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想要知道的都打探清楚之後,楚歌便開車直往慕冰瞳的公司而去。
“楚爺!”王順傑這小子自從上次事件之後,連大哥都不喊,直接改口喊楚爺了。
此刻見到楚歌過來,連忙招手道:“楚爺,公司裡面鬧騰起來了,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鬧騰起來了?”楚歌皺起眉頭,一邊快步朝着大廳走去,一邊問道:“怎麼回事兒?”
難道是陳家的人?這倒是有可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陳俊這時候已經是全身骨骼碎裂,徹底成植物人了,這可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懲罰,陳家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讓楚歌沒想到的是,從王順傑口中居然吐出了“張燕霞”這個名字。
“張燕霞?”楚歌腳步頓了一下,轉身看着王順傑問道。
“啊,對,就是慕總的那個後媽!”王順傑觀察了一下楚歌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也不知道她是發了什麼神經,忽然就跑公司裡來鬧騰,慕總正在裡面處理着呢。”
送到大廈門口的時候,王順傑便沒有再往裡面去,楚歌也沒管他,自顧自的踏入大廈。
“怎麼着,白紙黑字在這兒寫着呢,你還想抵賴不成?”
剛進大廈,便聽到張燕霞那尖細的嗓音傳來,此刻她手中正拿着一張紙,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麼。
慕冰瞳就站在張燕霞對面,氣的臉色蒼白,周圍不少員工也都是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
“發生什麼事情了?”楚歌直接走到慕冰瞳旁邊,柔聲問道。
看到楚歌過來,張燕霞眼中明顯閃過幾分恐懼的神色,一連往後退了幾大步。
不過周圍的人與監控錄像卻給了她勇氣,張燕霞壯着膽子,揮舞着手中的紙說道:“姓楚的小子,我警告你,這可是我們家的家事,你沒有權利插手!”
“哦?家事?”楚歌冷笑一聲:“你也有資格算是冰瞳的家人?”
“哼。”張燕霞卻冷哼一聲,說道:“只要讓慕冰瞳在這份合同上簽字,從今以後,我跟她之間就再也沒有關係,她過她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合同?”楚歌皺了一下眉頭。
“是財產分割證明。”慕冰瞳壓抑着怒火,解釋道:“張燕霞跟我......慕長歌已經離婚了,順便還分割走了一千多萬。估計是嫌棄錢太少,所以剛纔她來公司,要求我將錦繡集團也分割出一半給她!”
即便是楚歌,聽到這話之後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張燕霞說道:“麻痹,說實話,我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但是能不要臉到你這個地步,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哼,你別給我裝糊塗!”張燕霞拍着手中的離婚協議書:“你這錦繡集團是慕長歌財產吧?我好歹也是慕長歌的妻子,婚後財產分割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勸你趕緊在財產分割證明上面簽字,咱們也省的麻煩。”
慕冰瞳一巴掌拍在了櫃檯上,看着張燕霞寒聲說道:“錦繡集團,是我自己一步步揮灑血汗拼搏出來的,與慕長歌,與你,都沒有任何關係!”
“呵呵,你說這話,誰信?”張燕霞卻冷笑一聲,說道:“誰知道你當初來魔都,從慕長歌哪兒拿走了多少錢?錦繡集團用這些錢辦起來,那也算是夫妻共同財產的一部分啊。”
“你胡說!”慕冰瞳氣的俏臉都有些蒼白:“我當初來魔都,一共就帶了兩萬塊錢,而這兩萬塊錢,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最後資產。直到錦繡集團被我建立起來之後,慕長歌才找到的我!”
被慕冰瞳說的有些啞口無言,張燕霞打算徹底撕破臉皮了,直接嚷嚷道:“不管怎麼說,我曾經也是你的後母,你的資產裡面,應該有我一份!我勸你老老實實給我,要不然......”
說到這裡,張燕霞看着慕冰瞳,冷笑一聲:“你就等着過幾天打官司吧。反正我現在是孤身一人,什麼都不怕。你可不一樣,你是錦繡集團的大總裁,一旦陷入了什麼官司新聞,你覺得,公司會受到多大影響?”
“你......”
慕冰瞳實在沒想到,張燕霞徹底撕破臉皮之後,居然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就在這時候,楚歌忽然說道:“行了,你不就是要錢麼?”
“對!”張燕霞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是我應該拿的。”
“行,我知道了。”
楚歌忽然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喂,是楚先生嗎?”
“是我。”楚歌應了一聲,問道:“你現在有事麼?”
“沒事!”歐陽遠連忙迴應道:“我現在閒着呢,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嗯,那就來錦繡集團一趟,確實有點事兒。”楚歌說完這句之後便掛掉了電話,看着張燕霞說道:“你稍等一會兒,我聯繫人給你送錢來了。”
“送錢?”張燕霞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楚歌,目光又在慕冰瞳身上掃過,最終點了點頭:“行,可別讓我等太久啊。”
“放心,很快的。”楚歌忽然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
“楚歌,我......”慕冰瞳看樣子還是有些擔憂,似乎準備說什麼。
不過楚歌卻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將後半句話嚥了下去,溫柔的笑道:“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好了。”
上次酒吧因爲一時誤會而無意間得罪楚歌的事情,一直讓歐陽遠耿耿於懷,擔心楚歌會在歐陽老爺子面前提幾句,那自己的後半生可就真的完蛋了。
此刻聽到楚歌居然有事情要讓自己做,歐陽遠哪裡還會有懈怠的道理?
跑車一路上開足馬力,剛通完電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歐陽遠已經開着車來到了錦繡集團。
“楚先生!”他幾乎是一路小跑着過來的,看到楚歌之後連忙揮揮手,叫了一句。
“哼,又叫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麼花樣。”張燕霞一看見過來的人居然只是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小子,頓時便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慕冰瞳的臉色卻有些古怪起來,甚至於她看向張燕霞的目光中都帶上了幾分憐憫之色。
別人不認識,她昨天晚上可是剛剛見過啊,這位......可是歐陽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