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夫和妮兒能夠走到一起,是美國喬治家族和英國傑拉德家族早在幾年前就商訂好了的,類似於華夏古代的‘和親’,爲了共同的發展利益,和親的確是一條不錯的路。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尼科夫知道了妮兒。
不過,因爲老喬治這個猶太人的思想有些保守,嚴禁他們在婚禮之前搞出某些風雨,所以兩個年輕人在過去幾年中,幾乎沒見過幾次面,甚至別人都不知道兩大家族已經通過和親成爲了商業盟友。
尼科夫的醜聞曝光後,就開始對這次婚禮萬分期盼。
他盼啊盼啊,終於盼到了今年的聖誕節,也在幾天前‘盼來’了一個姓焦的華夏人。
正是這個叫焦恩佐的人,告訴了他妮兒有個兩歲私生子的事,並提供了照片等證據。
上帝可以保證,尼科夫在看到妮兒和小凱撒的照片時,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最大可能的傷害!
找個帶小孩的女人結婚,和自己早就定下的未婚妻帶個小孩來結婚,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找個帶小孩的女人結婚,可以說是爲了愛情,能接受她的所有。
但和自己那個和別的男人生了個孩子的未婚妻結婚呢,這就是一種恥辱了,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可爲了利益卻必須接受的恥辱。
“我會殺掉你那個男人,和你那個孽種,我發誓!”
幫幫幫,幾下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尼科夫的低聲咒罵。
放下酒杯,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怒氣從臉上徹底消失後,才淡淡的說:“進來。”
開門進來的是尼科夫的心腹,從小就陪伴他長大的管家老哈曼。
“少爺,來自華夏的焦先生、高先生、以及島國的田中先生要見您。”
老哈曼知道少爺心情不好,所以說話時的語氣很輕,眼睛也盯着自己腳尖。
“請他們進來。”
尼科夫的眼角輕輕跳動了一下,低聲說到。
不大的工夫,三個男人走了進來。
這時尼科夫的臉上,已經重新恢復了自信的紳士笑容,站起來擺了擺手:“幾位,請坐。”
“呵呵,高先生,您先請。”
焦恩佐笑呵呵的擡手,對身後的高雅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高雅冷着臉的輕哼一聲,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
如果不是爲了一個共同的利益,高雅在焦恩佐主動出現時,早就一拳打掉他滿嘴的牙齒:麻了隔壁的,你敢耍老子玩兒!
雖說焦恩佐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高雅暫時合作,並替他引薦了尼科夫先生,可高雅還是不會給他任何好臉色看:他不喜歡被人揹叛,更不喜歡被人當傻瓜耍。
至於這個尼科夫,高雅也沒覺得英國第一家族未來族長的嚎頭,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一個商人而已,怎麼可能比得上他這個華夏高家嫡系子孫?
被高雅當衆給了個難看後,焦恩佐也沒介意,只是大度的笑了笑,又請田中秀則坐下。
相比起傲氣的高雅來說,田中秀則卻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能夠參與這種場合,那完全是沾了認識高雅的光,更希望能通過尼科夫,來影響妮兒,讓大合集團的損失減少到最低。
“謝謝焦君,謝謝!”
雖然
不知道焦恩佐的真是來歷,田中秀則也把自己放在了‘小弟’位置,鞠躬致謝後,又給尼科夫深深來了一躬,才坐在了沙發上,正襟危坐。
禮讓倆人坐下後,焦恩佐才款款坐了下來。
尼科夫替三人端上三杯紅酒,倒退着走出了房間。
說實話,對高雅的傲慢無禮,尼科夫並沒有多少反感,因爲他知道高雅有這個資格,現在的華夏,再也不是任由西方國家欺負的時侯了,傑拉德家族的很多新興產業,都已經進入了華夏市場,如果得罪了高雅,後果那是大大不妙的。
等大家端着酒杯輕抿了一口酒後,尼科夫才微笑着問焦恩佐:“焦先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得知這件事,並拿到那些照片的,爲什麼以前沒有告訴我,卻在我即將和妮兒舉辦婚禮時才忽然出現?”
焦恩佐微笑着搖了搖頭:“對不起,尼科夫先生,現在還不是時侯。”
尼科夫微微皺眉:“哦?還不是時侯,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
焦恩佐微微轉動着酒杯,呵呵一笑:“尼科夫先生,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不重要?”
尼科夫冷笑,看着自己晃動的腳尖,淡淡的說:“這關係到一個紳士的顏面,你竟然說不重要,這讓我很不理解。”
焦恩佐反問道:“尼科夫先生,就算我告訴你這些,你會取消和妮兒小姐的婚禮嗎?”
尼科夫脫口回答:“當然不會!”
“那就是了,既然這樣,我從哪兒得到這個消息,拿到這些圖片,就不怎麼重要了。”
焦恩佐身子微微後仰,一臉的輕鬆表情:“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知道尼科夫先生,想不想做點什麼。”
尼科夫雙眼微微眯起:“做什麼?”
