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解釋道:“上次真的是春喜向奴婢請教的,讓奴婢繡給她看看;而這次,這次是有人要見奴婢,奴婢纔出去的,只是奴婢沒想到要見奴婢的人是個流氓,在言語上和行爲上羞辱奴婢。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有心隱瞞的。妲”
翹蓮道:“那就把門衛喚來問問,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王府的門衛過來回了話,果真是如雲珠說的那樣,原來翹蓮的推算,又全部化爲了泡影。倒像是,一切都是她誤會雲珠了。
“既然是這樣,爲何不早些說真話呢;可你既然當時擔心我娘,而沒有多想,後來你爲何又不問?”
“公主讓奴婢在外室伺候後,和奴婢相處的機會便少了,奴婢不知道該不該問。”
翹蓮嘆了口氣道:“罷了,你下去吧,以後謹慎些。”
雲珠退下後,翹蓮問宇文盛:“阿盛,你覺得可疑嗎?”
“可疑是可疑,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誰也說不定。”
“阿盛,以前不識另可錯殺也不可放過嗎?”
“因事而異。”
翹蓮突然感覺到胸口受傷的地方一陣劇痛,宇文盛很快察覺到翹蓮的異樣,連忙扶住了她,把她抱進寢臥,輕輕地放在牀上窀。
“可是傷口疼了,不是說過要好好躺着靜養嗎,怎麼就這麼耐不住性子?”
翹蓮的額頭上冒出一陣陣冷汗道:“阿盛,我的身體我自己是清楚的,我也不知道這傷口爲何會突然疼得這麼厲害,倒像是回到了幾天前。”
“烏拉,快去讓夏至過來。”
翹蓮皺眉道:“阿盛,不論你相不相信夏至,我反正是對她抱有懷疑的,我不喜歡她替我治傷。”
宇文盛道:“正因爲有所懷疑,所以才更要讓她治,若是她治不了,不正好說明她是個有問題的嗎?”
翹蓮沉默,宇文盛這樣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也只有夏至出錯誤,她才能讓夏至現出原形。
夏至趕來後,連忙爲翹蓮查看傷口,皺眉道:“翹妃娘娘的傷口不僅用了不該用的藥,還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所以傷口不但沒有癒合,反而有些化膿了。”
受傷嚴重者,本就是有諸多禁忌的,但翹蓮的飲食都是吩咐過廚房單獨煮的,而這藥自然是用的夏至開的藥,這有些說不過去。
宇文盛說出問題癥結後,夏至道:“這藥還有剩餘的嗎,給我看看,是否是有人動了手腳。”
烏拉拿出剩餘的藥,夏至察看後道:“這藥的確是我開的,但卻被人動了手腳,裡面多了活血的藥,不利於傷口癒合。想必翹妃娘娘的飲食也一樣,是有人從中作梗。”
當然這個時候不是討論誰是兇手的時候,宇文盛道:“你先幫蓮兒處理傷口,此事本王自有打算。”
“夏至要爲娘娘清理傷口,娘娘需要忍一忍。”
夏至要把翹蓮傷口裡的膿血都清理乾淨,相當於用力洗清一隻碗上的污垢,這對傷口的摩擦度是相當用力的,翹蓮痛得咬緊了牙關。
這樣也就罷了,夏至還道:“娘娘的傷本就嚴重,又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只怕傷好之後或多或少都要留下一些疤痕,還請娘娘不要過於糾結在這上面。”
宇文盛皺起了眉頭,女人都是愛美的,沒人會喜歡自己的胸口上留下一大塊傷疤,翹蓮此時雖面無表情,可心裡定然是不喜與難過的。而這個還她留下傷疤的人,還是他。
“難道就沒什麼去除傷疤的辦法?”
