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啦!打尖兒了?便宜又安全,胖大姐狠狠的瞪了三個老東西一眼,嘴裡大聲嚷嚷着“沒錢你還裝個什麼勁兒呀?想上我這白吃白住呀!我呸!快點給老孃我滾犢子,離我們家店遠點,再在着耗子,小心老孃這就去報官!”
三個人本以爲離開這座城市,去下一座城市,就能回到自己本來的城市了。可去了下一個城市比這還糟糕。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城裡,烏起碼黑滿街都是和肯亂搶的人。搶到一口吃一口,凡是路過的見了就搶,也沒有一個人來管。
三個人一進城,穿的稍微好點兒,就被這幫人盯上了,大家鬨堂而上按下一頓搶,結果什麼都沒有,氣的這幫人一頓拳腳打腳踢,所謂是好虎架不住羣狼。人羣散後,三個老頭兒立馬變成了標準的乞丐,一個個造的灰頭土臉,衣衫不整。仨老頭唯獨腳上一雙完整的鞋子也被人搶走了。
陸成華臉上紫一塊兒青一塊兒。灰白的頭髮滿是塵土。一身絲綢做的太極服,胸口被扯下一大片,乳、頭兒明晃晃的露在了外面,不算瘦弱卻皮膚鬆弛的肋巴骨上一個發青的大腳印子。也不知道混亂中被誰踹的?
白老頭也好不到哪兒去,鼻血糊了一臉,看那嘴脣子腫的老高,應該是門牙被打沒了。衣裳沒了一隻袖子,看那褲襠從前頭咧到後頭,現在已經能算是開襠褲了。走起路來直往裡邊鑽風,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硬是把老頭的褲衩撕成了兩半兒成了護簾兒,白老頭劫後餘生,直到現在都不敢想象,這一輩子的臉都丟到這兒了。
骨瘦嶙柴的老頭兒最慘。誰讓他不護住腦袋,還敢跟一大幫子人回手,讓人家扒了個溜光,打的鼻青臉腫,滿身沒一塊好地方,只留了個沾滿泥土的小褲衩。乾巴巴黝黑的皮膚,細胳膊細腿兒,彷彿一層皮包在骨頭上。本身就地中海的頭型兒。被弄得炸了起來。這老頭兒現在的造型活是一副人體骨架。
三個老頭兒忍着路上擱腳的石頭和紮腳的茅草,光着腳回到了原來的城裡。
路上三個老頭兒誰也不理誰,拿着沒有丟掉的三張小黃票兒回到了城裡。
陸成華已經快傻了,身無分文,進不去下一個城,出不去這個城,如今的三個老頭兒混的比要飯的還慘。
本以爲和這個胖娘們兒有一面之緣,算是有些交情了。沒想到胖娘們兒把三個人轟了出來。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往這三個老東西身上瞟,有的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些小姑娘小媳婦兒害羞的都掩嘴偷笑,偷偷的瞄着從三人身邊經過。
白老頭兒雙腿夾的死緊就怕一不小心把老二漏出來,語氣哀求的道:“陸老弟!其實往日咱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對吧?別鬧了!想個辦法吧?”
骨瘦嶙柴的老頭兒,閃着一雙陰鬱渾濁的眼睛就是不說話。現在恨不得想把自己弄到這兒的那個小子 拆皮扒骨,挫骨揚灰,也難消着心頭之恨!
陸成華真的是忍無可忍了,髒話脫口而出“想辦法兒!?我想他奶奶的辦法兒!你們兩個老貨要是不出來參一腳,事情何苦到今天這個地步!?該!都他媽活該!”
兩個老傢伙氣的心裡翻江倒海直突突,也不敢反駁白陸成華的話。都想着如果離開這個地鬼方。絕對放不過陸成華。
骨瘦麟財的老頭兒終於開了口“咱們三個人別站在這兒罵大街了。回到原先的位置,也許能回到C市,可是那個地方你們倆也知道!?我們留在這兒不是辦法。你們有沒有想過,他能把我們弄到這兒來,是不是也有辦法把我們弄出去。也許這小子就在外邊兒看着我們呢!?”骨瘦麟才得老頭兒這話一出,讓另外兩個老頭兒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事情真如骨瘦嶙柴的老頭兒說的那樣,那麼自己三人不跪下求饒,那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陸成華立馬下了決定“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就算是鬼怪成羣也不怕,我們只有和他講和,看看他能提出什麼條件?這世上沒有錢辦不了的事兒。也只有這樣,才能回去。這件事情我打算罷手了。”說完看着對面的兩個老頭兒。用眼神詢問着他倆是何意思?
兩個老頭兒,同時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想到一起,三個老頭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熙攘的人羣穿,過了這座城門,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三個老頭兒還沒等想好怎麼說,只覺青光一閃,三個人竟然傾刻之間站在了C市的大街上。大街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人來人往,車流不息。三個老頭的造型,瞬間讓馬路上的人潮產生了混亂。汽車追尾,走路撞牆,急的交警兒一個勁兒的吹哨子,見吹哨子的聲音已經被汽車按喇叭的聲音淹沒,交警拿起崗上邊的喇叭大聲的喊子“命令你們三人速速離開,不要影響交通,否則按敗壞市容拘捕你們!”
