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偉傑嗯了一聲,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連成玉深呼吸了口氣,他擡眸看着高偉傑,說道:“今天我有些睏乏了,就先到這兒吧,你還是睡你以前的房間,我就不招待你了。”
說着連成玉便站起身來,上了樓。
客廳裡再次只剩下高偉傑他們,高偉傑身邊的小弟有些納悶的上前問道:“高先生,連莊主這是怎麼了?”
以前他們來的時候,連莊主可是十分冷靜的,甚至還很淡定自諾,一旦不會因爲這些事情而煩心,甚至在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什麼是愁容。
可是剛剛他明顯的看到了所謂的愁容,這可不像是他他們認識的連成玉啊。
高偉傑擡眸睨了一眼樓上,此時已經沒了連成玉的身影,偌大的別墅只有他們三個人,倒是十分寂靜。
“大概是因爲這段時間受創受的太嚴重了吧。”
高偉傑心中也很詫異,曾經連成玉是一個多麼高傲的人,經過兩次挫折就變得頹廢了?
不應該吧。
高偉傑心中雖然疑惑着,但到底還是沒有明確的追問什麼,他嘆了口氣然後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也都回去吧,記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明天也不用來找我了,去聯繫一下其他弟兄,我們現在要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是。”
他們走後,別墅便徹底安靜了。
高偉傑知道,此時連成玉就在躺在牀上他也不會睡着,他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然後才上了樓,回自己房間時,他正好路過連成玉的房間,他在門口停住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地下門縫並沒有看到亮光,看來是熄燈了。
高偉傑睨了一眼,便繼續往前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先是去洗了澡,然後才走到陽臺上坐下。
仔細回想一下這段時間,對他來說,這段時間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從已經拿回魔劍的事實中走出來,他擡眸看着天空,深冬的夜色很濃,吸一口氣鼻子都冒着冷意,還能看到自己呼出的氣息。
高偉傑重重的呼了口氣,將體內的濁氣呼出,現在他們已經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只要找到劍魂,只要讓劍魂和魔劍合二爲一,他就可以爲自己的家人報仇了!
高偉傑站在陽臺上站了很久,直到自己的身體被凍的發麻,他纔回到房間,然後躺在牀上。
暖意緩緩從皮膚滲透進去,沒多會兒,高偉傑便睡着了。
第二天,高偉傑起牀的時候,連成玉正在樓下做飯,這一幕法人讓高偉傑看了頓時驚訝不已。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做飯?”
高偉傑好奇的走過去,看到桌子上的早餐,看起來挺有食慾。
連成玉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你若是不給自己做,那就得餓着,沒辦法,最後就逼着自己去做了。”
高偉傑看了一週圍,一個人都沒有,他記得之前他來的時候,這裡可是很多人的,就連管家都有,廚師更是好幾個。
連成玉擡眸看了一眼高偉傑,似是知道他心中想要問什麼,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不用找了,人都走了我讓他們走的。”
高偉傑不解,“爲什麼?”
連成玉將一碗粥端到高偉傑的面前,對他說道:“你也知道,這裡我有一個地下實驗室,而那些人總歸不是自己的人,若是被他們傳揚出去,會帶來很多麻煩的。”
高偉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他輕輕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自己人用的舒心。”
連成玉擡眸睨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行了,不要感慨了,趕緊吃飯吧,今天我要去找宇文康時去談談,你要不要一起?”
“宇文康時?”
高偉傑坐下,聽見連成玉的話,納悶擡眸,“你直接去找他?”
“不然呢?難道要等他來找我嗎?”
連成玉笑道,“不過你放心吧,這個宇文康時現在對我們應該還有所需求,會見我們的。”
高偉傑輕笑一聲,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詫異,我以爲你要是去見,怎麼也該會見宇文老爺子,而不是宇文康時,一個雖然有未來繼承人稱號但是卻還沒有坐上位置的人。”
“宇文老爺子我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都會被他拒絕,所以見他沒用。”
連成玉說道。
高偉傑擡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繼續吃飯,中途他們沒有再說過話。
吃過飯後,連成玉便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收拾乾淨。
高偉傑有些納悶的問道:“師兄,你接下來也不準備在僱傭人手了嗎?”
連成玉搖了搖頭,“不了,人多了,不方便。”
高偉傑想了想,的確也是。
兩個人都收拾好後,高偉傑便跟着連成玉去見宇文康時了。
宇文家族自從宇文康利蹲了監獄之後,氣氛就一直很怪異。
而管家也一直待在楚歌那邊沒有回去,宇文老爺子身邊沒有個幫襯的人,多少還有些不太適應。
醫院事件他看了,那天新聞上全部都在滾動播放,當他看到新聞上的死侍時,心裡頓時一陣發毛,他忙回了房間查看了一眼,調陰符安好無損的躺在那裡,他心才稍微鬆了鬆。
連成玉竟然不用調陰符就能夠調用死侍了,而且還提煉出了那麼多,這次醫院事件在社會上影響不小,真難想象要是調陰符落在他的手上之後,將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管家,你說這調陰符留在宇文家族到底是對還是錯?”
半天,無人迴應。
宇文老爺子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來,管家還在楚歌那邊,此時他不易拋頭露面。
宇文老爺子微微嘆了口氣,他回了大廳坐在沙發上,愣愣的出神。
這時,宇文康時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宇文老爺子在發呆,上前問道:“爺爺,您怎麼了?”
宇文老爺子回神,他表面平靜,儘量不讓宇文康時看出點什麼來,他對他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些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