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高飛懷中繼續前行後,沈銀冰緊繃着的神經明顯放鬆了下來,不過對於某種危險的預知感,卻變得更加明顯了。
剛纔她跟在高飛背後時,因爲緊張,害怕的緣故,只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跟着她,至於其它的就直接忽視掉了,現在精神放鬆後,她就聽到了一種沙沙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在下雨,也好像是在春蠶吃桑葉,還像是好多條毒蛇在後面蜿蜒而行。
這兒是地下暗道,就算外面下雨也不會下到這兒來,更不會有什麼春蠶可吃的桑葉,那麼唯一能解釋這種聲音傳來的原因,就是毒蛇之類的東西。
沈銀冰沒有聽到,更沒有感覺到高飛有什麼反應動作,忍不住的低聲提醒他,說她聽到後面有動靜了。
“呵呵,哪有什麼動靜?你只是嚇唬你自己罷了。”
高飛曬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轉身時,沈銀冰也把手電向後照了過去。
就像剛纔那樣,後面兩三米之外,仍舊黑壓壓的啥也看不見,地上也空蕩蕩的,偶爾會有個水窪,把手電光反射回來。
“沒有吧?行了,有我在,百無禁忌。別疑神疑鬼的了,走。”
高飛擡手,在沈銀冰這些天明顯豐盈了許多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讚歎:“嗯,沈狼主你這幾天的變化很大啊,最起碼這屁股莫起來就肉肉的,不像以前那樣沒手感了。”
“滾蛋,臭留氓!”
沈銀冰嬌嗔着狠狠瞪了高飛一眼,眸子裡有水光流動,左手更是伸到他左肋下,掐住一塊肉剛要小心的扭啊扭時,高飛卻把她攬在了懷中,一隻手毫不客氣的伸進了裙子裡,伏在她耳邊,微微喘着說:“寶貝兒,要不要在這兒辦一氣?”
“去死!”
沈銀冰就像是觸電那樣,身子猛地一震,掐住高飛軟肉的動作,也變成了摩梭,嘴裡罵着要把他推出去,可就是沒有勁,反而在某人那只是飛快佔領她的某個地方時,情不自禁的喃喃說道:“這、這地方,看不見啊。”
“有些事,也不一定非得看到才能辦,對不對?”
高飛咕噔嚥了口吐沫,手上動作加大了。
“那、那你小心點,別讓我摔倒在地上了,那麼髒……”
沈銀冰輕輕申銀了一聲,慢慢眯起了雙眼,微微張開了小嘴,稍稍仰起下巴,做好了任人採摘的準備。
沈銀冰相信,她的確聽到在背後不遠處有詭異的沙沙聲,知道當前環境好像不適合做那種事兒,更知道如果真投入進來,或許會有好多條蛇兒爬出來--不過她心裡有了那種渴望後,就不在乎這些了。
話說,人類身處未知危險的環境中做那種最不嚴肅的事,或許纔是最最刺激,最最興奮的,達到高、潮的時間會更短,感覺卻會更強烈。
其實她早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如果真死在那種無上的感覺中,相信也會死而無憾了。
就在沈狼主渴望享受一下那種無上的歡愉時,卻覺得屁股一疼,啪、啪的聲音接連響了兩聲,一下子從期望中醒了過來,本能的尖叫一聲:“哎喲,疼!”
“疼?知道疼就好。”
高飛冷哼一聲,語氣很嚴肅,還帶着痛心疾首的意思,擡手捏着她小鼻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沈銀冰,我現在對你真的好失望啊。這
是什麼地方啊?隨時都會有致命危險出現,你卻仍然想那種骯髒的事。你……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表面冰清玉潔的,實則骨子裡銀當不堪,還是--”
啪的一聲,沈銀冰擡手在高飛臉上狠狠抽了一耳光,羞惱成怒的尖聲罵道:“你、你特麼的混蛋!臭留氓,我、我就是思想骯髒,我就是生性銀當,我就是沒有男人活不了,那又怎麼樣?你管我啊?出去後,我要包養十個小白臉,每天都鬼混,氣死你個臭留氓!”
“嘿,嘿嘿,逗你玩的,有必要這麼生氣?行了,行了,看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母狗……靠,別再動手動腳了,我不是看你害怕,緊張,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嗎?你現在不怕了吧?”
高飛抓主沈銀冰扇過來的右手,很鬱悶的說:“好了,繼續前進。”
“你、哼。”
沈銀冰一楞,這才恍然大悟,登時爲自己剛纔情動時竟然以爲高飛真要跟自己在這兒做那種事而羞惱不已,覺得她簡直是太不要臉了:這傢伙,怎麼可以在演戲時,演的這樣真呢?
“哼,我也是在跟你演戲好不好?就是怕你會害怕,你還以爲我真想跟你個臭留氓在這兒陰亂?自以爲是!”
伸手在高飛肋下狠狠掐了一把,說了兩句傻瓜也能聽出是瞎話的話後,沈銀冰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繼續前行:“快跟緊點,免得拉下你後,你會感到害怕!”
“那是,那是,以後我就跟着你沈狼主混了,還請多多保護小的。”
高飛很狗腿的跟在後面,邊走邊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以後跟着你混,會給什麼樣的福利呢?”
