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天爺會不會認錯人啊?那咒萬一有什麼偏差怎麼辦?”
我走出門的瞬間,聽到鳩靈打電話說的這話,登時頭皮一麻。我們原本計劃是:婚禮就在家的後山坡舉行。路途,剛好分成兩段。前半段由遲琛帶我走上紅毯,中途----拜天地。在中間已經設有一個臨時搭建的房間,會有人把我婚紗帶過去,後半段路程,我換上婚紗,再讓爺爺牽着我的手,舉行一次歐式儀式。
這計劃,讓寵乾說好聽了,是一生就這一次,涌來滿足女人結婚穿婚紗啊喜服的美夢。說難聽了,這是拖延時間,等陸九重來的計劃。也難爲了遲琛,這場帶有目的結婚,對他、對我都是不公平。
可那是陸九重啊,大善人需要幫助,我們無法袖手旁觀,遲琛也曾說過要幫助他。
遲琛嘴硬,心絕對是軟的。
就像是那烏龜,殼都是堅硬無比的,可硬硬的殼下。全是軟軟的肉。
而我何其幸運,上次從飛機上跳下來後,硬是把遲琛對我的堅硬之殼摔碎了……
寵乾說遲琛哭了。絕對是真的。
那邊兒,鳩靈看見我,一邊兒對電話說,也一邊兒對我揮手----
“好,咱們直接穿婚紗?”
鳩靈電話那邊兒也不知是誰,但看她對我揮手。我抿抿脣,轉身進屋!
不是我沒自信,而是……老天爺萬一迷瞪了眼。
這得來不易的幸福,我還是不挑戰了。
“行,嗯!嗯!”關門時,這邊兒鳩靈進來,給我擺弄婚紗,重新打扮……
……
半小時後,我又被重新打扮一番,當鳩靈將我的婚紗頭紗遮蓋在臉上,道句“搞定”時,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其實,這要是掀起來紗時。不也算是掀蓋頭了麼。
鳩靈電話響了,說外頭都已安排好,我仔細聽了聽並非總局。
“總局沒來嗎。”
我聽說遲琛請了很多人來。
他說,這次要看陸九重識不識相,不識相,他就把天縱扣下;當然,這也算是遲琛詔告天下他和我在一起,無形中,也是給陸九重壓力。
這邊兒鳩靈搖頭,“總局日理萬機,哪有時間。”
“好吧。”
我想起總局和我說的那些話,到現在都覺得迷糊,算了……也懶得想了,他什麼想法,與我何干?我過我自己的就是。
“走吧!”這邊兒鳩靈笑着去給我開門。我深吸口氣,大步----走了出去!
我相信,在香港這邊兒----
尤其是我們所處的地方,且不說是紫羅王地盤,有特等局身份震懾,還有遲琛在,誰也不敢造次。陸九重既然已經說自己放下,我信他可以說到做到,不會來鬧。
至於他回去後,還回不來找天縱,那是後話……
外面依舊是灑滿鮮花的紅毯,從我房間門口一路延伸出去。令我意外的是,門口,鄭霄龍已經在門口等着我,外面放着婚禮進行曲。
從前,遲琛抱我走過去,如今,由我的爺爺鄭霄龍,親手將我託付給遲琛。四目相對間,風雲已過,親情仍在心中,我和鄭霄龍相視一笑……他自然而然的將我手,挽住他的手臂。
我並沒穿高跟鞋,寵乾很瞭解我的脾氣,婚紗不長不短,剛剛好。
只是……上臺階的時候,這婚紗還是稍稍的踩到了。
畢竟,我第一次穿這個。
“嘶。”我嚇了一跳,這要是跌了……胳膊被鄭霄龍穩穩扶住。他俯身,極爲耐心的給我把裙襬理好後,道句“沒事”,然後,繼續與我往外走……
正中午,天朗氣清,沒有雷雲,豔陽高照。
周圍滿滿都是人,我懶得多看,因爲我所有視線都在紅毯的那一段,在遲琛身上,自上而下,整個人都閃着光。
他頭髮不長不短,打理精緻。微風吹動,晃的人心也跟着像是被頭髮拂動一般,癢。筆直如樹的身形,西裝更顯得肩寬,腰窄,腿長。那般高挑出衆的背影,在人山人海中,一眼看去,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他不語,只是站在那兒就已經氣壓全場。
我好似很久沒見他穿的這麼正式。上次,好像是他作爲江戶川時在醫院裡找扭到腳的我。卻是,定睛一看,我怔住了。
因爲那邊兒的主婚人,如果我沒看錯,竟然是江戶川!
