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編外小組成員

路明非自詡雖然學習、生活廢材,但在遊戲這方面上如果能有學位的話,那他肯定能拿到PHD,無論是什麼遊戲都能如數家珍、娓娓道來,各種數據、機制乃至流派都爛俗於心。遊戲裡一些經典的、千篇一律的細節也特別地深入人心,只要內行人看一眼就能明白過來該做什麼、要做什麼。

比如你放學回家看到漆黑的街道上路燈下站着一個人,那麼這時候正常人都會覺得這傢伙有鬼,亦或者自己撞上什麼不得了的靈異事件了,但遊戲玩家不會,遊戲玩家只會覺得這傢伙是不是要發任務給我什麼的...

就和現在一樣,如果正常人看見跟隨着自己身邊的一個男人肩膀上出現了紅色的字符,只會不知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路明非不同,一個資深遊戲玩家在人形物體的身上看見紅色的字樣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這意味着什麼。

就像是有顆炸彈在路明非腦袋裡爆炸了,揚起的軒然大波帶着恐懼的氣息瀰漫了他的全身,原本因爲新奇事物的興奮以及對女孩的旖旎之念在這一瞬間都像是烈火澆了一捧冷水一樣熄滅掉了。

自己上去摸他一下,他不會直接就給自己亮血條了吧?

...這是路明非腦袋裡一個浮現出來的可笑的念頭,都這個時候了,他內心還不忘幽默一把吐了個漂亮的槽,專業吐槽役新吧唧看了都得落淚。

“攻擊:120

防禦:110

敏捷:70

特殊能力:死侍化(10%)”

這個數據紅得令人發瘮,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直接超過了100的界限,只有敏捷稍微低一些但也有70算得上是普通人中比較厲害的了,這個三圍數據算什麼,半步“楊露禪”嗎?就算是“楊露禪”也見不得攻擊力能有120吧?這都超越人類巔峰了!

而且最關鍵的還是特殊能力,這是路明非除了蘇曉檣之外看到的唯二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如果說蘇曉檣的庇護給路明非帶來的感覺是不知所以的話,那麼黑衣男人的“死侍化”無疑直接給人一種糟糕的預感。

路明非看黑衣男人,黑衣男人恰好也在看路明非,兩人的視線隔着如霧般的雨水,從頭上綠茵的縫隙中颯颯而下,暗色的樹蔭打在街坎上行走的男人肩頭,而路明非和陳雯雯站在較爲亮出的街道下面,光與暗的色調似是在暗喻着某些尚未揭案而起的事實。

男人以及他身後所代表的麻煩就像附骨之疽一樣纏上了路明非,在他最鬆懈最愉快的時候暴露在了日光之下,腐爛的氣息幾乎鑽進了路明非的鼻孔裡讓他忍不住奮力地往後仰頭像是要打一個噴嚏。

他們果然找來了,就像聞見腐肉的鬣狗,路明非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陳雯雯才往前踏一步卻踩進了雨裡,立刻止住了腳步停在了傘下,扭頭髮現路明非站在原地不動了,呆呆地看着一個方向。

她也順着路明非看的地方看去,只看見了街道上一個黑衣服的路人,在她的眼裡這幅場景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也不知男孩爲何呆滯地停滯住了腳步。

“路明非,怎麼了?”

“...我,我沒事。”路明非有些艱難地說道,嘴脣有些抖,但抓住傘的手還是死死地穩住了沒有劇烈顫抖而使得身邊的女孩發現異狀。

太糟糕了,這種時機簡直太糟糕了,路明非在恐慌的夜晚無數次想過類似的場景發生,在班級上,在學校裡,在歸家的小巷中,可怎麼去試想現實的發生總是會超乎他的意料,而他也根本沒有試想過在這一幕發生時他身邊會跟着一個他絕對不想扯入這次事件的人。

路明非停住了腳步沒有再向前走了,然而男人卻在繼續往前走,在路明非的注視下走到了他們的前方不遠處...他多麼想這個男人就這麼走遠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但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沒有得償所願的發生,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舉着黑傘走下了街沿站在了路明非和陳雯雯前方的道路中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在前面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就是公交車站臺,路明非幾乎可以看到男人肩膀後那遠處公交站臺檐上垂流下來的水幕了,極遠的地方11路公交車亮着車燈碾過水流而來,在能見度較低的雨水中長鳴着喇叭...但只差這十幾米遠,這段距離就先天塹一樣難以逾越。

“這是...你家裡的人嗎?”陳雯雯也注意到了這個站在了他們去路上的黑衣男人,對方戴着口罩看不清臉,但唯獨那銳利的視線一直放在她身邊的男孩身上不偏不倚。

“你覺得我像酒廠上班的人麼?”路明非很努力地想說點什麼讓自己也讓女孩安心的話,但越到這種令人窒息緊張的關頭,他的爛話開關越是失靈...

