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廖柯誠纔來開門鎖,他沒有進屋只在門外候着,笑道:“上官正使,昨夜可曾舒爽,如果不滿意,下官再爲你尋找絕世美人。”
“滿意,廖縣令,你可知道這女人是誰嗎?她是我的娘子,你竟敢把她捉來獻給我。”上官違心站在我的身後替我梳頭,一邊不緊不慢答道。
門外傳來了廖柯誠的驚慌聲,饒得他老奸巨滑,很快道:“下官實在不知她是正使大人的娘子,只是覺得是千古難尋的美人,想着必須要獻給大人,所以就把她捉來了,請大人見諒下官的一片苦心。”
“廖縣令,你的心思我明白,我自會在父親面前替你說話,但請不要再做如此無聊的事情,我心裡只有娘子,你便是再尋一百個美人也是於事無補。”
“是是是。”
上官違心攜着我去開門,外面廖柯誠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他盯着我細看了一會,面上突然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這不是跟隨正使大人的小跟班嗎?昨夜下官老眼昏花,一時沒看出來,請大人勿怪。”
這時從園中的小道上跑來幾個人,爲首的正是田縣尉與那黑臉漢子,均是一臉急色飛奔而來。
廖柯誠一瞧見他倆便哼了一聲,斥道:“你倆乾的好事,這位姑娘是上官正使的娘子,你們竟敢綁她來,活得不耐煩了嗎?”
兩人都啊了一聲,眼神溜過我一圈便畏縮地低下了頭不敢言語,我心中怒火盛熾,此二人猥褻於我,決不可讓他們存活。
“你們來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們去城裡搜查匪首嗎?”廖柯誠不滿。
田縣尉瞧了我一眼,看着廖柯誠道:“大人,城門口傳來消息,昨夜匪首想要盜取同夥屍身,已經被官船的劉副使拿下。”
頓時我大吃一驚,此時只怕廖書玉凶多吉少。
“這是好事啊,終於抓到了這個匪首,必須要將他滿門抄斬,凌遲處死。”廖柯誠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田縣尉面上仍有畏懼之色,半晌吱吱唔唔道:“大人,那個匪首是,是,是公子。”
“什麼?你說是誰?”瞬間廖柯誠抓住了田縣尉的衣領。
“是公子。”田縣尉戰戰兢兢。
我嘆着氣,廖書玉的身份果然是曝露了。廖柯誠勒緊了田縣尉的衣領,眼露赤色,大聲喝道:“你膽敢誣衊公子是匪首,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大人,真的是公子啊,公子已經被劉副使吊在城門上,不信你親自去看。”田縣尉嚇得牙齒打顫。
廖柯誠來不及和上官違心作揖告辭便匆匆向園外跑去,田縣尉向黑臉漢子打了一個眼色,兩人也跟在廖柯誠身後追去。
“阿塵,我先送你回客棧。”上官違心面有急色,似乎也想去城門看看。
於是我便推說自己獨自回去,但他始終不允,堅持要將我送回客棧,他心裡急着要去城門,便囑咐我不要走出客棧便離開了。
我坐在房裡尋思,此時最好去穹廬找駱霄寒,看看他是否回來了,如果回來了也好商量如何搭救廖書玉,此事要趁早,否則以劉大千的心狠手辣,廖書玉性命難保。
剛站起身門外便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音,我一驚忙道:“誰在外面?”
外面無人應答,我心裡益發緊張,趕緊去鎖緊門,這時門便從外面推開了,霎時進來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彪形大漢,我立即認出是田縣尉和黑臉漢子。
兩人一進來後便閂上了門,向我獰笑着逼緊過來,我下意識地後退。“你們想幹什麼?我是上官違心的娘子,你們還不快快退出去。”
田縣尉哼了一聲,道:“你若不是上官違心的娘子我們便不來,你若是他的娘子我們必須來,你遲早要告訴他,那他也饒不了我們。總之先下手爲強,咱兄弟先好好地辦你,這樣死也無憾。”
那黑臉漢子更是急不可捺,一臉淫|欲相,搓拳摩掌,道:“哥,你還和她講什麼,先幹了她再說,我渾身發癢。趁着上官違心走了,我們兩兄弟可得要整死她。”
“走開。”我拾起茶几上的一隻茶壺向那黑臉漢子擲去,他一偏頭就躲了過去,霎時發出砰的一響,地面上水花四濺。
“美人,你昨夜被那小白臉沒幹爽吧,今日讓咱兄弟侍候你,前後夾擊,保管讓你欲仙|欲死。”說着,黑臉漢子伸手擦了一下鼻翼,淫|笑地又向我踱出兩步。
我瞅着身後,後面便是牀榻,向左幾步是窗前,我趕緊向左邊跑去,但只跑出一步身子便被拽住了,然後一張臭烘烘的大手捂在了我的嘴脣上,緊接着我的腰肢便被牢牢摟住了。
田縣尉推掉了茶几上的杯子,擡起我的雙腿,將我的身子放到了茶几上。黑臉漢子大口地喘氣,一雙手抓住我的胸脯使勁揉捏,一面道:“哥,快點扒了她的衣服,我這輩子還沒見過美人的光身子呢,咋的這好事讓那小白臉得了。”
“急什麼?那小白臉去城門沒這麼快回來,我們幹了她後把她帶走,諒那小白臉也找不到。”說着,田縣尉便開始撕扯我的衣衫。
“放開我。”我極力掙扎。
只聽嘶嘶的幾聲,套在外面的裙衫便被撕開,我幾乎氣暈。
此時門突地被撞開了,我艱難地擡起頭,只看見上官違心面色鐵青地闖進來,霎時田縣尉和黑臉漢子抓着我的肩膀,將我扯下了茶几。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碰我的女人。”上官違心咬牙切齒,眼中殺機重重,手指按在腰中的儀刀。
田縣尉一手扼在我的脖頸上,道:“上官違心,你別以爲我們怕你。哼,美人本來就應該讓天下男人共享,憑什麼你可以享用她,咱兄弟也要分一杯羹。”
“找死。”上官違心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屋中的溫度陡地下降了,我感覺到田縣尉扼在我脖頸上的手在瑟瑟顫抖。
“今日誰死還不一定呢。上官違心,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放下刀出去,不然這美人就活不了。”
“你要敢碰她一根頭髮,我讓你全家人頭落地。”說着,上官違心拔出了儀刀。
閃爍着凜冽寒意的刀尖對準了田縣尉,我儼然已瞧到了他的雙腿在打顫,這時身畔的黑臉漢子忽然向窗前竄去,只見半空中一道銀光閃過,漫天的紅霧彌散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