周圍因爲我的到來而一片靜謐祥和,只有音樂聲……
我看着江戶川,再看着遲琛,一步步,被鄭霄龍挽着走向他……東方還是西方的婚禮,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
這隻能是宣誓了,我是他的妻子,而他也是我的丈夫。
天很熱,寵乾做的婚紗不知是什麼材質,舒服極了。
在這炎熱的中午也涼悠悠的……越來越近,遠山長眉下,如畫的鷹眸深邃漆黑,他伸出手時,彷彿周圍所有人都沒了,我只看見他。
他那一雙勾魂的眸眼神專注又深邃。
“交給你了。”耳畔響起鄭霄龍老態龍鍾的聲音,聲音緩和,慈祥。面前,遲琛嘴角微彎,“謝爺爺。”我先是一怔,繼而反應過來,他叫爺爺還真是順口!
我們都還是特等局人,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我並沒有什麼傷感情緒。遲琛轉過身時,我的餘光才終於可以稍稍環顧四周。除去陸九重,江湖品門中人能來的,都來了----
一品佛的初心,二品道雖不是陸九重,卻有離塵,帶着幾個小道士。
三品的蘇小白,帶着顏匪如,懷裡抱着肉肉……
莫小言和八月差不多時候懷孕,昨日也生了,以至於他們無法來參加婚禮……
接下來是四品的罌粟門,那罌粟門來的男人我並不認得。繼而是五品唐大叔和寵乾,他們父子正在攀談着什麼,本以爲六品已經沒落卻看見了韓祁白。
我僅僅是餘光一掃,他已捕捉到我的眼神。
我迅速移開視線,又見七品輕羽,她懷裡抱着一個極爲俊俏的小光頭,大約是她和初心的孩子,八品卻是戴着面具的千面。我沒想到千面會來,他大概是發覺我的目光,衝我頷首一下。最後的九品自然是紅葉和溫娘子。
我記得溫娘子是離開了紅葉門,現在不知道怎麼又回去了……剩下的便是些偏遠小門。並未看見寵媚。不過,這般佔了大半山頭的人,可想而知遲琛朋友到底有多少!
甚至這些都不是全部,因爲我看見那邊兒,還有外國人!
我環顧一週後,這邊兒江戶川已經開始陳述那些百聽不厭的詞。
江戶川現在是什麼狀態,我不知道,但是我們是因爲江戶川在一起,所以,這主婚人當真是極好。
“遲琛先生,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好聽的聲音響起時,遲琛毫不猶豫,聲音亦是動聽,“我願意。”
同樣的話,再陳述一次,我看向遲琛,“我也願意。”我本以爲,我和遲琛都是率性慣了的人,甚至可以說,對儀式我們都沒有什麼太大要求。
卻不想,不用別人鬧,換完了戒指後,遲琛主動吻上來,萬衆矚目。舌尖竟也敢挑過來,閉了眼睛,日光下美的不似凡人……
良久鬆開時,後山坡已經擺了酒席,誰也不敢鬧新郎,遲琛要敬酒,不願帶我去,就讓我回房間等他。
帶我回去的,是寵乾。
我在這歸途,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手摸上小腹,也許……生了寶寶之後,我就真能和遲琛這位美人,一起遲墓了。
就不知道特等局允不允了。
“你有什麼想做的?”
