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蕭薔禍

出版外部分.陌上花 一百二十六,蕭薔禍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石亨便搖搖頭張口言道道:“讓我兒子石未風平平安安的回來,李大人這話說得真是夠輕巧的。不夠李大人終究是李大人,又不是握着我兒子石未風性命的徐大人,你讓老夫如何能相信。要是徐棲歆平平安安的歸了家,可是徐有貞矢口否認,說沒有這檔子事情,那我兒子豈不是永遠回不來了。”

見石亨有此一言,李賢心裡頭明白石亨這依舊是在懷疑自己是否是跟徐有貞串通一氣,暗地裡頭來謀算石亨。

李賢便接口應答道:“石大人若是不信,下官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只要石大人能夠將徐有貞大人的千金小姐徐棲歆放回去,下官一定會將令郎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石亨見李賢對自己說出這般言辭,心裡不免有些震動,不夠強自安定了心神之後,依舊有些懷疑。

“李大人,不是石某人不信你,只是此事事關重大,稍有不慎,老夫便會痛失愛子,人生最怕的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徐有貞究竟安的是什麼謀略老夫雖是不知,不過要老夫隨隨便便的相信一個外人,此事如何說的過去。”

言罷了此話,石亨便面色一陣,裝着對外頭喊道:“恭送李大人出府。”

外頭早就伺候着的官家便張口言說了一聲道:“小的明白了,石大人吩咐恭送李大人出府。”

見石亨依舊是這般水潑不進的姿態,其實早就在李賢的算計之後。

李賢便略作慌忙的對着石亨開口言語道:“石大人,這裡頭別無外人,下官實話實說,下官是曹公公的這邊的人。”

聽得李賢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石亨頗爲震驚,盯着李賢開口言語:“李大人,你將方纔對石某的話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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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心裡頭明白自己的這招欲擒故縱生效了,便刻意靠近了石亨一些,低聲說道:“石大人臺鑒,下官是宮裡頭曹吉祥公公這邊的人,此番也是無意中被轉入了石大人跟徐有貞的事情中,徐有貞以下官家人的性命相要挾,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與徐有貞那個大奸臣虛與委蛇,與虎謀皮。”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石亨便頗有些震驚的開口言語道:“原來李大人府上還發生了這等事體,怪不得一向都是閒雲野鶴一般的李大人居然牽扯到這件事情來。敢問李大人跟宮裡頭的曹公公是如何攀上交情的。”

見石亨有此盤問,李賢心裡頭明白石亨心下依舊是有些懷疑自己跟曹吉祥的關係,便添油加醋的將自己跟曹吉祥打交道是事情跟石亨說了一遍。

石亨卻絲毫不放過,越問越細。

李賢也是有問必答,言之有物。

石亨問道後來,覺得事情當真如李賢所言那般,心頭也有些信了李賢方纔所言之事。

兩人正談着,只聽得外頭來了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跟石亨請示道:“李大人,曹公公來訪。”

石亨聞言,不由大喜過望的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正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李賢也對着石亨微笑道:“既然是曹公公來來訪,必然有要事跟大人相商,下官不如暫時退避。”

說罷,李賢舉步欲要出去。

石亨一把攔住了李賢的去路道:“李大人既然不是外人,何必退避,不如跟老夫一道見見曹公公。反正李大人跟曹公公也是熟人,能談的攏。”

李賢慌忙對着石亨告罪道:“可是曹公公此番到造訪府上,只怕是跟大人有要事要商量,夾着李賢一個在中間,說話未免有些不方面。”

石亨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不方便的,曹公公造訪都是談朝廷和家國大事,李大人聽聽也有好處。”

見石亨執意如此,李賢只得留下。

這時候,只見到門簾被拉了起來,曹吉祥輕車熟路的走了見來。

“哎呀,曹公公大駕光臨,石某真是有失迎迓。”石亨上前對着曹吉祥開口招呼道。

李賢也跟在後頭,隨即對着曹吉祥施禮道:“李賢見過曹公公。”

