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初眯了眯眼睛,不理會文若梅的抵擋,一道道紫光打進文若梅的身體裡,頓時,文若梅的傷口便不流血了,但是卻並沒有自行癒合,想來,符初也是有分寸的,止住血保住文若梅的性命,且文若梅畢竟沒有學過功夫,沒有內力護身。如果再任其這樣流下去,也許文若梅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血被止住了,文若梅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他看着符初蒼白的臉,再看看符初手臂上的黑氣,他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阿初,你的手?”文若梅用手指了指符初的手臂。
“是啊,阿初,快點把天巫氣逼出來。”月朗也在一旁焦急的道。同時,他擡起了手,想要渡內力至符初的體內。他之前才知道符初在昨晚便受傷了,難怪今晚他便一直覺得他不對勁,原來是這樣。而現在進行了一場大戰,他的舊傷復發,現在還中了天巫氣,若不把它逼出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符初側過身躲過月朗的手,眉梢一挑,輕笑道:“這點傷還難不倒我,現在還保存好你的體力,等會兒好衝出去吧。”
月朗似還要再說話,文若梅一把拉住他,月朗不解的看着文若梅,傻子也知道符初在強撐着。
文若梅搖搖頭,緊緊的盯着他,深吸一口氣道:“相信符初,他說能撐住便能撐住,他說得對,你必須保存好體力!”
這樣你衝出去的機會將大得多,你放心!我們拼死也會帶你出去的!想必符初也是這個意思吧。文若梅側頭看向正在趁此機會抵制天巫氣的符初。
月朗清晰的在文若梅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決然,他深吸一口氣,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文若梅的肩膀,沒有再說話。
一時之間,四人都在趁着機會好好休息一下,此刻他們並沒有藉此機會逃跑,先不說現在船已經行駛到江中央,如果他們逃出去,那麼勢必會跳到江中,以他們現在的狀況,一進入寒冷的江中,那麼也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而在船上,以他們現在四人狀況再和那二十多名殺手拼殺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更何況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斗篷人。
所以,既然現在逃不掉,還不如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稍微安靜的時刻,若蓮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符初,以前,她總是聽到關於符初的各種傳言,說他武功蓋世,說他俊美如天人,說女子一見到他便會喜歡他,說他怎麼怎麼樣,
而此刻,那位被天月百姓奉爲神?的男子此刻正微閉眼睛,偶爾還能看到那微閉着的眼睛中射出點點懾人的紫芒。但是他的眉頭卻是死死的皺着的,還能看見脖子上正劇烈跳動的青筋,額頭上更是佈滿了細細的冷汗。
若蓮心裡充滿了擔憂,她看到看到那團盤桓在傷口上的黑氣越來越濃厚了,與昨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樣。而符初的神色更加痛苦了。
她不知道這天巫氣到底有何作用,但就昨晚而知,這天巫氣非常的寒冷,而且看昨晚符初的模樣,顯然並不只是寒冷的作用。否則符初不會如此痛苦。
她把頭看向對面的斗篷人,但見他全身都瀰漫着濃濃的黑氣,不知是在療傷還是在怎麼。她再轉頭看向身側,剛纔她已經把文若梅扶着坐在了地上,而月朗也坐在文若梅身旁閉目療傷,但是他的雙手都各自拿着兵器,若稍有不對,他會以最快的速度出手。
就是這個時候!
若蓮輕輕的走到符初身邊,感覺到身旁的異樣,符初睜開了眼睛,紫芒迅速的滑過,他看着若蓮,眸中什麼也沒有,只是就這樣的輕輕的看着若蓮。
若蓮被他看心中發慌,她低聲道:“符大人,讓若蓮爲你療傷吧。”
符初皺了皺眉,以爲符初是怕自己的珠鏈被暴露,她連忙快速的道:“符大人,您忘了嗎?我的珠鏈……”
話還沒說完,已被符初一把捏住了手腕,同時,符初略帶顫抖的聲音響起,“退回去!”
“不想死的話不要露出你的珠鏈!”
本來還不解的若蓮一聽這話,頓時更加糊塗了。但是時間不容她細想,她焦急的道:“可是,符大人,只有我的珠鏈才能吸掉這個天巫氣,您就讓我幫你吸掉吧。他們不會發現的。”
看得出若蓮眼中的焦急與擔心,符初心中一動,深吸一口氣,拉起若蓮的手,輕輕的在若蓮手指上一劃,若蓮感覺到手中一陣刺痛,隨後手中冒出一滴鮮血,符初在見到鮮血冒出來時,眼神一凝,手一抹,那滴鮮血便到了他手上,隨後他手中比了個奇怪的手勢,一層淡淡的紫光包圍住鮮紅的血液,然後就着那滴血便輕按在手臂上的傷口上。剎時,一直在不斷增加的黑氣頓時停下了蔓延,雖說沒有消失,便卻不再增加,而此刻,符初的臉色也好了許多。符初的速度很快,快到包括若蓮向符初說要幫他療傷到符初拒絕,再到取若蓮的血制止住自己的傷勢的蔓延僅僅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所以,沒有人發現符初與基蓮的異樣。
而若蓮是張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手,此刻上面那一條被符初劃開的傷口已經癒合,但是,這太不可思議了,她看看符初的手臂,只見上面的黑氣仍然是之前那麼多,沒有再增加一分。
而造成這一切的便是因爲自己的血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血能救人?自己的珠鏈也能救人?
放下若蓮的手,符初沒有一絲要解釋的樣子,他轉過身,冷聲道:“站在我身後去。”
若蓮張張嘴,想要問出自己的疑惑,卻也知道自己什麼也問不出來,她乖乖的退後站到文若梅身旁。卻沒想到耳邊忽然傳來符初的聲音,“不要好奇你自己的身世。”還不待若蓮說話,符初的聲音繼續響起,“我在用秘術和你說話,不用驚慌,也不要說話,我只想告訴你,不要去想你的身世,也不要妄圖去尋找你的身世,還有,也不要向任何人說起你的珠鏈,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要讓人知道你的血有救人的功能。”本來正驚訝的若蓮聽到符初的解釋,放下心來,但聽到後面時,她又把心提了起來,爲什麼要讓自己不去尋找自己的身世?
似乎她的身世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