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不能也花點錢，讓這個窮人來被我接觸一下……摸一下？”
但光是想一想要碰觸對方，樂沐嵐腦海中就回想起擂臺上的一幕幕，繼而感覺到一陣難受，停下的心法似乎自然而然就要再次運轉，幫她脫離這種煎熬。
如果說原本的樂沐嵐就算心裡有厭惡，但還能跟張羽正常聊天的話，那麼自從經歷了擂臺上的一幕幕後，她就感覺自己對接觸張羽這件事情有了強烈的生理性厭惡。
“不行，我必須要轉變思想，克服這種弱點。”
“有錢人怎麼能害怕窮人？”
想到這裡，樂沐嵐也是狠下決心，再次停下心法。
“但一上來也不能太激烈，還是得輕度一點。”
“也許我可以去觀摩兩人的訓練？算了……近距離觀看，還是有點噁心，得再輕度一點。”
“或者先放棄接觸人，先買幾件張羽的衣服試試看？
沾滿對方皮屑、油脂、氣味、汗水等等污垢的衣服，樂沐嵐光是想一想，就感覺太污穢了。
“不行，還是很噁心，得再輕度一點。”
反覆思考一陣後，樂沐嵐決定還是把張羽的朋友圈照片下載，先從每天看窮人的照片開始。
“等我看他照片不噁心了，也許就能升級一下，試着接觸接觸他的衣服了。”
……
回去的路上，看着到賬的5000塊錢，張羽先買了一套負重服，畢竟原來的負重服已經在武道競賽中損壞了。
存款減少2000，變爲1萬3千不到。
回家收到負重服後，張羽便趕緊換上，然後回到爛尾樓進行修煉。
當天深夜，伴隨着24小時的冷卻時間結束，他也終於能將羽書的專精切換到了赤髓渾元氣
上了。
這門赤髓渾元氣就只有一招，但這一招卻是要求渾身筋肉上下配合，每一塊肌肉、每一根大筋都同時拉伸或者收縮，對於修煉者的肉體控制力要求極高。
但對張羽來說……
“難？”
“越難越好，不然怎麼體現出我和他人在天賦上的差距？”
只見張羽原地站定，雙腳與肩同寬，雙手自然下垂，接着便已經按照電子秘籍中的內容，開始運動渾身上下的肌肉和大筋。
但初次嘗試的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這點，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散亂，不是漏了腿部肌肉，就是漏了手上的大筋。
換作原身的張羽，若是要自學這門赤髓渾元氣，怕是要全身各部位的筋肉一個個訓練、降服過去，最終再完成整體的整合訓練，花上幾個月都很正常。
可現在的張羽也就是在這麼粗略的練習一遍之後，便感覺到渾身上下像是過電了一樣，腦海中更是涌出了許許多多的記憶和經驗，全都是關於如何控制渾身筋肉。
赤髓渾元氣練成！
這一刻，他就感覺到自己對渾身肌肉、大筋的控制力達到一個從沒有的地步。
爛尾樓內。
伴隨着張羽再次發力，體內像是傳來嘣的一聲巨響，那是所有肌肉、大筋齊齊發力伸展的聲音。
張羽整個人也在這一瞬間拔高數寸，宛如一個皮球被充了一股氣一樣，微微膨脹開來，而那股氣便是他渾身筋肉發的力。
“太簡單了，再來。”
張羽心中一喜，渾身上下再次發力，伴隨着筋肉的一次次彈動，他渾身氣血也越來越熱，整個人在寒夜之中冒出一股白氣來。
他知道這就是赤髓渾元氣的效果，以全身筋肉帶動氣血，以氣血帶動骨髓，最終增強筋肉骨骼，提升肉體強度和爆發力。
轉眼間連續10次發力，赤髓渾元氣便被他提升到了2級。
但張羽也感覺到渾身上下一陣力竭，就好像是剛剛又和宋海龍大戰了一番一樣。
“煉體功法果然比實戰功法練起來更費事。”
“這煉體的赤髓渾元氣每練習一次，都好比渾身上下所有血肉爆發了一次全力，對體力消耗很大啊。”
張羽只得坐了下來，一邊專注修行心法提升道心，一邊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半個多小時後，感覺自己又有了力氣的他重新站了起來，再次修行起了赤髓渾元氣。
轉眼間一夜過去，雖然每練十多次就要休息一段時間，但張羽還是斷斷續續將赤髓渾元氣提升到了6級（43/60）
只見此刻的張羽身形一震，體內氣血涌動，宛如爆發出一陣浪濤之聲。
張羽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就感覺到渾身上下一陣虛弱。
“累死了。”
“餓死了！”
