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中宮那邊周含煙與司馬逸緊緊相擁而眠,無盡溫馨!
而漪瀾殿那邊閆初夏在苦苦等候着出宮打探情況的侍衛給她一個答案!
那麼,西宮這邊相比較起來就格外熱鬧淫逸了。
牀榻上,周小柔與金鐵翻雲覆雨,恩愛綿長。十八般姿勢恨不得全套搬出來好上一遍!
臨近尾聲時,周小柔低音嬌喘,在金鐵脣瓣上咬了一道小口子。瞬時鮮血直流!
金鐵膽子愈發的大了,竟是單手扣住周小柔的後腦,送上自己染了血的脣,與周小柔的脣印在一起。那血腥味兒混跡在二人口腔,無限的蔓延開來。
周小柔滿意的在這霸道的圈禁下達到巔峰,身子顫慄了幾下,渾身軟成了一灘水。
金鐵起身清理周小柔腿/間那屬於他的異物,臉上是歡愛過後的饜足感。與周小柔歡好的次數多了,他已經越來越膽大,越來越知曉周小柔喜歡什麼。
她不喜歡懦弱的男人,她要的是激情,是狂野,是霸道。她嘴上越喊着不要的,就一定是她越喜歡的!
“娘娘!”外殿,傳來金嬤嬤的聲音。
周小柔與金鐵的事情已經不再偷偷摸摸,只要周小柔想,那就大大方方喚來金鐵做。西宮的人全部知曉,可是哪個也沒敢對外面亂嚼舌根。大家心中都知道,皇上獨寵中宮那個婉儀皇后娘娘。西宮這個敏嘉皇后娘娘因爲救過皇上的命,所以只是個擺設!
既然只是個擺設,還救過皇上的命,那麼他們做奴才的若是出去亂嚼舌根,可想而知倒黴的是誰。皇上斷不會因爲幾個奴才的話,斬了敏嘉皇后。卻很可能因爲敏嘉皇后這個救命恩人,砍了亂嚼舌根的奴才的腦袋!
所以對於周小柔與金鐵的銀蕩事兒,所有人都保持‘三不’。即——裝作不知道,裝作看不到,裝作聽不到!
就好像此刻,明明大家都聽到內殿的歡聲浪語了,卻一點反應沒有。連金嬤嬤都是一直等那歡聲浪語消停下來了,纔敢上前去呼喚。
聽到金嬤嬤的呼喚聲,周小柔知道定是有事,不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喊她!
“進來吧!”周小柔懶洋洋的應了聲。
金鐵已經穿好衣服,下了牀守在一邊。牀幔遮擋着,周小柔沒有起身,更沒有穿衣服的意思。
少頃,金嬤嬤款款走進來,身後跟着的赫然正是漪瀾殿的安嬤嬤!
“娘娘,漪瀾殿那邊來人了!”金嬤嬤稟告了一聲,邊站在一旁。
周小柔透過牀幔,看到屋內中央半跪着的安嬤嬤。
“起了說話吧!”她好心的說了句。
安嬤嬤受寵若驚叩謝,然後顛顛兒的站起身。
“這麼晚了,安嬤嬤前來何事?”周小柔依舊是懶洋洋的語氣,聽那聲音便知金鐵剛剛將她喂的很飽。
安嬤嬤弓着身子應道:“回娘娘話,老奴已經按照娘娘您的吩咐,與小宮女們在貴妃娘娘面前合演了一齣兒戲。如今貴妃娘娘信了足有七八分,現在正等着出宮打探周統領傷情的侍衛歸來回話呢。若是能收買了那侍衛幫咱們說幾句話,估摸貴妃娘娘能信九成十!”
周小柔笑,這個安嬤嬤還算是個好狗腿子,真真是爲了金錢將自家主子出賣的徹徹底底。只不過,這件事情她早就安排妥當了,她做事從來是縝密無雙的,哪用一個嬤嬤自以爲是的獻計?
不過,心中這樣想,嘴上卻是連聲道謝,“如此甚好,本
宮就在此謝過嬤嬤了。”
安嬤嬤聽到周小柔這樣說,連忙謙虛道:“娘娘折煞老奴了!”
周小柔喚了聲金嬤嬤,金嬤嬤立刻會意,走到衣櫃前掏出一個珠寶盒子。打開來,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送給安嬤嬤,安嬤嬤立刻喜笑顏開。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誰會不喜歡錢啊?她已經半截身子金土的人了,偏生跟了閆初夏那個不爭氣的主子,每個月除了少的可憐的一點嬤嬤俸祿,什麼賞賜都得不到。不投奔一個大樹納涼怎麼成呢?
你瞧,這纔剛忠心於敏嘉皇后娘娘,就得到這麼大一筆賞賜,比她一年的俸祿還要多。這要是長期以往下去,她以後出宮的養老問題可就輕鬆解決了,呵呵....
安嬤嬤樂顛顛兒的離開了西宮,卻不知周小柔等人看着她的背影迸發戾色光芒。
金嬤嬤率先開口說:“娘娘,這個人留不得!她今日能背叛貴妃娘娘,她日也能背叛您!”
金鐵附和道:“姑姑此言有理,此人莫不可重用,也不能讓她知道我們太多的事情!”
周小柔笑,“無礙!讓她蹦躂幾天,等咱們借閆初夏的手弄死中宮那個小賤人後,將漪瀾殿這一窩子全給滅了!”
金鐵見周小柔心情甚好,也禁不住跟着高興。
就聽周小柔突然想起什麼,對金鐵說:“對了,鐵子!還不知道你收買的那個人可不可靠,你且去看看?”
金鐵揚起脣角,臉上滿是精光,“娘娘放心,絕對不會出問題的。想必那人此刻拿了我們的好處,正縱情於煙花之地,風流快活吶!”
