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熱吻嗎?
原來,滋味竟然是這樣的甜美!
顏紅懵懵懂懂中,感覺就像是在雲彩裡飛,身子輕飄飄的,一種從沒有過的輕鬆,使她鼻子裡發出了類似於哭泣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顏紅開始覺得無法呼吸,窒息的感覺讓她幾次要把嘴裡的東西吐出去,但卻捨不得這種如夢如幻的甜蜜,只能用力吸允嘴裡的那根舌頭。
嘟嘟嘟——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一下子把顏紅從雲彩中拽下了凡塵,使她驀然清醒了過來,隨即嬌呼一聲,反手用力去推抱着她的那個人的胸膛。
顏紅驚恐的發現,在她好像在雲彩裡飛啊飛啊的時,她已經被高飛按在了辦公桌上,那個男人已經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內,正在她全身各處輕柔而急促的遊走。
隨着高飛手上動作的加快,顏紅就覺得身體內有股子烈火忽地騰起,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燃燒殆盡,讓她又疼,卻又捨不得,想哭。
淚水在顏紅的眼眶中打轉,就要哭出來時,高飛的手有了進一步動作。
顏紅身子一顫,馬上清醒了過來,反手用力推開了壓在她背上的高飛,低聲喝道:“不要,高飛!”
但高飛卻又馬上壓了上來,採住她的髮絲,用力向後一拽,喘息道:“不、不要?哈,你不是不明白我還你銀行卡的意思嗎?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向你解釋!”
“我、我也想,可現在辦公室呢。”
因爲高飛的用力擰,疼的顏紅渾身哆嗦着,但那種身體上的渴望卻更加強烈,真想什麼也不顧,拋卻所有的顧慮,任由那個男人收拾她——可是,始終在響個不停的電話鈴聲,卻使她保持着最後一絲清明:“我、我得接電話!”
“狗屁的電話,不管它!”
高飛此時雙眼已經發紅,就像是已經捕殺到小羊羔的惡狼。
“我求求你了,這肯定是沈總打來的電話,先讓我接電話,好麼,好麼?”
顏紅小聲哀求着擰身,抓住高飛用力採住她頭髮的右手,然後舉到了臉前,張嘴含住,輕輕吸允了起來,模糊不清的哀求道:“高飛,姐姐求求你了,好吧?”
“好吧,你先接電話。”
高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縮回手,在她臉頰上擦了一下。
顏紅連忙彎腰,把丁字褲提上,再也不敢看高飛一眼,接連幾個深呼吸,這纔回到桌子後面,飛快的抓起話筒,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喂,我是顏紅。”
沈銀冰清冷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過來,帶着些許的不滿:“紅姐,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高飛趴在桌子上,把耳朵貼了過去。
顏紅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敢拒絕他的旁聽,強笑道:“啊,我剛纔去洗手間了。沈總,找我有事嗎?”
“哦。”
沈銀冰淡淡哦了一聲,卻沒說什麼。
沈銀冰不說,顏紅也不敢問,更不敢扣電話,只是看着高飛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意思是說:你別胡鬧啊,沈總可在那邊聽着呢。
“我纔不管,你打你的電話,我做我想做的事。”
高飛無聲的說出這句話,右手又伸進了她的衣服內,變本加厲的遊走、揉捏了起來。
別亂來,求你了!
顏紅眼裡帶着哀求,抓住了高飛那隻不安分的手時,不知道爲什麼沉默的沈銀冰,說話了:“紅姐,高飛有沒有去你那兒?”
找你的!
顏紅目光一凝,春色消失了很多:“高飛?啊,高飛啊,他還沒有來呢。怎麼了,沈總,你找他有事嗎?我可以給他打電話。”
“沒事——紅姐,我估計他很快就會去找你,你見到他後,帶他來我辦公室。好了,就這樣。”
沈銀冰說完,也不等顏紅說什麼,就扣掉了電話。
顏紅慢慢的扣掉電話,垂頭看着揉捏着自己乃子的那隻手,小聲說:“高飛,沈總要見你。”
不等高飛說什麼,顏紅擡起頭來,看着高飛的眼睛,語氣中多了一絲堅定:“高飛,我、我需要你的尊重。”
“明白。”
高飛縮回了手。
顏紅又垂下頭,默默的整理着衣衫:“高飛,你、你覺得我很可笑,很虛僞?明明有當表子的潛質,卻偏偏要樹立貞潔牌坊。”
“別這麼說,你只是不想在辦公室做這件事,而我也沒有覺得你很虛僞,最起碼你很尊重你自己的工作。至於你對我好感,也只是反應了你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實話,正是你的拒絕,獲得了我的尊重。但我警告你,下次我們要是再遇到昨晚那個場合,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嘿嘿,你是不知道,昨晚你走了後,我是多麼的後悔。”
高飛嘿嘿笑着,擡手輕輕摸了摸顏紅的髮絲,轉身向門口走去:“好了,顏副總,我去見沈總。”
等高飛把房門關上後,顏紅癱軟在了椅子上,閉着眼摸着自己的胸口,喃喃的說:“小子,紅姐剛纔還真怕你不高興了——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那麼在意他,渴望被他幹?難道我真像彭、所說的那樣,其實是個十足的悶sao女人?”