曹吉祥聞言,擡頭看了看李賢,便極爲高興的開口言說道:“李老弟也在石大人府上,前次的事情還多虧了李老弟幫忙,要不是李老弟提醒的早,只怕老夫眼下也跟石大人這般被皇上傳旨申斥,呆在府中面壁思過了。不不不,所不定更不濟事,曹某人要被徐有貞害的掉了腦袋也未可知,正是多虧了李老弟,還未曾當面好好的謝過,今日有緣在石大人府上相見,曹某人真是快慰平生。”

聽得曹吉祥有此一言,李賢慌忙開口言語道:“不敢當,不敢當,區區小事,李賢焉敢居功。”

見李賢有此謙遜的表示,曹吉祥便擺手說道:“李老弟正是謙虛,按說着朝廷裡頭除了石大人之外,就算李老弟對曹某人最爲親厚了,前次若不是李老弟提點,事情可就難辦了。曹某對李老弟心底下是敬佩有加,要是老夫的手底下也能有李老弟這般的人物,曹某可就要省心多了。”

曹吉祥有這般的說法,就連一旁的石亨聽了都有些詫異,石亨心裡頭明白曹吉祥雖然是個太監,不過也是宮裡頭最爲有勢力的人物了,跟他交往了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見他推許過什麼人。

此番見曹吉祥對李賢如此大加讚賞,石亨心裡頭也明白此事絕非偶然。

不過石亨心裡頭依舊有些存疑,便上前對着曹吉祥開玩笑的質問道:“曹公公如何對李大人這般青眼有加,就算對石某,曹公公都沒有這般讚譽過。莫非李大人幫過曹公公的大忙不成。”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李賢便接口說道:“不算是大忙,只是一點點的小忙,曹公公爲人甚好,還記在心頭上,其實對李賢而言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曹吉祥聽得石亨這般說法,便開口言語道:“石大人問的好,這李老弟實在是太過謙虛了,前次曹某想要在皇上面前搞徐有貞的御狀,幸而李老弟跟老夫分析了一通利弊,曹某纔打消了此念。若是當時沒有李老弟勸阻,只怕曹某如今都有可能在天牢或者詔獄裡頭關着了,不見天日也說不定,還有可能讓心狠手辣的徐有貞派人給害了。”

聽得曹吉祥這般說法,石亨不由想到了自己在牢中死去的外甥和眼下躺在府中形同廢人的姐姐。

“徐有貞這老匹夫最是毒辣不過,害的我們石家家破人亡,日後定然要徐有貞十倍奉還。”石亨咬牙切齒的開口言語道。

李賢聞得石亨說出了這般言辭,心下覺得極爲欣喜,自己跟簡懷箴費心經營,終於收到了極大的成效。從眼下的情形看來已然極爲成功的將石亨跟徐有貞的攻守同盟分化瓦解了,還令這兩人互爲仇視,不死不休。

曹吉祥便接口言語道:“不錯,想當年我等聽了徐有貞的唆使,發動了奪門之變,可不成事成之後,徐有貞大權獨攬,眼下更是想要逼得我們沒有活路,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有我等的助力,他區區一個朝廷芝麻官如何能夠成事。”

說道這件事情上,石亨也極爲鬱悶。

石亨便對着曹吉祥接口言語道:“曹公公說的是,當初徐有貞老匹夫跟我等立誓言及有難同當,有福共享,永不背棄。可是等局勢定下來之後,這老匹夫便一心想要獨霸權位,他把肉都吃完了,居然連一點肉湯都不給我們這等當初拼死拼活爲他做事的留下來。”

曹吉祥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徐有貞是隻老狐狸。眼下瞧來也只有像李大人這樣的人物纔是能夠共事之人。”

