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驚非同小可,雖知道這女子舉止下流,但沒想到會如此無恥下作。我當即和她撕扯起來,可是她的力氣實在太大,我完全被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你想做什麼?你快放開我。”我氣極敗壞,從來沒有被女人這樣羞辱過。
“你長得這麼美,我哪捨得放開你。”她笑道,半明半暗的光線中面容魅惑得宛若一株曼陀羅花,我益發心驚膽顫。
我這纔想起來,進屋後我用水擦洗過臉,現在臉上是沒有候胎記。“救命。”我不顧一切地大聲喊起來,但只喊出一聲,一股奇異的幽香潛入鼻端,我只覺眼前一黑,意識瞬間便喪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醒轉,房中寂靜盎然,那若水早已離去,屋內光線明亮,日光徘徊,顯見時辰不早了。
我趕緊起了身,所幸身體並無異狀,只不過牀單被蹂躪得不像樣子,有幾根烏黑油亮的髮絲,分不清是那若水還是我的,我氣得將牀褥一起掀到了地下。
簡單漱洗後我便去火房,自然又遭到了小玉的責罵,我也不還嘴。
這個時候天氣突然轉陰了,大朵的烏雲聚集在半空中,天色昏暗,有幾滴雨絲已經迫不及待地從雲層中掉落下來。甲板上士兵正在緊張操練,在隨陽整修的幾天徵募了近百名新兵,全部安排在我所在的這艘船上,因此火房的工作又加重了許多。
“阿塵。”
陡地劉大千深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趕緊答應,他沒好氣地瞅了我一眼,道:“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在火房幹活,替我服侍好若水小姐。”
“劉副使,我不會做婢女。”想到那女人的無恥行徑霎時我慌了。
“不會做也要做,若水小姐看得起你,就是你的福氣,以後你的工錢每月多二十文。”
“劉副……”
頓時劉大千重重地哼了一聲,鷹眸緊逼,道:“你若再推脫,就立即給我滾下官船,便是上官正使求情也容你不得,我可是有聖上御賜的金牌,誰敢違逆?”
我張嘴結舌,這劉大千心狠手辣,可是說得到做得到。他之前爲小迷就和上官違心發生過爭執,現在又爲美色所迷,自然就更無所顧忌了。
“還愣在這裡幹嘛?若水小姐正在我房中沐浴,你還不快去侍候她,不識擡舉的東西。”劉大千大喝,吼完他便不悅地拂袖而去。
事已至此無可挽回,我只得進入火房向小玉說明情況,不用說小玉自是嫉恨不已,說我想着法兒攀高枝去了。
洗淨了手我便去舵樓,迎面和上官違心相遇,他欣喜地握住我的手,差點就在大庭廣衆下將我擁入懷中了。“阿塵,劉副使說安排你侍候若水小姐,這樣你就不用那麼累了。”
我有苦難言,也不好意思說出若水舉止下流,況且說出肯定也無人相信。
劉大千的房門緊閉,我敲了兩聲,便聽見若水在裡面說“進來”,我推開門低着頭進去。裡面水聲嘩嘩,香氣撲鼻,我只把頭扭過一邊不去看她。
“我是老虎嗎?你都不敢看我。”她笑道。
被她一激我怒從心起,頭瞬間擡了起來,便看到了那張魅惑妖嬈的面容。這個女人是個尤物,怪不得劉大千輕易就被她迷惑了。
她的脖頸以下在浴桶的水下面,水裡面飄浮着一些風乾的花瓣,水下面竟是完全不可辨。從浴桶中蒸騰起的熱氣如薄霧一般繚繞在她的面孔上,彷彿隔着一層輕紗,使她的美麗更增添了些許的神秘。
“過來,給我按按肩膀。”腥紅的嘴脣一張一合,有一絲說不出的異香從她的脣裡溢了出來。
我向她走了過去,這時只見她手臂在水中一揮,幾滴溫熱的水便向我的臉上撲濺而來,我趕緊躲開,但還是有一滴水濺到了面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簡直怒不可遏。
“沒想到這船上還藏了你這樣絕世美人,連我都自嘆不如,怪不得那個上官正使對你情有獨鍾,像癩皮狗一樣黏着你不放。”她搖頭嘆息。
我大怒,道:“不許你污辱他。”
她嘖嘖兩聲,道:“哎喲!看樣子你也喜歡那個正使了,昨夜我就發現你破了身,是被那個正使開的苞吧,被他做了多少次說我聽聽。”
這話簡直不能入耳,我想不出世間怎會有如此無恥女人,我轉身便向門前走去。纔剛走出兩步便覺身後有風,忽然腰間一緊,我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腰肢上被纏繞上了一條白色的絲綢。
“這樣就想走了嗎?給我過來吧。”
只聽若水嬌笑個不停,我便感覺纏在腰肢上的絲綢越來越緊,然後整個人如騰雲駕霧般筆直向後飛去,撲通一響後,水花四濺,我竟然落入了浴桶中。瞬時鼻腔裡灌入了水,我趕緊掙扎着站起來,不料頭剛鑽出水面,腳下一個不穩便撞向了若水。
我慌地伸出手去推她,恰好雙手就撐在了她的胸口,只覺胸前平坦,觸之肌膚結實堅硬,頓時我便嚇得魂飛魄散。
“你是男人?”我不知所措,身子往着浴桶的邊緣靠去。
若水仍是大笑,美麗的面容上充滿了魅惑,道:“你現在才知道太晚了。”這時她的聲調果然變了,雖比起一般男人的聲音稍細,但明顯還是男人的聲音。
我趕忙向浴桶外面翻出去,但他的速度更快,伸手一抓便抓住我的胳膊,我倒轉着落入了他的懷中。他將我的雙臂往他的懷中壓去,一手箍緊我的腰肢。
“美人,你別想逃了。”說着,他伸手揩掉了我面上的墨汁。
“救……”
只喊出一個字眼便被他堵住了嘴,他按着我的腿道:“本來我只喜歡處女,但你實在太美了,我不得不爲你破例一次。”
我拼命去抓他,霎時我的雙手都被他扭到了背後,他捏着我的下巴道:“別掙扎了,好好享受吧,我保證比那個正使做得你更舒服,等你這次爽到了,以後還要求着我。”說着,他的手探進了我的衣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