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沉吟片刻,“那他爲什麼會對我賭石場感興趣呢?”
他摸着下巴思忖着,這一點還真有些想不通。
“也許他感興趣的不是賭石場,而是泉眼。”
楚歌倏地擡眸,銳利的目光看着顧童,在他們賭石場地下有一條已經快要枯竭的靈脈,而這條靈脈的泉眼,不在地上,也不在地下,而是在三樓的一個下水管道處。
這也是爲什麼他會在三樓設下結界佈下陷阱的真正原因。
“一條快要乾枯的靈脈,對他來說有什麼用?”
楚歌又問。
“培養死侍。”
顧童想了想,他又改口說道:“其實我也是猜測的,不然的話,他要打聽賭石場做什麼?”
楚歌想了想,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不再去想。
而此時一座私人別墅內。
“不好了,黑寡婦去找楚歌報仇了!”
突然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驚擾正在休息的張澤。
張澤睜開眼眸,他銳利的鋒芒看着來人,“你一大早,瞎叫喚什麼?”
“張澤,你還有心思睡覺,黑寡婦昨晚去找楚歌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很有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
張澤從沙發上坐起身來,他輕蔑的哼了一聲,“就憑他也想要找楚歌報仇?沒有我們的幫助他只有死路一條!”
“你就別在這裡說風涼話了,趕緊想想辦法吧,我們身體內還有她給我們下的毒呢!要是他死了,我們也活不了啊。”
張澤眯起眼眸瞪着他,輕呵一聲,“我不是醫生,你來找我有什麼用?”
“你!”
那人沒有想到張澤會這麼說,一時間愣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不管了?”
那人臉色也沉了下來。
張澤輕呵一聲,說道:“不是說不管,而是你們現在應該去調查一下黑寡婦到底是不是死了,而不是來找我。”
張澤緩緩站起身來,他的動作很緩慢,他怕撕裂傷口。
“張澤,你的身體還真跟一般人不一樣,人家受了傷,休息個半個月就好的利利索索的,你這都快一個月了吧,怎麼一點好轉也沒有。”
張澤緊抿着脣,沒有說話,他的身體的確和別人的不一樣,他的體內缺少凝合因子,受了傷真的很難癒合,只有靠着藥物來慢慢調和。
“算了,我還是去追查一下黑寡婦到底怎麼回事吧,萬一他真的死了,那我們也都活不成了!”
那人走後,張澤冷哼了一聲,突然,聽見那人傳來一陣慘叫聲。
張澤再看過去的時候,就看那人躺在了地上,沒多會兒,就幻化成了一攤黑水。
黑水中有一隻小飛蟲飛了出來,只是那飛蟲沒有飛多遠,便落地死了。
張澤內心震驚了一下,他之前聽說過,聽說過黑寡婦給他們下的毒,要是黑寡婦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也會活不成。
所以在黑寡婦出現危險的時候,他們纔會拼命相救。
可現在他突然就幻化成了一攤黑水,難道說……
張澤還沒來得及細想,外面又跑進來一個人,那人臉上很驚慌,“張澤,不好了,幾個兄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死了,甚至還幻化成了一攤黑水。”
張澤下巴示意讓他看門口,那人順着目光看過去,倏地撐大瞳眸,“沒錯,就跟這攤黑水一樣,這到底怎麼回事?”
張澤坐回沙發上,他沉吟片刻,然後緩緩搖了搖頭,“看來,是黑寡婦死了。”
因爲黑寡婦死了,所以下在他們身上的蟲蠱也會跟着死。
張澤擡眸看着他,問道:“有多少人是這個樣子的?”
“不多,至於三四個。”
張澤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張澤,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沉寂下去嗎?”那人不甘心的問道。
他們什麼任務都沒有完成,回頭還被別人嘲笑。
“他們精英組可是已經佈置好了周密的計劃,就等實施了,要是真的讓他們殺了楚歌,我們還怎麼在大日本混下去!”
張澤擡眸看着他,滿眼的不屑,“你真的以爲他們能殺了楚歌?”
想到在楚歌所在的莊園裡見到的情景,張澤內心說不震顫那是假的,他沒有想到,楚歌竟然還有控龍的本領。
早在很小的時候,就聽家裡的父輩們說,在華夏,有龍的存在,特別的會控龍術的人,能夠輕鬆駕馭龍。
而這樣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不怕什麼高手,甚至他現在有想要找楚歌單挑的衝動,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須要確保自己的身體安然無恙!
可現在就他這德行,出去找人比拼,只有送死的份!
張澤的身體很特殊,他們暗影武者都知道,所以也知道他的傷病沒有那麼快就好。
但是想到他們還要一直沉寂蟄伏下去,他們這心裡就一直很憋屈。
“既然你們覺得無事可做,可以去尋找水晶玉。”
“你一直在說水晶玉,可這水晶玉到底是什麼東西?找來又是給誰的?”
他們總不能平白無故的這麼幹找吧?所有的事情都還沒弄清楚,萬一他們在尋找的過程中,稀裡糊塗的就死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在爲誰效力,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張澤擡眸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是山本。”
“山本?”
那人震驚的看着張澤,在他們大日本,天皇只是一個稱呼,但真正有實權的,是山本家族。
“張澤,原來你一直在爲山本做事!”
那人聽到山本,看張澤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
“現在你們可以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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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不想聽他們說廢話,從一開始,他們就對自己的態度沒有那麼尊重,可如今他知道自己是山本的人,瞬間眼神就變了。
呵,這就是人性。
“我現在就去找人安排,你好好養傷,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們說,大家都是朋友嘛,別客氣。”
張澤冷笑一聲,他緩緩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那人也不在乎張澤對他冷漠的態度,他帶着張澤給他的消息,立刻轉身去告訴了其他兄弟。