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腦海裡回想的是她在酒吧裡看到魏宇的畫面。心裡有一點酸酸的感覺。
她失神的盯着手裡的報紙,一頁一頁無聊的翻着,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簾,安若溪突然尖叫起來。
“啊!沈瑤瑤!快來看!快來看!”
“什麼啊?叫這麼大聲,房子都快被你震塌啦。”
“葉氏集團入駐魔都?!”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國外集團入駐不很正常嗎?”
“可是這個男的……”這,這不是被她強吻偷拍的那個男人嗎!照片中的他依舊西裝加身,臉上輪廓分明,尤其那雙攝人的雙眼,“對,就是他。”
“這不是視頻裡春宮的男主角嗎?他是葉氏集團的總裁?葉……葉晨??”
安若溪與沈瑤瑤四目相對,“怎麼辦,要不我們把視頻刪了吧,萬一他告我們,我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
沈瑤瑤思索片刻,手扶着下巴,點頭說道:“有道理,我們還是不要刪了。”
安若溪被她閃到,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不解道:“爲什麼呀?”
“他們又不知道咱們是誰,而且,到時候誰告誰還不一定呢。”說不準將來還能訛上一筆,雖然現在的我們不是那種人,可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什麼時候幫我拍到楚歌的出軌照片!我就燒高香了!”
安若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沈瑤瑤看安若溪有些不太高興,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她搖晃着安若溪,“好了,我也不爲難你,走吧,我帶你去消遣消遣。”
安若溪嘆了口氣,“我要去醫院看我媽,今天醫院又來催款了。”
沈瑤瑤乖乖的閉上嘴巴,安媽媽病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花了一百萬好不容易有了好轉,最近安若溪特別的小心,生怕她母親又出什麼事情。
她不會安慰人的她只能默默的呆在安若溪身邊。
安若溪原本有一份很好的工作,領着一份不錯的薪水,還有一個不錯的男盆友,生活愜意瀟灑,令沈瑤瑤羨慕不已……
當安媽媽查出癌症晚期時,一切圍繞着她的幸福都變了,一張張單據藥單,沉重的醫藥費,手術費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男朋友也棄她而去。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安若溪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
在第三塊時空鏡所在的城市內,盛世酒吧,時間:凌晨十分。
頂樓貴賓套房裡,厚重的窗簾遮住了點點星光,而臥室裡,充斥着濃濃的荷爾蒙,上演着別樣的曖昧。
顧婉迷迷糊糊中擡起厚重的眼皮,黑暗中隱約看到了一個黑影,棲身將她壓在身下,沉重的呼吸聲在耳畔迴旋,溼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身上,掃過她身體的每一處……
她想拒絕,想推託,奈何她的力氣打在那人身上,如撓癢癢一般。
漸漸,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體開始燥熱難耐,雙手不自覺攀附上男人的脖頸。
……只留一室旖旎。
翌日。
牀上的人兒動一下,睫毛閃閃,緩緩睜開眼睛,房間的光線很暗,但是她還是看出了房內奢華的點綴。
顧婉心驚,猛然坐起身來,下一瞬,身體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禁不住嘶了一聲。
絲滑的蠶絲被慢慢從她身上滑落,露出**香肩。
而在她的腹部位置,搭了一隻手……
顧婉一怔,順着手往上看,她的身側,躺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光線太暗,身側的男人動了一下,翻了個身,嚇得顧婉忙撇過頭去不敢看他……
這……
到底怎麼回事?
顧婉努力的回想,記憶卻只停留在姐姐發給她的那條求救短信上,她遵照着短信上的地址來到了一家酒吧,發現所謂的求救不過是一個他們之間的娛樂遊戲而已。
後來,她被人灌酒,還跑到洗手間吐了……
再後來……
她被姐姐的男朋友堵在了洗手間門口,欲圖不軌……
顧婉稍稍側目,看着身旁沉睡的男人,儘管房間光線太暗,她還是看清了他的容貌,那倫美的五官線條,鬼斧神工如天神鵰刻一般,睡着的姿態,慵懶中透了矜貴,多看一眼都會令人心動不已,這個男人她根本不認識。
顧婉甩了甩腦袋,試圖讓渾噩的腦袋清醒些,依稀記得,爲了躲避姐姐男朋友的不軌意圖,她撲倒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那個男人,起初對她很兇,顧婉甚至以爲,他會狠狠的把自己甩出去,令她欣慰的是,並沒有。
那時,好像姐姐出現了……
顧婉木然瞪大眼睛,爲什麼姐姐沒有來幫她?反而眼睜睜的看着陌生男人把自己帶走?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牀,看着散落各地的衣服,心道,昨夜到底是有多瘋狂……
穿戴好衣服後,顧婉心虛,因爲她現在一分錢都沒有,錢包昨天落在姐姐那兒了。
無奈,顧婉只好打了欠條,:牛郎你好,情況特殊,未付的交易費以後會補給你。
才走沒幾步,又折了回來,她現在沒錢坐車呀……
要不來,借點?
說做就做,顧婉看了一眼放在牀頭上的錢包,翻開,裡面各種各樣的卡安安靜靜的躺着,夾縫裡只有幾張紅色鈔票。
她只不過想借兩塊錢的公車費而已……
顧婉在留下的紙條上,又加了一行字:抱歉哈,沒有錢坐車了,你的錢包裡最小金額是五十,所以……嘿嘿,我會連利息一起還你噠。
顧婉離開後,直到有人敲門,牀上的男人才幽幽轉醒。
空蕩蕩的房間,迴響着有節奏的敲門聲。
淡漠的眼眸輕輕掃視着房間,凌亂的牀單,以及牀單上一抹已經乾涸血跡,是昨夜溫存過的痕跡,但是那個女人,早已沒了蹤影。
開了房門,一位黑色制服的男人恭敬的站在門口,“沐少,人已經帶到。”
“知道了。”
沐少回房後,洗了個澡,此時,身穿着睡袍慵懶的姿態靠在沙發上,室內還殘留着曖昧的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