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燕婷商計策;被嫁禍惹懷疑——題記】
第二日一早,顧盈盈穿了一身煙霞紫衣衫,淺紫色披帛纏繞,配上粉紫色水晶牡丹步搖、紫水晶耳墜和紫水晶額鏈,去了秦王府。
遠遠便看見婁燕婷挺着大肚子,端莊秀麗地站在那裡,只穿着家常衣裳,卻掩不住那種內斂的風華。
她纔是日後最適合當皇后的人。顧盈盈想着。顧大小姐,雖然姿容絕代,仙姿出塵,可是真的不適合那個深宮,也許,能做一個寵冠六宮的寵妃吧,可是論端莊大氣,是遠遠不及婁燕婷的。
“燕婷,怎麼站在外面,不累麼?快進去坐吧!”顧盈盈走過來,握住婁燕婷的手。
婁燕婷微笑搖頭:“在屋子裡久了也是憋悶,出來走走倒好。”
“我先給你請平安脈。待會兒再陪你走走。”
“好!”婁燕婷說着便進屋了。
顧盈盈把了脈,調整了一下方子:“快生產了,穩婆都請好了沒?”
婁燕婷點頭:“是我娘幫我準備的。”
顧盈盈掃了一眼屋內的婢女,婁燕婷馬上明白了,隨即喚退了所有人。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顧盈盈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寫了起來。
“劉欣蕊會於你生產時動手腳否?”
婁燕婷也拿筆回答:“不確定,她雖受寵,卻忍得住,看來是個心大的。”
“故她不好對付,你要小心。”
“我自會萬分小心。”
“要不要我幫你除去她?”
“不能,王爺不能得罪大理寺卿。”
“你總爲他考慮。如果她敢把主意打到你孩子頭上,千萬不要手下留情;若你欲除她,生產時下手也未嘗不可,此乃我計策,你自己決定用否,看完拿給我毀掉。”寫着,顧盈盈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寫的不過是一個周密的嫁禍計劃罷了。
婁燕婷展開,讀完後遞迴給顧盈盈:“多謝,然我不會用。其實沒有她,也會有別人。嫁給他,我就準備好了。”
顧盈盈接過紙條繼續寫:“你爲愛付出太多。劉氏很會一些嫵媚功夫,你要學否,我可教你。”
婁燕婷看了有些驚訝:“嫵媚功夫?我一大家閨秀,如何好學?”
“大家閨秀又如何,長安城有幾房正妻受寵?顧家是例外。除此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
婁燕婷停頓半晌:“等我生產完,你教我一些吧,我全當學着消遣。”
“好,齊王妃乃我真傳,不過那其中很多手段,用在秦王身上怕是不行。哎,真不知你如何看上他了!”
“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呀!”
顧盈盈不再寫了,心中微微嘆息,拿過所有紙,手掌一捏,立刻灰飛煙滅,然後綻放出一個笑容:“去走一走吧!”
顧盈盈扶着婁燕婷,走在秦王府內。初夏的陽光已經有些炎熱,婁燕婷身旁的丫鬟剛想要撐傘,就被顧盈盈阻止:“還沒到大夏天呢,平日裡巳時正前的陽光多曬曬對你和孩子都有好處。”
婁燕婷疑惑:“還有這種說法?”
顧盈盈想着,這可是現代醫學,10點前的陽光能增強鈣吸收能力:“是呀,對骨頭好!”
婁燕婷隨即信服。
走了半圈,婁燕婷有些累,顧盈盈就扶着她去涼亭裡休息。遠遠看見李筠下朝回來,身上的藍色四爪金龍紋朝服還未褪下。顧盈盈端詳着,果然有一種內斂的王者霸氣,要說氣質上的相配,確實和婁燕婷是絕配的一對。然而很多時候不是氣質上相配就可以的。比如她和凌承瑞,兩人都是風華絕代的仙氣,可是貌似,要說在一起,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李筠向涼亭走來,婁燕婷連忙站起來請安:“妾身參見王爺,王爺金安!”
顧盈盈也跟在後面行了禮。
“這兩日胃口可好,睡眠如何?”李筠問着。
“回王爺,妾身一切都好,勞王爺掛心。”婁燕婷淺笑回答。
“那就好,小唐,又給王妃請平安脈嗎?”李均視線敏銳,自然捕捉到了一邊的顧盈盈。
“是的,王爺,王妃胎象安好,只是產期近了,要時刻預備着纔好。”顧盈盈點頭回答。
李筠點頭,剛想說什麼,遠處傳來呼救聲:“落水了!劉姨娘落水了!”
李筠聞言,施展輕功,立刻向那邊飛去。顧盈盈也想跟過去看看,可是不放心婁燕婷,萬一這是調虎離山計怎麼辦?
