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扭頭,迎着陽光,他認出了來人是誰,老叫花子,那個算命的。
他心中的疑惑又增添了幾分,“老先生?你怎麼……”
楚歌不解的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在羅七和算命的身上來回看了幾眼,“羅幫主,你是從哪兒找到這位老先生的?”
他可是在丐幫等了他三天啊,沒想到老先生竟然是被羅七給找來的。
羅七站起身來,臉色頗爲尷尬,他恭敬的走到算命的跟前,微微俯身,扶手作揖,“師父。”
算命的衝着他擺擺手,“行了,不用這麼拘謹,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和俗套的禮節就免了。”
“是。”
楚歌來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羅七對誰如此尊敬過,他震驚的看着羅七,眼底充滿了不可思議。
要知道,當初就算羅七面對和碩親王和親王妃的時候,都不曾這般尊敬過。
他這心中,對算命的身份起了幾分疑心。
“羅幫主,你可知道這位算命的老先生是何方神聖?”
楚歌好奇的問道,“還有你剛剛說朱雀星的消息,莫非就是指的他吧?”
若真如此,這算命的讓他來丐幫又有何打算?既然他知道朱雀星的線索,爲何不直接來告訴他?
羅七訕訕擺擺手,說道:“其實這位老先生並不是什麼算命的,他是我們丐幫的前任幫主。”
楚歌聽到羅七的介紹,徹底震驚了,前任幫主?
難怪羅七會對他如此尊敬,可他更加不解了,“老先生,你是前任丐幫幫主,讓我來丐幫的目的是爲了?”
算命的揹着手走到正廳的旁邊位置上坐下,羅七見狀,忙上前,“師父,您該上座。”
“什麼上座不上座的,剛剛我說的話你又忘記了?哪兒來那麼多講究!”
算命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羅七悻悻然,只好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我喊你來丐幫,其實就是想幫你實現回家的願望,可是有人故意瞞着不想告訴你,我見這天象遲遲沒有改變,眼看期限就要到了,所以纔回來的。”
算命的一邊說着,一邊朝着羅七剜了一眼,顯然,是在說他。
楚歌不知道算命的說的人就是羅七,更不知道瞞了他什麼,只茫然的看着算命的,“老先生,你知道朱雀星是誰?”
算命的點了點頭,他擡眸睨了一眼羅七,說道:“行了,還不告訴楚先生實話?”
羅七擡手擦了擦額上虛無的冷汗,他歉意的看着楚歌,深深鞠了一躬,說道:“楚先生,真的很對不起,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瞞着您。”
楚歌更疑惑了,他站起身來,英眉不由自主的蹙起來,“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就是朱雀星吧?”
可這時間和年齡也都對不上號啊。
“不不不。”
羅七忙擺手,“楚先生,您怎麼會想到是我呢,我不是,其實真正的朱雀星是……是……”
他畏畏縮縮的站在那裡,實在不願意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看着他一臉糾結的模樣,楚歌心中更納悶了,“是誰?”
羅七脣張了張,那個人的名字就掛在他的嘴邊,可說出來,就好像是要奧花光他所有的力氣一樣。
他越是說不出來,楚歌就越着急,最後就連旁邊的算命的也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腳,“你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倒是說啊!”
羅七抿抿脣,最後無奈的說道:“其實朱雀星不是別人,就是鳳羅。”
他深深嘆了口氣,“我一直不願意告訴你,甚至還和你兜兜轉轉的,其實也不是因爲其他什麼原因,而是我不願意你就這麼直接把她帶走。”
羅七一臉的悲痛,他很惋惜的說道:“鳳羅是我從小帶到大的,從她剛來的我們這個時空的時候,我就知道,她的身份不凡,特別是隨着她的年齡,越長大很多優點全部都展現出來,我更加確定,她將來註定要做成一件不凡事。”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你當初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衝着鳳羅來的,只是我當時出於私心,所以才隱瞞到現在。”
結果沒想到,他隱瞞的事情被算命的知道了,算命的特意跑回朔州,就是衝着這件事來的。
其實楚歌也能理解羅七的心情,畢竟鳳羅是他一手帶大的,有感情了。
突然,羅七又哎呦了一聲,他委屈的看着算命的,原來是他又被算命的踹了一腳屁股。
“師父,你幹嘛老踢我啊。”
羅七十分委屈的看着他。
“你爲了你的一己之私,好心辦壞事!我不踢你踢誰!”
算命的哼了一聲,他指着楚歌,話卻是對羅七說的,“你可知道,因爲你的一己之私,要是再晚一會兒,楚先生很有可能就會喪命了!”
楚歌蹙眉,他雖然不解算命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的確羅七不該隱瞞着他。
“既然鳳羅就是朱雀星,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就該去尋找時空之門了?”
楚歌上前詢問道,羅七騙不騙他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朱雀星找到了,接下來就萬事大吉了,只要他們知道時空之門,順利開啓時空之門,那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時空了。
算命的卻搖了搖頭,“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看過的畫面嗎?若是他一日不離開屬於你的時空,你是回不去的,就算強行回去了,因爲你們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很有可能會產生兩種情況。”
“哪兩種情況?”
楚歌和羅七兩個人同時好奇的看着他。
“第一種,兩個人強行融合成一個人,雖然你們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意識和思想,可是本源歸一,其實你們都是本體分離出來的分身罷了,而巧的是,你是本體的主核心而已。”
算命的摸了摸下巴,他意味深長的看着楚歌,又道:“這第二種情況就更糟糕了,這第二種情況是你們兩個人因爲相斥會魂飛魄散!”
“師父,既然他們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的分身,又怎麼會相斥呢?”
羅七提出疑問,他納悶的撓撓頭,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