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闆一愣,他喃喃的說道:“當然值了啊,就算你覺得三億有點多的話,我們價錢也好商量的嘛。”
楚歌輕笑,目含譏諷,“這玉盤若是還沒有出手被人拍下,興許能直三億,可是現在已經被你拍下來了,玉盤就不值這個價了。”
“什麼意思?”
孫老闆納悶的看着楚歌,他不明白楚歌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這玉盤到了你的手上,那就是二手貨了,一般二手貨的價格都是有折損的,你這玉盤可值不了三億了,甚至連一億五千萬都賣不出去。”
楚歌話落,便又對霍天乾說道:“我們走吧。”
霍天乾恩了聲,無聲的衝着孫老闆搖了搖頭。
孫老闆一見兩個人要走,立馬急了,總不能讓這玉盤這麼毀在他的手上啊,這可是一億五千萬啊。
孫老闆忙上前,攔住楚歌,他訕訕笑了笑,解釋道:“這位先生,您要是覺得三億有點多的話,我們可以談談價格,不如這樣,兩億五千萬,如何?兩億五千萬你拿走這玉盤。”
楚歌沒有說話,一旁霍天乾很是惋惜的拍拍孫老闆的肩膀,說道:“孫老闆,你剛剛沒有挺清楚楚先生話裡的意思嗎?他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你這玉盤已經值不了那麼多錢了,誰知道到了你手上之後是不是被你動過什麼手腳。”
孫老闆欲哭無淚,他吞吞口水,想要再開口,可是楚歌和霍天乾兩個人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想要讓他以底價賣出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啊,想要低價賣出去,那就如同在他的身上割肉一樣。
可是要不賣的話,這玉盤可真真切切就毀在他的手上了,白瞎了這一億五千萬,家裡那老婆子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此時楚歌和霍天乾兩個人已經快要走出門口了,孫老闆一直遲遲狠不下心來。
他時不時的擡頭看去,眼看着兩個人馬上要離開了。
索性心一橫,又擡腳跟了上去。
只是孫老闆還沒有靠近他們,楚歌和霍天乾就被另外兩個人攔了下來。
“兩位先生請留步。”
攔住楚歌和霍天乾的是一個身穿正裝的中年男子,他面帶笑意看着楚歌,解釋道:“我們主辦方的老闆想要見見二位。”
楚歌與霍天乾互看了一眼,“見我們?”
“沒錯,二位請隨我來吧?”
那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霍天乾看着楚歌,看他決定,若是楚歌不想去的話,誰也阻攔不了他們。
楚歌點了點頭,“走,我們去看看。”
他也很想問問主辦方,那本秘籍他是從哪兒得來的。
那人笑了笑,走在最前面帶路。
楚歌和霍天乾兩個人跟了上去。
孫老闆趕過來的時候,楚歌和霍天乾兩個人已經跟着那個人走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那個人的背影,這個人他認識,是這家地下拍賣行的幕後老闆的得力助手之一,名字叫阿一。
只是,讓他感到好奇的是,幕後老闆怎麼會突然找上他們,目的是爲何?
孫老闆雙手交錯握着,心裡糾結萬分。
楚歌和霍天乾兩個人跟着阿一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穿過一條暗巷,來到熱鬧的大街上。
阿一在前面走着,楚歌和霍天乾兩個人互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誰也沒有將這點奇怪表現出來,他們跟在阿一身後,直到來到一處小紅樓前。
這棟小紅樓就坐落在這條熱鬧的街頭,一樓是一間茶室,裡面熙熙攘攘坐着幾個中年人在下象棋。
阿一帶着他們上到二樓,來到一間緊閉的房門前,他站定,轉身對楚歌說道:“兩位先生請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阿一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伴着幾聲咳嗽傳來,“進來。”
阿一推門進入,房門半掩着,楚歌看不清楚裡面什麼情況。
但能聽見裡面傳出來的話語。
“老闆,兩位先生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恩,讓他們進來吧。”
沒多會兒,阿一便打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先生裡面請。”
房門打開,一股濃郁的草藥味兒傳來,楚歌本能的蹙了一下眉頭,他看到在沙發上坐着一個年齡看上去有六十歲的老年人,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眼睛底下凹進去了一塊,很是憔悴。
“老先生,你好。”楚歌走到他面前,站定,語氣帶着幾分尊敬道。
霍天乾也衝着他點了點頭,“老先生。”
錢友全哈哈笑了笑,語氣含着幾分自嘲,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現在的模樣,看上去是不是特別的顯老?”
楚歌和霍天乾兩個人微愣了下,隨後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說錯了話。
可是面前的這個人,的確看上去很蒼老,許是受了病魔的折磨原因,看上去真的就像是六十歲年紀的樣子。
“兩位請坐。”錢友全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說道:“我是錢友全,是從京城來的,這家拍賣行是我在魔都的一家落腳點。”
楚歌剛坐下,就聽見錢友全開始說着他的情況。
“你們也看到了,我現在身體被病魔纏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錢友全嘆了口氣,“我其實才只有四十歲。”
楚歌和霍天乾震驚了,尤其是霍天乾,他也才四十幾歲而已,可他的模樣看起來都完全可以當他爸了。
“您這是得了什麼病啊?”霍天乾好奇的詢問道。
楚歌卻微微眯起眼眸,含着幾分打量落在錢友全的身上,他沒有說話。
錢友全擺擺手,嘆了口氣,“算了,不提我的病情的事兒了。”
霍天乾:……
“我之所以想要見你們,也是想看看是誰如此識貨,一連拍下兩件拍賣品,又爲何第三件拍賣品不拍了。”
錢友全看着楚歌詢問道:“這位先生,若是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先天武者吧。”
楚歌點了點頭,他解釋道:“第三件拍賣品開拍的時候,我出去了。”
錢友全點了點頭,輕笑一聲,帶着幾分惋惜,“那可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可惜?”霍天乾不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