李賢聽得曹吉祥如此言語,就開口對着曹吉祥開口言語道:“曹大人真是說笑了,小弟哪裡有這般的本事。”

聽得李賢有此謙遜的表示,曹吉祥便接口言語道:“老弟有這份本事,就算前次老弟到我府中來,幫曹某人解決了那一大疑難之事,老夫心裡頭就明李老弟是有這般的本事的。”

一旁的石亨聞得此言,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老弟,既然曹公公都這般說法,足見李老弟果然是有真才實學,那犬子一事就託付給老弟處置好了。”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李賢慌忙接口言語道:“石大人不必如此客氣,這都是下官分內之事,何須如此。”

石亨便張口言語道:“怎麼能算是老弟的分內之事的,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徐有貞那個老混蛋捉走的畢竟是老夫的兒子,與老弟無涉,此番老夫厚顏請老弟出山幫忙,實在是感激不盡。此事一成,老夫自有重酬。”

聽的石亨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言語道:“石大人這可就有些見外了,李某人此番情願幫石大人,也是因爲徐有貞有意拿鄙人的妻女內眷最爲要挾。”

曹吉祥在一旁聽得兩人的對話,不由眯縫着眼睛,頗有些詫異的插話說道:“石大人,李老弟,你們兩人所言的事情爲何曹某人一句也聽不明白?”

聽的一片的曹吉祥如此插話,石亨便轉頭過來對着曹吉祥接口言語道:“曹公公,不瞞你說,事情是這般模樣,前些時日犬子無故在求學的書院中失蹤了,書院的山長便派人來京師跟石某人通傳了這個消息。”

見石亨有此說法,曹吉祥便張口言語道:“此事我也在宮裡頭也是聽說了消息,不知道是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在石大人頭上動土?”

石亨聞言便嘆了一口氣道:“犬子失蹤之後,石某人便派出了好些人暗暗查訪,可是過了些天,居然是毫無消息。”

聽的石亨有此一言,曹吉祥便開口言語道:“既然是如此,這就說明劫持了貴公子之人來頭不小,否則以石大人的勢力,焉能連絲毫的消息都不能探知出來。”

見曹吉祥有此一言,石亨便開口言道:“大人所言一點不差,從目下的情形看來,石某人心裡頭也頗爲詫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情願跟老夫過不去。”

曹吉祥聞言便接口對着是石亨問道:“石大人是否到如今都沒有眉目。”

石亨便指了指李賢說道:“原先是沒有眉目,不過昨夜徐有貞忽然給老夫送來了一封迷信,居然在迷信裡頭提及交互人質之事。”

聽得石亨說起這件事情來,曹吉祥也覺得有些詫異,慌忙言語道:“莫非是當朝的宰輔徐有貞大人派人下的手,此事也太讓人詫異了。”

石亨聞言便點點頭說道:“曹大人所言甚是,老夫看了徐有貞派人送來的秘信之後,也是半信半疑,秘信上根本就沒有落款,老夫昨日還疑心是不是有人冒充徐有貞的信給老夫送來,藉此挑撥老夫跟徐有貞大人的關係。”

曹吉祥聽得石亨如此言語道,便笑笑說道:“徐有貞大人跟石大人的關係這些時日以來鬧得是沸沸揚揚的,只怕外邦之人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聽得曹吉祥如此言語,石亨心裡頭明白曹吉祥指的是自己被徐有貞構陷,隨後被皇上傳旨申斥一事。此事自然是石亨的心頭恨事,不夠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徐有貞害的自己的外甥死在牢房裡頭,另外連累自己姐姐受了喪子之痛後躺在牀上形同廢人,這些恨事不由的又涌上了徐有貞的心頭。

徐有貞面色微微一變,隨即對着曹吉祥開口言語道:“曹公公所言一點不差,老夫並無跟徐有貞大人作對的意思,可是這徐有貞卻偏偏要找上門來滋生事端,也不是說我石某人怕他,可是徐有貞這般做法對於明顯是假公濟私,在朝廷上剪除異己。”