金嬤嬤知道周小柔疑心病重,不確準的事情斷然不會放心。
想了想,上前幾步推了下金鐵,小聲道:“鐵子還是親自走一趟,確定了那人拿了銀子爲我們說話辦事兒,再來給娘娘報喜吧!相信娘娘尚無睏意,定等得起的!”
末了,擡頭看向那牀幔中的人兒,詢問道:“娘娘,如此可好?”
周小柔淡淡一笑,“就依了金嬤嬤的,勞煩鐵子走一趟吧!”
金鐵見周小柔如此堅持,不敢怠慢,飛身出了內殿,直奔漪瀾殿而去。
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一個渾身香氣的侍衛歸來。金鐵一嗅到他身上濃濃的胭脂味兒,立刻皺起了眉頭。
“混賬東西,給我家娘娘辦事,怎的這麼不謹慎?”金鐵這一斥責,嚇了那美滋滋回味美人兒的侍衛一大跳。
待定睛看到來人是金鐵後,才微微舒了口氣。
“金大哥,真是抱歉,一時玩兒過了頭!”那侍衛抱拳,誠心道歉。
金鐵示意他快些先換下身上帶了胭脂味道的衣服,然後速速去漪瀾殿交差。
“記住怎麼說了麼?可是喝酒喝的暈了頭?若是說錯一個字,小心爾的狗頭!”金鐵擔心這廝不是個保靠的,便恐嚇起來。
那侍衛連聲應着‘曉得曉得’,然後一溜煙兒的離開了。
少頃再回來時,換了一身侍衛服,沒了之前的胭脂味道。
金鐵再三檢查了番,確定對方沒不對勁的地方了,才讓他進去給閆初夏覆命。
待那侍衛前腳進入漪瀾殿,金鐵立刻飛身上了屋頂。若說武功,他算不得什麼。可是這輕功,金鐵可是皇宮裡面的高手!
小心翼翼的掀開瓦片,內殿刺目的燭光迸射出來。
閆初夏坐在桌前,那侍衛走進去單膝跪地,寒暄着主僕之
禮。
“怎麼回的這麼晚?”閆初夏一開口滿滿的斥責。
那侍衛不慌不忙,也不懼怕,裝作一副老實樣子回答道:“回娘娘話,周府戒備森嚴,屬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溜進去的。而且,娘娘有言在先,讓屬下盡其可能的多打探些關於周統領受傷的真相,所以屬下這才耽擱回晚了!”
說的有模有樣,跟真的似的!金鐵在房檐上看到,都禁不住咂舌,豎起大拇指。
閆初夏無心與那侍衛計較這些,只想知曉周陌引的情況。
一揮手,她低聲道:“罷了,你且說說,周統領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那侍衛支吾了下,然後開口應道:“不好!很不好,看那樣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什麼?”閆初夏手下一滑,一杯茶水就此打翻。
她錯愕的看着那侍衛,訝異的問道:“凶多吉少?怎麼會這樣嚴重?可打聽出周統領爲何受傷了麼?”
那侍衛擡頭,復又低下頭。再擡頭,又低下頭,半晌才苦着一張臉應聲:“娘娘,屬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啊!”
閆初夏急的都快吐血了,直接站起身走到那侍衛面前將他整個拎了起來。
“回答本宮!周統領到底怎麼了?他爲什麼受那麼重的傷,你去了這麼久,不可能什麼都沒打探到對不對?把你看到的聽到的,一字不差的說給本宮聽,立刻!馬上!”閆初夏幾乎是用吼的,明顯是急壞了。
那侍衛一臉惶恐,最後結結巴巴回答道:“回娘娘話,周統領是被人刺傷了胸口。屬下溜進周府時,周統領是昏迷不醒的狀態,周父正在旁照顧着。屬下聽到,聽到周父自言自語,說....說....”
“說什麼?你別墨跡,不然本宮砍了你的頭!”閆初夏急火攻心,雙腿都在顫抖了。
那侍衛被嚇的不輕,哆哆嗦嗦回答道:“屬下聽到周父說,造孽啊!我可憐的兒,你怎麼就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搞大了自己親妹妹的肚子,那可是皇帝的女人,你這不是找死呢嗎?”
頓了頓,無視閆初夏震驚的模樣繼續補充道:“屬下還聽到周父感慨說,幸虧神算子早年給先皇留下了批語,說咱們周家的女兒是皇后命。若周家女死,皇位恐將易主。沒有這批語,沒有煙兒以死相逼,你這混小子早就被皇上凌遲處死了啊!然後周父還說他是作了什麼孽,遭到老天爺這樣的報應!嗯,娘娘,屬下就聽到這麼多,然後就回來給您覆命了。”
這侍衛說的一板一眼,面部表情誠惶誠恐,卻極其認真。
閆初夏身子一晃,只覺得心底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掏走了一塊兒肉似的痛!
她死死咬着脣,直咬的脣瓣滲了血,才冷聲說道:“行了,你退下吧!今晚的事情,莫要與任何人提及。”
那小侍衛應了聲,顛顛兒的退了出去。
閆初夏整個人撲倒在桌前,那一雙纖纖玉手死死地攥緊,指甲嵌進掌心的嫩肉裡了也不覺得疼。
她瞪着雙眸,憤怒的自言自語道:“周含煙,你可真對得起我!好,很好,你給我等着,你不讓我好過,還連累的陌引生死未卜,我就讓你也不好過!”
聲音森冷,一字一頓,就連房檐上的金鐵聽到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來,女人真真是心如蛇蠍啊。
這不,一貫給人溫順賢良、不爭不鬥印象的好好貴妃,都有如此狠辣的時候,今晚他倒是開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