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語帶着這個疑惑去問了在遠處監視的警員誰想他們對屋內的事竟一無所知就連疑犯已經被人殺死的事也不知道無奈之下張語只得打電話給何局叫他派人把屍體帶回去然後進行檢測因爲張語現這個被殺的怪物又是一個基因復甦的人而且已經解開基因鎖正因如此所以他死後依然是怪物的模樣並沒有恢復成*人身。
估計何局看到這具怪物屍體後又要爲如何向下面警員解釋煩惱了不過這可不關張語的事了她打完電話後便在四處查看希望能夠現一些有用的線索最好是能找出是誰殺了嫌犯。
別說這一找還真讓她看到了極爲有趣的一幕。
在一條沒有什麼燈光的漆黑深巷內一個男子正捂着胸口吃力地站起來血不停的滴在地上即使面色蒼白他的容貌依然十分俊美讓人一見之下移不開目光然而說他是人又有些不妥因爲在他的頭之間長着一對毛茸茸的耳朵身後還有一條蓬鬆雪白的尾巴。
正當他蹣跚着準備離開小巷時頭上那對耳朵突然一動那雙能夠魅惑所有人的眼睛亦同時轉向了小巷的一頭在他的注視下一陣自行車帶着咯吱咯吱的響聲印入他的眼睛。
騎在自行車上是一個剛從工廠上完晚班回來的普通女人她剛開始沒看到巷內還有人直到快騎到近前的時候才現緊靠着牆壁的地方還有個人好奇之下逐停下了自行車藉着月亮的光華她看到了男人俊美誘人的容貌然在最初的驚豔過後她同樣看到了那不應該在人身上出現的耳朵與尾巴。
“妖怪啊!”這是女人出的尖叫聲她奪命般的往來的方向逃去連自行車都不要了深怕慢一點會讓那個妖怪給吃了。
男子眼中精光一現揮手之間一條長滿尖刺的金色長鞭出現在手中並且無限伸長動念之間便將那女子捲住然後捉到面前面對女人恐懼的神色男人目光一冷指揮長鞭的尖端快如閃電地往女子的胸口刺去同時他的眼中亦蒙上了一層如血霧般的光芒女人已經害怕的連閉眼都不會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要自己命的鞭子往胸口刺來。
然在鞭子尖端剛剛刺破衣服的時候停住了男子低低一嘆散去了眼中的血霧重新恢復清明緊接着他左手覆在女人的頭頂上低低地說道:“你剛纔什麼都沒看到……”迷離的目光讓所有看到的人沉醉其中。
女人的眼睛在與他接觸的瞬間神智便爲之控制癡迷地重複着他的話:“我剛纔什麼都沒看到……”
男子點點頭鬆開了捆住她的鞭子然後朝倒在地上的自行車一指道:“騎上自行車回家去。”
“騎上自行車回家去。”女人一邊重複着這句話一邊往自行車走去扶起後騎了上去然後如牽線木偶一般踏着車子往巷子的另一邊走去。
直到女人走遠後男子才停止了精神控制重重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逞強使用精神控制的結果就是使身上的傷再度加重他不禁搖頭苦笑此刻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真不知道待會兒該怎麼回家如果明天早上母親起來現他整晚未歸肯定會擔心的可惜他的手機在剛纔那劇烈的打鬥中被毀壞了連想打個電話回去也不行。
在苦笑過後男子擡起有些暗色的眼眸對處在黑暗之中的小巷一端道:“還不準備出來嗎?”他這是在對誰說?
隨着他的話真的有一個人影從黑暗裡慢慢走出來是一個女人一個扎着馬尾巴的女人雖然她手裡沒有拿任何法器但是男子還是感覺到從她身上散出來的純正靈氣那是法師纔會有的。
來人正是張語她比剛纔那個騎自行車的女人還要早來只是一直沒露面罷了在看清楚這個有着耳朵和尾巴的男子就是上次她在電視裡看到的那個男子後着實有些吃驚不過那張臉還是怎麼看着怎麼漂亮啊耳朵和尾巴不僅沒有破壞那份美貌反而憑添了一份邪異的美麗。
“爲什麼不殺了那個女人殺她應該比催眠要簡單的多吧?”這是張語面對男子時所問的第一個問題。
“爲什麼?”男子皺了皺眉沒有立即回答好象張語問的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良久他才沉聲道:“難道我一定要殺她纔對嗎?”接着他又有些自嘲地仰天笑了起來目光深幽無限:“也許是啊以前的我確實是這個想法不管是誰只要不利於我便全殺了換了以前的我即使是沒有受傷也不會浪費妖力去給一個凡人施展催眠你知道嗎?我以前真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妖怪即使凡人全部死光了這片土地變成鮮血之原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他彷彿是在對一個認識很久的朋友說話。
“我相信!”張語毫不猶豫地點頭:“適才你動殺機的一剎那我確實從你身上感受到了對生命的漠視與冷酷。”她剛纔完全沒有信心在他刺穿胸口前救下那女人。
“那你還不收我?”男子一邊說一邊咳了起來血不停的從嘴巴里冒出來原本已經乾涸的胸口又淌滿了鮮血。
張語聳聳肩道:“我爲什麼一定要收你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的你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不是嗎?至少你在最後關頭克服了殺戳的心放了那個女人。”
“可是我依然是妖妖不是都應該爲人類所害怕所消滅的嗎?”這兩個人情況真是有些顛倒一個不想殺一個卻又使勁地問她爲什麼不殺自己真是兩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