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聖明。”老幫主笑了笑，“其實王爺也是性情中人，雖然他沒有接觸過類似怪力玄學的事情，但若是和他言明的話，應該會懂的。”
“你啊，你就別爲老五開脫了，他我還不知道嗎？急脾氣一個，你們兩個人在朝廷上爭鬥了多少年，我都看在眼裡，我也知道你們只是在政見上不和，私下卻沒有過多的交情和衝突。”
老幫主點點頭，這話不假。
“可是你們兩個人倒是沒什麼了，這底下的人可就難說了。”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着老幫主，雖然他高高在上，可是這底下的那些人的門道，他可都清楚着呢。
兩個頭雖然分的清楚，可是手下的蝦兵蝦將們分不清楚，時常會聽這個出宮的小太監，那個出宮的小宮女帶回來一些八卦聽聽。
“是，不過他們也都是小打小鬧的，無傷大雅，也就任由他們去了。”
老幫主笑呵呵的道。
“你啊你啊，向來心寬。”
皇上說着，便從懷裡掏出一枚金牌，然後遞到老幫主面前，說道：“這枚金牌你收好，見金牌如見朕，若非萬不得已，你可不能拿出來世人。”
“是。”老幫主忙跪下接了過來，他擡眸看着皇上，“皇上，您送我這金牌，用意爲何啊？”
“預防老五真的爲難你，萬一他真的敢阻攔，那就讓他直接來見朕，見了金牌還阻攔，那便是抗旨之罪。”
“謝皇上，遵旨。”
……
次日，熱鬧的大街上此時也沒多少人，聽說皇上要蒞臨城門樓，爲出征軍送行，大家都去了城樓外，只爲一睹皇上風采。
可偏偏，就是有人對此不感興趣。
酒樓裡空蕩蕩的，一樓一個人都沒有，二樓的雅間裡，夜涼靜靜的靠在窗邊，看着遠行的隊伍往城樓那邊靠攏，神情漠然，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閒心在這裡看熱鬧。”
茹雪推門走了進來，今天她換了一身素衣，白衣青衫，一副男人裝扮。
“王妃倒是好有興致，不去送別自己的夫君，反倒跑到我這裡來討酒喝。”
夜涼淡淡的回道。
茹雪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喝酒就不必了，我是來討茶的。”
“哦？”
“本來王爺今天要與隊伍一起隨行，可皇上命他明日再走，不知要商量何事，所以我不能喝酒。”
茹雪端着茶杯，解釋道。
夜涼微微勾脣，“看來你很適應這裡的生活。”
她自從來到這裡便是一個人，一開始還有一個楚歌陪在身邊，哦對了，還有吳媽，突然她好想念吳媽，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在夜侯府過的還好不好，又沒有受人欺負。
發現夜涼走神，茹雪挑眉，“你在想什麼？”
夜涼倏地回過神來，她微微勾脣，“在想你爲什麼會突然找我合作。”
“這有什麼可想的，我們非合作不可。”
茹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夜涼狐疑擡眸，“非合作不可？”
“單憑你或是我，都不是楚歌的對手，他的武功深不可測，若是硬碰硬，就連你和我一加起來都未必能夠打贏他。”
夜涼微微垂眸，“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茹雪一聽，眸中閃過幾分意外，她還以爲今天又要廢上一番口舌呢。
沒想到夜涼竟然主動詢問自己，看來她是同意合作了。
“既然你話說到這兒了，那我們就算合作達成了？”茹雪舉起茶杯。
夜涼微微頷首，與她碰杯，“算是達成了。”
兩個人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說說吧，你有什麼計劃？”夜涼回去之後想過了，無論茹雪是用的什麼心思想要同他合作，但他若是想要完成任務，就必須要藉助茹雪此時的權勢。
只要能夠完成任務，讓她做什麼都行！
她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也能出色的完成任務！所以最後無論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是她有沒有完成任務！
當然，這些話她並沒有和茹雪說出來。
“我打聽過了，雖然軍營裡禁止女子去參軍，但是軍營裡的大夫卻可以是女的，也包括他的打手。”
“你想讓我去給大夫當打雜的？”夜涼疑惑問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路可走，只是這條路不太好走。”茹雪眼神閃躲了一下，本來她不想說這條路的，但是想了想，覺得以夜涼的脾性她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就算說出來，也無妨。
她給了夜涼兩條路，讓她自己選，這結果是什麼，都怨不得她。
“男人嘛，夜晚總是寂寞，這另外一條路，就是給王爺當暖牀的。”
“你！”夜涼倏地站起身來，臉頰帶着一絲紅潤瞪着茹雪，如此害臊的話，她是怎麼做到好不羞恥的說出口的？
“你看吧，我就說你肯定會抗拒難以接受。”
茹雪聳聳肩，“所以只有第一條路可走，給軍醫當學徒，不過若是你也會看病的話，我倒是可以推薦你去直接做軍醫。”
夜涼回到位置上坐下，她擡眸睨了一眼茹雪，很快便又移開了目光，呢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學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我怎麼可能會給人看病！”
反正讓她去給王爺當暖牀的她肯定不會幹的！那麼現在就只剩下當學徒這一條路了。
“不過你放心，我會特意交代軍醫的，讓你只是個擺設，不會真的去幹活的。”
茹雪看着夜涼臉色有些彆扭，忍不住起了想要挑逗她的心，“其實同爲女人，我反倒覺得做暖牀更舒服一些，你不用幹活不說，還可以躺下任意享受這欲仙欲死的感覺。”
“別說了！”夜涼再次站起身來走到窗戶前，她背對着茹雪，“我是不會給人做暖牀的！”
茹雪脣角憋着笑意，“行行行，我知道你性子剛烈，既然你不願意做，那我也不勉強，剛剛也說了，走第一條路。”
微風吹在臉上，將夜涼心頭的那點燥熱吹散了些。
她想了想，扭頭疑惑的看着茹雪，“那你呢？你怎麼去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