焦恩佐看着手中的酒杯,悠悠的說:“在我們華夏,把這種現象稱之爲奪妻之恨,與殺父之仇是並列的……你不覺得,知道那個奪走妮兒小姐的男人是誰,該怎麼處理他們兩個的私生子,纔是你最需要面對的嗎?”
不等尼科夫說什麼,焦恩佐又呵呵笑道:“當然了,如果尼科夫先生能原諒那個男人,寬仁大度的接受這個混血兒,就當我沒說這些好了。”
尼科夫嘴角猛烈抽了幾下,聲音有些沙啞:“我是個紳士,但沒有你說的那樣寬容。那個讓我蒙羞的男人,和那個孽、那個孩子,都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焦恩佐微微點頭:“好,既然尼科夫先生能這樣認爲,那我們就可以合作了。”
他的話音剛落,尼科夫就追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焦恩佐淡淡的說:“自然是爲了得到好處,要不然我也沒必要找你。”
尼科夫接着追問道:“什麼好處?”
焦恩佐就像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大將軍,慢悠悠的說:“我聽說,尼科夫負責傑拉德家族在中東的油井……”
尼科夫臉色一變,打斷了焦恩佐:“你要打油井的主意?”
“只是參股,絕不是白口紅牙的索要。”
焦恩佐伸出兩根手指頭:“我希望,我能在三號、五號油井中,最少佔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爲期三年,三年後,股份主動奉還。”
傑拉德家族在中東地區總共有七口油井,其中三號和五號,是
最大的兩口,每年產生的利潤高達上億美金,焦恩佐張嘴要兩口油井的30%股份,就證明着傑拉德家族要拿出幾千萬美金。
尼科夫搖頭:“不可能,我雖然負責那邊的業務,但沒權利允許外資參股的,畢竟這得通過家族會議。”
焦恩佐好像笑了笑,眼睛發亮的說:“尼科夫先生,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不會以爲我們沒有做過詳細的調查,就提出這個條件吧?別擔心,我們對你沒有懷心思,只想撈點好處。呵呵,三年最多一個億的利潤,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尼科夫腮幫子鼓了鼓。沉聲說:“三年,20%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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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恩佐沒有絲毫的猶豫,舉起酒杯說:“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尼科夫臉上重新露出笑臉,舉着酒杯和焦恩佐遙遙碰了一下:“焦先生,請你說出相等價值的信息。”
焦恩佐放下酒杯,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信奉,放在了案几上。
尼科夫拿過信奉,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亞洲男人,看起來好像沒睡醒似的,正倚在車前閉着眼的吸菸。
還有一張紙,上面有他詳細的資料:高飛,男,華夏人,今年26,孤兒院長大,目前單身,現任華夏冀南北山集團董事長……18歲參軍入伍,兩年後退役,加入了法國外籍軍團,爲A軍團核心小組成員,後承接各種私人業務,四年前參與了槍殺離子基金總裁喬治·索拉斯的行動,那次行動中挾持了老喬治的孫女妮兒·喬治……
在這份資料中,詳細說明了高飛的身份,來歷,以及他26歲之前成長經過,尤其提到他和妮兒的關係,以及他們倆人私生子小凱撒等等。
尼科夫看的很認真,幾乎每個字都得讀好幾遍,足足有了大半個小時,才把薄薄的兩頁紙看完。
看完後,尼科夫長長鬆了口氣,望着焦恩佐:“這上面沒有說明老喬治知不知道妮兒有個私生子。”
焦恩佐笑了笑,淡淡的說:“據我們所知,他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知道了。”
“那他是什麼態度?”
“不管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都註定是他的外孫。”
焦恩佐又端起酒杯,悠悠的說:“我們可以肯定,他非常痛恨高飛,但卻會盡可能的疼愛、保護孩子。”
抿了口酒水,焦恩佐又說:“當然了,如果尼科夫先生你不喜歡那個孩子,那麼他就死定了。”
尼科夫沉銀很久,才沉聲說:“我要那個孩子,和那個男人,一起從這個世界消失。”
焦恩佐卻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做不到。”
尼科夫臉色一變:“你們收取那麼多好處,卻做不到這點小事?”
焦恩佐眼裡閃過一抹憤恨的神色:“如果能殺掉高飛的話,我們早就得逞了。迄今爲止,我們已經有一百多人受他連累而死去,也有很多計劃被他破壞,可他仍然活的好好的。”
“哦?他這樣厲害?”
尼科夫滿臉的不信,看出焦恩佐沒有騙他後,才說:“那個孩子呢?”
焦恩佐臉色輕鬆了下來:“殺他,易如反掌,老喬治絕對想不到,我們早就掌控了那個孩子的行蹤。現在,他就在拉斯維加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