沈銀冰手電筒不時往下面掃一下,小心的避開那些水窪:“你想要什麼樣的福利?月薪二百五,外加包吃包住成不成?”
“成,當然成。那就說定了啊。哦,對了,跟你講個笑話吧。”
高飛右手中的金蛇怪劍挽了個花,放在了肘後。
“就你,除了會講那些低級趣味的笑話,還能說出什麼高雅的來?”
沈銀冰不屑的撇了撇嘴時,又聽到了背後傳來的沙沙聲,不過這次聲音明顯大了一些,也密集了許多,正要拿手電向回照,一隻手卻輕輕握著她手腕。
高飛的手指,在她手腕上寫了幾個字:別亂動,聽我的。
沈銀冰心中一動,語氣非常自然的說:“說吧,我看看你嘴裡能不能長出象牙來。”
“你嘴裡是長不出來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至於我的,還真不一定。”
高飛嘿嘿笑了一下,開始說笑話:“話說唐三藏師徒四人去西天取經的路上,前面探路的悟空回來稟報說‘師傅,前面發現一片黃瓜地,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唐三藏冷笑一聲,罵道‘蠢猴子,那自然是女兒國了!”
沈銀冰早就猜出,某人要說的笑話,肯定是很低級,很下流的,所以早就做好了等他說完後,就‘羞澀不已’的狠狠罵他幾句,籍此來證明自己思想高尚的準備。
可高飛說完唐僧說的那句話後,卻沒有再說。
等了片刻,她忍不住的問道:“繼續啊。”
高飛問:“繼續什麼?”
“繼續講故事啊。”
沈狼主淡淡的說:“把故事講完,讓我看看你有多麼的低級下流。”
高飛回答說:“講完了啊。”
“講完了?”
沈銀冰有些納悶:“這算什麼笑話啊,悟空發現前面有一片黃瓜地,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唐三藏只說了一句那是女兒國,這算什麼笑--啊,臭留氓,臭留氓!”
沈銀冰說到後來時,才猛地醒悟了過來,隨即連聲罵着,伸手正要施展九陰白骨爪掐死這個臭留氓時,高飛卻忽然低聲喝道:“彎腰,低頭!”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聽高飛這樣說後,沈銀冰立即做出了彎腰低頭的動作。
她剛低下頭,就覺得一股子勁風擦着她後腦勺,忽地一下掃了過去,接着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吱!”
不等她搞清楚咋回事,就被高飛摟住腰抱在懷裡,一個快速盤旋靠在了巷道壁上。
話說沈銀冰也是那種歷經太多風浪的猛人,事發突然後沒有任何緊張,在被高飛摟住轉身時,順勢擡起手電向前照去。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一頭豬?
銀灰色皮毛好像緞子般那樣光滑的豬,也就是一百斤左右,體型臃腫卻偏偏透着說不出的靈敏,圓溜溜的小眼睛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閃着兇狠的詭異熒光,一條好像蛇那樣的尾巴,在地上來回的掃着。
它脖子下三寸,卻有一道長長的血口。
那是高飛剛纔猛地轉身,在這個東西撲上來時,狠狠給它劃出來的,鮮血如泉,還帶着紅白相間的五臟六腑,散發出了難聞的腥氣。
“吱,吱!”
那個豬一樣的東西,眼神兇狠的盯着手電光,看樣子很像撲過來,可已經受到了致命一擊,再也沒有丁點力氣,只能側躺在那兒,吱吱的淒厲叫着,全身猛烈抽着,很快就不再動彈了。
這不是豬。
豬在受傷叫喚時,會是那種‘嗷嗷’的叫聲。
豬有一個長拱嘴,兩個大耳朵,該是憨態可掬的樣子。
這東西,卻是‘吱吱’的叫着,也是長嘴巴不假,可卻是尖尖的,耳朵更小,嘴上還有長長的鬍鬚……
“這、這是什麼東西?”
沈銀冰愣愣的看着這個怪物,覺得她該知道這是個啥玩意,卻無法相信她所想到的某種動物,會與這個怪物對上號。
高飛語氣平靜的說道:“你也許想到這是什麼東西了,只是不信。你沒有看錯,這是個老鼠。”
“老,老鼠?”
沈銀冰只覺得胃部一陣猛抽,差點就吐出來:“這是老鼠?老鼠,老鼠怎麼可以長的這樣大?”
她剛纔就想到了這是一隻老鼠,只是卻不敢相信。
在佷多人心中,老鼠就是那種最多一巴掌長,在櫥櫃、糧倉或者野地裡可勁兒糟蹋東西的討厭生物,只需拿鐵杴,或者乾脆一腳就能把它踩扁纔對。
可眼前這東西,看樣子最少也得一百斤!
一百斤的老鼠?
長的好像豬那樣,怎麼可能?
“這就是老鼠,一隻被人餵食某種藥物而改變的老鼠。”
高飛晃了下金蛇怪劍,語氣低沉的說:“剛纔你聽到的沙沙聲,就是它發出來的,它始終跟在我們後面,隨時準備着撲上來咬死我們--這條暗道中,差不多會有很多隻這樣的老鼠,只是它們都躲在黑暗中,我們看不到它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