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手術室內。
護士和醫生全部躺在了地上,而季達則是躺在手術檯上昏迷着。
一個身穿黑色袍子的男人站在手術檯上,正在給季達灌輸着真氣。
黑色的真氣從那人的掌心處凝結成一個團球,在季達的頭頂上不斷的旋轉着。
過了會兒,季達猛地咳了一聲,卡在他喉間的黑血猛然咳了出來。
季達緩緩睜開眼眸,他茫然的看着周圍,最後目光落在黑袍男身上,“你怎麼來了!”
黑袍男掃了眼地上的醫生,說道:“有事要傳達你,見你突然暈倒,所以就忍不住出手幫你了。”
季達擡手擦了擦嘴角,他緩緩坐起身來,身上那股窒息感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暢然的輕鬆。
“算了,你來有什麼事要傳達?”季達好奇問道,“是宮主有什麼指示嗎?”
“劍春秋帶着葉晨來了魔都。”
黑袍男道。
“什麼?”季達撐大瞳眸震驚的看着黑袍男,“葉晨回來了?”
葉晨可是最瞭解宮主的人,只是他不是出國了嗎?甚至當年還揚言再也不會踏回這片土地。
“現在宮主在京都正在籌謀他的計劃,我雖然不知道葉晨他們爲什麼會先來魔都,但你現在要做的是,留住葉晨,不能讓葉晨進京。”
季達一愣,隨即有些爲難起來,“我只是普通人啊,葉晨可是先天宗師,你覺得我能攔得住他?”
“怎麼,難道你想反悔?”
“不是!這有什麼反悔的,我只是擔心我攔不住,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劍春秋!一個通神鏡的高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攔得住啊?”
他不是想推卸任務,他只是擔心自己完不成任務從而壞了宮主的好事。
“聽說宮主把一個不會武功的楚歌從第六時空弄了過來,你可以利用一下這個楚歌,只要控住了他,劍春秋就不會走,劍春秋不走,葉晨就不會離開。”
黑袍男篤定的說道。
“楚歌?”季達蹙眉。
但黑袍男看了眼時間後,對他說道:“行了,具體如何行動我會再找你,你先知道這件事,等劍春秋和葉晨達到魔都之後我再聯繫你。”
黑袍說完,他便走到手術室門口頓住,他側目看了眼地上的人,然後擡手朝着他們揮了一陣真氣過去,隨即黑袍便如同一縷黑煙一般消失在手術室內。
……
門外。
“董事長沒事吧?”安若溪小心翼翼的站在魏宇旁邊問道。
魏宇聽到她問話,看了一眼手術燈,“還在手術。”
“放心吧,董事長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шωш ☢ttκā n ☢¢〇
“……”
又是沉默……
“我在公司,聽到一些傳聞……”安若溪暗自慶幸終於找到一個話題,儘管魏宇不分青紅皁白就把她打入地獄,讓她恨得牙癢癢,但她還是忍不住想替季達說他兩句,“既然董事長不喜歡你和莫小姐在一起,爲什麼還要在辦公室裡做令人難以啓齒的事?”
這話就連安若溪自己都覺得,充滿了酸味。
替季達說他兩句?這哪跟哪啊!她有什麼資格!可話一說出口,安若溪已經收不出來了,只能暗自祈禱他別曲解這話裡的意思。
魏宇輕聲一哼,什麼難以令人啓齒的事,壓根就是那女人自己湊上來的,看來那份合約是繼續不下去了。
“你在吃醋?”魏宇突然伸手搭在安若溪座椅上,上身前傾,姿勢曖昧至極,吐出的氣息帶着一股好聞的尼古丁撲在安若溪的臉上,霎間,安若溪小臉變得通紅,如熟透的蘋果,令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咬一口。
安若溪忍不住心底仰天長嘆,就知道他那拉布拉多傲嬌犬一副傲人得勢的模樣,果然又曲解了她的意思了。
動作太曖昧,安若溪不禁又一次羞紅了臉。
看着安若溪一副嬌羞膽怯的模樣,魏宇腦海裡不自覺閃現出酒吧那晚,被某人強行索吻……
可眼下時間地點都不適合,他也沒有心思挑逗她。
適可而止,魏宇端坐好身子,凝眉看着手術室的大門,只是緊張的臉龐稍微緩和了一下,不再那麼冰冷。
安若溪看着他的側臉,上天總是那麼不公平,賜給了得天獨厚的家產,還要再賜他掠心無數的美貌,單這幅面孔,捕殺了多少少女的心啊。
“我就那麼好看?”
突然,一張特寫的大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安若溪心裡咯噔一下,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不禁向邊上挪了挪身子。
真是糗大了,竟然看着他泛起了花癡?還被抓包!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離開的時候,手術室上方的燈熄滅,大門打開。
魏宇大步上前,抓住醫生的胳膊,問道:“我爸怎麼樣了?”
“董事長已經沒事了,脫離了危險,病人現在需要靜養。”
魏宇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季達轉入高級病房,安若溪沒有再跟上去,而是悄悄的回到安媽媽的房間。
一進門便聽見沈瑤瑤爽朗的笑聲。
“安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好生督促若溪的。”
安若溪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之所以可怕,是因爲她夢見魏宇,張着血盆大口追了她一路……
“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安若溪猛地坐了起來,周圍齊刷刷疑惑的目光注視着自己……
“安若溪,你鬼叫什麼?!”李秘書手拿水杯遠遠的向她射來噬人的眼神。
大腦有點短路,需要重啓一下……
安若溪撓了撓了頭,對哦!她現在回了秘書處了!
早上一進公司大門就被某人一個電話召回了秘書處!
誰來告訴她到底發什麼什麼?
不是已經打入冷宮了嗎?
她還沒有施展苦肉計就翻身了?她從後宮大戲裡學的那幾招還沒用呢。
昨夜與沈瑤瑤玩到深夜,早之女今天回秘書處,她就不用那麼早起牀了,天吶,她的回籠覺!
禁不住困蟲的吞噬,一大早便與桌子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然後,就是剛纔那驚嚇的一幕了……
安若溪垂拉着腦袋,每個人忙的連頭都不擡一下,但是她卻無聊的很,沒人安排她工作,她更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