黑衣男人就像一堵牆一樣站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打着黑傘凜然不動,背部微微佝僂着像是藏着矮矮的駝峰...那是脖膀上的肌肉,並且他的那雙眼眸並非是普通人一般的褐色或者黑色,而是令人不安的暗金色的...就像蛇類的瞳孔一樣,只是對視上一眼就讓人覺得詭異無比,心裡充滿了壓抑的感覺,魁梧的身子一動不動站立在那裡就像叢林中的野獸一樣從灌木中踱步而出凝視着自己的獵物。

陳雯雯見着架勢怔了一下,看向黑衣男人心裡緩緩升起了一絲不妙,女孩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氛圍,這個環境似乎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你...你好?”陳雯雯試着跟黑衣男人打招呼。

這是正常人最正常的反應,但對方卻沒有個正常的迴應,大雨流落在他與男孩女孩的中間,口罩上那雙眼睛死死盯住路明非完全忽略了一旁說話的陳雯雯。

“路明非。”陳雯雯下意識低聲喊身邊男孩的名字...她真正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後面的右手悄悄地抓住了男孩的衣襬。

“他應該是來找我的...”路明非說——其實多年以後他回想這一段經歷時,他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是應該像詹姆斯邦德一樣冷酷,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流淌着冰冷的雨水...但事實上,真實的情況時他說出這句話時嘴脣臉頰都在抖,像是受驚的麋鹿,肺部不自主地起伏着抽動空氣帶動着身體的血液開始加速流動。

對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自己撿的東西有GPS定位?黑網吧裡有人認出自己來了?對方記住了自己的長相通過警察局什麼亂七八糟的部門找到了自己的學校和住址?

路明非看了看周圍,悲催地發現,他們離學校已經走出兩三百米遠了,在這邊一側的街道上是綠植纏繞的學校的鐵欄,然後右手的另一側就是街道了,大雨的街道上車輛來往稀少,行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是最後一批放學的,這個時間卡口這片區域的人流量稀少到讓人絕望。

大概就連黑衣男人都沒想到路明非會這麼配合地挑一個人少的時候放學離開?如果是跟着同學放學一起離開,在人羣聚集的情況下他還得跟蹤一長段時間,等到路明非走進類似小巷陰暗的角落纔會動手,就現在來看這個男孩身邊多一個女孩似乎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麻煩真的找上門了,而且遠比路明非想的快無數倍。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紅色字符的數據沒有出錯,那麼這個男人會比路明非想象的還要可怕,他到底是惹上什麼人物了?對方難道是毒販子裡的精英打手麼,毒販裡也有“人類強者”級別的人物?120和110的攻擊、防禦,雖然說出來有些搞笑,但就算是班上打架第二人的道哥也不是對手吧?

那現在怎麼辦,去西天請林來佛祖跨洋過來助拳嗎?

見鬼,這個檔口林年還在日本迪士尼樂園看櫻花嘞!

爲了追回貨物就派這種“人類強者”來找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隨便派一個拿刀的毒蟲都可以讓他路某人乖乖就範啊。

路明非腦袋裡亂糟糟的一片,呆呆地看着男人肩膀上那只有自己才能看得見的紅色的字符...他莫名地感覺這一切好像都是有劇本的,自己莫名其妙得到了一個奇怪的能力,然後就開始遇上麻煩事情了,就像是撿到屠龍寶刀下一關必然撞見惡龍什麼的RPG類遊戲...前因後果,好像都能聯繫在一起,一環扣一環,就像一個局一樣,他就是那隻局裡的老鼠到處鑽着迷宮的孔道。

“冷靜...冷靜...”路明非臉抽抽地給自己打氣...現在的情況很難堪,如果是以前,他身邊跟着的應該不是陳雯雯而是林年,遇到這種事情他只需要後退一步讓巨能打的林神人上去擺平就是了,但現在不一樣,現在這裡就只有路神人了,身邊的陳雯雯就只等着自己保護了,該退一步的不是他,而是陳雯雯。

他努力鼓起勇氣伸出手讓陳雯雯後退了一步,挺起不太那麼鼓的胸膛邁了半步...也只敢邁半步了邁多了害怕對方覺得自己有意思要進攻,打過來了那120的攻擊力拍在他的身板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自己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所以對方找上門來了,那麼現在自己交出東西對方也應該會滿意地直接離開吧,這種事情對面也應該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不會做出喪心病狂到殺人滅口的事情來?

