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針!
再度聽到這名兒,我不由得想起了蘇小白,那時候,蘇小白也是說給我注射無憂針。 想讓我忘記一切,和他在一起,結果他棋差一招----
我喝了魃血!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接受陸九重的蠱血,我的血應該是不能防毒的。只是,那曾經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西都小霸王,現在早已經被人遺忘到不知何處去!
那廂兒寵乾說完後,把手中槍遞給我----
“時間緊迫,材料也不方便取,只有一針。”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來,“這個對殭屍也有用是嗎?”
“嗯。”
寵乾說完後,補充一句,“殭屍也是有腦子的……只要有腦子就會受到影響。”寵乾說完,我皺了皺眉,“那魃呢?”
“不知道,沒試過。這不就試了?”
寵乾說完後往前走,邊走邊道:“待會兒我和顏匪如打,你趁亂把這針打給他,分工明確,你沒問題吧。”
我當然沒問題。
我手裡拿着槍,跟寵乾又去了電梯。
“上次,蘇小白的藥是不是也是你配的?”我琢磨蘇小白應是不可小覷的人物。當日,寵乾設計的那麼天衣無縫,他都能逃走,再加上那夜。在封門村,連池琛找他都受了傷……
這邊兒,電梯已經到了。
寵乾邊走邊道:“你打針之後,你打算安排他什麼?顏匪如無父無母,你大可說他是你的僕人,讓他去找池琛,去破壞家仙陣,這樣。池琛就兩邊都不得罪了。”
寵乾說完,我深信不疑。
但是。我又有些懷疑。
我懷疑寵乾用心。
因爲這廝從前對我不好,現在又對我太好……
他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和策劃性的,和池琛一樣。
寵乾帶着我走向自己的實驗室,門口,我看他解除警報,心裡鬆口氣,而寵乾則掃了我一眼道:“你準備好了?”
我微微一怔,寵乾是和我說話嗎?我迅速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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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沒人啊……
那邊兒寵乾道:“別看,喊你的。”
我回過頭,跟我說的?我點點頭後。寵乾才悠悠然的從口袋裡拿出個熟悉的小銀瓶喝下去,是那復原的水。
我看寵乾開了門,“小心……”
“心”字還沒說完,一瞬間,我面前白影一閃……
“吼,哇唔……”野獸般的嘶吼傳來!
是初遊!就像是魃分類,有初魃、旱魃等,遊僵也分初遊和真正的遊僵!難道說,咬他的,不是靜奈!這傢伙,現在完全沒有意識的!
面前的寵乾也不避開,我只覺得面上一熱,一股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熱血,還是灑了我一臉。是寵乾的血!
那邊兒,嘶吼的初遊一躍而起,似乎和寵乾槓上了,要治寵乾於死地。
我看着寵乾脖側又迅速癒合的傷口,就算是能復原,也疼過了吧?這傢伙……眼瞅着顏匪如發狂,那尖尖手指上的血,一點點的蔓延留下來……
拖久了並不好,我迅速抄起無憂針瞄準了顏匪如!
那邊兒,顏匪如的殭屍長指甲,抓的寵乾身,體無完膚遍體的血飛;這邊兒,寵乾不斷的血肉橫飛,又迅速癒合,都是小銀瓶水的功勞……
我在這邊兒,看着他們速度飛快,根本----
瞄不準!
“快點,我藥效到了!”
那邊兒,寵乾又在肩膀上被抓爛了一個口。此刻,那剝了殼的白雞蛋般肌膚上都是血,傷口雖然癒合,可是血還在,地上撒了一地的血。
“媽的,動手啊!”
“藥效到了,老子一樣死啊!”
那邊兒寵乾大聲喊着,我立刻操起那槍,結果卻還是瞄不準!
因爲顏匪如的紫眸中滿是殺氣。
速度快如閃電。
我對寵乾大聲喊道:“不行,我怕打到你了!”那邊兒,寵乾大聲道:“別管了就現在!!”
“好!”既然他都這麼說了。
我說話瞬間,瞄準了顏匪如!
卻正巧發現顏匪如在看我!
沒錯!就是現在!
槍舉起來,“砰”的一聲發射出去了!卻是----
“不……我草!”