我跟着寵乾走,聞的見他身上酒氣,那“找彤彤”三個字還未說出來,他在前頭已經開口搶答,“我沒什麼想做的。”
“唔?”我微微一怔,“好吧。”
正低頭,聽他黯然一笑,“告訴你也無法,其實是因爲,我最想要的永遠也不可能得到。”
寵乾竟然也有不可能得到的?不可能吧。
可是,他背影好生的頹唐。
我提着裙襬走到他旁側,雖然不知他爲何頹廢,我還是給他打氣道:“別說笑了,你可是天才,你想要什麼,做一個不就行?你的志氣呢?”他和遲琛是好兄弟,若上次只是演戲,我誤會他,一直覺得挺不好意思。
我說完的瞬間,他突然停下。
他看着我,桃花眼裡是我說不上來的情愫,好似有無數光影劃過,繼而他眯眸擋住了所有的情緒,笑了。
笑的露出八顆牙,即爲陽光:“好了,霜爺,我突然想到我要做什麼了,祝你幸福。”繼而他一扭頭對旁側路過的轟六道:“六六,來把霜爺送回去。”
寵乾說完便走,我擰眉看着他背影,正想着是否我說錯了?卻見他步伐矯健,背影瀟灑。
他整個人……好像都變了。
滿是陽光……
“哎,好咧!”
那邊兒抱着酒的轟六一路小跑而來,“霜爺,這邊兒請?”
“好。”我點頭,朝着新房走,等待遲琛歸來。
美好的生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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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乾番外。
在寒霜說那一句,“你想要什麼,做一個就行”時,天才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寵乾一直記得,在不久以前,遲琛不在。他和寒霜獨處的日子,那是處理嬰兒案的時了。寵乾始終記得,她俯身錘地聽音、冷靜分析、專注畫圖的模樣。那幾日,如同電影一樣不斷的回放在腦海,也記得那時,他在旁側,眼睛都移不開。
他看着她美豔的側臉,她精緻白皙的耳垂,修長的脖頸。
心思着她爲何如此優秀卻又偏生在他眼前叫他求而不得。
她堅定信心的樣子如此陽光,整個人充滿積極。
她好似什麼都懂的樣子簡直太帥,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
他想,這樣的女人,世間再也沒有了吧。
都說遲琛好,其實霜爺纔是此生難求的女人啊。
因爲寒霜眼裡只有遲琛,寵乾天才選擇了與她當朋友。也許,說出來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就像是那陸蠢蛋。不如就這樣……
愛,也許不開口才顯得珍貴,起碼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
在趕婚紗和禮服時他已經想到了她不會穿出來,可依舊是熬紅了一雙眼,沒日沒夜的做出來,因爲想着這些精緻的禮服,有一刻總會在她身上,她會撫摸……寵乾已經足夠滿足了。滿足歸滿足,看見她在臺上與遲琛擁吻,寵乾還是一瞬頹廢了,喝了很多酒。但是啊,自從愛上這麼個得不到的人,他就一直頹廢着----
直到方纔,他才發現。
原來,他不是頹廢,是早就報廢了。
霜爺說的沒錯,想要就做一個。
嗯,是要做一個。
明年春天,他就把叫做“寒霜”的種子埋在一塊土地裡,到秋天就可以收穫好多好多寒霜。其實……他也不算慘,那韓祁白還沒陪霜爺走回婚房呢!
嘖嘖,等他真做成了,他就弄個“寒霜村”,到時候,看看韓祁白可憐,就高價賣給他!
到時候,大家一人一個……
誰也別搶,別去打擾霜爺的幸福!
