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不相信她說的話呢?”
好聽的女人聲,一聲嘆息後從黑影背後響起:“我很奇怪,就你這樣粗心大意的人,是怎麼活到今天,並掌控西方安歸教的
“原來是你。”
聽到背後女人說出最後一句話後,黑影立即意識到她是誰了。
“姑、姑姑!”
坐在地上的蘇櫻,顧不得心口疼痛,興奮的大叫了一聲。
如果老天爺非得讓蘇櫻說出兩個被她認可的親人,那麼高飛算一個,另外一個自然就是把她撫養長大的陳果果了。
也唯有陳果果的出現,才能讓蘇櫻這樣的興奮。
儘管陳果果以往所做的那些事,很對不起蘇櫻,更是在高飛身中烈陽蠱時,還想讓她去服侍高飛,由此可見這女人心有多麼的毒辣——不過,蘇櫻不在意,因爲她很清楚,她能有今天,就是多虧了陳果果。
其實,陳果果的潛意識中,也已經把蘇櫻當做自己的女兒了。
陳果果的忽然出現,徹底打亂了黑影的計劃。
同時,也讓他更加的興奮:如果能抓住陳果果,或者斃掉她,那麼高飛會有多麼的痛苦,就算用腳丫子都能想到的!
相比起陳果果來說,蘇櫻還有張濤,倆人加起來再擴大一萬倍,也不如她一個人的影響大。
陳果果,不是該呆在地下樓蘭中奶孩子嗎?
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兒了?
這個問題,可不是黑影所關注的。
他只想到了陳果果被虜、或者被殺後所產生的效果,再也懶得理會蘇櫻倆人,更忘記了陳果果是東土安歸教的王者,他自己的右掌,已經在白雲觀時,被唐鵬一刺砸斷!
黑影霍然轉身,就看到了陳果果。
相比起以前來說,陳果果要豐盈了很多,就是個汁、液飽、滿的水蜜、桃,只需插上一根吸管,輕輕一收,就能甜到靈魂中去。
說難聽點,她就是胖了。
至少胖了得十五斤以上。
畢竟女人在懷孕時都會變胖,得儲蓄足夠的脂肪,才能給孩子提供奶水。
哺乳期間的女人,絕對是世間最美麗的女人,哪怕是身材有些走樣,渾身還洋溢着偉大的母愛光輝,很不適合殺戮——但問題是,得看這個奶孩子的女人是誰。
如果這個人是陳果果的話,那麼她纔不會介意在殺完人後,再回去奶孩子呢。
別忘了,蘇櫻喜歡殺戮的風,可算是繼承了她的風格。
就像看到絕世美女那樣——實際上,正處於哺乳期間的陳果果,本身就是個絕世美、美少婦,有足夠的資本,能讓黑影眼神發光,就像倆燈泡似的。
陳果果臉上帶着慈愛的母性微笑,看着黑影的眼神,就像看着她兒子陳小飛。
當然還是有所區別的,畢竟好像並不是真的就是那樣。
“你今晚,實在不該來的。”
黑影嘎嘎的笑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他雖然有把握能打敗陳果果,但對方終究是正統的安歸王,無論是從武力值上,還是身份上,都值得他去認真對待。
“是啊,高飛也覺得我不該來,因爲我兒子還在等着我回去給他餵奶。所以呢,你最好伸長脖子讓我一刀砍下你的狗頭,那樣就不用耽誤時間了,好不好?”
陳果果咯咯嬌笑一聲上,腰身亂扭,很有些那個啥浪濤起伏的樣子,聲音更是溫柔甜膩的要命,帶着聚大的蠱惑力,好像黑袍要是不按照她所說的去做,就對不起人民那樣。
張濤能夠成爲德城分廠的老總,說起來還真虧了陳果果。
因爲那時候,變成高飛樣子的陳果果,可是故意挑逗她,結果才被沈銀冰給趕出了北山集團,然後纔去了落日餐廳的。
這些事過了好久後,張濤才知道。
自打那之後,她對陳果果也有了極其濃厚的興趣,異常渴望能看到她。
今晚,張濤的夢想終於實現了:陳果果的本來樣子,正如張濤所想的那樣,把世間所有形容詞都用在她身上也毫不爲過。
甚至,這些詞都不能形容出成爲母親後的陳果果,有多麼的迷人。
尤其是看到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讓張濤都心醉神迷:也唯有飛哥,才能勉強配得上這樣的女人。
可同時,張濤更加擔心了:陳果果,能對付得了黑影嗎?
陳果果用她的實際行動,來回答了張濤的疑問:嬌笑聲中,她忽然動了,用張濤雙眸無法捕捉的速度,撲向了黑影。
就在陳果果嬌笑時,黑影就看出了什麼,畢竟大家都是高手,實在沒理由看不出這一點的。
幾乎是在陳果果身形一晃的同時,黑影嘴裡也發出一聲厲叱,就像是鬥牛那樣,狠狠的撲了上去。
砰!
