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樣的,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有什麼問題?”
他低頭,面對一桌子美味佳餚,沒有一絲食慾。
“總之,結婚這件事,我覺得現在不合適。”
李母看到他這個態度,更加覺得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她開口,說道,“玲玲,你別怪我們熠彤,他覺得結婚是大事,應該慎重考慮,這是應該的,你想啊,你也不想嫁給一個草率的人吧,既然他說好好想想,如果他想好選擇娶你,也一定會對你負責,你應該覺得高興。”
徐玲玲沒什麼話說,便點頭同意了。
郝可人快吃完的時候,管家進來說道,“鬱少爺來了。”
李父李母趕緊站了起來,郝可人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剛站起身,便見鬱盛北進來了。
“快坐,管家上茶。”
鬱盛北擺手,“不用了,外面天黑了,現在又下雨了,可人一直沒回去,我出來接接她,吃好了嗎?”
“吃好了。”郝可人連忙回答。
“那走吧。”他從手上拎着的袋子裡拿出帽子給她戴上,又拿出長圍巾,給她圍上,緊緊握住她的手,“我們先走了。”
“好好,慢走。”李父李母起身相送,將他們送到大門口。
客廳唯有李熠彤和徐玲玲未動。
趁着這個間隙,徐玲玲問,“你到底怎麼了?”
李熠彤臉色不是很好看,隱隱透着白,“沒什麼,我吃飽了。”
他上了樓,徐玲玲哼了一聲,也跟着跑上去追他。
回到臥室,她關上門,心裡很不舒服,“有什麼話你就說,你這是什麼個意思,熠彤,咱們倆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要對我不滿,你直接告訴我。”
“我對你沒什麼不滿,真的,玲玲,不是你的問題。”他坦誠的說,“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這種感覺很奇怪。”
徐玲玲上前摟住他的脖子,將他壓在牀上,她跨坐在他身上,俯視看着她,“我看你就是在夢遊,熠彤,我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你了,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她眼眶紅了,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沒有。”他安慰着,“我沒那樣想。”
“那你爲什麼不想跟我結婚?”
“我沒說不結婚,只是現在想好好想想。”
“你愛我嗎?”
若是昨天以前,他一定毫不猶豫的說愛,但現在,他也不知道,他真正愛的到底是誰!
連他自己都不明確自己的心,叫他如何回答。
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他!
見他不回答,徐玲玲眼底透着一抹失落。
“你說話呀。”
“我不愛你我會跟你在一起嗎?”他最終說了這麼一句話,他不想讓她難過,卻也不想讓自己爲難。
現在,他很想趕快恢復記憶。
恢復了記憶,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他的內心就能知道,他自己到底最愛的是誰?
徐玲玲從他身上下來,脫衣睡覺,想到他今天的反常,徐玲玲心裡一陣擔憂。
不僅她睡不着,他也同樣睡不着。
***
鬱盛北和郝可人返回的路上。
郝可人問,“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其實你不用特意過來接我的。”
“狼心狗肺。”
郝可人露出笑容,“我咋的狼心狗肺啦?”
“我好心好意的來接你,你卻還這麼說,你不是狼心狗肺是什麼?”他瞥她一眼,伸出手手一把摟住了她,“既然知道你們倆不可能了,何必不做一個識趣的人,這樣既不爲難別人,又不難爲自己,皆大歡喜。”
郝可人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外面的雨水拍打着車窗,車子平穩的在路上行駛着,001開着車,小白的車緊隨其後。
雖然現在還很早,因爲是冬天,又加上外面下着雨,路上人煙稀少。
車子在昏黃的路燈下穿梭,在經過京西北路的時候,突然從前方出現了雙並排四輛車,001急忙剎車,“少主,前面有八輛車,正好堵住我們的路。”
“掉頭。”
看到後視鏡,001心跳到了嗓子眼,“少主,後面也是好幾輛車,看這樣子,有人要襲擊我們。”
郝可人身子坐直,回頭一看,果然看見小白的車後被車堵住。
明眼裡一看,這是有人策劃好的。
“少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立馬打電話給丹尼爾,他知道怎麼辦。”
“是。”001電話剛打出去,前方從車上下來一二十個男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女人,朝着這邊大步的走來。
鬱盛北剛想推開門下車,001掛了電話當即說道,“少主,你不能下車,要下車也該我來。”
“你倆給我好好地坐在車裡。”說完,他推開門下去,001拿着傘下去,趕緊撐開傘爲他舉着。
鬱盛北站在那裡,看向前面的一衆人,“到底想幹什麼?”
“鬱先生,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我們當家的想要見你一面,可無奈一直約不到你,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一聽到她的話,鬱盛北便知道是誰了。
“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告訴他,十分鐘後,到我的地盤見我,過期不候。”他拉開車門重新坐了進去。
前面自動讓道。
“大姐,這鬱盛北太猖狂了,讓我們當家的去見他,還規定時間。”
女人瞥他一眼,“你懂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們當家的打電話,否則,一分鐘馬上就要過去了!”
“是是是,我現在就打。”
***
“給丹尼爾打電話,不用來了。”
001立即照做,而後問,“少主,他們是誰啊?”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一羣人,總部在國外。”
“可是,他們找你幹什麼?”
“想必是因爲鬱擎蒼的事情來的,也只有我爸能想出這種方法,只是,他註定要失策了。”他轉過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郝可人,“怎麼?嚇住了?”
郝可人搖頭,“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鬱盛北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我的女人,膽子就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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