走到快門口時,旁側有參加婚禮的熟人,不認得是誰了。媽媽正在哄小孩吃魚。說多吃魚可以讓那孩子變聰明。
寵乾心情很好,日行一善的走過去,奪下了筷子,“根據本少研究證明,這是假的。”
“如果多吃魚可以讓人變聰明的話,那麼----”寵乾說話間,指指自己的腦袋,“本少已經把世界上所有的鯨魚都吃完了……”
那人:“……”
寵乾笑了笑,也許他醉了,也許沒有,但他揚長而去的背影,瀟灑如故。
黃澤修番外。
那年,妖門發生政變,滿門鮮血。
後世傳聞門主是天生一雙白眼仁兒,像瞎子。
但他一直在探世鏡前立着,探世鏡可以看見凡俗。有人看見,那上面是人間的結婚典禮。
黃澤修每每看前,都會拿下自己選取的白色眼睛。
這樣看不見,就會好受的多了。
隱約聽得見聲音說,我也願意。
小祖宗,結婚了呢。
那一年,儘管知道她聽不見,他還是說了----
“能看着你幸福,我已經知足了。”
佛曰:“前世500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那一年,小黃皮子故意逗笑說,“小祖宗,你看,我們上輩子什麼也沒做,光回頭了。”
可現在啊。
那隻妖王多想用來世的一次擦肩,換今生500次回眸……
只可惜,你再也沒有來世。
好好活着吧,幸福着吧……
小祖宗。
我會一直一直保護你,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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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番外。
當真是美好的日子……沒有煩惱沒有勾心鬥角,靜奈死了徐祖堯也滅了,前世今生的糾葛完全解除。那日回到婚房,霜爺見到了閻羅。
閻羅問她,“遲琛放棄了恢復記憶,你可知道。”
寒霜自是不知,但是----
“放棄的好。”
前塵舊事,管它作甚?今後,還會有更多更多的記憶。
寒霜心裡所想,閻羅都知,他似乎早有所料,笑了,“我再送你一個禮物吧。”
“啊?”
寒霜不解時,不知閻羅做了什麼,那肚子登時吹氣球一樣鼓起。
“這是----”
“以後你就知道了。走了。”閻羅身形消失時,門剛好推開,遲琛進來,一身酒氣,卻更顯得英朗。
“怎麼回事。”
寒霜說了方纔的事兒,遲琛鬆了口氣,“應當沒事……”
這特等局,還算有良心,給二人放了長假。
你見過男人洗碗跟雕刻工藝品一樣嗎?寒霜見過。
你見過男人挽起袖子洗水果還美的神仙一樣嗎?
寒霜又見過。
你見過……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寒霜覺得自己真是幸福的要飄起來。彷彿,每天身邊都是幸福的泡泡,永遠也戳不破的泡泡把她託在半空中,飄着,飄着……
橘子味的泡泡。
她每天在橘香肆意中醒來,然後又在在橘香中沉睡,那香甜甜的橘子香啊,身上蓋着柔和和的小毯子。
遲琛每日摟着她。健碩優美的肌肉,怎麼枕上去又那麼軟呢?而且,遲琛怎麼會怎麼看都看不膩呢?
當真是遲琛費了心神吧。他本就會不少花樣,無所不能的王八,真正相處起來,也是花樣繁多。瞧瞧啊,這天下的菜,好像,他全都會做?
自懷孕開始,寒霜可以發誓,她就沒吃過一天重樣的!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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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邊,頂着大大肚子的寒霜打個飽嗝,她看着洗手池邊兒安靜洗碗的他,分明是高達冷峻的背影,可在寒霜眼裡,依舊柔和。
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不過如此。
瞅瞅喲,這整個廚房都跟着流淌溫柔的水一樣了。
“老公----”她喊他,他輕應,“嗯。”寒霜抿了抿脣,唯一的缺憾就是遲琛依舊不愛多說話,其餘的,都好。
“生寶寶時候,我想聽《鳳求凰》。”
也是突發奇想,距離待產期也的確是近了。狀聖腸劃。
這邊兒,遲琛洗碗的手一頓,然後,似是輕輕甩水,轉身高高在上的看她一眼後,邁着長腿走過來。
橫抱她起來----
“該午休了。”
寒霜倚在他懷裡:“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這段時間,她總求他,可他總也不應她。今兒大約是快生了,他總算是鬆口解釋道:“我無法在給老婆接生時,分出手去彈琴。”
頓了頓,他又道:“一隻手也可以,但我不想。”
“噗……”寒霜愣是被口水嗆住,“老公你說什麼?”
如果沒聽錯,遲琛要……接生!那得多羞啊!
