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垂死掙扎?”克勞斯譏笑道:“你們…華夏人,就是這樣,看不清楚…形勢。”
這個克勞斯每贏一局,都會說幾句嘲諷的話,關鍵他不是嘲諷駱天目一個人,而是每次說話都要帶上整個華夏。
是以在場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但是有段從興在前面護着,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開!”駱天目深深吸了口氣,聲音低沉的說道。
連輸四局,這個時候已經不僅僅是歐陽家資產的問題了,甚至已經陪上了他“神眼先生”的招牌,可以預想,如果這次再輸,那麼他的名聲從此將會一落千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隨着石皮一層層磨開,周圍的環境已經沉寂的能聞針落,終於,隨着不知道誰的一聲“出玉了!”,一道道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開始響起。
最先開出來的是駱天目的石頭,這個時候,場中的好石頭基本都被選光了,所以隨着氣氛越來越凝重,開出的東西卻越來越輕賤。
“好玉!”忽然有人低喝一句,石屑這時候已經被清理乾淨,一塊狀如夜明珠般圓潤的玉石顯露出來,整體呈現出一種乳白色,幾乎看不到任何雜質,在燈光下散發出朦朧微光,
看到這塊玉,駱天目也是微微鬆了口氣,光從價值來說,這塊玉甚至已經超越了之前人頭大小的那塊,想來這一次,勝利應該就是自己的了!
“有把握麼?”段從興看到玉之後,不禁附在克勞斯耳邊輕聲問道,他想的是直接碾壓,這樣才能狠狠落了歐陽家的面子。
克勞斯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這樣傲慢的態度讓段從興臉色微沉,不過很快卻又舒展開來。
他沒有必要跟一個將要死的人多費口舌……沒錯,段從興根本就沒打算事情完後從克勞斯回國,而是準備直接將他處理掉!
終於,在一道道目光下,克勞斯選的石頭中的玉也被開了出來,瞬間,一抹碧綠色的光澤映入衆人眼簾。
“這是……不會吧?”
“這怎麼可能?”
“唉,這次歐陽家算是徹底的輸了!”
沒有理會周圍衆人的哀嘆,駱天目瞪大眼睛看着克勞斯的玉石,臉色一陣蒼白。
沒錯,又是一塊帝王綠!
勝負已定,駱天目身體僵硬了一下,忽然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噗——”
“神眼先生!”眼看着駱天目的身體軟軟倒下,歐陽家的幾個人連忙上來將他扶住,與此同時,一羣身着白大褂的私人醫生也都跑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段從興放開心神大笑起來,五連勝,碾壓的局面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徹底將歐陽家踩在腳下的錯覺:“歐陽雲豹,這百分之十的資產,我就笑納了。哈哈哈哈,不過說實話,我最享受的卻還是這賭石的快感!”
“按照約定,我幫你贏了,你答應我的東西,也準備好了吧?”克勞斯說道。
段從興笑容一斂,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冷意:“放心,答應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到。”
歐陽老爺子幽幽一嘆,身體都佝僂了幾分,揮了揮手:“帶段老爺子去分割資產。”
說完,又看向楚歌,苦笑道:“讓楚小兄弟看笑話了,拍賣會馬上開始,我讓小蝶帶你過去,爲了彌補上次酒宴的事情,這回拍賣會你看上了什麼,都會由我們歐陽家買單。”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哈哈哈,這就是…你們吹噓的什麼……神眼先生?shit,你們華夏人……都是這種貨色?”
所有人臉色一變,歐陽老爺子都轉過身來:“注意言辭,這裡是華夏!”
“哼。”克勞斯冷哼一聲:“本事不行,便要以勢壓人?你們華夏人,也就這德行了。”
不僅僅是其他人,這一次,就連楚歌的眉頭都深深皺起。
克勞斯也不敢太過分,聳了聳肩便準備離開。
“站住!”
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克勞斯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笑道:“小朋友,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做人要懂得禮貌麼?”
出聲的人正是楚歌,聽到克勞斯的話,楚歌倒也不惱,反譏道:“你爸爸沒教過你,要懂得尊敬對手麼?”
“對手?”克勞斯瞪大了眼睛,誇張的四處張望了一陣,最終將目光投在了楚歌身上:“小朋友…..不會就是你吧?”
楚歌卻沒有理會克勞斯,轉頭說道:“老爺子,信我一次如何?”
他之所以出手,並不是因爲想要幫助歐陽家,而是因爲克勞斯的話!
“楚小兄弟?”歐陽老爺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楚歌居然會說出這話來,猶豫一陣,終於點了點頭:“也罷,老頭子便跟着小兄弟再走一遭!”
“老爺子!”周圍幾個歐陽家的人大驚失色,連忙想要勸說。
不過歐陽老爺子卻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不必勸了,你們看着就是!”
段從興看着楚歌,皺了皺眉頭:“歐陽雲豹,你是認真的?”
“怎麼,你不敢了?”歐陽老爺子笑了笑。
“笑話!”段從興冷笑一聲,看着楚歌說道:“楚先生的手段我自然知道,但是術業有專攻,既然你還嫌自己輸得不夠慘,那我就再讓你出血一次好了!”
歐陽老爺子臉上滿是慎重之色,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楚歌,楚歌卻回以一個安心的眼神。
“好!”歐陽老爺子咬了咬牙,說道:“百分之二十!段老鬼,你敢麼?”
“譁——”全場譁然!
連上之前的,已經是百分之三十的資產了,歐陽老爺子這是瘋了?
就連歐陽家的幾個人,都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歐陽老爺子。
楚歌微不可查的冷笑一聲,剛纔他已經暗暗運用靈力影響了老爺子的思緒,這一次,他要讓對面兩個人連本帶利的全部都吐出來!
“那是你自己找死!”克勞斯冷笑一聲,重新坐回位置。
“這一回,再加一些賭注如何?”楚歌忽然說道。
“什麼賭注?”段從興露出一副感興趣的神色。
“眼睛!”楚歌的語氣裡透出一抹森然,指着克勞斯說道:“誰輸了,不僅僅是資產,還要挖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