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掙了命的要調到軍子這邊兒來。一頓窮折騰這會兒終於如願以償,可沒想到剛來了沒多久就出現了小表妹王小影這事兒。這幾天都是親自哄送小表妹去學校上課。
一進辦公區就見野豹那老小子和對面的小警衛員不知嘮啥呢?大步快行來到二人面前,有些沒正形的上下打量了二人一圈兒,有些小興奮的說:“嘮啥呢?哥也來湊個熱鬧?有啥最新消息?多多關照!”
野豹噗嗤一聲笑了“就是想討論一下你前天在廁所中的表現。聽說那表情相當精彩,不如說出來關照關照我們。讓你哥我這好久都不知道什麼叫狂跳的心也激動一下?”
夜狼的嘴也不讓份“想激動啊?自己想辦法,不過你要是看得起哥們兒,哥們兒給你出個招兒。看到食堂後邊兒那個大糞池子了嗎?跳進去滾一圈兒,黴頭一簇,包你夜夜激動萬分,爽到尖叫不止。”
野豹對着野狼虛踹了一腳,笑罵道:“你這招有點兒損,哥我這臉上寫着我很賤嗎?如果你說點和下半身有關係的事兒。我可以考慮一下。”
野狼虛還了一拳:“滾,有多遠滾多遠!”
兩個人嬉笑打罵鬧了一陣子,惹得旁邊的小兵逗得直笑。
鬧夠了,野狼纔想起正事兒“咱們頭呢?”對面十七八歲的小兵蛋子,吭哧癟肚的要笑不笑看着都難受。
野狼厲眼一瞪:“我說你小子欠揍是吧?”
野豹假裝勸架,一把拽住了野狼的手:“誒誒誒!你幾歲了?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按咱們頭的話說,你上對不起國家,下對不起花朵兒。你這是要殘暴祖國未來的參天大樹。”
野狼上去就給了一野豹一腳“快滾犢子,爺今天高興,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別說哥們兒文化淺啊,上對不起國家,這句哥們兒能理解,下對不起花朵兒,這講的是什麼呀?”
野豹和軍子的小警衛員齊楊瑞,聽了這問法,想到趴窗戶縫往屋裡看,軍大少爺穿着三角褲衩在辦公室裡學小姑娘扭腰,甩頭,跳肚皮舞,笑得肩膀亂抖,兩個人抱在了一起,東倒西歪頓時沒了形象。
野狼被這兩個瘋子笑的人惱羞成怒。“你們兩個二傻,要發瘋回家瘋去影響國家軍人形象不知道嗎?”見野狼那一本正經的樣兒。
野豹 笑的差點岔了氣,強忍住笑哀求的道:“我說兄弟,你就饒了我吧!咱們頭現在呀,正在辦公室裡溜圈呢,那是無急六受的,誰敢把頭伸過去就得挨他一巴掌。”咱們部隊裡的小將官,誰也不想進去挨這頓打。說完又是止不住哈哈一頓狂笑。
野狼可不想管這兩個胡說八道的傢伙,現在自己有事兒,關於自己的小表妹的問題,自己還沒弄明白,必須得去求求自己的頭。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問題不能胡來。
剛想轉身走,就聽背後那無急六受的人喊自己“站住!有什麼事兒嗎?”
三個人立馬轉身,立正,稍息,敬禮,“長官好,沒事兒。有事!”三個人,兩個說沒事兒,一個說有事,這事兒還真不知道是沒事還是有事兒?
野豹翻了個白眼兒,笑話,看不出眉眼高低嗎?這個節骨眼上,誰敢有事兒?可是還真有二道不怕死的,就如現在的野狼。
軍子早就看這些人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兒,一會兒來一會兒走的,就是沒有敲門兒進屋的,還以爲有什麼大事兒讓自己辦呢,鬧了半天是沒事。軍子撇了這倆人眼,轉身走回辦公室,“你們三個,進來!”
這辦公室不是人呆的地方兒,這他媽的都能淡出鳥來了,一點兒狗毛事都沒有,來上班幹啥?好不容易抓這麼個玩意兒,竟然把那老死頭嚇跑了,自己研究一宿了,武力,勸導,誘哄,甚至還跳了半宿大神兒**。他媽的真遇上共產黨員了,死活沒敲開那張嘴。
軍子裝模作樣的開開辦公區的大門,一進門就火急火燎的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留下了後邊兒目瞪口呆的三個人。三個人一進屋就看自己的頭圍着那黑乎乎的東西轉圈兒。眉頭緊皺,一手環腰,一手託着自己的下巴,嘴裡嘖嘖嘖稱讚。“這東西真他媽的有意思哈。他到底是靠什麼支撐的呢?就是一個骯髒污穢的東西,可身上一點兒污穢的味都沒有。”想到這兒還是想不明白,看哪兒哪不順眼,無聊透頂,雙手插兜,站在餓鬼身邊兒,瞧着惡鬼身上腐爛的皮膚,還有如毛猴子一樣的長毛。
這幾天連雨天,昨天夜裡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今天早晨將將停息,天空還是陰沉沉的,看這樣一會兒還得下。軍子心裡頭比這天還陰呢,這東西瞅着都腦人,渾身上下全是毛,彷彿還有惡臭的膿水往下滴。可是你死活看不清他長啥德行。只能感覺身體膨脹,腦瓜子大的不行,整個五官被長毛覆蓋。研究到這會也沒啥意思了。
