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懷抱裡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莫名的讓人感到安心。
沈安看着懷裡的她輕輕的笑,如同是一直小野貓兒一樣輕柔的靠在他的身上,一低頭就是她魅惑人心的模樣,莫名的讓他心跳加速怎樣都移不開眼睛,她有些微涼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有一種奇妙的觸感,月光斑駁,人影如畫。
沈安輕輕的笑着,抱着懷裡的女孩兒怎樣都捨不得鬆開手,只是手掌無意之間擦過她手腕上那一個小小的硬硬的感覺,他有些深邃的眼眸動了動,閃過一抹幽暗的光芒,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又漸漸的泯滅下去。
一直到洛錦年臉紅心跳的偏過臉去看身邊的人的時候,恍惚之中才意識到了什麼。
四周的人人來人往,目光雖然飄忽不定,可是卻都隱隱的注視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四周的人都在打量,只是動作隱蔽。
前方一陣熱熱鬧鬧的喧譁,不知道都在說些什麼,洛錦年被沈安體貼的抱在懷裡,緩慢地向前走着,洛錦年動作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弄錯了什麼。
有着一些喧鬧傳來,四周的舞女們優雅的旋轉着,還混合着些許音樂聲,彼此之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在整個大殿之中,有着不少人將目光落到眼前的沈安和洛錦年的身上,一些人按捺不住想要上去搭訕,畢竟,沈安對於整個沈城來說,都有一種特別的地位,更何況,安妃最近即將復出的消息幾乎讓所有人都興奮起來,想着要去和沈安套一些近乎。
有的人也將目光落到了那一抹柔軟的身上,只是轉瞬便移開了目光不去看,一些人也悠然自在的喝着酒吃着茶,一些有些熟悉沈安秉性的人邊不上去湊熱鬧,大概是知道了沈安不喜歡應付太多人的意思,只是坐着打量。
等洛錦年被沈安半抱着抱到了前面,目光灼灼的向下看下去的時候,莫名的,人們的聲音悄無聲息的小了下去,一些舞女也收了自己的舞袖,轉身出了一些距離,饒到了大殿的另一邊,垂着頭不敢說話。
夜半之內,燈火通明。
滿身青澀柔美的女孩兒被他半抱着抱在懷裡,目光盈盈的看着臺下這麼多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夾,可是卻依舊儀態大方的站着,笑意盈盈的望着臺下,任憑沈安輕輕的攔着,雖然羞澀但是不失禮節。
大殿之內沉寂了好久,纔有人從座位上站起來,有些慌忙的跪在地上:“見過安王殿下——”
似乎像是一道驚雷,讓所有坐在凳子上的人都意識到了什麼,同樣慌忙的從地上站起來,有些匆忙的跪拜下去,略帶着些許尖銳的聲音在半空之中畫出來一道尖銳的弧度:“見過安王殿下——”
慵懶邪魅的男人只是攔着自己懷中的一抹柔軟,目光淡漠的看了一眼眼前這一羣像是異常謙卑的衆人,深褐色的眼眸裡盪漾開一抹笑容:“何必多禮?本王也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你們了,不必如此拘泥。”
沈安想來不是一個何其注重禮節的人,就算是在宮殿之內,也很少將這些放在眼裡,跟更何況實在安王府?
行禮的衆人紛紛從地上站起來,一些在人羣之中的姑娘們都將嫉妒的目光落到了那個嬌媚的女孩兒的身上,明明那個女孩兒青澀柔美的很,可是卻有一種讓人心生憐憫的感覺,只要看上一眼都有一種心神澎湃的衝動,精緻小巧的模樣惹人憐愛,恍惚之中如同是九天玄女下凡塵一般清新優雅,被那樣高大的男人抱在懷裡好像要將她泯滅掉,可是偏偏卻又帶着一種穩重的氣勢,不像是一般大家閨秀的恬靜,隱約帶着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場。
落座,沈安抱着懷中的美人兒,很是敏銳的察覺到一些探尋的目光落到他身邊的美人兒的身上,有些不由自主的收了收手臂,察覺到這小人兒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沉穩,不由得悄悄的迷了眼,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小人兒的身上多了一種連他都有些不能忽視的氣度了?恍惚之中像是砸破天際。
脣邊盪漾開了一抹笑容,他輕輕的攔着她的纖腰,湊到她的面前輕輕的嗅了一口,有些陶醉的將自己的頭落到她的肩頭,有着一點溫柔瀰漫開來:“本王的野貓兒就是美,這麼多的大陳,都看得移不開眼睛了。”
洛錦年的臉頰泛紅,可是好歹也算是明白沈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惡劣的人,有些不由自主的收了自己的小手,像是想將身子向後退一點,可是,卻沒想到,眼眸一閃,居然在門口邊上看到一個端莊高貴的影子!