他下意識就摸到了褲兜的地方,在那裡放着那根五彩斑斕的注射器。

就在這個時候,路明非的餘光瞥見到不遠處的黑衣男人居然忽然緩緩彎腰下來了,就像即將捕獵的猛獸,緊盯住他這邊渾身的衣衫都慢慢繃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威懾感”突破了雨幕抵達了他這邊讓他整個汗毛都豎起了。

見鬼...這是殺氣嗎?電視劇、電影裡真不是開玩笑的?現實世界裡還真有殺氣這種玩意兒?

“等等...等等...等等...”路明非見狀嚇得一跳,伸出手喊出的聲音都有些扭曲變形了,“你不是想把你的東西要回去嗎?我帶着你的東西,我給你就是了...別傷害我們!”

陳雯雯看向路明非滿臉茫然無措,但路明非也沒有在這個檔口跟女孩解釋,畢竟這件事情本質真的很簡單,他拿了別人的東西,失主找上門了,他還給失主,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

就算丟失的東西見不得光有些敏感,但大家也不至於爲了還可以彌補的事情大動干戈嘛!就算對方掏一份保密協議遞給路明非讓他籤,路明非大概也二話不說咬大拇指就給個印章...雖說這種事情也不會有什麼保密協議能起法律效應就是了。

“你...盯了我多久了?”沒想到的是,路明非這通認慫談判居然真的起效了,戴着口罩的黑衣男人忽然擡了擡頭,注視着路明非,甕聲甕氣的聲音緩緩從口罩下傳出有些沙啞。

自己盯了對方多久了?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路明非人都傻了,和着對方是把自己當便衣了啊...可有高中生當便衣的說法嗎?自己要是早知道那天網吧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就算憋回家上廁所都不會進那倒黴催的隔間了。

“大哥...意外啊,真意外,我就是一個學生,那天撞破你們好事真的是陰差陽錯啊...”路明非有苦說不出,畢竟事情真的太過巧合了,巧合到他都覺得有些離譜,現在解釋起來也是相當的無力。

“不說話麼...東西我是一定要拿走的,這是我付出了很大代價搞到手的,如果想黑吃黑的話我很歡迎你來試一試。”男人冷冷地看着路明非說道。

“我說話了啊,你耳背嗎...我是說你沒聽清嗎?而且我真不想黑吃黑啊,我就一學生背景白得跟兔子似的...”路明非急了伸手摸進自己的褲兜就把東西掏出來了,雨水飄到了他的手腕上流入手心沾溼了斑斕注射器的玻璃壁,在東西暴露在空氣中的瞬間,男人的視線就立刻被吸引過去了。

陳雯雯也看向了路明非手裡的東西,一臉驚疑不定地看着這個男孩,沒搞清楚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路明非捏着注射器心一橫揚起手臂...就是這倒黴催的玩意兒,鬼知道里面的東西對這個男人有多大的癮,這種東西早就該要多遠滾多遠了,他擡手就要把手裡的東西奮力地丟過去,自此跟這件麻煩事撇清關係。

這時他也耍了個心機沒準備往男人懷裡丟,而是瞄準得偏移了一點,反正這注射器很堅硬落在地上也砸不碎,男人想要必然就會撲出去撿,他和陳雯雯就有時間轉身逃跑了,兩百米外就是校門口在那兒有監控和門衛,男人膽子再大也不敢跑過來鬧事。

...可就在他揚起手到背後的時候忽然有人死死地抓住了他握住注射器的手腕!

“我草,一個不夠還有第二個打手嗎?”這一瞬間,看着身邊橫插過來的堅硬有力的手臂路明非瞬間心涼了,這下好了,投降的機會都沒了。

他僵硬地回頭看向身後...然後忽然呆住了,因爲他看到了一張年輕英俊的男人臉,這張臉他絕對是陌生的,不存在於他腦海的任何印象之中,所以在這一刻路明非直接懵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男人,一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人,身材勻稱穿着一身便衣,沒有路明非想象中二號殺手的壓迫力,眼眸低垂地看着路明非的臉,片刻後移動到了不遠處的黑衣男人身上,沒有跟路明非有任何交涉。

“黑吃黑?看起來你們這批近來冒頭的犯罪分子可真是膽子肥啊,我找你們很久了,你也不是我第一個找上門的傢伙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是什麼給了你們勇氣這麼蔑視法律?就憑這些子虛烏有的‘進化藥’嗎?”