我和寵乾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因爲那瞬間,寵乾突然突然被抓過來擋住了針!!!
“草!”寵乾這一聲“草”還沒有落畢,就昏了過去。
顏匪如卻是一瞬間好了起來。
指甲獠牙全不消了,紫眸都已經沒有了……
在我面前顏匪如眸一如初見般澄澈,淺棕色,寶石一樣。
“先生?”他顯然很詫異我在這裡。
他這模樣,是恢復了,可我目光只看着寵乾……
那可是無憂針啊……
寵乾會不會忘記一切!
顏匪如倒還知道羞恥,穿着白大褂,掛在身上空蕩蕩的,他小心翼翼的看我,又有些不可思議----
“先生,真的是你嗎?”我沒作聲,擰眉看他,看寵乾,我心裡那個悔啊。而顏匪如環顧四周,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兒一樣,又看着自己道,“先生,我……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闖大禍了!
我很想這麼說,可我沒有。
“沒什麼,別多想。你是被什麼咬的?”我關心的是這點,初遊也不多見,若說,初魃是解百毒,那麼初遊就是到處都是毒,當然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所以,寧可得罪神仙,不可得罪初遊,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顏匪如如果屍變成了初遊,倒也是不錯。顏匪如似乎不想瞞着我,直接道:“先生,當時離開後,我夜晚沒處去,就去郊外的林子裡,結果我看見了一個挖好的洞,我想去休息,結果,我在下頭被一個東西給咬了……”
顏匪如說的都是對的,我沒作聲,而他又道:“這是哪兒啊先生?”顏匪如像是十萬個爲什麼,我沒理他,快步走過去看寵乾,寵乾醒了……
桃花眸子略微張開,眨了兩下才目露迷茫的看我和那邊兒的顏匪如和我。
“你們是……”
“嘶……頭好痛。”
寵乾一邊說着一邊坐起來,我心罵了句“操蛋”,面上卻不敢馬虎,“你是寵乾,你中了無憂針。”
我說完後,寵乾擰眉,“無憂針,那是什麼?”他撓撓頭,“寵乾好像很耳熟,我看你也很面熟。可是……”
“可是什麼?”我現在看着他這模樣我都覺得遭罪。共豐叼號。
那邊兒寵乾道:“可是,我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你,還有……”
“還有?”我挑挑眉頭。
“還有什麼?我是誰?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老太太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在呢呀?
不過----、我擡手扶額,如果現在寵乾配備不出解藥,那纔是真操蛋……我還等着他給我出謀劃策吶!
這邊兒,顏匪如雙眸亮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這裡,可我知道自己是誰呀,你好可憐……”顏匪如是對寵乾說的,寵乾不知道在幹什麼,沒理他。我走過去看着面前的儀器,琢磨着不會要我做解藥吧,我已經夠忙夠亂了。誰想的,那邊兒顏匪如也過來了。他擡手又放下很是猶豫,最後摸着下把看我警惕無比道:“我看這裡都是些奇怪的儀器,不會是什麼人體實驗研究的地下……”
這邊兒寵乾爬起來迅速搭腔道:“沒錯,這地上還有血,是誰受傷了麼。”那邊兒顏匪如掰着手指頭叔道:“你呀!你一臉血呢……”
這個顏匪如活像是變了個人,他掰着自己手指頭,我注意到,他的指甲已經恢復如初,但血跡還在,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大吃一驚道:“天哪!我的手上也有!”
那邊兒寵乾對着鏡子也早就發現了----
“兄弟,我們都沒有傷痕!”
這話顯然還是和顏匪如說的!兩個人又是一番神神叨叨,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夠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閉目吼道:“都給我閉嘴!!”
那邊兒安靜三秒後,顏匪如叫我:“先生……”
我還沒說話呢,那邊兒寵乾已經重複----
“先生?好奇怪的名字和姓氏……”
我:“……”
低頭,我卻是笑了。
其實,有時候,失憶是好事,至少壞的都忘記了。
可是----
他媽的,明顯我要瘋!
寵乾在懷疑我。
“這位小兄弟,我看你也是被坑到這裡,你確定這位叫‘先生’的可靠嗎?”
