你幫皇上解了體內的迷情散,所以本宮也不打算追究你,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你看怎麼樣?”

“娘娘,你說算了就算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景王不是白白的在宮中待了這麼久?而且,娘娘,我想你弄錯了吧,自始至終,這場遊戲規則都是我來定的,而不是你來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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