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嗯!”娥兒點頭跟在冰雪身後。
離開冰宮之後冰兒的心一直很忐忑和掙扎,她的離開意味着娥兒會受到責罰,想到這裡她停停反反了幾次,但每次想回去又想到肚子裡的寶寶,這一回去會發生什麼不想用都知道,長老絕對不會讓這孩子順利出生,她又止步了。
冰宮宮主必須保持着完璧之身,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已經沒有資格擔任宮主之位,假如單單是放棄宮主之位,冰兒沒有任何猶豫就會回去,可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身爲宮主的她還知道宮門一個秘密,二十多年前冰兒還是一個小女孩,那是最有可能成爲宮主之人的冰荷就也是因爲和世俗界一個男人結合,至今都被囚禁在宮門禁地。
倘若這次回去面對她的也將會是囚禁,當然了,囚禁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三位長老爲了顧及顏面而對寶寶下手。
縱使她有錯,可寶寶是無辜的,她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
望着宮門的方向,冰兒眼角流下了晶瑩的淚珠,“娥兒,對不起,你等着我,等姐姐將寶寶生下之後回來請罪。”
冰宮內。
冰雲和冰碧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見冰雪的到來,才稍稍好一點。
“她還是不肯說?”冰雲問。
冰雪搖了搖頭,“那丫頭的脾氣你們還不清楚嗎,她決定的事很少可能改變。”
“哼!以前就不該寵着她,氣死人了。”冰雲冷哼了一聲。
冰碧卻皺眉了,“事情太奇怪了,冰兒究竟出了什麼事,要獨自離開宗門,這幾個月不曾露面,一定有着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聞言,冰雪猶豫起來,同時也在考慮是不是該說,忽然之中心裡一顫,該不會是····將前前後後的事情想了一遍,回想娥兒的反應,她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只是讓冰雪沒有想明白的是冰兒是什麼時候和男人接觸過了,還發生了男女之事?
冰雪的表情很快引起了冰雲二人的注意,皺眉問,“三妹,你難道知道一些什麼?”
“不,我不敢肯定只是猜測,有一點我還想不明白。”冰雪搖頭,跟着又看向冰雲,“大姐,我懷疑冰兒在閉關的這段時間在我們不知道之下離開過宗門,還發生了最可怕的事。”
聽到這話,冰雲二人渾身一震,“你是說···”
“不錯,冰兒很有可能懷孕了,你們想想,數個月之前她就閉關就結束了,可爲什麼時隔不到一個又選擇閉關?除了這樣的事,我想不到還有其他讓她離開宗門的理由,身爲宮主,又是渡劫之境強者,遇到什麼事不好說出口?”冰雪終究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疑。
說話的同時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冰雲的臉,她知道這對於冰雲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打擊,二十多年前最喜歡的弟子和一個男人苟合了,二十多年後又發生了這樣的事,這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冰碧沒說話,也將目光集中到了冰雲的臉上,後者嘴角猛烈的抽搐一巴掌將身旁的冰雕拍得粉碎。
“夠了!”冰雲喝了一聲,然後看着冰碧,“二妹,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從娥兒口中得到冰兒的下落,明白嗎?”
“明白!”
“大姐,你冷靜點,我知道你還在爲以前的事耿耿於懷,可我們····”冰雪的話來不及說話就被冰雲打斷,“三妹,這件事你別管了,你心太慈了,二十多年前是我冰宮的恥辱,這一次我同樣要阻止。”
“可是···”冰雪焦急,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門規真的那麼重要嗎?
這世界上究竟是人的情感更重要還是那些所謂的規則重要。
當然了,她更知道自己這位大姐的脾氣,一旦決定下來的時候沒人能夠改變,心中暗歎沒有將話說完。
“她最好別去世俗界,我不會再有二十多年的仁慈,二妹,這件事必須處理好,明白嗎?”說話,冰雲沉着臉離開,留下冰碧兩人。
二十幾年前冰荷那件事一直是冰雲心中的痛,沒有感情絕對是假的,所以當時冰雲只將冰荷從世俗界帶回來,並沒有對那男人做什麼,如今又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她感到火上澆油,這一次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冰碧皺眉,跟着舒展開,“我是宮門的執法長老,我必須這麼做,三妹,我們更要理解大姐,你知道她的過去。”
“嗯!”冰雪輕輕的點頭,頓了一下又問,“二姐,不管冰兒和娥兒有什麼過錯,都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孩子,我也知道大姐生氣,可是···二姐,答應我,不到萬不得已別爲難她們。”
三位長老中,冰雲最霸氣,冰雪最心慈,而冰碧則最嚴謹,身爲執法長老,做事一向都秉公處理,不過冰雪的話讓心裡稍稍波動了一下,對呀,冰兒和娥兒都是她們看着長大的,都相當於自己的孩子,真狠心下手嗎?
不,她做不到。
“二姐,你是執法長老,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冰碧看了她一眼,淡言道,“你問吧。”
“門規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宗門始祖真的就那個意思?是我們理解錯了還是他們本來就是錯的?”冰雪像是在問,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聽了這話,冰碧的臉色忽然一變,怒道,“三妹,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好吧,當我沒說。”冰雪抿了抿嘴,緩步離開。
望着冰雪遠去的背影,冰碧臉上的表情鬆弛下來,剛剛她無法回答,也不能回答,可那幾個問題此時卻縈繞在腦海中,她也開始考慮門規是否對錯,對宮主來說是不是太過苛刻了。
娥兒被關押到了宗門的禁地,卻驚奇的發現這裡還有一人,她比冰兒小五歲,對二十多年的事情壓根不知道。
“你是誰?”望着戴上手鍊腳銬的憔悴不已的女人,娥兒忍不住問道,聽到了她的聲音,女人才緩緩的擡起頭,跟着瘋狂起來,“師父,求求你,讓我走,你讓我走好嗎?我好想飛哥,我想珊珊,珊珊已經長大了。”
“珊珊,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女人又哭泣起來,“師父,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