曹吉祥聽得石亨有此一言,便對着石亨開口言語道:“石大人所言甚至,老夫最爲看不過去的也是徐有貞的這般行徑,眼下天底下名義上最大的是天子,可是這徐有貞卻倚仗自己是內閣元輔,絲毫不把朝廷裡頭的僚屬放在眼裡頭,別說是石大人看不過去,就是我這個宮裡頭的太監都有些看不下去。”

聽得曹吉祥有此一說,石亨便乘機問道:“曹公公,皇上究竟是什麼個意思,此番石某人被皇上傳旨申斥,徐有貞卻藉此得了皇上的免死鐵卷,相形之下,皇上是否覺得石某人已然不必替皇上效勞。”

曹吉祥聞得此言,便對着石亨開口言語道:“石大人不必憂心,據老奴來,目下皇上只是一時之氣,到呢個過了這一陣子之後,皇上的氣平了,也順了,日後也就不會有這等的事情了。”

聽得曹吉祥有此一言,石亨慌忙對着曹吉祥拜謝道:“曹公公,這宮裡頭和皇上面前可都要看公公的幫襯了,若是公公不願幫襯,石某人此番是被徐有貞構陷一把,倒也無所謂,不過日後可就不一樣了,若是徐有貞得寸進尺,日後想要捏造什麼由頭來說老夫手捏兵權是想要造反,那時候皇上要是信了徐有貞這老匹夫的言辭,老夫可就毫無法子了。”

見石亨有此一言,曹吉祥慌忙回覆道:“這倒是絕不會有的是去,請石大人放心便是。宮裡頭有曹某人給石大人看着,要是有個風吹草動什麼的,一定會先行派人給府中送達消息。”

聽得曹吉祥有此一言,石亨慌忙對着曹吉祥致意到:“曹公公真不愧是老夫的知己好友,徐有貞那個老傢伙實在是太過於卑鄙了,先前我等幾人在一處策劃奪門之變的事情,徐有貞這老匹夫只會耍耍嘴上的本事,出了事情便躲在後頭,讓我們幾個替他衝鋒陷陣,照理來說沒有我的兵力和公公在宮裡頭維持,徐有貞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焉能跟石某人和公公一道立下奪門大功,隨後被皇上拜爲遠輔。”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曹吉祥也點點頭說道;“老弟所言一點不差,這一點也是公公我最爲不服氣的地方,徐有貞當上了首輔之後便愈加的目中無人,連公公我的本家都敢冒犯,公公雖是眼下不跟他計較,可是日後有一天一定要讓徐有貞吃不了兜着走,讓他知道本公公的厲害。”

見得曹吉祥有此一言,石亨便接口言道:“曹公公所言甚是,徐有貞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讀書人而已,不會帶兵,也不會打仗,更不會跟公公一樣能將宮裡頭大大小小的事情弄得張弛有度,井井有條。徐有貞不過就是有點嘴皮子上的功夫而已,自賣自誇之外便別無長處,石某人都有些不屑於跟這等人一起位列朝班,同朝共事。”

聽得石亨有此說法,曹吉祥便拍着手說道:“大人罵的痛快淋漓,徐有貞真不是什麼東西,從眼下的情形看來,徐有貞不過是僥倖得到了皇帝的賞識而已,日後一旦失寵,老夫定然要他好看。”

石亨也開口言道:“不錯,曹公公所言甚是,不敢徐有貞眼下如何,他總有失勢的一天。就算皇上對他不過,我等幾人也可聯合起來,好好的找個機會收拾石亨一頓。”

聽得石亨有此言語,曹吉祥便開口言語道:“石大人這話說得痛快,眼下就讓徐有貞好好的快活一段時日,日後要是找到了他的小辮子,那就有他的好受的。”本章節由16k書友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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