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顧凌月匆匆的從外面進來，“江塵，你竟然下手那麼重。”
過來之後顧凌月一副嚴肅的模樣。
“怎麼說？”江塵問道。
“蔡明亮的腿折了。”顧凌月看着江塵。
聞言，江塵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這是要搞死自己的節奏——
“你實話和我說你有沒有下手這麼重？”顧凌月隨即又問道，她不願意相信江塵竟然會下這種重手，在她看來，江塵是那種有分寸的人。
“不是。”江塵搖搖頭。
“我知道了。”顧凌月點點頭，“你現在把所有的細節告訴我，一點不差的告訴我——”
“算了。”江塵搖搖頭，“你不要管我的事兒了。只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什麼意思？”顧凌月皺了皺眉，“我是一個警察，匡扶正義是我的職責，如果你真的沒有錯，肯定不能讓你受這冤枉的。”
“謝謝你，但是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我可以解決的。你如果想要幫我——你讓我見見郭大成。”
“你什麼意思？”顧凌月劍眉再次一挑，“你的意思我連郭大成都不如嗎？”
“我的意思不是指的能力——”
匡！
正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再次的打開，接着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一個年輕的警察，還有一個年長的警察，年長的警察不是別人——正是張成國。
“凌月，你出去吧。”張成國進來之後，然後對顧凌月說道。
“張局，這裡面有點事情的——”
“凌月！”結果顧凌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成國就打斷了她的話，然後皺着眉頭，“是不是最近升職太快了，膨脹了？領導說的命令，你執行就行了。”
“不，沒有。”顧凌月搖搖頭，“我只是不希望冤枉任何一個人。只是建議。”
“你去忙你的吧，我記得有一個案子你需要處理，去處理吧，這裡不需要你。”張成國嚴肅的說道。
“是。”顧凌月有些無奈，也有些悲哀，就像江塵最後一句說的，真的是有的事情不是看能力的——說到底她就是
一個小警察而已。
“謝謝你。你幫我把郭大成找來就行了。”江塵出聲對顧凌月說道。
“嗯。”顧凌月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
——
顧凌月出去後，審訊室的門再次被關住。
張成國把凳子往後搬了搬，坐了上去，他從口袋裡拿出煙來，自己點了一根，然後朝着江塵舉了舉，“天冷，抽根菸？”
“不了。”江塵搖搖頭。
“張叔——”
“還是叫我張局長吧。”張成國連忙的擺擺手，然後打住了江塵的話。
江塵沉默片刻，然後點點頭，“張局。”
“嗯。”張成國點點頭，然後眯着眼看着江塵，緩緩的開口，“我說的話看來你是沒有聽啊，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娶個老婆，賺點小錢，安安穩穩的過個小日子就行了。但是你偏偏不聽。”
說着張成國拿出一張紙然後遞給了旁邊的站着的小警察，小警察把紙張拿了過來，然後還拿了印泥過來。
江塵看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張認罪書。
上面寫着江塵傷了蔡明亮一條腿，導致一級傷殘，下面還有一個蔡明亮一級傷殘的證明——
“我是被冤枉的。”江塵擡起頭看着張成國。
張成國把最後一口煙抽完，然後呼了出來，“江塵啊，這裡面的道道我也不想給你說了。我想你回來的時候就應該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吧？
路不好走，但是你偏偏走了這條路，怪誰？
既然提着腦袋上的路，那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誰也說不準，誰也沒辦法。
簽了吧，你別讓我爲難，我也不過分的爲難你。”
“我不爲難你，我能夠證明我是冤枉的。”江塵有些心寒的看着張成國，這個母親曾經拿他當朋友看待的人。
“你怎麼證明？”張成國問道。
“給我一天時間，我可以證明我是冤枉的，蔡明亮的腿沒有斷，或者不是我弄斷的。”
“一天時間？”張成國問道。
“嗯。如果你願意，應該可以給我爭取這一天的。”
“江塵，你別傻了，就你一個人你找到被冤枉的證據？從一個對你現在來說龐然大物的家族那裡找來證據？”張成國都有點覺得江塵不正常。
“我只要一天時間。”江塵目光如炬。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時間陪你浪費。”張成國最終搖搖頭。
“張叔，當年你剛做警察的時候，我母親沒少幫助你——”江塵深呼了口氣。
“那都什麼年代。”張成國笑笑，“這又都什麼年代了，人總要往前看。
而且那個時候你母親幫助我，無非就是想在警局裡培養點自己的心腹罷了。”
“她不是這樣的人。”江塵眼色沉了下來，沉默片刻，又道，“張叔，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叔了——
從今天起，你在我眼裡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張成國心裡冷笑不已，老子還需要你跟我熟？但是奈何自己的身份，張成國也不好直接嗤笑江塵。
不過語氣有些不高興了，“江塵，我現在坐在這裡能給你客客氣氣的說話，已經是夠看在當年你母親的面子上了，你不要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
你所謂的好歹就是讓我認罪？你覺得我傻嗎？”
“你——”
“你走吧——我不會認罪的。”
“走？”張成國眯起了眼，“江塵，我好話給你說盡，你不聽，那沒辦法了，是你自討苦吃。
小何，你不是說你是軍校剛剛畢業嗎？還給我吹你考過了什麼特種兵證書？”
張成國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警察。
“是的張局。”年輕的警察點點頭。
“嗯，那讓我看看你的表現，讓他認罪！”張成國眯着眼看着江塵。
“好！”
看着走來的小何，江塵沒有絲毫的畏懼，倒是江塵直視着張成國，沉聲說道。
“當年我母親幫你多次，你非但沒有感恩之心，還質疑她對你的幫助，現在竟又不顧當年恩情，讓人對我出手。
我替我母親心疼——當年竟然幫了你這個白眼狼。
張局，擡頭看看，蒼天饒過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