自從閻羅那天把她肚子弄得起了個小皮球后,遲琛說孩子有了胎心心跳,不再是小小的受青卵後,遲琛便再也不做那事兒,說不想孩子看到,聽到……
“能不能找個產婆啊。”
寒霜被放在牀上時,勾住遲琛脖子,屋內暗沉,遲琛眸也沉了沉。
“不放心。”
寒霜咬咬下脣,算了。這麼久了,什麼大風大浪沒過來,一起洗澡時候不也有過!
生寶寶那一天,天還矇矇亮着。
遲琛正起身,準備寒霜的早飯,卻是,寒霜羊水破了……自己都還熟睡着!
遲琛正猶豫要不要,讓她就這麼睡着生下來得了,但寒霜已經被疼醒了,“好疼啊……”一睜開眼,寒霜就說道,遲琛面色一緊,立刻起來。迅速抓了衣服隨便一裹,道:“穩住,深呼吸,呆好別動,我馬上回來。”
有條不紊,臨危不亂!穩重至極!
寒霜也沒想到來得這麼突然啊……她按照吩咐,大口大口的深呼吸,這邊兒遲琛轉身瞬間,眸中滿是緊張。
要生了,要生了……他快步走到了房間裡,每個房間裡,他都準備好了早就準備好且每日都要檢查一遍的生產工具箱。
回來後,他道:“別怕,我在。呼吸,用力。”
說完,又拿出來一包早就準備好的大力湯。
自制的十全大補蔘湯。
據說生產很耗費力氣……
迅速拿了碗,全部準備好,沒費功夫,一分鐘就回來了。
“喝了,繼續,呼吸,用力。”
寒霜咬牙喝了些就喝不下去。
她心說,寒霜啊,你縮骨功都不怕,何懼生孩子。
可是----
“這孫子……好疼啊!”
寒霜忍不住爆粗口。
這邊兒炎熱,遲琛這邊兒看着血一點點流出來,還有羊水……
手有些發顫,聲音卻絲毫不亂道:“是兒子、女兒、不是孫子。”
寒霜咬牙,這廝,這麼認真做什麼!可是----她顧不得計較了。
縮骨功她是會,但“擴骨功”她不會。
遲琛早就給她科普過,生孩子是和縮骨功相反----
所以,他們這輩子,只要這麼一個孩子就夠。
“啊----”
寒霜咬牙,喊啊。拼了命的用力。
再苦再疼,能有蠱毒疼嗎?能有蛇洞裡的疼嗎?不過是寒霜現在安穩慣了,換做以前,寒霜這點疼,是不放在眼裡的!
卻哪想的,用力之後,是兩聲啼哭接連出來……
猶是遲琛這位父親,早就做好萬全之策的準備,也沒想到會生兩個寶寶。只是覺得寒霜肚子有些大,沒想過會有一個孩子。難道閻羅給的禮物,是又一個孩子,那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啊?
還是,另一個孩子沒魂魄?
管他媽的,這是寒霜生的,就是他的!遲琛腦袋裡一瞬間過了千帆。
只是,遲琛第一次有些亂,不知道要抱哪個,好在準備了很多的用品,迅速剪斷臍帶,然後清洗。
寒霜滿身是汗的倒在牀上。聽着此起彼伏的哭聲,虛弱的睜開眼,“老公,我……我生了幾個?”遲琛一邊把孩子包好在小被子裡,一邊不慌不亂道,
“兩個,一男一女。你若累,就睡。”他沉穩說着,將被子放下後沉聲道句----
“你們可以進來了。”
寒霜微微一怔,你們?是誰?
這邊兒,楚玉人走進來時,對寒霜笑了笑,走出去……天縱早在前些日子,讓陸九重和八月接回去。
楚玉人和鄭霄龍也已結婚。
真是她的奶奶……
隱約的,寒霜好像看見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但好像又沒有。
這邊兒,遲琛轉臉,寒霜已經閉了眼,昏睡過去。他給她擦着臉頰時,忍不住俯身吻了一口,“辛苦了,老婆。”說話間,外頭,太陽已經升起了。
只是……
由於這對爹媽不負責。以至於,這對“姐弟”或“兄妹”在懂事後的每天必修課就是----
這個丫頭說,“我是姐姐!”
