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大量資金來收購本集團的股票,力爭股票價格穩定在股民們的受益線上,那麼集團就不會破產,反而能趁機狠狠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只要稍微有點商業常識的人就明白,所以顏紅才脫口問道:“那我們有多少後備資金?”
這幾個月,顏紅一直在醫院內,對集團業務多少有些生疏了。
沈銀冰苦笑了下,擡起了頭:“咱們公司總資產總共不到四個億,流動資金也只有方小艇賠償的那兩個億,再加上咱們的家底,勉強算是二點六億左右。”
顏紅着急的問:“不是還有離子基金投資的一點二億美金嗎?還有落日集團的一個億美金,這些可都是被當做北山集團的固定資產,申請上市的呀。”
如果加上離子基金的這二點二億美金,再算上集團的四個億,差不多就有二十億本國貨幣左右,對方要想用惡意收購方式來打垮集團,沒有相等的籌備資金,就別想達到目的。
更主要的是,沒有誰肯拿出二十個億的本國貨幣,來奪取固定資產僅有四個億的北山集團,除非是瘋子——顏紅就是這樣想的。
沈銀冰知道顏紅不怎麼熟悉這些,擦了擦淚水解釋道:“紅姐,離子基金的那兩個項目,只是被當做申請上市的嚎頭添在裡面的,實際上那倆項目只是兩張意向書,資金還沒有到賬,我們怎麼可能利用呢?而且,這件事一發生,離子基金百分百會延遲撥款日期,所以我們手中只有區區二個多億。”
顏紅滿嘴的苦澀:“也就是說,焦恩佐只需拿出三個億來,就能把我們徹底打垮。”
沈銀冰搖頭:“也許只需要一半。他就能達到目的,畢竟我們集團剛上市,發生這種情況後,其他對我們根本沒信心的零散股民。馬上就會割‘肉’拋售股票的。”
顏紅狠狠咬了下嘴‘脣’。喃喃問答:“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沈銀冰面無表情的說:“我考慮很久了,只有兩個辦法。第一。籌集到足夠的資金,不但能打退敵人,還能從中撈取成倍的好處。不過,這個辦法只能說是存在於理論上的。沒有誰肯資助我們至少三個億的資金。”
顏紅也清楚這個解決方案只存在於理論上,現實不可行,所以也沒多加考慮,就問:“那麼第二個辦法,應該就是找到焦恩佐,主動把超過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都出售給他。讓他成爲被北山集團的當家人,對吧?”
“他早就算好了這一點。”
從顏紅懷中感受到一絲安慰後,沈銀冰冷靜了不少,坐起來從案几下面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顏紅。
顏紅接過來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話:韓志林,聯繫方式13975xxxxx——恩佐。
盯着恩佐那兩個字,紅姐咬的牙齒咯咯作響:“這個畜生,是什麼意思?”
沈銀冰已經傷透了心,這會兒反而冷靜了下來:“這張紙條是我在ktv包廂的菸灰缸下發現的。他這是在告訴我,要想把大半股票出售的話,就撥打這個電話,找這個韓志林。”
顏紅接着說道:“這個韓志林,就是焦恩佐推出來的傀儡吧?”
沈銀冰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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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紅刺啦一下就把紙條撕成了兩半,仍在了地上,惡狠狠的罵道:“這個畜生,我們絕不能跳進他挖的坑內!”
沈銀冰彎腰,撿起紙條,輕聲說:“紅姐,我們當前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如果我們和對方硬拼的話,不但最終會全軍覆沒,而且還會把成副總他們拖累——他在運作上市之前,就已經在集團內集資,成副總等高管,現在都成了集團股東。雖說他們加起來還不到三千萬,但絕不會支持我和他硬拼的。”
“‘混’蛋,畜生,惡魔。”
顏紅身子一軟,癱坐在了沙發上,喃喃的說:“難道,我們就這樣束手就擒?”
沈銀冰深吸了一口氣,拿紙巾仔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笑道:“紅姐,雖說我也不甘心,可除了這樣做,再也沒第二路可走了。我已經決定了,等他接手集團後,我馬上就把手中的股份轉讓出來。”
顏紅說道:“他肯定會算到你這樣做,到時候絕對會把股票價格壓得很低。”
沈銀冰喃喃的說:“就算只能得到幾百、幾十萬,我也會退出來。”
想到幾個億的北山集團,最終卻變成別人的,自己只能拿到幾百幾十萬後,沈銀冰就心疼的厲害。
她不在意自己能得到多少,她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死去的父親,母親。
北山集團可是他們夫妻倆人一輩子的心血,就這樣被人‘弄’走了,說不心疼那是屁話。
顏紅卻沒有考慮這點,只是說:“小冰,算計你的,絕不是隻有焦恩佐一個人。”
沈銀冰點頭:“當然不是他一個人。如果他有能打垮我們的雄厚資金,根本沒必要這樣做。真正拿錢砸跨我們的,另有其人。”
顏紅傻呆呆的問道:“會是誰?”