三個老頭兒傻傻的看着大街上的人來人往,已經忘了身在何處了。直到交警用大喇叭喊自己的時候,三個人才明白自己熬出昇天了,已經回到了C市。
三個人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糟糕的樣子了。真有喜極而泣之勢,都朝着那位站崗的交警跑了過去。陸成華一到交警的身邊,點頭哈腰的問着“小哥兒?請問這是C市?還是往生城?”小哥兒立馬覺悟了,原來這三個是精神病啊!理都沒理這三個老頭兒,立馬拿出對講通知了公安局派出所兒,“報告大隊,C市東城路交通崗,現場有三個精神病人從精神病跑了出來,衣衫不整,在大街上裸奔。造成了嚴重的交通事故影響。請醫生人員立馬到達現場給與支援。報告完畢!”
逃出生天回到本市的三個人已經沒有了在陰城裡那種恐懼感,立馬原形畢露。本身就是人上人,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以前走在大街上就是當官兒的也得給自己三分顏面,請自己上坐兒。這小小的狗逼警察竟然敢指鼻子罵槐,說自己是精神病。他媽的,叔叔嬸嬸全都不可忍。這麼多天來的窩囊氣猶如岩漿倒灌瞬間爆發,三個老頭兒同時出手,什麼太極手,硬氣功,虎豹蛇形拳,齊齊的招呼到了這個小小交通警身上,憤怒下,三個人都忘了自己的穿着了,下邊沒塊遮羞布,褲襠都開了那麼大,白老頭還敢來個高踢腿,那乾癟癟的小鳥瞬間擡起了頭。好多人都拿着手機拍下這精彩的瞬間。
本身這個路段發生了交通受到賭塞的信息。旁邊巡邏的警車已經往這邊兒趕了。巡邏人員通過擁擠的車隊來到了這個交通警所在的地點,老遠就看見有三個精神病人與交通警察發生了口角爭執。三個精神病,甚至動了手。
各路民警一擁而上,把三個老頭兒就地按在地上,帶上了手銬子,拿着槍比在腦袋上“不許動。”
三個老頭兒這纔回過味來,陸成華連忙和警察解釋:“同志!我不是精神病兒,這純屬是誤會!”
白老頭也點着頭,滿臉淤青還給了個大大的笑容“對呀,警察同志!我和你們方局長可是老交情了。你要是不信可以打個電話覈實覈實。”
骨瘦嶙柴的老頭兒本身就只剩個褲衩兒了,被警察按在地下,這地上的石頭子兒和板油馬路真的是擱的老頭兒,渾身痛。陰狠狠的吼道:“你們這幫兔崽子!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道上有名的人稱鬼手醫!趕緊放開我!不然老子會告你們上法庭的!?”
警察們這回真明白了,這三個的的確確是精神病兒。看着交通堵賽的樣兒一時半會兒也輸通不了,只好親力親爲把三個老頭兒押上了警車。送往了本市最大的精神病院,三個老頭兒一入精神病院,就被醫生五花大綁的綁在了病牀上。三個老頭兒的口中不停地喊叫着。
陸成華急了“我命令你們立刻把我們鬆綁,陸氏旗下集團,那都是我的後代子孫!我要打電話,叫你們院長來,我要打電話。醫生實在是被這三個老頭鬧得沒辦法,只好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陸成華所說的電話號碼,可是對面傳來的消息卻是陸氏集團早已破產,不存在了。”
三個老頭接到的都是同樣的消息,這一刻三個老頭兒瞬間安靜了,自己不在的這些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很是不確定的問着護士,今天是多少號了?小護士無奈的道:“****”聽完小護士的話,三個老頭兒徹底傻眼了,自己離開的這段日子,短短三天的時間,而這裡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瞬間也明白了,自己遇上的那小子是這條道上的祖宗,接下來可要怎麼辦呢?自己這面兒是沒有什麼想法了,可是那小子能放過自己三人嗎?
三個人老頭被鎖在精神病院裡,可外面的事情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的傳播着,所有的事情都證明了,衝動是魔鬼。當三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鬧得家破人亡, 一世英名就被那短短一瞬間,糟逼到家的形象,敗得一塌糊塗。
如今早已家家知曉了!簡直說的是五花八門兒。比明星娛樂頭條轉發的還快。
在老百姓的心中這只是娛樂節目,飯後茶餘的話題。可是這三個突然回來的當家老頭兒,卻讓那些上位者,深有啓發,金融風暴只有這三個姓氏的人,受到牽連, 凡是與之有一絲血脈關係的,全部連根拔起。這是真的管理不善,還是有人背後操縱呢?令人恐怖,不敢深思。
三個老頭兒,先不說,那幾個官方大佬,不論是軍事上的還是政治上的,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是心知肚明。因爲一切利益的矛頭都指向了邵閔行,那麼所有的事情就和君、邵兩家脫不開關係。年中霆笑着拿起了電話“君老頭兒,你家那金疙瘩大孫子,軍少這些日子幹什麼呢?最近有一次軍政宴會要在國都舉辦,你和老邵都要過去,不帶着你家的君來和軍子一起呀?”
“哈哈哈哈!我和老邵是指定得去,君來現在升爲大校,全權接管了第二軍區的第三大隊。也在這次邀請函當中!至於我們家的軍子嗎?那小子沒個定型兒的,我還真說不準!到時候再定吧!”二人熱乎乎的嘮了一會,放下電話各有所思。
君老頭問着旁邊坐着的邵老頭兒“你說這老狐狸什麼意思?”
“還用說嗎?以他的性子,可能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原委了。不過就算是他們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是軍子乾的,又能拿咱們怎麼樣兒?這年頭講究的是證據!軍子做事兒啊,只要有便宜他能給你撿的連渣兒都不剩,我不相信這證據還能找的出來。”邵老頭兒話落,兩個人是哈哈一陣大笑。
君老頭兒頻頻點頭兒“只要我這老傢伙還有一口氣兒在,誰要是敢動我孫子一根寒毛,我老頭子就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