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廣德大師,“不是說要三天三夜嗎?”
廣德大師點了點,“是需要在裡面浸泡三天三夜,但是毒素逼出來的那一刻,我擔心你們身體承受不住痛苦,所以先安排你們有一段緩衝期,這樣你麼身體慢慢適應之後,痛苦就會減輕一些,而且我看到藥浴對你們的影響也不錯,可以兩者同時結合着來。”
楚歌點了點頭,隨即想到那味他不知道名字的藥材,有些不解的問道:“廣德大師,這藥浴中是不是還有一味藥是融入到水中的?”
若非不是融入到水中,一定會漂浮在水面上的,可是他看着那幾味藥中,並沒有那味藥。
廣德大師詫異的看着,眸光中充滿了讚許,他點了點頭,說道:“師侄的醫理造詣不淺,竟然也知道那味藥。”
楚歌笑着撓了撓頭,“我也只是猜的,因爲我聞着這味藥味道比較特殊,總覺得像是在哪兒見過,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名字了。”
廣德大師訝異的看着他,“哦?那味藥的名字叫地靈芝,這地靈芝生性特殊,只有生長在雪山之上的地靈芝才能發揮它最大的藥效,師侄也見過?”
楚歌一愣,後知後覺的他突然想到曾經自己在雪山上沈從文的別墅中聞到過那股香味兒,只是這香味兒和其他味道摻雜在一起了所以就變得不那麼明顯了。
“地靈芝不是吃的嗎?也能用來泡浴?”楚歌心中訝異,他曾經就想借着地靈芝的藥性準備突破先天宗師的,可天不遂人願,竟然讓他中毒武功盡失。
也不知道現在那地靈芝怎麼樣了,劍春秋有沒有成功的將那地靈芝保護好下來。
廣德大師哈哈笑了兩聲,“這地靈芝是能吃,但是最能發揮它藥效的卻不是吃,而是泡和喝。”
楚歌微愣,這些他倒是沒有在書中見過,只是當初聽師父提了那麼一嘴,便記在心裡。
廣德大師指着剛剛楚歌喝過的茶杯說道:“從你們一來到這裡所喝的茶水,就是用地靈芝所浸泡的,這些地靈芝因爲受雪山和硫磺泉一冷一熱的雙面夾擊,形成了它們成長的優渥環境,也正因爲此,這些地靈芝也最大極限的發揮了它們的藥效,每日一喝,有強身健體,鞏固五臟的功效。”
楚歌擡手有些迷惘的摸了摸肚子,他剛剛一直在喝地靈芝所泡的茶水?
可是這地靈芝不是很珍貴嗎?這廣德大師竟然用地靈芝泡茶?
楚歌臉上寫滿了震驚。
廣德大師好似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爽朗的笑了笑,“在外面這地靈芝當然十分珍貴,尤其是這些還是一級地靈芝,可是在我這裡,就不值錢了,你看那邊溫泉那邊一片,那些都是地靈芝的幼苗,我給你們喝的這些,是已經成熟的一級地靈芝。”
楚歌眼角一抽,他輕輕舔了舔脣,好似上面還殘留着剛剛喝過的茶水殘液一般,他就這麼喝下了地靈芝?
可是爲什麼他的身體沒有一點感覺?
同時震驚的還有霍天乾,他一臉震驚的看着廣德大師,有些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您剛剛說,我們喝下的茶水其實是用地靈芝泡的?”
廣德大師點了點頭。
霍天乾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但是他忍不住跑過去又給字倒了一杯,這一次他細細的品嚐起來,可是品嚐了半天,也沒有品嚐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當初他差點爲了這地靈芝而丟了性命,後來又爲了地靈芝二次來到蘇市,沈從文爲了一級地靈芝能很好的發揮其功效,不停的在悉心呵護着,甚至每日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中。
可如今他們竟然喝起了地靈芝泡的茶水……
霍天乾突然感覺到自己喝的不是水,而是人民幣啊!
這一級地靈芝在市場上可是能賣出去天價!
“好了,我們不說地靈芝的事兒,你們兩個抓緊時間準備一下去硫磺泉泡浴吧,先泡上三個時辰,我去山上給你們抓點野兔回來。”
廣德大師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楚歌和霍天乾兩個人互看了一眼,楚歌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那個……大師,您不是和尚嗎?這野兔……”
廣德大師回頭看了他一眼,輕笑道:“我是和尚,可是你們不是啊?我每天晚上只喝露汁,但是你們還要泡硫磺浴,別小瞧了這三個小時,能堅持下來就算不虛脫也會感到身體彷彿被掏空的,這野兔抓回來是給你們補身體的。”
廣德大師說完就離開了。
童子一臉不悅的站在楚歌身後,衝着他嘟着小嘴,輕哼道:“都怪你們,那些野兔就要遭毒手了!”
“……”楚歌一臉無辜。
硫磺浴顧名思義,就是用硫磺石而形成的溫泉。
這水是雪山上留下來的泉水,楚歌和霍天乾兩個人仰躺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天空。
這裡除了背面的雪山連綿不絕以外,其他三個方向都比較平坦。
可是這裡就好像是被隔絕了一樣,沒有人能夠找到這裡。
要不是因爲他懂得陣法,也不會誤闖到這裡。
楚歌心中有一個懷疑,那就就是這周圍都被廣德大師用陣法包圍起來了。
所以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這裡。
這念頭一出來,楚歌便好奇的問童子道:“童子,你們這裡三面都是用迷蹤陣佈置的嗎?”
童子正在拿着樹枝在地上不知道畫着什麼,聽見楚歌的問話,他擡頭看了楚歌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畫,“不是,只有那一處。”
“……”
童子沉吟片刻,好似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楚歌到底爲什麼只有那一處,可是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他丟掉樹枝衝着楚歌輕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跑掉了。
霍天乾怪異的目光看着童子離去的背影,他好奇的問道:“楚先生,我爲什麼感覺這個童子對我們很有敵意啊。”
楚歌微微點了點頭,“你的感覺沒有錯,許是覺得我們突然闖入,讓他沒有安全感了吧。”
霍天乾點了點頭,好似又想到什麼,他不解的問道:“楚先生,你爲什麼會問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