……
走出顏紅的辦公室後,高飛並沒有馬上去十五樓的總裁辦公室。
雖說剛纔沒有和顏紅成就好事,不過身上卻帶有了那種yin靡氣息。
高飛倒是不怕被沈銀冰發現這些,但那樣好像對冷傲如冰山一樣的沈總不尊重。
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高飛早就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出了顏紅的辦公室後,先去了洗手間,把手洗乾淨後,這才施施然的來到了十五樓。
高飛推門進來時,沈銀冰正在飲水機前接水。
看着走進來的高飛,沈銀冰黛眉皺起,冷冷的說:“高飛,你不懂得敲門是最起碼的禮貌嗎?”
高飛有些奇怪的問:“我敲門後,你會不會讓我進來?”
沈銀冰聲音更冷:“當然讓你進來!”
“既然敲門你也讓我進來,那我敲門不敲門的,有什麼區別嗎?”
高飛說着,臉上帶出了恍然的神情:“哦,你這是怕我冒然闖進來,會撞破了你的好事!”
沈銀冰一愣,隨即氣憤的說:“高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什麼好事,怕被你撞破的!?”
“嘿嘿,沒啥意思,我只是知道像你這樣沒人要的大齡女青年,在獨處一屋時,也許會借用一些類似於某個東西的器物,來安慰孤獨的身體——哎喲,臥槽,我這是昨天才買的襯衣啊!乖乖,你燙壞了我的皮膚不要緊,可你卻不能潑溼我的襯衣!”
高飛在胡說八道時,氣的臉色發紅的沈銀冰,劈手就把剛接的半杯熱水,潑在了他懷裡。
幸好杯子裡的熱水不多,而且高某人又皮糙肉厚的,除了襯衣溼了外,別的倒沒什麼損失。
沈銀冰銀牙緊咬,風目圓睜:“高飛,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讓黑子把你拖出去喂狗!”
“別,別,我這人最膽小了,你可別嚇我,我不說了還不行?”
高飛連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
“白癡!”
沈銀冰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後,重新接了一杯開水,剛轉身,卻被高某人奪了過去:“我喝水自己來就行,哪敢勞動沈總大駕?”
看着某個不要臉的傢伙,用自己的杯子喝水,沈銀冰被這廝的不要臉給震得轉不過彎來了,喃喃的說:“那、那是我一直用的杯子!”
高飛嚥下熱水,哈了一口氣:“沒事,我又不嫌你髒。”
“你、你混蛋!”
沈銀冰暴走,劈手奪過杯子,高高舉起,狠狠砸在了紅木地板上。
高級不鏽鋼水杯,被狠狠砸在地板上後,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卻是沒有絲毫的損傷,骨碌碌的滾在了辦公桌下面。
高飛看着水杯,眉頭微微皺了下淡淡笑道:“不就是用你杯子喝了口水,和你開了兩句玩笑嗎,至於發這麼大的火?我以後不會再和你開玩笑就是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沈銀冰看到高飛的淡然笑容後,心裡竟然莫名的悸動了一下。
愣了半晌才扭過頭,從飲水機上面拿下了一個紙杯,接了一杯水,遞向了他,垂着眼簾說:“我只是不、不習慣別人用我的杯子——給,你用紙杯好了。”
“不喝了,剛纔就喝飽了。”
高飛根本沒有接那杯水,轉身走向了沙發。
“不喝?不喝拉倒,當我稀罕你喝呢?”
看着高飛的背影,沈銀冰真的很想把這杯水砸在他身上,幸好剋制住了,舉到嘴邊自己喝——卻忘記水是熱的了,燙的她趕緊低頭,把水吐了出來,又把紙杯重重放在飲水機上,嘴裡輕輕嘶哈着冷氣,走到了辦公桌後面。
沈銀冰剛坐到椅子上,卻接着跳了起來,指着吞雲吐霧的高飛,厲聲喝道:“是誰讓你在我辦公室吸菸的!”
“沒有誰,我自己願意吸,就吸了。”
高飛動作優雅的彈了彈菸灰,淡淡的說:“沈銀冰,你先別發火,我有話要告訴你。”
死死盯着高飛,沈銀冰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
高飛挺了一下腰板:“你給我記住,我只是你用來糊弄你老子的臨時男朋友,你是爲了騙你老子,而我是爲了錢,這麼說咱們的地位是平等的,所以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拿捏出高高在上的嘴臉。你要是覺得看我不順眼的話,很簡單,給我身份證,再給我一筆違約金,我二話不說,拍拍屁股馬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