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帥又能怎麼樣?人家已經名草有主了。”
“就是那個向家千金?嘁,南宮少怎麼會上這種不學無術品行敗壞的千金小姐?”
雅蘭蹙着眉,聽着同事們之間的冷嘲熱諷,擔心的看了一眼雲熙,卻見她吃的很歡,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完全沒有受到她們的影響。
搖頭輕笑,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了,像雲熙這種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性子,這種事根本絲毫不在意吧。
雅蘭不知道的是,雲熙心裡其實很鬱悶,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和南宮雲璽之間的關係,最起碼現在不想讓人知道。
不然,她在班上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倏地,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了她的身側,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尾撲鼻而來。
雲熙狐疑的擡眸,看清是誰後,嘴裡含糊不清道:“莊經理。”
莊巖一身筆直的休閒貼身西裝,將他修長的身影襯托的更加清瘦了些,他捏着酒杯坐到她身邊,臉上掛着笑容,溫和的笑意似陳酒佳釀,“雲熙,聽說那天你中午你去發了傳單?”
雲熙嘴裡還含着東西,忙不得說話,點點頭,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問什麼會問起這個。
對面店長身形一僵,噬人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她,心蹦的緊緊的,那三大箱宣傳單是她自己額外加印的,莊巖並不清楚,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她憤憤的跺跺腳,眯起眼眸狠狠的盯着雲熙,一定是她向莊巖打小報告了!
就算莊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她外公可是樂園董事會成員,就連魏翔都要禮讓三分,想到此,懸着的心才稍微舒緩了一些。
雲熙像只小倉鼠似得快速嚥下,結果還是因爲咽的太猛,噎住了,忙不得跟莊巖回話,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大口。
莊巖貼心的上前拍着她的背,感覺一股森森的冷意不知從何處傳來。
南宮雲璽森冷的目光落在莊巖的手上,深邃的眸底滲出一絲噬人的寒意,這點寒意嚇得身旁兩邊的人一個寒顫,面面相覷,莫名的不敢上前。
魏翔在一旁嘴角一抽,努力憋笑,揶揄道:“夜,我教你的泡妞秘籍你是一點都沒看啊?”
南宮雲璽快速的將眼底那抹寒意斂起,慵懶的姿態睨着他,脣角一側勾出一絲邪魅,道:“我需要你教?”
“在這方面你必須得服我,”魏翔坐直了身子,似有些不服,居然敢小瞧了他?
“夜,在商場上我承認就是十個我,我也比不上你,但是在感情方面,我可是祖師。”魏翔頗似胸有成竹的拍着胸脯。
“一個連自己的問題都搞不定的人情商並不比我高出多少。”南宮雲璽嗤笑一聲,狹長的鷹眸不着痕跡的又往雲熙那邊瞄了一眼,轉而睨着魏翔。
魏翔語噎,他就知道,自己就算苦心幫他寫下經驗之談,這傢伙也不會嘴下留情,出了名的毒舌。
雲熙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擡眸,對上店長警告的眼神。
店長緊張的神情帶着濃濃的警示意味,緊緊的望着她,生怕從她嘴裡道出點什麼。
雲熙心裡哼笑,做賊心虛了?
拿起水杯,杏仁大的瞳眸中閃着狡黠的光,毫不畏懼的與店長對視,心裡的小算盤打的蹬蹬的響,正得意時,喉間一股辛辣感傳來,雲熙猛然被嗆了一口,全數噴了出來。
這是誰給她的水杯裡倒上了酒啊!
莊巖清亮的眼眸中關心之色毫不遮掩,伸手拍着她的後背,輕笑道:“原來雲熙也是豪情中人,喝酒這麼爽快。”
雲熙悻悻然,她纔不爽快!一點都不爽快!
這白酒的辛辣衝着她的鼻腔,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此時的她,在酒精的作用下,瓷質般水嫩的小臉已經染上一抹坨紅。
店長見莊巖對她那般關心,更憤怒了,憤恨的眼神瞪着她,似要將她撕裂一般,好一會兒,才壓制住心中的怒意,衝着雲熙揶揄道:“雲熙,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當着經理的面還這麼唐突冒失。”
雲熙淡漠的睨了她一眼,心裡冷哼,看來她很在意自己與莊巖的接近啊?
店長當着莊巖的面也不敢太端着店長的架子,看似搵怒生氣她的不禮貌,實際上,語氣裡一點也沒有責備的意思,嬌柔的姿態扭着,來到雲熙的另一旁坐下,“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來,莊經理,我敬你一杯。”
莊巖捏着酒杯,紳士的與她輕輕一碰,微微一笑。
雲熙垂眸,像是做了錯事挨訓的小孩,小臉微微一皺,楚楚可憐的模樣看了很是讓人心疼。
心裡卻把店長從頭到腳問候了一邊,想接着她來與莊巖搭訕?
她偏不給這個機會。
“莊經理,對不起,我知道那天拿傳單去換錢,是我的不對,可是那天大街上真的什麼人也沒有,三大箱的傳單,要不是人家好心在大街上撒錢,我還不知道能發到什麼時候呢。”
也不知道是因爲南宮雲璽在場的緣故還是她潛意識裡蟄伏的小獸被喚醒,今天,她看着店長一次次的挑釁她,格外的不順眼。
莊巖微微一怔,三大箱?
“你是說你發了三大箱傳單?”
他把思量的目光落在了店長身上,臉色一沉,問道:“怎麼回事?”
店長沒想到雲熙會當場給說出來,面色不悅,手攥的緊緊的,吃人的眼光狠狠的瞪了一眼雲熙,對着莊巖嫵媚一笑,“莊經理,你別聽她胡說,那有什麼三大箱,明明是她早發完了,自己貪玩找藉口罷了。”
雲熙知道自己拿不出什麼證據,她之所以會說也不過是想故意刺激一下店長,可現在,她居然不承認這件事?
雅蘭在一旁更是納悶的看着她,似有些不解,疑惑道:“店長,明明是你又派人送來三大箱子傳單,還說什麼發不完會扣工資的,不是我們貪玩。”
“你閉嘴!”店長搵怒,瞪着雅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所有的人和事她都安排好了,只要她不承認,沒人敢點頭承認這件事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