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個叫楚歌的人,吵架了?”歐陽遠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夏天景,有氣無力的問道。
“啊。”夏天景這時候還沒搞清楚狀況,說道:“歐陽少爺,不怪我啊,那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我......”
“我TM打死你!”還沒等夏天景把話說話,歐陽遠忽然怒吼一聲,拿起啤酒瓶就砸在了夏天景頭上。
“咔嚓——”一聲脆響,酒水混合着血液從夏天景額頭上流淌而下。
這一回,不僅僅是夏天景愣了,整個包間裡所有人都愣了。
“你知道我爲什麼打你麼?”歐陽遠長長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夏天景沒說話,只是木然的搖了搖頭。
“我讓去請慕總過來,只是想要跟慕總打好關係,來討好她身後的人。”
在場的沒有蠢人,歐陽遠話說到這裡,所有人眸子裡都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你們猜的沒錯!”歐陽遠掃視了幾人一眼,點頭道:“楚歌,就是慕冰瞳身後的男人,讓我們家老爺子都無比重視的存在!”
讓歐陽老爺子都無比重視的存在!
這句話宛若洪鐘大呂般,在夏天景心頭一陣陣敲響。
“現在明白了?”歐陽遠冷着臉看了一眼夏天景:“我這麼做,其實是在救你!當然,待會到底要怎麼處置,還得由楚先生開口!”
.........
而楚歌這邊,在慕冰瞳的提一下衆人準備先離開再說,誰知道剛站起來,幾個身穿保安制服的大漢便聚攏過來,將衆人圍在中間。
“哥幾個,怎麼個意思?”錢哥走了過來,臉上掛着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得罪了歐陽少爺,就這麼想要一走了之?呵呵,這世界上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秋長青臉色變了變,靠近錢哥,偷偷塞過去一張銀行卡:“錢哥,這次是我們不對,實在抱歉,您看,您能不能......”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向貪財的錢哥這次居然把銀行卡推了回來:“秋老弟,不是做哥哥的我不想幫你啊,實在是你們這次惹的人身份太大了,我不敢幫啊!”
“我......”秋長青還準備說什麼,不過當他的目光劃過楚歌的時候,眼珠子忽然一轉,說道:“錢哥,您剛纔也看到了,一切都是這小子惹出來的禍,跟我們沒關係啊!你要扣,就扣押這小子吧!”
“秋長青,你......”慕冰瞳瞪大了眼睛,她實在沒想到,昔日的老同學現如今居然會露出這麼一番勢利的面孔。
“我怎麼了?”秋長青冷笑一聲,指着楚歌說道:“你別忘了,這一切都是這小子惹出來的!如果你剛纔跟着夏總過去喝杯酒,咱們這時候非但不會得罪人,還能拉上一條大關係!”
聽到秋長青這話,慕冰瞳氣極反笑:“所以你的意思,我就不應該拒絕夏天景是麼?”
“哼!”秋長青沒有回答慕冰瞳的話,而是看向楚歌:“姓楚的小子,你給我聽清楚了,待會歐陽少爺來了,你最好獨自承擔下所有後果!”
楚歌目光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如今他這個地位,自然不可能因爲這麼一直螞蚱在面前亂跳就會動怒,但是卻並不代表着他會忍氣吞聲:“秋長青是吧?”
秋長青盯着他,沒有說話。
“魔都......不,其實華夏並不適合你。”楚歌看着秋長青,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就在這時,站在外面的錢哥忽然將腰深深彎下,大聲喊道:“歐陽少爺!”
“歐陽少爺!”周圍幾個保安也都齊齊彎腰,恭敬的喊道。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人,在一羣人的簇擁下慢慢走了過來。
秋長青幾人對視了一眼,全都緩緩後退,只留楚歌擋在最前面。
“這小子,死定了!”葛易論看着楚歌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呸,你看他囂張的那個勁兒,看見歐陽少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看他待會怎麼死!”
不同於葛易論,張談丘卻是一臉愁容:“唉,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把。待會歐陽少爺處理了那姓楚的小子之後,會不會遷怒於咱們這些人?”
聽到張談丘的話,包括兩個女孩在內,幾人的臉色同時陰沉下來。
其中秋長青的臉色最爲難看,因爲他沒想到的是,這種時候慕冰瞳居然還站在楚歌旁邊,寸步不退!
“喲,歐陽少爺,好大的排場啊!”楚歌看着一身白西裝的年輕人,譏諷的笑說了一句。
不過接下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這個被他們奉爲至高無上的大貴族,大名鼎鼎的歐陽家的嫡系少爺,居然衝楚歌深深鞠了一躬!
“楚......楚先生,剛纔下面的人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全場皆寂!
錢哥使勁兒揉着自己的眼睛,終於確定他沒有看花眼......歐陽遠大少爺,正在給這個一身廉價休閒服的青年鞠躬!
不僅僅是錢哥,慕冰瞳身後的那幾個老同學也看呆了。
“張談丘,我......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葛易論輕聲喃喃道。
張談丘苦笑一聲,搖着頭:“我也希望是幻覺,但是......這個楚歌,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兩個女孩則瞪大眼睛,小嘴張的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就是剛纔她們認爲是叼絲的保安隊長?怎麼轉眼之間,居然連歐陽家的少爺都在他面前畢恭畢敬!
“你還說,你跟歐陽老爺子只是萍水相逢?”慕冰瞳看了一眼鞠躬的歐陽遠,一對鳳眸盯在楚歌身上,眸子裡帶着幾分幽怨,幾分憤怒:“你到底想瞞着我多久?”
慕冰瞳此刻的模樣,活像是一個埋怨丈夫對自己有所隱瞞的小媳婦。
“歐陽大少爺很威風啊。”面對慕冰瞳的目光敗下陣來,楚歌只能開口,暫且將注意力引到歐陽遠身上。
“不不不!”聽到楚歌的話,歐陽遠直起腰,連忙解釋道:“楚先生,您聽我說,我絕對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楚歌這時候乾脆坐在了沙發上,端起一杯酒淺淺輟飲了一口。
“夏天景,你給我過來!”歐陽遠回頭呵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