神秘出現的第三人開口了,語氣很平淡...平淡地就像《誰殺死了趙先生》裡涮着火鍋的趙先生一樣。

路明非這時才意識過來,之前黑衣男人說話的對象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身後忽然出現的這個神秘人!在他們完全沒察覺的情況下,這個年輕男人一直跟蹤着他們,直到關鍵時刻纔出現了。

年輕男人穩穩地扣着路明非的手,力道拿捏之穩,不會太用力讓路明非感到疼痛又不會輕到讓男孩進一步做出不該做的動作,慢慢地將路明非的手放下到了身側,然後從手掌中摳走了那根斑斕的被稱爲“進化藥”的注射器。

路明非沒有抗拒也不敢抗拒,老實得像鵪鶉,因爲他猛然意識到事情好像超出他的想象了,在未知的道路上一路狂飆...這可比文學社拍攝的《誰殺死了趙先生》刺激多了,一有不慎就得變成《誰殺死了路先生》了。

年輕男人向前邁步從路明非和陳雯雯的中間走過,路明非這纔看清這男人穿着一身被肌肉填滿的天藍色的襯衣配着花色的休閒短褲,下面兩隻腿毛稍微茂盛肌肉勻稱的好腿自然分開着踩在積水之中讓人覺得穩如大樹一般,站在兩人的面前慢慢從前兜裡掏出了一個亮眼的金色徽章映入了對面黑衣男人的眼裡,

“市警察局分局一級警督,程懷周,因你涉嫌一起涉毒案件,現依法對你刑事傳喚訊問,請你配合工作跟我走一趟。”

警察?

不知所措的陳雯雯在看到那掏出的警徽時愣住了,而路明非的視線卻是放在了這個突然冒出的男人的肩膀上,在看清那裡流動的綠色的字符緩緩定格後,他猛地倒吸了口涼氣。

“攻擊:180

防禦:150

敏捷:130

特殊能力:黃金瞳”

“警察?”黑衣男人看着年輕男人淡金色的瞳孔就像蛇一樣泛着冷光,“普通的警察可不會敢來管我們的事情啊,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應該滾遠一點,不然收屍的人都很難給你拼出完整的屍體。”

現在販毒的說話都那麼殺氣凜然的麼?路明非聽着這略顯江湖殺伐氣息的對話眼睛瞪得老大,話都不敢說一句,腳下也踩穩了,這時候摔一跤破壞氣氛什麼的可沒人喊卡。

在他身邊陳雯雯也跟他一樣兩臉懵逼了,這女孩原本還覺得自己遇上攔路搶劫什麼的了,但現在這一出忽然出現,她莫名又覺得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想象...這總不會是在拍電影吧?她和路明非誤入了電影現場?

“這麼有自信拿下我?你用了幾隻‘藥’了?三支?四支?總之不會少於三支吧,你戴着口罩應該是爲了遮掩什麼...我猜猜,難以自控的生理變異?也只有到了這個階段的人才會爲了‘藥’急到在高校外下手了。”年輕男人眯着眼看着黑衣男人說着旁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話。

“你這傢伙...”黑衣男人也不知是被猜透了還什麼的,整個人陰鬱了起來眼眸中的情緒越發壓抑恐怖了,整個人就像繃緊的蛇一樣隨時都可能彈出。

這股威懾力路明非只感覺到像是一把刀抵在了他的眼珠子前一樣讓人冷汗瀑流...這絕對不是拍電影什麼的,他眼裡的那些數據可不會騙人,這是要來真的了,他今天真就是遇上不得了的事情了!

“看起來光是警督的身份嚇不到你呢,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纔爬上去的位置呢...不過也算了,我早該換一種你應該聽得明白的說法了。”年輕男人嘀咕了一聲收回了手裡的警徽,然後掏出了另一枚小東西,像是仕蘭中學的校徽只有硬幣大小,但上面的花紋卻是迥然不同的...路明非大概看出那好像是一棵樹?一棵半朽的銀色巨樹?

他愣了一下,腦子忽然像是過電一樣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玩意兒了,擡起手就指住那個徽章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而這個時候在他面前的年輕男人也開口了。

“卡塞爾學院,第77屆編外小組成員,程懷周,懷疑你涉嫌‘危險鍊金物品’交易,現在依法對你進行緝拿...或者格殺。”他拿着那顆徽章直視黑衣男人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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