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盤裡的心法果真是和那玉佛裡的功法配套的,看來這錢友全的誠意也蠻真誠。
錢友全給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且楚歌本身也不是個喜歡記仇的人,所以當下便答應了給錢友全治療腿上的隱疾,錢友全自然是高興極了。
這塊玉盤是他前幾年的時候在自己的拍賣行裡面看到的,因爲這塊玉盤是在是太好看了,所以錢友全沒有捨得拿去拍賣,而是給自己留了下來。
要不是這次爲了治好自己腿上的隱疾,錢友全是萬萬不會將這玉盤拿出來的,只是他知道楚歌喜歡玉,且以楚歌的見識,縱是上品好玉,想必也見過不少,想要楚歌替自己治好病,他便只能夠付出代價,所以最後錢友全還是咬牙將這玉盤給拿了出來。
將玉盤小心收好,楚歌便打算去給錢友全治療暗疾了。
這玉盤不說裡面藏着的心法,光說它的外觀,便是能夠讓大多數人爲之癡迷的,因此當楚歌將玉盤收下,並答應給自己治療暗疾後,錢友全也只以爲是楚歌看上了玉盤珍貴而已,並沒有做他想。
這套別墅名義上只是說給楚歌住一住,但南宮老爺子私心裡已經將這別墅送給了楚歌,只是由於諸多關係,他不便將這事兒明說,但別墅裡面處處可見的精心佈置皆是按照楚歌的喜好來的。
還記得沈從文和楚歌第一次住進這裡的時候,楚歌心中還稍稍驚訝了番,不過他並沒有多想,只以爲是南宮老爺子特地讓自己高興點呢。
沈從文暗暗驚訝後卻是想到了更多,南宮家的地位不是普通的家族可以比擬的,即便是他們沈家,在南宮家面前也是客客氣氣的,何況沈家只是在魔都有地位有勢力,在這當權者腳下的帝都,他們卻是沒有任何勢力的。
知道南宮老爺子對待楚歌不一般,沈從文雖然是跟着楚歌做事,但是對待楚歌的態度也更加客氣了些。
這會兒見楚歌將玉盤收下了,沈從文便知道是楚歌要開始給錢友全治療了,因此他將茶杯放下,說了幾句客氣話便說自己有點事兒要出門一趟,將整個空間留給了楚歌。
щшш⊙tt kan⊙c○ 楚歌放好玉盤下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沈從文出去,沈從文同他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別墅,楚歌知道沈從文的意思,因此他只是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來到客廳,錢友全大概是腿上的暗疾又發作了,他此刻正雙手緊緊抓着沙發的扶手,額頭上佈滿了大顆的汗珠,嘴脣也變得蒼白,眼中原有的精氣神更是隻剩下迷茫。
楚歌皺了皺眉頭,邁開長腿大步一跨便到了錢友全身旁,錢友全聽到了聲音,眼角的餘光看到是楚歌的身影,立馬便如同落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一把將楚歌的手牢牢抓住。
錢友全這會兒疼得渾身都快麻痹過去了,自然便沒有注意到自己抓住楚歌的手力氣有多大,他狠狠掐住了楚歌的胳膊,楚歌微垂眼角,便能夠看到自己手臂被錢友全抓住的地方里面是紅腫起來,只是他卻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立馬將錢友全推開,而是蹲下身,撩開了錢友全的庫管,眼神鎖定在錢友全的小腿上。
此刻,錢友全的小腿上,密密麻麻如同符咒般的黑色血脈裹滿了他的整個小腿,那些黑色的血脈乍一看像是滕鎖,緊緊將錢友全的小腿纏繞,現在這些黑色的血脈已經蔓延到了膝蓋處,再往上便是錢友全的大腿了。
楚歌皺了皺眉頭,隨後一手將錢友全的鞋給脫了下來,可以清晰的看到,錢友全的腳是一點事兒都沒有的,那些黑色的血脈是從他的踝骨處開始向上蔓延,楚歌沒有心急的去將黑色血脈除掉,而是靜靜的看着黑色血脈的走向。
那些血脈看起來瘋狂極了,也就這一會兒的時間,錢友全原本小麥色的小腿瞬間就變成了漆黑,皮膚泛着一種詭異的光芒。
那些瘋狂反而黑色血脈轉眼便蔓延到了膝蓋,將錢友全的整個膝蓋都牢牢包裹住,然而當它們再次想要往錢友全的大腿蔓延時,卻似乎遇到了什麼阻礙,最後竟是一點也沒有蔓延過去,全部在膝蓋處停留了下來。
現在的情況便是錢友全的右腿,大腿處是健康的正常的,膝蓋到小腿的地方被黑色血脈包裹,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而踝骨處開始,他的腳卻又是正常的顏色,甚至還能夠正常活動,這樣的情況楚歌也是第一次見。
“楚公子,楚公子,快,快救救我!”這些看似只是改變了小腿眼色的的血脈,實際上卻帶給了錢友全莫大的痛苦,他的手一用力將真皮的沙發都給撕爛了,一雙眼睛更是像發怒的水牛般瞪大,裡面佈滿了紅血絲,就連他說話的聲音也漸漸變得弱小,與先前的中氣十足形成鮮明的對比。
楚歌皺了皺眉頭,翻手間他的手上便多了一根銀針,他將銀針往錢友全脖子上的某處穴位輕輕一插,錢友全身子纏了下,下一秒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待錢友全已經暈了,楚歌這才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揉了揉發紅的手臂,楚歌無奈的搖搖頭。
他眼睛的所有注意力此刻全部放到了錢友全的小腿上,小腿除了顏色全部變成了黑色,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異樣,楚歌的眼神卻閃了閃。
他緊緊盯着那小腿,突然伸手按在了某處,被他按住的地方剛開始很正常,但很快哪裡便動了起來,好像皮膚裡面有什麼東西被按住了,正在努力掙扎想要逃脫。
楚歌嘴角微微勾了勾,被他發現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想要逃脫?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正這麼想着呢,楚歌另一隻手的銀針還未來得及動作,那原本被他按着鼓起的地方好像忽然泄了氣般平了下去,原本的鼓包也沒有了,楚歌手指動了動,原本他還能夠感受到的溼溼滑滑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