“燕婷,我們也去看吧!”顧盈盈有些擔心。
婁燕婷點頭,兩人走了過去。
“沒想到王爺的武功也不錯。”從前顧盈盈沒有見過李筠施展武功,今日一見,方知李筠的武功不弱,大約和江誠昊當初在法清門的時候是一個水平。之前自己險勝江誠昊,如今數月過去,在死半生幫助下自己功力已經大增,至少面對楊毅涵這樣的武功變態,也能硬抗幾百招。江誠昊可是今非昔比,自己將太極思想和“九陰白骨爪”傳授給他和萬一帆之後,兩人進步都很快。因此如今曼陀羅宮的武功路數,已經自成一家了。而且最要緊的是,這許多武功,特別是太極思想,即便內力微弱,也不會吃多少虧。
“衆位皇子中,武功高強的當屬趙王,第二便是王爺。”婁燕婷小聲說。
趙王武功高強?這個,看來以後要好好查一下!
“你說,那個劉姨娘,又想玩什麼花招?”顧盈盈揣度着,嘴角勾起一絲漫不經心的笑。
“她的花招多了去了,進府不過一個月,動作從來沒有停過。連我都吃過虧。”婁燕婷嘆息着。
“你別嘆氣,這種人,其實也不難對付。難不成她還能比得過宮裡頭的德妃和賢妃?聽聞那兩位,心機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厲害。燕婷,你以後是當皇后的人,怎麼會怕了她們去?”顧盈盈自信中對劉欣蕊有一絲不屑。
“這話你也敢說,不怕殺頭?”
“你放心,我不會亂說話,這話,也就是對你說罷了。”說着已經到了事發地點。
劉欣蕊渾身溼透,楚楚可憐的窩在李筠懷裡,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水珠,添了幾分嬌媚。
此刻顧盈盈看着兩人相擁的樣子,忍不住想到了昨晚,雖然隔着紗帳,可是那些畫面和聲音還是在她腦海裡閃過。她暗暗嘆氣,幸好這個不是她男人,否則看了那樣的畫面,以她一個現代人的思想,恐怕每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怕都是會嘔吐的吧!
想到這裡,又把這些左擁右抱的王公貴族罵了一遍。罵完了又感慨,顧家真是一個風水寶地,那條不準有庶出的祖訓,真是高明,既沒有明着說不能三妻四妾,又潛移默化地讓整個顧家的男人都做到了一心一意。可是自己怎麼辦呢?李筠已經算比較好的了,自己都不能接受這種模式,要是像李嵐那樣是女人就要……總不能嫁回顧家的人吧?那豈不是亂倫?
“蕊兒,發生了什麼事?”李筠關切地問。
劉欣蕊淚水連連:“王爺,婢妾以爲再也看不見您了!”說罷又撲到李筠懷裡哭了起來。
婁燕婷的柳眉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顧盈盈則捏了捏她的手臂,聊表安慰。
哭了半晌,李筠一直輕拍着她的背。劉欣蕊終於開口:“王爺,婢妾今日一早,便在湖邊餵魚,後來,王妃身邊的小竹叫了月容走,說是有事情交代,再後來,婢妾就感覺有人在後面重重一推,婢妾就掉進了湖裡,幸而呼喊聲被侍衛聽見,王爺又及時趕來,婢妾才能再見到王爺。”說罷又是梨花帶雨。
李筠的目光望向了婁燕婷,裡面顯然有懷疑。
顧盈盈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王爺,事情到底如何,還是把小竹和月容請來詢問吧。另外,妹妹是否看見推你的人是誰,還有,既然侍衛聞聲趕到,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婁燕婷倒是冷靜。
“還不快去?”李筠的聲音帶着怒氣。
手下的人連忙答應着去了。
不一會兒,只有月容被帶了回來。
“王爺,屬下無能,婢女小竹已經服毒自盡。另外,其餘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一名侍衛跪地。
“王爺,也許小竹並不是畏罪自殺或者遭人滅口,畢竟,她只是王妃姐姐身邊一個二等丫鬟,也許被人收買嫁禍,也說不定!”劉欣蕊急忙開口,一副很怕婁燕婷被怪罪的樣子。
李筠頓了半晌:“既然線索斷了,此事先作罷。王妃,管好你的人!”說罷抱着劉欣蕊回去了。
顧盈盈看着李筠離去的背影,小聲說:“哼,幫你開罪的詞,‘畏罪自殺’,‘遭人滅口’,是爲了坐實你的罪吧!”
“今日被她擺一道,是我疏於防範,也可憐了小竹的一條命。”婁燕婷眼中射出精光。
“關於小竹,還別太早下結論,我想去她死的地方看一看,順便驗屍。王妃應該能有這個權利吧?”
“那倒是沒問題,今日的事,我也想查的水落石出。”婁燕婷咬牙切齒。
“這個劉欣蕊,真是心機深呢,把大理寺卿府上的污濁帶到秦王府來了,攪渾了一池清水,燕婷,我勸你不要手軟。她如今不坐實了你的罪,反而把線索抹掉,就是要在王爺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這纔好加深你們的隔閡。”
婁燕婷嘆口氣:“我不想惹他們,他們卻不肯放過我。”
“其實,劉文嚴要是有心支持秦王,何必送一個這樣的貨色來?她,怕是來攪亂秦王內宅的吧?劉文嚴如果不是太蠢,就是別有用心!”顧盈盈脣遍帶了一絲譏諷。
婁燕婷眼睛一亮:“小唐,你的話,總能點明白我。”
“其實不用讓她死,讓她變成廢棋,生不如死,效果會更好!我們先去看小竹吧!”顧盈盈心中有了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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