那個小子喊,“我纔是哥哥!”
寒霜和遲琛相視而笑,未來,也許就要交給他們了……
(美人遲墓,全文完。謝謝大家跟到現在,下本書見啦!下本書,預計月底不會到七月發佈,希望大家的鑽石還能給美人,應該大家都有!我也希望,下本書還能看見大家!晚安!好夢!)
完結+推新書+求鑽石
很久很久不敢落筆寫這一篇完結感言。
很多很多的話還來不及說來不及寫,以後陸續慢慢發免費吧。
我想,這段時間,大家已經接受這個最最美好的結局了。
今天是六月三十,說好的帶來新文,直接戳下面的連接就好----
書名《案香襲人》。
簡介:
我在休假期間,到了傳聞中的零犯罪小鎮度假。
本以爲是和諧的假期,誰知剛到小鎮就出了命案。
看在審問小哥長那麼好看的份上,就算不能休息,查案煩累也沒什麼。
可是,這小哥爲什麼叫陸晉!
陸晉是誰?
如雷貫耳的陸!神!探!
傳聞中,陸晉嘴毒又暴躁,除了長得帥,武力值與智商雙高外沒什麼優點;
傳聞中,省裡三番四次對他的惡劣行徑作批評大會,而他都缺席故意去打牌喝花酒……
我說:“陸晉,你知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
陸晉:“嗯,除非一公一母。”
最後的最後,真相揭露時,他說----
“其實,人跟樹是一樣的。越是嚮往高處的陽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向黑暗,向罪惡。”
文是個女強男更強,女腹黑男更腹黑,黑吃黑雙贏的故事。
節選一段,自行跳坑!
“明兒來報道。”
他在我身旁站住腳,嗓音少了方纔詢問的嚴厲。醇厚又低沉,還透着點兒清傲。
我眼睛一亮,這人原來是官!我迅速起身,他已走到門口,修長的五指拉開門,蓬鬆的黑色短髮在燈下柔光閃閃。
“等一下!”
他回頭,修長的眼眸,黑色瞳仁若泉水下的鵝卵石,閃着潤澤的光,不語,在等我回答。
我問:“呃,不知怎麼稱呼?”
一想到短期內合作伙伴這麼好看,我突然覺得,就算查案也沒什麼了。雖然怡城發生了兇殺案叫我這想休假的人有些難受。
比起和連城那些又粗又糙的老爺們辦案,這男人實在養眼。
男人轉身,聲音敷衍,淡漠,還有些愛理不理的傲慢----
“陸晉。”
生平第一次,我怔住,如果我沒聽錯,他說……陸晉?
生平第一次,我想殺人。
終於明白怡城爲何如此安詳。
有陸晉在這兒,誰敢造次!
陸晉這名兒,不管擱在哪兒都是如雷貫耳。
傳聞中,陸晉不到案發現場,僅憑現場人員隻言片語,就能推斷出兇手所在;
傳聞中,陸晉嘴毒又暴躁,除了長得帥,武力值與智商雙高外,平日連省公安廳廳長都不放在眼裡;
傳聞中,省裡三番四次對他的惡劣行徑作批評大會,而他都缺席故意去打牌喝花酒……
傳聞中,……
媽的。爲什麼我來之前沒人通知我,怡城雪藏着陸神探!沒聽過一山不容二虎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愣了幾秒,快步走出去。
走廊裡,陸晉剛巧拐彎,背影冷肅,側臉冷漠,雙手插兜,酷拽的不像樣,毫無警察風範。
除了酷一點,比想象中再帥一點……
我跟在後頭看陸晉背影,越發懷疑,陸晉是不是被掉包了。
因爲方纔,他哪兒嘴毒暴躁了?