“我不知道,現在我已經看不清這個世界。”
說了句很有哲理的話後,沈銀冰重新依偎在顏紅懷中,閉上了眼睛:“紅姐,我好累。”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天底下,就根本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顏紅拍了拍沈銀冰的後備,一臉疲倦的靠在了沙發上。
幾分鐘後,懷中的沈銀冰就發出了輕微的均勻呼吸聲。
顏紅知道,沈銀冰昨晚到現在肯定一夜沒睡,從欣喜到悲傷的心情大轉折,幾乎把她擊垮,現在要不是自己在她身邊陪伴,她可能就崩潰了。
“我們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絕不能。”
顏紅擁着沈銀冰,呆坐了也不知道多久,才把她慢慢放在沙發上,走進臥室拿出一‘牀’‘毛’毯。蓋在她身上後,纔拿起她的手機,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
守在‘門’外的小宋和黑子,看到她走出來後。都趕緊迎了上來。不等他們問什麼,顏紅就小聲說:“沈總睡着了。你們兩個在這兒守着,我出去一下。”
倆人點了點頭,都沒有多問,眼裡卻帶着疑‘惑’的焦慮。
顏紅走出酒店大廳時。就聽到背後高跟鞋響,轉身一看,小宋快步追了出來。
顏紅知道,小宋這是不放心沈銀冰,特意追上來問問怎麼回事。
自從上次從南越芒藍草甸活着回來後,小宋就成了沈銀冰的絕對心腹,一個當秘書的。薪水比副總還要高。
嘆了口氣,也不等小宋問什麼,顏紅就把沈銀冰、北山集團當前面臨的危境,簡單的和小宋解釋了一下。拍了拍她肩膀說:“小宋,你和黑子都是沈總信得過的人,我不在時,你們一定要看好她,別出什麼意外。”
聽顏紅說完後,小宋一個勁的點頭,雖然沒有大罵焦恩佐狼心狗肺,但顏紅卻能感覺出這孩子心中的憤怒。
打發走小宋回去後,顏紅走到臺階下面,打開沈銀冰手機的通訊錄,找到了一個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那邊的手機是開着的,不過卻沒有人接。
不是沒有人,是那邊的人不想接,才嘟嘟了幾下,那邊就扣掉了。
顏紅皺了下眉頭,繼續撥打。
這次,那邊的人接聽了,語氣很不好:“沈總,你有什麼事嗎?我在忙工作。”
顏紅淡淡的說:“方書記,您好,我不是沈銀冰。”
方小艇愣了下:“那你是誰?”
顏紅坦然道:“我是沈銀冰的繼母,我叫顏紅。”
方小艇的心情明顯不好,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沒禮貌:“顏紅?哦,找我有事嗎?”
顏紅很直接的說:“我想和你聊聊。”
方小艇一口拒絕:“對不起,我沒空,等以後再說吧。”
聽方小艇有扣掉電話的意思,顏紅趕緊說:“這件事關係到高飛。”
顏紅已經知道高飛是方小艇的兒子這件事了,在決定向她求援時,就決定了要搬出高飛來。
顏紅以爲,在高飛不知所蹤之前,方小艇受到唯一能幫助沈銀冰的人,別忘了人家上次拿出兩個億時,眉頭都沒有眨一下的。
紅姐打算,如果方小艇不買高飛的賬,那麼她就豁出去了,威脅方小艇要把和高先生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說出去,讓這個所謂的豪‘門’大族狠狠丟一下臉。
當然了,顏紅也知道,她和高飛的關係只要曝光後,會是一種什麼下場。
不過,火燒眉‘毛’下,顏紅顧不得這些了。
爲了沈銀冰,她可以去做任何事。
我這個當繼母的,絕對是世上最稱職的繼母了吧?
耐心的等方小艇同意,並得知她當前就在京華後,紅姐這才微笑着扣掉了電話,驕傲的昂起了雄膛。
——
有人說,這世界只有一個事情能讓‘女’人失去理智,只有一件東西,能讓‘女’人久久不能忘懷。
能讓‘女’人久久不能忘懷的東西,就是漂亮的衣服。
不管這‘女’人身份有多卑賤,或者有多高貴,在看到自己喜歡的衣服後如果不能據爲己有,也會吃飯不香。
而能讓‘女’人失去理智的那件事,則是她在和男人在一起時,就像當前的白瓷。
隨着高先生的‘自暴自棄’,白瓷品嚐到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昇華感,最後完全放棄了該有的尊嚴和矜持,從被迫轉爲了配合,最後到了索取。
直到倆人相擁着滾在了地上,再也不動一下的過了很久後,白瓷才昂起頭,擡手狠狠‘抽’了高飛一耳光,嗚咽着顫聲罵道:“‘混’蛋,你死定了!”
強迫了‘女’人,又被‘女’人‘抽’一耳光,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
高飛就是這樣認爲的,所以他也沒還手,只是懶洋洋的看着白瓷。
“你會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一定會!”
白瓷爬起來,倚在車頭上不停的擦眼淚。
高飛卻毫不介意,從冰涼的地上坐起來,淡淡的說:“我要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假裝表現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