似乎是門口多了什麼人,也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目光望過去,卻正好落到了那個端莊優雅的女人的身上,一瞬間,空氣彷彿都有些寂靜。
一臉雍容華貴的女人,目光流轉之中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端莊,纖細的手指動了動,放在小腹前姿態顯赫優雅,一身前紅色的衣袍,繡着純金色的牡丹,怎麼看都有一種妖嬈的感覺,身後跟着的小丫鬟捧着一個小巧的盒子,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垂着頭,跟在身後走來。
像是有一種氣場,又像是有着些許是不知名的味道。
洛錦年的手指徒然收緊,抓着身側的優雅邪魅的男人的手掌,突然就說不出來什麼話來,喉嚨裡像是讀着什麼東西,明明是那麼熟悉的人,可是現在卻恍惚之中像是形同陌路。
沈安的目光望過去,見着那個曾經陪伴在自己身邊半年之久的女人,也是自己曾經動過心的女人,手指輕巧的收緊,捏着手中的金盃,目光流轉之中,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情緒。
大殿之內的氣氛有着些許古怪,明明那麼多人,可是卻可以做到靜的像是掉地下一根針都可以聽見,洛錦年不說話,抓着手中的袖子,目光也悄然的收了回來,她的肩膀上有些疼,這是上一次,那個男人用菸袋狠狠地燙過的地方,現在好想都能感覺到那種疼到了極致的感覺,纖細的手指悄然的收緊,還有,還有奴顏。
“年郡主駕到——”門口的小廝顯然也是意識到了大殿之中的氣氛詭異,只是偏偏自己的任務便是如此,從哪丫鬟手中接過了那一個小巧的盒子,扯着嗓門兒叫了一句,臉色有些漲得通紅,但是還是吼了出來,只是聲音之中帶着些許說不出來的小心翼翼,大概是剛纔吼得時間有些唱,那聲線裡還帶着幾分沙啞的感覺,讓大殿之中的人都有些心頭一跳。
“妹妹——見了姐姐也不知道來迎接?”走到門口的洛流蘇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尊敬的模樣,只是目光流轉之中帶着幾分濃濃的暖意,落到洛錦年的身上,像是砸開了春天的光芒,溫暖如春也不過如此,瞬間謊話了洛錦年的眼眸。
有些小心的攥住了沈安的手掌,眼睜睜的看着眼前這個端莊的女人越走越近,像是要帶起一陣風來一樣,洛錦年的心臟突然開始加速,莫名的開始有一些說不出來的緊張。
洛流蘇卻笑着,目光盈盈的走過來,纖細的手指拉着洛錦年的手臂,目光溫和眉目晴朗。
四周有着什麼人說些什麼,顯然也是聽說過這一對兒姐妹的事兒,一個跟了安王,席捲了安王的所有寵愛,一個嫁給了年王,明明是個郡主的身份,可是偏偏卻有烙了一個王妃的實權,怎麼能讓人不多去想法?
洛錦年眼睜睜的看着洛流蘇靠過來,不由得心臟開始狂跳,像是猛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一樣,可是卻任由着洛流蘇攥着自己的手腕不鬆開,聽着洛流蘇輕輕柔柔的語調,洛錦年的心臟好像徒然開始溫暖了起來,莫名的就有一種感覺,也許,自己被綁架,真的,真的和她沒有關係呢?或者,一切說不定只是一個意外。
纖細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洛流蘇的手掌,洛錦年昂起頭,露了一個足夠傾國傾城的笑容,一瞬間像是晃花了洛流蘇的眼眸,但也只是那一秒鐘,她的目光閃過了些許暗沉,卻又悄無聲息的泯滅,同樣扯了一摸顛倒衆生的笑容,足夠優雅。
大殿之中的人門垂着頭不知道討論什麼,一些比較識相的人不去看那一對姐妹花,只是自顧自的說着什麼,可是偏偏卻也有人不識趣兒,總是將自己的目光落到那一對兒笑着的女人的身上,更有甚者垂着頭在低聲的討論着什麼,好像是真的要從這樣的場景裡纔出來什麼一樣。
只是偏偏,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夠讓人去猜測的,就像是一些東西,看上一眼都是忌諱。
跟着洛流蘇一起來的那個小丫鬟,擡起頭來,有些謹慎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四周,人來人往但是偏偏卻沒有人將目光路東奧自己的身上,顯然沒有人能夠注視到自己,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轉身,從門口悄無聲息的跑開,路邊人來人往,可是偏偏沒有人注意到這一抹影子,悄然的融進了黑暗之中。
“妹妹,走,跟姐姐去那邊做一會兒,陪姐姐好好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