一聲悶響聲傳來,這是兩個高速撞向對方的高手,掌對掌的碰在了一起。
期間,卻有陳果果得意的嬌笑聲,跟黑影痛苦的悶哼聲傳來。
話說,莫邪徵東給陳果果‘定身製作’的手套,還是很有一定威力的,只一下,黑影左手掌心就被刺破無數小血口,還麻酥酥的,一看就知道尖刺上帶有劇毒。
這是黑色王蛇的毒液,一般人要是被這玩意見血,估計連十秒鐘都熬不住,畢竟黑色王蛇的毒性,可是比眼鏡蛇還要厲害的。
不過黑影、或者說黑袍就是黑袍,他能從高飛三人聯手中逃走,也證明了他確實是個神一般存在的強者了,在察覺出中了暗算後,他馬上就用內力封鎖住了左臂的血脈,運力向外逼血。
唯有把毒血逼出來,才能保住老命的。
陳果果當然不會給他從容逼出毒血的機會。
趁他病,要他命,這本身就是某人他小表姨最喜歡的習慣之一。
嬌笑聲中,陳果果身子騰空的瞬間,已經接連踢出了十三腳,招招對着黑袍的面門。
黑袍下意識的擡起右手,格擋了一下,等斷掌的傷口疼痛傳來後,才意識他剛纔想生擄陳果果的想法,有多麼的愚蠢。
嚴格的說起來,黑袍的武力值絕對在陳果果之上,要是擱在一年前,倆人要是玩命死拼的話,陳果果會死的很無奈。
可現在不一樣了。
早在白雲觀時,黑袍就已經被唐鵬廢了右掌,使他實力大減,剛纔又遭到陳果果暗算,左掌暫時處於廢物期間,他能動的唯有雙腳,最多再加上個腦袋。
還有一點不能不說,哺乳期間的女人,出於動物護崽的本能,絕對是最兇猛的時候,再加上陳果果在地下樓蘭呆了那麼久,沒事跟莫邪徵東討教幾招,那也是輕而易舉的。
此消彼長,本來就算陳果果處於最兇猛期間,也能最終佔據上風的黑袍,在倆人剛交手不到半分鐘,就處於了極度危險之中。
別說是生擒陳果果了,就是想逃走,也得看小表姨還有多少仁慈之心。
毫無疑問的是,陳果果沒有丁點的仁慈之心,嬌笑連連中,一腳踢在了黑袍左肩上,讓他變成麻袋那樣,足足飛出十幾米遠後,才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孩子,你的命真不怎麼樣。”
陳果果雙臂一展,就像老鷹那樣凌空飛起,惡狠狠撲向來不及爬起來的黑袍。
“姑姑威武!”
眼看陳果果就要一腳把黑袍的腦袋跺碎,蘇櫻興奮的鼓掌大叫。
只是她的叫聲未落,一縱七丈的陳果果,忽然在半空中猛地擰身,就像撞到了一堵看不到的牆上那樣,直直的落在了地上,就地一連串的翻滾。
“啊!”
張濤大驚,搞不懂陳果果在玩什麼花招,因爲她沒有看到,陳果果在忽然摔下來時,有一道幽藍的光芒,擦着腦袋飛了過去。
砰!
這時候,不遠處的樹林中,才傳來槍聲。
“爬下!”
蘇櫻反應很快,一下子撲在了站着的張濤身上。
倆人剛摔倒,咻咻厲叫着的子彈,就從張濤剛纔站着的地方飛過。
陳果果貼地翻滾着,百忙中看向那邊,就看到有人迅速跑到黑袍身邊,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黑暗中。
“可惜了。”
陳果果沒有去追,因爲她還沒有狂妄到以爲,她能被子彈打中後還不流血的地步,只是暗叫可惜。
搶走黑袍的人,也沒有趁此機會來進攻陳果果,因爲他們很清楚,在黑袍受傷的情況下,能夠把他搶回去,用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就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楚揚等人可不是吃素的,他們殺人時的厲喝聲,黑袍手下臨死前的悶哼聲,已經在不遠處的樹林中響起了。
這也代表着,潛伏在德城分廠內的那些人,都已經遭到楚揚等人的毒手了。
或許紅塵沒有,因爲她還不能死。
幾分鐘後,樹林中的廝殺結束了,一身鮮血的楚揚走了出來。
也只有他一個人走出來,其他人都隱在樹林中,開始搜索有可能存在的槍手:大家靠刀子來解決問題不好嗎,藏在暗中打黑槍,算什麼英雄好漢?
楚揚走到了陳果果面前,看着她很愛乾淨的拍打身上的塵土,嘆了口氣說:“唉,你不該來的,高飛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擔心你的。”
高飛當然不知道陳果果,已經偷着來到了冀南。
如果他知道了,也不僅僅是擔心,還會很憤怒,會說出一番‘戰爭讓女人走開’的大道理,然後纔會把她抱到炕上——是誰說奶孩子的少婦,纔是最有味道的?
“那邊的戰鬥結束了。”
沈銀冰扣掉電話,對向西南方向眺望的高飛說:“除了高三付出點輕傷的代價外,總共有二十七個人死在德城分廠,黑袍更是再次受創被人逃走——說起來,算是一次失敗的行動,畢竟爲了今晚,你們可是準備很久了。”
受傷的黑袍再次僥倖逃走,紅塵本來就不會被殺,除了他們之外,死的那幾十個人,只是黑袍不起眼的一些部下,高飛這邊卻動用了幾乎所有能調動的力量,才取得這點小戰果,所以沈銀冰說這次行動是失敗的。
“也不錯了。”
高飛卻沒有一點失望的意思,淡淡的說了句,依舊看着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