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對付楚歌?”
連成玉問道,他實在搞不懂爲什麼連宇文康時會對楚歌動手。
宇文康時搖了搖頭,說道:“我和楚歌之間沒有任何的仇恨,我的目的是在同連莊主合作,斷了宇文康利的靠山。”
連成玉恍然,他輕呵道:“看來宇文康利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宇文康利就是一個豬腦子,什麼事情都是憑藉着一腔孤勇,空有蠻力,卻沒有任何的智慧。
但是宇文康時卻不同,他是再有智慧了,跟太聰明的人打交道,稍有不慎就會被他算計進去。
連成玉沉默了,他在思考。
宇文康時說的對,他現在在別墅裡培養死侍,可培養出來的死侍卻孩子維繫三天,三天之後就又要重新培養,三天的時間,根本無法培養出大規模死侍。
“你真的能夠拿到調陰符?”
連成玉開口問道。
宇文康時眯了眯眼眸,他笑着點了點頭,“等我登上家主的位置之後,調陰符自然會由我保管。”
“不!”連成玉擡手,“我現在就要調陰符,若是你能拿到調陰符,我就跟你合作,可若是你拿不到,那我就別怪我無情了。”
知道了他在別墅裡培養死侍的人,都不會活太久!
宇文康時深深看了一眼連成玉,他自然也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就算現在連成玉受了傷,他也不是連成玉的對手。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纔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連成玉最終還是和宇文康時達成了同盟。
宇文康時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心裡就在計劃着該如何把調陰符拿到手。
而此時,宇文康利也在絞盡腦汁的想這個問題。
宇文老爺子沒事的時候從來不會出門,一直待在老宅裡,養養花,種種菜,不亦樂乎。
他就算想要去偷,也沒辦法,萬一不小心被老爺子發現了,那他可就真的玩完了。
宇文康利想到每天中午老爺子都會有午休的習慣,他因爲身體原因,每天下午睡覺的時間都特別的長,要將近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要是他能好哈利用這段時間,去找一下調陰符的在哪裡……
宇文康利想了想,要想快點拿到調陰符,只能等老爺子睡着的時候了。
同時想到這一點的還有宇文康時,不過他的思維比宇文康利更縝密一些。
宇文康利的意思是直接去硬偷。
但是宇文康時卻想的是要在老爺子的飯菜裡下上蒙汗藥,讓他睡的更沉一些,這樣就算他搞出什麼大動作來,老爺子不會醒來。
這麼想着,宇文康時便去了黑市,找了一個熟人從他那裡拿了蒙汗藥便回了別墅。
他回去的時候,廚房裡正在爲他們準備午餐。
宇文康時並沒有傻到在廚房裡下毒,而是等他們吃過午飯之後,他準備爲老爺子倒杯茶。
不過讓他意想不到的時候,他剛把茶水泡好,宇文康利便走過來了。
“大哥。”
宇文康時如往常一樣同他打招呼。
宇文康利吊兒郎當的走到他跟前,看着他在泡茶,還是老爺子最喜歡的茶,輕呵了一聲,陰腔怪氣的說道:“不錯啊,看的出來,你很會討老爺子歡心。”
宇文康時睨了眼那茶水,又看了看宇文康利,一抹算計涌上心頭,他對宇文康利說道:“我只是知道爺爺喜歡喝下午茶,所以特意爲他準備一下,不過你可以給爺爺送上去啊。”
宇文康利一愣,他不解的看着宇文康時,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段時間,你和爺爺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僵,但是我看的出來,爺爺還是心疼你的,你送杯茶上去,主動跟爺爺認個錯,我想他會原諒你的。”
雖然宇文康利不相信宇文康時說的這些鬼話,但是他現在的確急需要和爺爺緩和一下關係。
他摸了摸鼻頭,有些尷尬的說道:“行吧,我送上去。”
宇文康利端着茶來到書房,書房的門半掩着,管家和老爺子正在裡面談話。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管家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爺,您現在還在生大少爺的氣呢?”
管家嘆了口氣,問道。
老爺子輕哼道:“我生他的氣?呵,我怎麼敢生他的氣!你看看他現在出息能耐的!見了我連聲爺爺都不喊了!我還生他的氣,我……”
老爺子說着,氣的脣瓣都打顫了。
管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老爺子,您看您這還說沒生氣呢,大少爺是您一手帶大的,他是什麼脾性您還不知道嗎?小孩子脾性發出來也就過去了,你們爺孫倆還能記仇一輩子啊。”
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他擺擺手,有些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算了,我想過了,任由他去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操心操了一輩子了,到頭來還落了個不是,不管了不管了,也沒有經歷再去管了。”
宇文康利站在門外,聽着老爺子的聲音,心頭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他知道,爺爺一直很疼愛他,每次他犯了錯,第一個維護他的人就是爺爺。
而這一次,的確是他想去偷人家的地靈芝,結果被抓包,是他的錯,可他卻一直執拗着,不願低頭認錯。
他記恨爺爺把他未來繼承人位置讓給了宇文康時。
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況,那麼多人圍着爺爺,給爺爺施加壓力,他想爺爺也是不得已吧。
這麼想着,宇文康利看着手中的茶水,深呼吸了口氣,然後敲了敲門。
管家打開門看到來人是宇文康利,愣了一下,隨即看到他手中的茶水,頓時笑了起來,“老爺子,您看大少爺來給您送茶了。”
老爺子一聽,頓時回頭看了一眼,不過也就一瞬間,接着他便又回過頭,哼了一聲,不理會宇文康利。
宇文康利低着頭,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般走到宇文老爺子的跟前,他說道:“爺爺,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不好,一直惹您生氣。”
宇文老爺子看着他,臉上的不悅稍微緩了緩,“你真的認識到自己錯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