是嫉妒吧?捏造傳聞?傳聞不一定全是真。就比如說,打牌喝花酒,真敢喝花酒,早就被大隊除名了。
陸晉走的很快,很穩,出了門。
我沒打算追上去,外頭大廳,羅穎等我很久。看見我,她拿着大衣快跑過來,瑟瑟發抖又滿目擔憂。
“小白,你沒事吧?”
我把衣服穿好,問她,“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羅穎說完,我聽到大院裡頭傳來年輕男子的大聲吆喝,那吆喝聲在空蕩蕩的大院裡迴盪----
“陸神,不夠意思啊,就這麼把哥兒幾個丟下……得罰你喝酒!”
地道的京城強調,這陸晉……難不成是帝都人?
“吵死了。”陸晉聲音不掩飾的嫌惡,那幾個人並不以爲意,反而繼續說:“不管,待會兒這單得你請!”
陸晉沒再說話。
院內,大雪紛飛,我和羅穎走出去,距離停車處還有段距離,雪中陸晉若行走精美的雕塑……
低調的奧迪和他這人有些相駁,一羣豪車相繼駛出大院後,羅穎小聲問我,“小白,那人不會是傳聞中的陸神吧?”
陸神探,簡稱陸神。
我嘴角稍稍彎了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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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選二:
我去打開窗戶透氣,外面雪已經停了。
正對面的警局大院,緩緩駛入一輛黑色奧迪,停車乾脆利索,一氣呵成。
雪中的車軸印筆直修長。
陸晉下車,仍舊一身幹練帥氣的黑色皮夾,今日似乎換了立領的夾克,更顯得脖頸修長。周圍,不少刑警都在停車,刑警隊的夾克臃腫,臃腫一片中,愈顯得陸晉挺拔,即便是背影也很好分辨。
繼而他突然看向我這邊兒。
我眼睛一亮,相信他是看見我了。不愧是陸晉,反偵察能力極強。
我也不多掩飾,衝他揮手,陸晉雙手插兜,似乎點了一下頭,就轉身繼續往前走,酷拽非凡。
他的動作似乎引起周圍幾人的注意,也朝我這邊看。
這次,我從窗口離開……
然後我有些尷尬,我在躲什麼?怕被人看見我和陸晉打招呼?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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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選三:
我在大廳等人時,一羣紛亂的腳步聲起,是陸晉帶着一羣刑警朝樓梯口走。仍舊是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十分惹眼。
好似他不管正面背面,不管在哪兒,他都可出挑的讓人無法忽視。
陸晉看我時,我也正巧看他。四目相對時,我微微一笑,他淡淡頷首,就這麼兩不相干的繼續走。
一羣男人也紛紛看過來----
今後都是同事,這次我不躲了,淡笑以迴應。沒曾想,隊伍的最後,有個男人認出我----
“你是連城省局的警花餘白吧?我在電視上見過你。”
男人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都聽得到,一瞬間,衆人都看過來。
按說這世上沒哪個女人不樂意被人誇。可長相天生父母給的,沒什麼好炫耀,我淡笑着開口道,“我是餘白,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
那男人笑的溫潤,“嗯,不用那麼客氣,我叫……”
說話男人話沒說完,被陸晉攔腰打斷,他聲音若一把犀利的斧頭,直接劈開了我和男人的對話。
“入職手續辦好了?”
陸晉不知何時停下來,一羣人都停下,我看着樓梯上的陸晉,如玉樹般挺拔的身形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神色清冷,好像整個人與昨夜審案的人完全不同。我還沒回答,那邊兒羅穎回來大喊着:“辦好了!辦好了!”
說完人到我面前,氣喘吁吁的遞給我的檔案袋,警服,檔案袋沉甸甸的,那手感是槍無誤!我還沒來及說什麼,那邊兒腳步聲又起,陸晉帶人繼續往前走,聲音仍舊傲慢,“好了就開始工作,警局不養閒人。”
聰明如陸晉,又怎會不知我來度假。可有誰說過要閒着?
我眯了眯眸,想起傳聞,嘴毒!暴躁!
果然是日久見人心,這人還真和傳聞一樣……
好啦!連接----戳下面!!!!鑽石今天投起來!!
連接戳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