……
嵩陽高中。
食堂。
張羽和白真真正大口吃着合成食物。
至於曾經的不屑，他倆現在只能說上一句真香。
畢竟現在的合成食物既不像過去的合成食物那麼難吃，又便宜又方便又有營養，對於如今開始專注於煉體的張羽和白真真來說，實在是太合適了。
但和吃的很香的張羽、白真真相比，兩人面前的錢深、趙天行就顯得面色陰鬱，吃飯都不香了。
只因爲昨天放學後去參加了體育競賽隊的補習，在簽下各種保密合同後，他們也終於知道了特別培養計劃到底是什麼。
此刻此刻，趙天行一回想起昨天知曉的內容，就有一種窒息感。
所謂的特殊培養計劃，乃是由高年級的學生提供筋肉纖維，然後通過嵩陽高中先進的仙道技術移植到低年級的學生身上，與原本的肌肉纖維融合。
在這種仙道技術的支持下，融合以後不但可以馬上增強肉體強度，融合後的肌肉也可以繼續修煉，不斷繼續提升肉體強度。
也就是說……從高二學生的身上移植筋肉纖維到趙天行他們身上，與他們身上原本的肌肉纖維融合，這樣他們就能夠漸漸擁有一部分高二學長們比他們多修煉了一年的強大肉體。
換個說法……那就是高一可以買高二窮鬼的肉，高二可以買高三窮鬼的肉。
這就是特殊培養計劃，讓趙天行感覺到無比殘酷和暴戾的計劃。
特別是當他昨天看到價目表時，更感覺有些驚駭。
一個個高二學生的名字，配上斜方肌、三角肌、岡上肌、肱二頭肌等不同部位的數值、價格，全都一行行排列在一起，看上去就好像是某個菜館的菜單一樣。
特別趙天行還在上面看到了雙幽朋這位曾經的年級第一。
這一切都讓趙天行感覺心態都有些崩潰。
他還記得自己和錢深當時和藍嶺的對話。
藍嶺，這位高二的體育第一同樣也是體育競賽隊的成員，也是特殊培養計劃的執行者之一。
相比之下，王海也不過是負責競賽隊的日常訓練罷了，在特殊培養計劃中反而沒有話語權，只是藉助競賽隊的成績有了一個王牌體育老師的稱號。
……
趙天行：“我們買了他們的肉，那他們怎麼辦？”
藍嶺淡淡道：“放心，會給他們留根的，到時候吃東西，鍛鍊，還能長回來。”
趙天行呼吸急促起來：“就這麼長肉、割肉、長肉、割肉……這不是和牛羊一樣了？”
藍嶺笑道：“人還是比牛羊貴得多，這個價錢他們有的賺。”
“這不是價格高低的問題。”一旁的錢深忍不住說道：“這樣直接買肉，豈不是就是花錢買肉體強度？等於是花錢買了體育分？”
藍嶺卻是理所當然地說道：“嗯，確實可以說是花錢買分。”
錢深質疑道：“花錢怎麼能買分？”
藍嶺淡淡道：“花錢當然能買分。”
“不然你以爲你這一身修爲是哪裡來的？你身上打的藥，練的功法，學的知識……都是哪裡來的？”
“用錢買的。”
“你又覺得爲什麼是你們站在這，而不是比你們成績更好的張羽和白真真站在這？”
“只因爲你們比他們更有錢，因爲你們的父母交得起贊助費。”
“花錢就是能夠成績更好，就是能夠買分。”
“贊助費？”趙天行微微一愣，想到父母最近要賣房子的動作，頓時明白了什麼。
而錢深看上去卻是仍舊一臉無法接受的模樣。
一旁的何大有勸說道：“好了，錢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錢就是最重要的，你要是怕別人知道你買肉，完全可以放心，大家都在正神見證下籤了保密協議，沒人會說出去的。”
作爲對此早就有所瞭解的校董之子，何大有笑着向藍嶺說道：“學長，我選完了，一會兒簽約以後，今天就可以開始移植手術了吧？”
想要正式開始特殊培養計劃，開始移植筋肉，那自然也是要先簽下合同的，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學校和學生會對簽約者未來報考大學、專業的決定權。
何大有對此當然沒有擔心。
身爲校董之子的他，當然沒有報考大學和專業的限制。
只不過……
他下意識看了一旁的趙天行一眼，知道對方想要參加競賽隊，接受特殊培養計劃的話，肯定會被限制大學名額。
只因爲對方家裡還不夠有錢，只不過勉勉強強交了贊助費罷了。
何大有心中暗道：“小門小戶，距離嵩陽市真正的富貴圈子還差得遠呢。”
一旁的藍嶺聽着何大有的提問，點點頭說道：“接下來每天都會進行一小部分的移植，你會感覺到自己的肉體強度時時刻刻都在猛烈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