夏至道:“這就要看娘娘的恢復狀況如何了,若是輕微的傷疤,想要去除還是很容易的,若這傷疤明顯些,再好的藥也不能讓其恢復如初。”
宇文盛嘆了口氣道:“本王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好好醫治蓮兒的傷,本王自會獎賞你。”不管夏至可靠與否,他爲了翹蓮的傷,都不得不恩威並施。
“王爺不說,夏至也是曉得的。”
夏至走後,翹蓮不怎麼高興道:“她今日這番做派,只能說明她是個聰明的人,不代表她的身份是不可疑的。”
宇文盛道:“好了,我知道,我會留意的,只是你這傷的位置尷尬,不然讓宮裡的太醫看看也是好的。”
“那倒沒有必要,我想夏至還不會在這點傷上繼續做文章。”
宇文盛淡淡的一笑道:“蓮兒鎮定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副小大人模樣。”
翹蓮的傷口惡化,宇文盛對外稱的是病情惡化。也因此,宇文盛也不放心翹蓮,向皇帝申請留在長安。
皇帝原本是想着宇文盛和翹蓮都能一同前往去秋獵的,正好可以帶上傅玥。如今翹蓮留在長安,皇帝就沒有任何理由讓傅玥隨同去秋獵。
皇帝琢磨着在秋獵之前還能見傅玥一面,只有讓傅玥儘快搬進新的府邸。
傅玥的府邸已經修葺好的同時也收到了皇帝的提示,傅玥知道自己立刻就要搬進新府邸的時候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別說她不想見皇帝,就是翹蓮這麼病着,她又怎麼捨得離開。
可是傅玥卻不得不離開,她不得不爲瑞王和翹蓮着想。他們走到如今的地步都不容易,不能因爲她而毀了。
當傅玥向烏拉提出要搬進皇帝和皇后賞賜的府邸,要見翹蓮的時候,烏拉道:“夫人,公主定然是不希望你搬進新府邸的。如今公主的傷寒未好,不如等公主好了,夫人再和公主詳說。”
傅玥道:“不了,這瑞王府到底只是暫居之所,總不能當成習慣,這新府邸也不遠,我若是想過來瑞王府,隨時都可以。我就和蓮兒說說,你也別勸着了。”
翹蓮還因爲傷痛而躺在牀上呢,聽到傅玥要搬出去的想法,差點沒奔下牀來:“娘,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也要等胎兒穩了再說啊,你這樣一個人住在新府邸,蓮兒怎麼放心?”
傅玥笑了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還有嬤嬤和容容照顧着呢,你不相信我,總是該相信她們。我的心意已決,只是來告訴你的,你就別勸我了。你自己也是,要好好照顧自己,你這樣病下去,娘也是不放心的,還好有阿盛照顧着。”
翹蓮從沒見過傅玥如此果決,知道再勸無用:“娘,我知道你已經決定了,但還是小心的好,我會讓烏拉在長安城裡尋個可靠的大夫住在你的新府邸,以防萬一。”
傅玥沒有反對,她的年紀比不上那些二十左右的年輕人,這孩子還是小心點的好。
傅玥很快就搬進了新府邸,她給新府邸取名傅府,顯示着自己獨立的身份,也代表着自己傅家人的身份。
隨傅玥進府的還有那日爲傅玥把脈的老大夫,因爲男女有別,老大夫的女徒弟也隨師父一起入府的,有這位女徒弟在,做事也更方便。
在這之前烏拉就對着二人做過詳細的調查,都是好心人,也是可以放心的。只是這師徒兩不想浪費了一身醫術,是以他們的小醫館並沒有關閉,白日裡他們依舊會替人問診,只是要留在一人在傅府候着,以防傅玥發生什麼臨時狀況。
傅玥搬進傅府的當晚,皇帝救來了,這還是第一次皇帝晚上來傅玥這裡。
皇帝就是精力再旺盛,到底也是年紀大了,經不起晚上來來回回的折騰了。這一次會晚上來,不過是多久未親芳澤,又要出發去秋獵了,更是很久難見,難忍相思和***。
“皇上怎麼這時候來,夜裡着實不便。”
“玥兒這是擔心朕,說明你心裡不是一點也沒有朕的位置的,你我相愛,又何必在乎那些世俗。”
傅玥不語,此時她說在乎或不在乎都沒意思,皇帝只會按自己心中所想做事。
“又沉默了,朕馬上就要出發去秋獵,玥兒就捨不得對朕好一點,這後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要討好朕,偏你們姓傅的就要朕來討好你們。”
皇帝說的姓傅的,自然包括傅瑜,折讓傅玥想起了妹妹,更加不願意說話。
皇帝很是無奈:“既然玥兒這麼不願意說話,那麼我們就做點別的。”
傅玥一慌道:“皇上,妾身身子不舒服,不能做的,若是皇上忍不住,妾身可像上次那樣幫你。”
皇帝上次沒得到,這次又不能得到,這心裡自然是不願意的:“那朕就摸摸,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傅玥是懷孕的人,又不會來月事,皇帝摸了後,很是不悅:“你就這般敷衍朕,你把朕的喜歡都當成什麼了,把朕當成什麼了?”
傅玥被嚇了一跳,她不想告訴他她有了孩子,因爲那樣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她進宮和其他女人相鬥,一種是她的孩子被皇帝剝奪,不論哪一種她都不願意。
傅玥還沒從驚嚇中反應過來,皇帝就把傅玥推倒在了牀上,呢喃道:“玥兒,今日就給了朕,朕如今什麼都有,就只稀罕你,你就偏偏要這麼爲難朕嗎?”
傅玥流着淚掙扎,可是皇帝今夜是不想放過她了,一番翻雲覆雨,皇帝是心痛着暢快淋漓,而對傅玥來說卻是一場漫長的折磨。完事後,傅玥只盼這皇帝能夠快些離開。
皇帝離開後,傅玥連忙喚來嬤嬤:“嬤嬤,快,快去叫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