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再熬一會兒就下班兒了,可是這他媽的是一也熬不住了,不耐煩的道:“幾個沒良心的,今天怎麼來找我了?”說着話軍子也不研究這惡鬼的問題了,走到三人對面坐在了沙發上。
野狼看着野豹和小兵蛋子目瞪口呆的樣兒,嘴張成o型都快能塞下一個鴕鳥蛋了。壞心眼兒的一把抓住兩個人的手, 大喊一聲“喝!”下的兩個人一哆嗦,緊接着就是肌肉緊繃,剛纔還嬉皮笑臉呢,現在已經接近變色兒了。
野狼報復了野豹,心裡別提多爽快了,淡淡勾起了嘴角“大哥!兄弟我夠意思不,不用你滾糞坑,就讓你知道了我當時的表現,這份人情兒,兄弟我幫你記着了啊,哪天請我客兒。”
小兵嚇得篩糠,野豹終於明白了爲啥自家頭大,白天還拉着窗簾兒在屋裡不出來。原來是在牆角處研究這玩意兒呢?這位爺的神經真是要逆天了。
軍子也止不住笑“有愁就報真君子,你說立竿見影的效果真不錯。”說完了就起了眉頭,“你那小妹妹沒事兒了吧?我總覺得哪不對勁兒,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想到這眉頭皺的更緊了。
野狼野豹也不開玩笑了要是頭覺得這事兒棘手,那這事不是常人能辦了。野狼也正式進入了話題“我妹妹倒是沒什麼事,就是夜不安寢,總是害怕。不過今天早上送他去上學,她有些怪怪的。總是晃神,你喊她好多聲,才能回答你一句話。二叔把小妹送我家這邊兒上學,讓我照顧着,出了這事兒我還沒法交代。我這擔心的要命,想請頭跟我去一趟給看看唄。”
軍子聽了野狼的話,自言自語地嘀咕着“丟魂兒了嗎?那這回是怎麼丟的,丟到哪兒去了呢?她在廁所嚇到的,按理說如果丟了魂兒,魂兒就會在廁所裡,那麼廁所裡什麼都沒有,沒有王小影的一絲氣息,難道……?”軍子瞪大了眼睛,回頭看着那惡鬼魂。從昨天到現在,軍子一直髮現這東西沒有別的變化,只有那個大腦代,不實的膨脹一下。有時候還會發出咀嚼的聲音。
軍子發出一聲怒吼“我CAO你奶奶的,你他媽的不會是吃吧!?那這B貨得吃多少人魂,才能沒有鬼氣呀!?”
軍子沒法淡定了,野狼野豹嚇得站了起來“頭?沒事兒吧?”
軍子看着那髒了吧唧,多看一眼都會噁心到吐的大腦袋。心下罵娘,媽的,爲了救人,難道還讓爺從鬼嘴裡奪食兒嗎~?回頭看了看那三個人,心中有了計較,雖然有些不人道,可總比自己來的好,聲音無比沉重的說“唉,好人難做,我也想幫忙,可我一個人做不來!”
野豹野狼那絕對是真漢子,立馬嚴正以待,“請長官下命令!”
軍子語重心長地安慰道:“野狼!咱們都是好兄弟,能幫忙的地方我絕對不會留餘力,爲了救你妹妹需要你的配合。但是我先說好,也許這件事情一旦開始就不能停駐腳步,那裡不只有你妹妹一個人需要救,可能還有別的女孩子。如果我猜想的沒錯,那麼就需要我們這些陽氣旺盛的人,從這鬼嘴裡,把她們的生魂,奪出來含在自己的口中,去找到那些被奪魂的人嘴對嘴的送回去才能停止。”
野狼野豹聽着頭的話雖然覺得荒繆,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也不敢違背。
軍子見兩個人很是嚴肅的點了頭,這心裡快笑翻了。這辦公室的日子軍子過的水深火熱,這回又有的玩兒了,總算能消遣消遣了。
裝模作樣地胡亂說了一通,大手五指張開形成抓物狀,稍一用力捏開了惡鬼的大嘴。大嘴中厲齒粘合着綠色腥臭的粘液。口中紅的,綠的,黃的一條條彩色如煙霧壯的氣體,猶如逃命一般互相追趕亂竄,糾纏在一起成了團,卻怎麼也衝不出個鬼的口。
軍子一生厲喝:“看什麼呢?快過去嘴對嘴把那些彩色的氣體吸到自己口中。能吸多少吸多少,直到口中裝不下爲止,不許嚥下去。”
野豹和野狼真拼了,閉着眼睛衝了上去,可是如何嘴對嘴親了半天也沒整出來一絲帶顏色的氣體。
兩個人跑到一邊扶着牆吐了半天,都快吐出苦膽了。拼命的嘔吐邊拼命的搖手“不行,真的不行。”
就在軍子憋笑憋到臉通紅,想接着整他們兩個的時候。野狼屋裡的電話響了,野狼強忍住吐,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邊兒傳來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你好!你是王小影的親人嗎?請你快速來學校,王小影不正常,請你們做家長的立刻來學校把她接走,以免事情變得更嚴重!”
野狼放下電話,焦急的求道:“頭!救命啊!?”
軍子聽明白了,自己猜的絕對沒有錯,看野狼得眼睛都紅了,看來自己又得作禍了,都是哥們兒,死就死吧,只要事後別怪自己就行了。
先小人後君子,事情講開了再做不會留埋怨,君子鄭重的警告道:“如果我幫你,出現什麼有違常理的事情,你要一一接受不許怨我。事情過後還要幫我解釋澄清,哥向來都是清白的。”
見野狼狠狠的點了點頭,軍子二話不說,大手捏着餓鬼下顎的動作,直接衝了過去,一閉眼,狠心的貼上了惡鬼的口,口對口把那團彩色的氣體吸進了自己口中,瞬間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