寵乾警惕無比的拉着顏匪如。
顏匪如擰眉,搖頭,直接當着我的面兒----
“應該不會騙我,先生待我極好的。”說完,顏匪如環顧四周,“不過,先生這裡到底是哪兒啊?”
“我覺得好冷啊!”
顏匪如說完,我看着依舊警惕我的寵乾,嘆了一口氣。顏匪如沒事兒,反倒把寵乾給玩壞了。這鬧得……
我打算直接告訴她!深深吸口氣,我才道----
“你聽着,我不叫先生,我叫鄭沉醉,這裡是機密局,專門處理靈異事件,剛纔發生了點意外……”
我沒有說打架,說實話,我對寵乾的瞭解不深。
也許,還不如彤彤的深呢!
對!找彤彤去!也許……還能讓她們促進感情!這麼想,我心中茅塞頓開,還有種歪打正着的感覺!
那邊兒寵乾又走到了機器前喃喃道:“這些東西我好像會用。”
他說完,我眼睛一亮,趕緊道:“本來就是你的!”
“這機密局的東西都是你的!”我嘴太快了,言多必失,我竟然忘記了。而寵乾不愧是商人本性,一瞬間就發現了問題,卻是邪魅一笑----
“那你也是我的咯?”
我顯示微微一怔,然後迅速搖頭。
“不,我不是東西……”
說完我猛然吐了口口水----
“我呸,你大爺的!聽着,這裡除了我和顏匪如、黃皮子外,都是你的!你是這裡的局長,這是你設計出來的無憂針,誤傷了你自己……”我把寵乾之前跟我說的,又和寵乾說了一次。
但是他現在既然不知道,我打算問問那個神秘消失聲音的事兒,所以故意道:“我們剛纔本來是想打一個怪獸,結果怪獸突然消失了,打到了你,讓你失去了記憶……”
“消失了?”
寵乾說話間,手機震動起來。
之前外頭吵吵鬧鬧的拿在手裡才能感覺,這會兒分外安靜,一下聽出來了。寵乾拿出手機時,我皺起眉,而寵乾卻是盯着上頭的字,讀了出來----
“未婚妻……”說罷,寵乾擡眸看我,把手機遞過來----
“你看看,這女人……是我未婚妻麼。”
來信息的人,圖標的的確確是彤彤。
在我點點頭後,寵乾勾起嘴角,“長得還不賴,我喜歡。”
“不過,她問我爲什麼還不出來……”
“我來這裡,是幹什麼來的?”
寵乾一連兩文,大概是覺得我沒有什麼威脅了。
我趕緊道:“打怪獸啊!那怪獸消失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嘶……我好像知道!但是頭好疼!”寵乾捂着腦袋,他似乎真的在想,然後打住了,“好啦好啦,別想了,先出去吧!我也得去忙了……”
我說完後,心下竟然有些高興。
因爲寵乾這失憶,失的極好。既能夠讓他忘記我,也就不必再管着我,我也能夠趁此機會,去找池琛!那邊兒一直被晾着的顏匪如整個人都懵了,等我和寵乾說完後,才道:“先生,那個……你還沒說,我是做什麼來的?”
“我是怎麼到這裡?”
顏匪如說完,我回了兩個字----
“少問。”
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說完後,我看顏匪如咬住下脣,那憋屈,我見猶憐的煞白小臉,此刻雙眸含着淚光,真是極爲可愛的。
寵乾輕車熟路的往前走,邊走邊道:“這裡我都熟悉,看來我真的是局長。”我笑着附和,終於到了外頭,和大部隊人馬會和。
顏匪如沒再問了。
還沒到呢,就看黃澤修已經醒了,正喋喋不休的罵寵乾個“死撲街”,“媽了個巴子的死撲街!敢用麻藥醉倒老子!擦!”
“澤修!閉嘴!”
老遠的我聽見了,呵斥道。
這邊兒寵乾掃我一眼:“看不出你還護着我……”
我沒作聲,我相信他能自己解決這些問題,所以直接道:“我們回房間了。”
已經是半夜了,也該休息了。卻是,正打算挪步去牀上,聽黃澤修道:“小心,房間被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