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徑一家酒吧,裝飾很是豪華奢侈,可是之前似乎沒見過,大概是新開的。?
美眸一亮,她趕緊讓韓旭停車。?
剛在咖啡廳敗了興,正好到酒吧裡喝幾杯,反正有韓旭在,醉了也不打緊。?
這樣想着,林錦瑟勾着脣角從車內走出,唔,果然不是一般的酒吧,連泊車小弟都個個生得一副俊秀好相貌。?
等真正走進這家名曰“瀾”的酒吧時,林錦瑟被攔下了——原來還要貴賓卡才能進。?
嘖,這酒吧好高的門檻,看來能進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角色。?
來喝個酒還那麼多唧唧歪歪的。?
看着攔着她不讓進的保安,林錦瑟撇撇嘴巴,無意在這裡逗留,轉個身就想走人。?
卻不料到這步子還沒跨出去呢,親自去停車的韓旭一走進來,一個眼神,那保安的神色馬上就變了,恭恭敬敬地把她請了進去後,匆匆忙忙地去請經理了。?
林錦瑟這下樂了,敢情這黑臉肌肉男也是貴賓卡,在人跟前晃了下就能進??
笑眯眯地坐在酒吧的坐檯上,她撥了撥捲髮,衝英俊的酒保一笑,“一杯BloodyMary,謝謝。”?
沒想到那酒保一見她笑沒被電到,反而用類似看貞子的眼神驚懼地看了她一眼,手一抖,趕緊別過眼調酒去。?
林錦瑟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
……又傷自尊了。?
撇到身旁的肌肉男隱隱抽搐的嘴角,她輕咳一聲,在做出無視的決定後鎮定自若地開始環顧四周。?
滿眼的大理石。?
整個酒吧,彷彿是用黑色光亮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
無論是吧檯牆壁地板還是酒吧內的一切擺設,通通都是以大理石爲基料。而且看那大理石的色澤和光滑度,大概都是空運進口過來的。?
大理石光澤冷冷。?
龐大的水晶吊燈璀璨。?
訓練有素的侍者無聲而恭敬地在各個座位間穿梭。?
誰開的酒吧,好大的手筆。?
很多普通人都認爲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就能揮金如土奢侈糜爛,而實際情況卻是即使是有錢人中,也是分等級,像林錦瑟,滿打滿算也夠得上是千萬富翁了,但如果要她來開這樣的一間酒吧,她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燒錢。?
說到開酒吧,先別說錢,光是在黑道白道的關係就必須實打實的,誰不知道夜生活娛樂場所本身就是滋生是非的地方。?
喝了一口雞尾酒,甜甜的,帶着隱隱的後勁。?
腥紅色的液體在酒吧搖曳的紫色燈光下妖嬈嫵媚。?
林錦瑟的酒量,只要是與她接觸過一段時間的都知道,號稱“一杯倒”,酒品也是出乎意料的差,一喝醉就彷彿換了個人似的,又哭又笑還會撒嬌耍賴,讓人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雖然每次醉後清醒時她總忘得一乾二淨,但經旁人隱晦委婉的提醒調侃下,林錦瑟向來是很少喝酒的,即使是必要的應酬,也只是淺嘗即止,絕不貪杯。?
這一杯“血腥瑪麗”下了肚,視線有些恍惚,於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叫了杯冰水,清醒頭腦。?
不消半刻,西裝革履的中年經理姍姍來遲,一上前就是賠笑,?
“不知林小姐和旭少爺大駕光臨,剛纔是我們疏忽了。”?
林錦瑟眯着微醉的眼眸疑惑地看着他,又將目光轉向默默立在她身後“玩木頭人”的韓旭,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不知道她有那麼大面子被酒吧經理奉爲上賓??
難道說她無意中走進的一家酒吧也是唐流顔開的??
只見韓旭淡漠的眼珠微微一動,嘴脣輕啓,平板無波的嗓音冒出,“沒事,林小姐只是來喝些酒。”?
林錦瑟不高興了,這個肌肉黑道男,怎麼和他的主子一樣啊,沒經過她點頭就擅自替她回話。?
美眸眯了眯,纖長捲翹的睫毛狡黠地扇了扇,她興味地,狀似隨意地開口,“經理倪以爲我是來做什麼的?”?
那經理一見她開口了,眼睛慌忙垂下,唯諾恭敬地說道,“林小姐,這家酒吧是顏公子送給您的,您是這裡的主人,所以我以爲您是來視察的……請林小姐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盡心管理好……”?
未等他說完,林錦瑟臉色難看地瞪向一旁沒露出半絲驚訝表情的韓旭,“顏公子?”?
“林小姐,那是大家對大哥的尊稱。”?
尊稱?顏公子??
好燒包的稱呼。?
她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酒吧是他送我的,你知道?”?
“是的。”?
林錦瑟怒了,險些不顧形象拍案而起,“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他們口袋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大哥說你進來自然就知道了。”?
林錦瑟清眸一冷,一抹不屑閃過,她哼哼,“你大哥怎麼就知道我會進來?”莫非這唐流顔還是個神算,猜得準她定會進這家酒吧?騙鬼啊。?
“不知道。”?
“……“?
林錦瑟用崩潰的眼神瞪了韓旭許久,終於決定接受從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唐流顔會送她東西,定然會要求回報。?
她微微一笑,無所謂。?
其實她還真想不到,唐流顔還能從她身上拿走什麼。?
像他這種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人物,大多有些毛病和怪癖,她無意去深究——再說,唐流顔那九曲十八彎的心思,哪怕她練成千年老妖了也看不透。?
人貴有自知之明。?
而且到了她這個年紀和閱歷,多少都懂得一個道理:既來之,則安之。?
酒吧裡飄蕩着低低的優雅的藍調。?
黑人歌手抱着吉他在舞臺上低低的模糊的唱着。?
她心情頗佳的審視着這個她剛剛纔得知是屬於她的酒吧,穿着黑色絲襪的長腿在高高的坐檯上一蕩一蕩的,半晌,突地搖頭感嘆道,“韓旭,你們老大,真大方。”?
沉默了片刻,默默立着的韓旭開口,“大哥不是對所有女人都那麼大方。”?
“哦。”敷衍了一句,林錦瑟便不再說話,望着玻璃杯裡的冰水和晃盪的冰塊,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她把杯中的水喝完,已是十分鐘之後,經理和之前坐在身旁的酒客都已離開。?
酒保也交班了,換上了個英氣十足的短髮女孩。?
那女孩見了她,不若適才的那個酒保,並無惶恐的,朝她淡淡笑了笑。?
林錦瑟也朝她友好一笑。?
身旁的酒客也換了一撥人。?
林錦瑟的心境與剛纔完全不同。?
之前那經理說這酒吧已經屬於她,那麼這裡的收入也自然是屬於她的。?
客人越多越好。?
她笑眯眯的想着。?
眼前彷彿看到無數人民幣長着翅膀不斷飛進她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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