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選在大廳這隔間中吃飯,是楚歌的主意。
至於爲什麼,他也只是看着周圍環境不錯,裝飾充滿了復古韻味,所以他纔會想到在大廳中吃飯。
偏偏,有人卻把這種當成了不被人重視的資本,當成了可以貶低被人的嚼頭。
楚歌淡淡一笑,“不必了,在這裡還可以看看魔都的風景,也挺好的。”
葛凡笑,“楚先生難道不是魔都人嗎?就算不是魔都人,那也應該來魔都許久了吧,竟然到現在還對魔都的風景這麼感興趣啊。”
楚歌臉上表情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
葛凡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許是從一開始楚歌對他好聲好氣,又或者是在他的身後站着的這些人保鏢給了他安全感,所以此時他說話越來越放肆起來。
“魔都的風景,的確挺好的。”楚歌說道。
葛凡覺得和楚歌說話實在無趣,更何況他們都坐着,而他站着,實在顯得有些掉價,所以葛凡便把目光對準了歐陽蝶,他笑吟吟的開口問道:“歐陽小姐,今日一見,實屬榮幸,不知歐陽小姐可否賞個光,讓葛某請歐陽小姐吃個飯?”
歐陽蝶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我不和暴發戶打交道。”
暴發戶三個字頓時讓葛凡的臉上失了光彩,他有些氣憤的瞪着歐陽蝶,“臭娘們!你說誰是暴發戶!”
這三個字是葛凡的底線,他們葛家的確是仗着一個江湖醫生巴結上了南宮家族,成爲歐陽蝶口中所說的暴發戶。
他們葛家自從躋身名流之後,就一直想要努力擺脫暴發戶這三個字,尤其是在京城,他們葛家因爲是暴發戶的原因,一直上不了檯面。
如今來了魔都,竟然還要承受他們的嘲笑,這口氣他怎麼可能咽的下去。
歐陽蝶也是一個潑辣的,她放下筷子,擡眸輕呵一聲,鄙夷的口吻說道:“怎麼,你們葛家難道不是暴發戶嗎?竟然還怕人說啊。”
葛凡氣憤的瞪着歐陽蝶,奈何在她的身邊有一個楚歌,所以他也不敢直接造次,他氣憤的指了指歐陽蝶,有種,咱們走着瞧!
葛凡憤然轉身,朝着包房走去。
大廳內也恢復了平靜。
歐陽蝶撇賠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楚歌說道:“楚先生,對不起。”
楚歌微愣,不解的看着她,“爲什麼要向我道歉?”
歐陽蝶嘆口氣,解釋道:“要是我們一開始在包房裡就好了,也不會碰上葛凡,更不會發生這些鬧心的事情。”
讓葛凡打擾了他們吃飯的興致。
楚歌失笑,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揶揄的口吻說道:“什麼時候連歐陽小姐也變得這麼溫柔懂禮了?”
歐陽蝶脣角一抽,她擡眸看着眼前無時不刻不散發着男人魅力的楚歌,質問的口吻說道:“難道楚先生不覺得我很溫柔?”
一旁張成功看着兩個人一來一去的說着話,他總覺得現在自己是多餘的,想到自己還要回去和大家商量股份的事情,所以便忍不住先開口打斷了他們。“楚先生,歐陽小姐,你們先吃,我臨時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歉意的衝着楚歌和歐陽蝶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張成功一走,餐桌前只剩下楚歌和歐陽蝶兩個人。
歐陽蝶還在計較着楚歌說她不溫柔的話,她雙眸瞪着楚歌,葡萄班的瞳仁裡閃爍着點點星光,“楚先生,我那裡不夠溫柔了?”
楚歌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就讓歐陽蝶抓住不放了,可是他說的也是事實啊,歐陽蝶因爲家族環境,早就培養出潑辣的性子,溫柔?這兩個字完全和她不沾邊好嗎?
楚歌尷尬的輕咳一聲,他指着歐陽蝶說道:“你看看你現在,你現在的樣子,哪裡溫柔了?”
歐陽蝶一愣,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模樣,她垂眸看了眼自己,雙手掐腰,要是給她一副鏡子,一定會知道她此時此刻詮釋的她哪裡不溫柔。
歐陽蝶脣角抽了抽,默默的將手放了下來,然後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而此時,葛凡所在的包房中,葛凡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坐着一個人了。
那個人一身黑色西裝,模樣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
葛凡一進來,看到這個男人,本來臉上不悅的神情,立馬錶現的恭維起來,“邵叔,您怎麼突然來魔都了?”
邵綱本來閉着眼,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緩緩睜開了眼睛,他胎膜看了眼葛凡,隨即微微點頭,“我來自然是找你有事。”
葛凡看邵綱面前連茶水都沒倒,立馬對身後的人甩了臉色,“你們是怎麼幹事的!邵叔來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好生伺候着嗎?”
葛凡說着,他便哈着腰上前,替邵綱倒了杯茶,“邵叔,您喝茶。”
邵綱擡手端起茶水喝了口,然後對他說道:“這些凡俗禮節就免了,我來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葛凡這才乖巧的坐在邵綱的旁邊,他好奇的看着邵綱,問道;“邵叔,您來找我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邵綱擡眸看了眼葛凡的身後那幾個保鏢,內心一抹鄙夷飛快的閃過,但他隱藏的很好,完全沒有在他的臉上表現出來。
他的一個眼神,葛凡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葛凡忙回頭對身後的保鏢吩咐道:“你們都先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那保鏢應聲出去之後,葛凡笑吟吟的看着邵綱,問道:“邵叔,現在可以說了吧?”
保持的這麼神秘,是不是代表着安排他的任務是非常的重要?
邵綱微微點頭,他說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只有一個,楚歌。”
楚歌?
葛凡愣了,他不解的看着邵綱,“邵叔,您和楚歌什麼時候也扯上關係了?”
邵綱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你也和楚歌有聯繫?”
葛凡忙擺擺手,“我們那算不上聯繫,我和他不熟,只是之前在蘇市的時候,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